「雲飛,你回來太好了,對了,那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看著一臉焦急的胡炫夏,楚飛故意裝出一臉的不滿情緒。
「我說炫夏,你也太重色輕友了吧!我這一路趕來,連口水都沒來的及喝,你就要向我逼‘供’呀!」
胡炫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緩緩來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到楚飛手中,這才又開口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他胡炫夏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給他倒水,除了田心兒,楚飛可是第一個接過他倒水的人,要是他還賣關子,可別怪他……
楚飛看了眼胡炫夏那似要動粗的樣子,這才清了清嗓子,
「咳,咳,那個……炫夏,心兒那丫頭呢這些日子…一直都很悲傷呢!……」
看了眼胡炫夏輕皺起的眉頭,心中有些不忍,這又慌忙開口。「不過,昨日我來之前見她已是好多了。」
胡炫夏默默的點了點頭,不再看他。
「炫夏,你是清楚洛榮軒對心兒的感情的,心兒雖對他並無男女之情,但自她穿越而來,洛榮軒為她所做的一切並不少于你我……」看著胡炫夏那張憂心重重的樣子,楚飛不禁出言寬慰。
胡炫夏重新轉過身,朝他點了點頭,洛榮軒為了她,連性命都可以不要,那份真情連他胡炫夏都自嘆不如,那丫頭又是那般重情重義,洛榮軒的死,對她的打擊更是不同一般。
「炫夏,你跟我說實話,你對心兒,是真的嗎?」想起當初,他跟田心兒剛來這靈霄宮之時,他們不是勢如水火的嗎?是什麼時候,讓胡炫夏對那丫頭產生如此深厚的情感的呢?雖然胡炫夏是他的好兄弟,但為了那丫頭的將來,他還是有必要問清楚些的好。
望著楚飛那懷疑的神情,胡炫夏那張俊美的臉,浮現一絲薄怒,只見他抬起右手,對楚飛道︰我火狐,胡炫夏今日在此發誓,這一世只愛田心兒一人,如有違此誓,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炫夏你……」楚飛有片刻的怔愣,但他深知,妖若背叛誓言,那肯定是會應驗的。只見他輕輕嘆了口氣。
「罷了,既然你如此放不下她,就該去找她,你天天呆在這碧玉閣,只是給自己徒增煎熬罷了……」
胡炫夏抬起美麗鳳目,望著楚飛,臉上有一絲糾結。
「只是有一事,我不知如何與她解釋?」
「何事?」
「就是那日在那梅竹林里,古炎揚以那丫頭來逼迫我幫他拿赤魂珠,我那日怕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所以…所以…」胡炫夏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所以如何?」他向來都不是這等優柔寡斷之人,楚飛有些焦急的催促著他。
「就如你那日听到她說的那般,我說要將她送與古炎揚排解寂寞……」
「什麼,你真那樣說了嗎?」楚飛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炫夏…你好生糊涂呀,那丫頭就一根筋,你那麼說,她肯定…」
「雲飛,你得幫我想想辦法,當日我那樣說也是怕古炎揚傷了她……」胡炫夏手足無措的望著楚飛,那神情帶著濃濃的肯求。
「唉,你還不知道那丫頭的脾氣,她最嫉恨別人欺騙她,尤其是感情。那丫頭在感情方面本就單純,你這……這如今可如何是好呀?」如若那丫頭機靈,能早些發現洛榮軒的感情,恐怕他們也不會是今天的結果了。
「雲飛,你得幫我想想辦法呀?」
楚飛看著一臉彷徨的胡炫夏,好一會才說︰「這感情的事情呀,外人也不方便差手,我看這事還是得你自己親自去與她說清楚。希望時間久了,心兒能感受到你的真心……」
看著楚飛那一臉自求多福的表情,他只是煩惱的走到桌邊坐下了。
「對了,炫夏,我還有一事要問你?」半響,楚飛才想起來這里的目的。
「何事?」胡炫夏一臉郁悶的緩緩抬頭看向楚飛。只見他自衣袖中掏出了那顆晶瑩剔透的赤魂珠。
「赤魂珠?」
「正是。那日我送洛榮軒回去的時候,從他身上掉下來的。」楚飛記得那日,他們幾個送洛榮軒回洛家莊之時,那倆個丫頭早就哭的不醒人世,而他只能照顧洛榮軒的尸身,無法顧及那兩個丫頭,只是,當他移動洛榮軒時,卻無意間發現這透明的赤魂珠在洛榮軒手中緊握著。
看著沉默無語的胡炫夏,楚飛問道︰
「怎麼,炫夏,你知道這是為何?…我記得,在千年前,你我都是見過這赤魂珠的,那時,這珠子可是通體鮮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胡炫夏朝楚飛點了點頭,「我曾經听過一種傳說…」
「什麼傳說?」
「自你那千年狐身死了以後,我特意去查過。說是這赤魂珠,只有積聚足夠的能量才會更加的紅艷。」
「原來如此。」楚飛會意的點點頭,也就是說,此時的赤魂珠便只是一顆普通的珠子了。往後也不會再有人為了此珠而殊死搏斗了。
「還有……」
「還有什麼?」楚飛剛剛放下的一顆心,因為胡炫夏的那句「還有」而又重新懸了起來。
「還有就是當它遇見真正的主人時,就能慢慢積聚能量,從而再一次發揮出無窮的力量。」
「原來是這樣,那也就是說,這赤魂珠的命運會一代一代的傳遞下去,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終止對嗎?」。
「是這樣,沒錯……」只是那個丫頭,她的命運又將如何呢?會不會因為洛榮軒此舉,而有所改變呢?
「炫夏,那你可知道,這赤魂珠的主人在哪?有何特征?」既然這樣,那他便與榮煙一起守護,等著它的主人出現不就好了,到時就能把這燙手山竽給扔出去了。
看著楚飛臉上那一絲輕松起來的笑容,胡炫夏的心又一次往下沉,雲飛呀!你若知道它的主人是誰,恐怕就不會如現在這般的自在了。
「怎麼了?炫夏……」楚飛依稀覺得胡炫夏的神色有些不對。
「雲飛,我還是將我知道的都與你說了吧……」算了,一切冥冥中注定的,讓他知道也好,說不定他們還能一起想出法子來幫她化解詛咒呢!
「怎麼了?有話你就說呀!怎麼變的這麼婆婆媽媽起來……」楚飛不解的望著他。
「是這樣的……我在無意中發現,那顆珠子似乎每次遇到心兒那丫頭的時候,就會更加蠢蠢欲動……」胡炫夏仔細的回憶著那丫頭靈力暴發的幾次。第一次,是在她高燒之中,毫無意識的時候,被招喚到赤魂閣;第二次便是那次他與古炎揚大戰的那一次,因為她的靈力,他們才幸免于難;第三次,便是梅竹林,洛榮軒拿著赤魂珠在林子外,而那丫頭竟生生掙月兌捆綁她的繩索……
「炫夏,你這是何意……難道……難道……你懷疑心兒……心兒她就是那赤魂珠的主人嗎?」楚飛英挺的眉毛頓時皺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