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王爺太悶騷 第二二三章 二十年塵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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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又說,「想二十年前,這相國府是何等的威風,歷朝陛下厚愛,相國府的榮譽和地位都是讓人不可瞻仰的。」這句話說完老人是在回味,好久才說第二句話,「哎,盛極必衰,盛極必衰啊。」

「當初,雖然相國公夫妻年紀輕輕就為國捐軀了,可也留下一點血脈。小公子一表人才,自小飽讀詩書,難得的是文武雙全,更讓人欣慰和歡喜的是他從小待人就極好,溫和有禮。不管是相國府的下人還是外面那些人都是極為喜愛公子的。王公貴族,平民百姓也好,來提親的把相國府的門檻都要踏爛了。

可公子總是付諸一笑,說是還年少,這成親之事不急。老夫人雖然著急也不好怎麼逼著他,畢竟,她了解自己的孫子,要真是他不喜歡,即便娶回家想來一輩子也不會踫的。

所以,當公子抱回來一個仙女兒似的姑娘時,全府的人有多高興。」老人喝了一口茶,又是半晌沒說話。

白夜和梵音也沒說話,白夜表面上波瀾不驚,心里卻越來越驚駭。而梵音則是靜靜的,一如既往臉上沒太多的表情。

「本來這真是極好的事,老夫人對那姑娘的疼愛可想而知。甚至是一向不近的公子對她也是難得寵溺。自然而然的,那姑娘答應和公子成親。那時候,相國府多熱鬧喜慶啊,一點也不像現在……哎……

誰知道本是天大的好事卻是沒落的源頭。成親那一日,相國府招待了數不清的人,甚至在這靈月京城內也廣設宴席,請普通百姓吃喜酒。那天,來了好多的人。我第一次看見公子笑得那麼開心。我想,公子是在乎那姑娘的,雖然以前公子也喜歡笑,可是這笑和那些笑都不一樣。」

茶棚老板上來續茶,插嘴道,「幾位客官可是在說對面的相國府?當初我們夫妻搬過來時也听別人說起過,不過只是大致听到一些,倒是沒這麼仔細。」又笑了笑退在一旁,那模樣似乎對老人的故事很有興趣。

一向冷漠的梵音的開口,「後來呢?」

「後來?」老人笑了笑,歷盡滄桑。「就在司儀高喊著夫妻交拜時來了意外的訪客。時隔二十年,我依舊記得他出現那一刻帶給所有人的震撼,大家足足好半晌沒回過神。

那是一個神一般的男子,面貌雖異,可不得不說是很吸引人的。」又自嘲的笑了笑,「當初我們只道他是妖孽是邪物,現在想來,他沒傷我們相國府一草一木一人一花,大家被他外貌和氣場震住的同時對他的認知太過偏激和不堪了。」

老板娘也上前來,听得津津有味。

「原來,那人是少夫人也就是那姑娘的師兄。」

白夜的手已經握得緊緊的了,在沒人看見的地方。

老人苦笑,「倘若不是我又活了這麼多年,已經看明白了很多事,只怕我還是怨恨著的。那時候,我固執的認為,倘若那姑娘不來到相國府,或者最後一刻她不離開公子,相國府的悲劇是可以改變的。」

白夜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她離開後,那公子怎麼樣了……」

「那姑娘的離開,對于相國府來說是一個狠狠的耳光,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公子人緣雖好,可依舊有那碎嘴之人在背後嘲笑,這些他都沒怎麼介意,反倒是給那日來過的人都親筆寫了信,請求他們能對這日的見聞保密。

卻不料,還是有人傳了出去,閑話多經幾個人的口就變味了。這個時候他們針對的倒不是公子,而是那姑娘。說她不守婦道,朝三暮四,見異思遷。更有甚者說她本來也是妖物,看她眉目間的風情就是一狐狸精變的。還有更難听的話。

公子知曉後,很生氣,卻也知道這些話越是解釋越是麻煩,索性閉門不出,日子久了,別人也就忘了。只是公子吩咐,這些事都不要讓出去禮佛的老夫人知道,害怕她承受不住那姑娘悔婚的打擊。」

「你家公子……是個好人。」白夜低聲說了一句。

老人眼角多了一滴濁淚,「誰知禍不單行,不過幾日後家丁傳回消息,老夫人病情嚴重,醫治無法,仙去了。」

白夜想起夢中那個滿頭華發卻精神矍鑠的高雅老太太,莫名的有點傷感。本以為,這一切或許不過是夢,沒想到所有事情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公子處理完老夫人的後事,就把我們遣散了,他自己……出了家。」

夢里的流雲,不,二十年前的流雲當真出家了……「那他現在在哪個寺廟?」白夜突然想見見他。

老人的目光中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悲愴,「若是一輩子能安穩的長伴青燈古佛,也是幸運的。我家公子出家不到三個月就離開了塵世。」

「怎麼會?他身體不是很好麼??」白夜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許多就說了出來。

這句話一出老人奇怪的看向她,梵音也看著她。包括老板和老板娘也看著她。

老人仔細端詳白夜的眉目,有些哆嗦的開口,「你……」

「我和那姑娘長得相像是吧。」白夜語氣有些自嘲。

老人這一特別注意,才發現她們不是一點點相像,而是非常相像,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人眉目間沒有那淡淡的粉色。「你……你是那姑娘的……女兒?」老人所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了。

女兒?白夜不置可否。她和花月夜的關系,她自己都不知道。不過既然別人這麼認為,她就順勢承認了吧。點點頭,「是,我娘親讓我回來尋流雲公子。」

見她說出了自家少爺的名字,老人更是相信了這個說法。這一看到白夜,知道她是花月夜的‘女兒’心里一時之間是有些奇怪的,最開始甚至條件反射有些排斥和憎恨,不過又慢慢釋然了。好久,一聲長嘆,「罷了,既然你娘親記得讓你回來尋人,想必心中也是有愧的。」

白夜想起花月夜當時對流雲的愧疚,很真誠的說道,「她的確感到愧疚。」

「唉,當初老夫人之所以那麼想你娘親和公子成親,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在公子很小的時候,就有人算命說,眉目間有淡粉色的女子和公子有一世的姻緣,倘若他們成親,公子的劫難可以度過,你娘親的劫難也能度過,當時,那道人說,一定要成親,這樣不僅救了公子和你娘親,也能救下許許多多的人,更會免了許多無謂的糾纏。

現在這樣想來,那先生的話只說對了一半,我家公子的劫沒度過,無緣無故病去了。而如今看到你,想來你娘親現在都健在,她並沒有出什麼事。那先生只猜到了我家公子的結局,卻沒算到你娘親的。」老人這話很淡很淡,已經沒有什麼情緒了。應該是已經把許多事都擱下了。

白夜喝了幾口茶,茶已經涼了。

花月夜的夢她還沒做完,花月夜的故事她知曉的也不是完整的,她並不知道那之後花月夜到底是怎麼過活。現在,滄邪身邊並沒有一個花月夜,難道說當初他們兩個沒有成親?

如果真的沒有,那麼是什麼原因?如今,花月夜又在哪里?

又和老人坐了一會兒,白夜讓梵音付了茶錢,又硬塞給老人一些銀子,然後離開了。

走了一路,梵音終于不確定的開口,「主子,你認識那府里的人?」

白夜搖搖頭,又問道,「梵音,你也在花月教呆了這麼多年了,可听說過或者見過一個叫‘花月夜’的人?」

梵音回憶了一下,從來沒有這樣的人。「沒有。」

白夜有些泄氣的,「花月教我雖然沒有全部都翻騰過,可也折騰過不少地方,也沒有發現有任何痕跡。」

梵音不笨,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麼,「主子,那故事中的師兄是……」

「沒錯,」白夜嚴肅的看著她,「是滄邪。」

連梵音都驚了一下,又立刻想到,「那主子,你娘親和尊主……」

白夜搖頭,「不,那故事中的姑娘不是我娘親。所以,這才是令人費解的地方。」也是讓她不止一次心里產生不舒服感覺的地方,關于她到底是不是花月夜的替身,是不是因為她從小就長得像小時候的花月夜,包括長大了也是該死的像,所以滄邪才寵著她。

「主子……」梵音靜靜的看著白夜,「那老人家並沒有說那姑娘的名字,可你知道她叫‘花月夜’?」

白夜苦笑,「梵音,你果然比天絕心細很多。沒錯,我之所以知曉得這麼清楚,是因為我總是在做一個夢,一個關于花月夜的夢,那夢真實得就像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一樣。所以,今天路過這里,我突然想起夢中的花月夜曾經差一點就和這相國府的小公爺成親,這才來看看,沒想到再一次印證了夢的真實性。」

「我想不明白。」梵音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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