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王爺太悶騷 第一四二章 本尊豈會中如此小計

作者 ︰

網情小言的網言。那時。

萬年寒玉床上,白夜哈了口氣,臉皮超厚的往花月滄邪懷里挪。甚至,睡在了花月滄邪絲緞般柔順的銀發上。

「滄邪,為何我們一定要睡在寒玉床上啊。」主動靠緊花月滄邪,白夜眨眨眼問道。

饒是白夜像騷動的貓一般蹭來蹭去,花月滄邪始終淺淺閉著的紫眸也沒睜開半點。用那世上最好听的聲音平緩的說道,「練功。」

白夜咬咬牙,不服氣的,「我好歹也睡了不少的寒玉床,為何功力不是驚為天人?」

「夜兒,」花月滄邪緩緩睜開眼楮,是紫羅蘭的顏色。「你不該沖破封住你功力的穴道。」

白夜定定的看著花月滄邪的眼楮,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能被蠱惑,滄邪眼楮本就是這樣的顏色,這樣的眼波。他壓根沒半點魅蠱世人的意思,卻偏偏帶來這種後果。「那時候能不沖開麼,不沖開未央和我就被殺了。再說,沒事你為何要封住我的功力。」

「你沖破穴道後,就不是百毒不侵的身子了。」

「啊?」

花月滄邪沒解釋,又閉上了眼楮,「睡吧。」

白夜撇撇唇,在他身上亂蹭,又去使勁搖晃他,「滄邪,為什麼啊。」

花月滄邪被鬧得無法,抓住她的手,聲音沉了一點,「夜兒,明日不想看煙花了麼。」

「切,難不成堂堂花月教尊主大人想出爾反爾。」白夜故意掙扎了一下手。

這一動,花月滄邪微顰眉,舉著白夜的手出了蠶絲被,那修長白皙的無名指上是一枚別致極了的鑽石戒指。

這花月教不缺少寶物,花月滄邪只一眼就看出了這絕對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東西。

白夜見這戒指居然能讓花月滄邪都多看一眼,心里升起小小的得意。「這是未央送給我的。很漂亮吧。」笑眯眯的尋求花月滄邪的贊同。

花月滄邪慢慢放開白夜的手。半晌,勾唇笑了一下,那攝人心魄的紫眸劃過淺淺動人痕跡。把白夜的手放進絲被下,「夜兒喜歡就好。」

白夜見花月滄邪當真為她高興,笑得眼眸彎彎。「喜歡得不得了,未央送給我的嘛。除了很特別的時候,這戒指我可是從來都不會取下來的。」事實上,除了她是逍遙公子的日子,其他時候,這戒指都戴著,即便是沐浴也沒取下來過。

——這戒指我可是從來都不會取下來的。

刑場上,花月滄邪長長漆黑的眼睫微微顫了一下,目光飄過假白夜無名指上那戒指。

曾經,他為白夜養了一只生命鳥,可那鳥居然會先她死亡。但,他不相信,即便是鳥死了,夜兒也不會死。

眼下,夜兒再一次死了……

而屋子里面的白夜冷冷的看了光耀帝一眼,「當初你取下我手上的戒指就是想騙未央和滄邪吧。」

光耀帝負手看著小圓洞外。「夜兒,那寶石世間也就只有那麼一顆。是一個島國千年來才打撈到的唯一一顆。他們進貢給朕,尋求朕的庇護。當初,老七也在殿上。下了朝一定請朕把這東西賜給他。老七啊,從來沒向朕主動要過任何東西,那還是第一次呢。朕原本就在想,老七不是喜歡這些東西的人,盡管這寶石的確是珍奇罕見。原來,老七把寶石拿去做成這模樣送給了夜兒。」

白夜抿了抿唇,所以她才怕。因為,滄邪也知道那是屬于她的東西。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也不理光耀帝,只是握緊拳頭看著外面對峙的未央和花月滄邪。

兩人都沒動,倒是天絕抱著假白夜的尸體和梵音站在花月滄邪的背後,恨不得吃了未央的肉,喝了他的血一般。

場地下面,那些被火燒被蠱蟲吞噬的人還在慘叫著,空氣中濃郁的血色櫻花魅香也掩蓋不了那讓人窒息的人肉血腥味,燒焦味。

「本尊真不想動你,可夜兒喜歡你,你便下去陪她吧。」花月滄邪唇畔的淡笑加深。

未央依舊不緊不慢的,「只怕不能從命。本王的性命,只能我自己做主。即便拋棄,那也只能是我自己。何況,對于貴教死去的聖女,本王著實不感興趣。這輩子,本王眼里只有我的王妃。」

兩雙眼眸對上,不同的顏色,不同的風情,一樣的攝人心魄,一樣的遺禍世人。

明明慘叫聲不絕于耳,那麼嘈雜,這一刻在未央和花月滄邪的周圍卻奇跡般的靜得一絲風都沒有。

梵音天絕搞不懂為何自家尊主還不動手,眼前的人武功雖高,但和尊主比,要殺他也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久,屋子里的白夜心跳聲都小了。

光耀帝也半眯起眼楮。

就在梵音天絕以為花月滄邪要殺了花未央時,花月滄邪卻是淡淡的轉身。

未央臉上掛著淺笑,漆黑深邃的眼眸卻高深莫測地。沖花月滄邪的背影道,「你不殺本王了?」

花月滄邪沒回頭,只是不屑的說道,「本尊豈會中了這區區小計。」

未央笑,倘若這天下有一個能稱之為對手的人,那個人只會是花月滄邪。

梵音天絕雖然不解,卻也跟著花月滄邪退下。天絕懷里依舊抱著假白夜的尸體,走了一段路,終于忍不住開口,「尊主……」

花月滄邪沒有停下,只是淡淡說道,「把她左手砍下來,取下無名指上的東西拿回去。」

天絕一窒,低頭一看果然見假白夜手上戴著戒指。那東西,上次白夜回花月教就戴著。

可是……

天絕正想說什麼,梵音手起刀落已經取下了那戒指。雖是雙生姐妹,梵音的冷靜讓她先天絕一步明白過來。這人,可以肯定並不是聖女!!

只是,先前尊主的確被蒙騙過去了。

她們沒想到,縱然花月滄邪的確是神祗一般的人,可當完美的人不再完美,當目空一切的人忽然有了牽掛,那麼,神話將不再是神話。

而白夜看到花月滄邪走了,松了一口氣。對著臉色陰寒的光耀帝滿是譏誚的說道,「呵,你低估了他們。」

光耀帝似乎還有些不可置信。突然醒悟過來,冷冷的,「那個賤人真是蠢貨!!」

「你終于想明白過來了。呵,滄邪之所以先前被騙是因為他來的時候那個冒牌貨已經死了。死人能露出的破綻不多。你輸在你自以為了解我和未央的相處模式,可你卻沒想過,即便你安插了多少探子,也不可能把我們的言行全部記錄得了。」

不錯,那個女人一見到未央就愚蠢的說什麼‘你怎麼這麼傻’真是活膩歪了!

那個時侯,未央壓根沒說什麼,她自己就湊上去送死。

白夜相信,這時候未央還只是有點懷疑,所以他上台去了。

當他說出那句‘夜兒,怎麼突然愛哭了’時白夜就知道那假白夜徹底被懷疑了。未央從來不是這樣說的,他喜歡說,‘夜兒,如此愛哭,可如何是好。’她從來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怎麼會是突然愛哭呢。

何況,白夜還記得未央曾經對她說的話,他說,‘夜兒,答應我,我走的時候你不要哭,這樣我會不安心。倘若想哭,便現在哭吧。我還能抱著你,還能為你擦眼淚。我準許你哭一次,就這一次,以後不論我在與不在,我的小夜兒都不要哭。’

是的,如果是白夜自己被綁在那里,她不會出聲,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哭。

當未央說那句‘下次在離家出走,我就不來找你了’時,白夜知道假白夜徹底完蛋了。

她不是離家出走的,平常的未央不會這樣說。她若真出去玩,當她傍晚歸來時,站在庭院里等她的未央會笑吟吟的說,‘夜兒,回來了。’

白夜眨眨眼,想起未央所有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心中莫名泛起酸澀。

尤其是……

未央雪白雲袖上的那艷紅血跡。

未央是多麼愛干淨的一個人,多麼優雅從容的一個人,即便在殺人時也不會沾染半點塵埃,那般縴塵不染。怎麼會容忍別人的血落在他的衣袖上。只有一個可能,那血,是未央自己的……

五日,五日從北齊到這里,即便是身體健康的她,也會因為過度趕路而憔悴不堪的。畢竟,這不是短短的路程。

而未央,面上看上去卻一點也沒有痕跡,除了臉色雪白了些,唇艷紅瀲灩了些……

他吃了多少……

吃了多少那劇毒情花藥丸……

受了多少苦……

痛了多少……

她一點也看不出來。

而外面刑場上,只剩下花未央一個人,他靜靜凝視著看台上假光耀帝倒下的位置。

他白色的衣袍在血腥而殘忍的天空下綻開一隅蒼白,有著難以形容的單薄孤絕,卻又宛如格格不入的顏色,終將被這浮華慢慢吞噬。白的衣衫映著美麗皎潔的肌膚也平白讓人感覺純淨無比,可是他唇畔的笑卻是微微譏誚無情的。

他在等,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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