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手醫國 第十二節 觸景生情,淚灑生辰會

作者 ︰ 采天靈

婉兒穿著睡衣正高興,門外傳來女乃娘的聲音︰「小姐,老爺讓小姐去請安,然後就開飯了。」

「好,就來了。」婉兒應了一聲,手忙腳亂的開始月兌睡衣,不過,怎麼也月兌不下來,于藍及時的上去幫了把手,還小心的沒有弄散婉兒的發髻。

換上特別為今天所準備的衣服,婉兒在嬌媚中略帶一絲成熟,別有韻味。

兩人來到廳堂,肖將軍坐在堂前,笑得慈祥。椅子旁的茶幾上,有個很精致的首飾盒,肖將軍的手搭在首飾盒上,輕輕的撫摩著。

「女兒拜見爹爹。」婉兒在肖將軍面前跪下,行了大跪拜禮。

「快快,起來,好啊好啊。」肖將軍欠身扶住婉兒,不住的點頭,眼中似乎有點點水光乍現。

「女兒啊,今日起,你就成人了。十八年了,為父的終于看到我女兒亭亭玉立了!」肖將軍十分的感慨。

「這個……」肖將軍托起那個首飾盒,語帶哽咽,「我替你母親親保管了十八年……現在,我代替你母親親,把這個交給你。」

肖將軍另一只手抓起婉兒的手,然後把首飾盒鄭重其事的放在了婉兒的掌心。

「代替娘親給我的?」婉兒一听到娘親的事情,就急著想知道。

在萬鈞皇朝的傳統是女子出生之時要打造首飾一副,由母親保管十八年,到十八年成人禮時,由母親親手為女兒帶上,也算是女子成人禮的一種儀式,在母親為女兒帶上首飾的同時也代表著把為人母,為**的本分傳授給女兒。這份首飾在婉兒出生的時候也已經打造完畢。只是婉兒的娘親還來不及見看一看就撒手人寰。肖將軍不願續娶,只好由肖將軍代為保管。可是能代為保管,卻不能由父親代為佩戴。因為萬鈞皇朝的傳說中,進行佩戴工作的必須是個女子,而且必須是很愛這個女子的女子。如果是男子為其佩戴,哪怕是父親,也會有晦氣。

這下,大伙犯難了,本想讓女乃娘施行,女乃娘卻因為身份問題而堅決不願意,因為女乃娘希望婉兒能得到最美好的幸福。

最後婉兒看著于藍說︰「藍姐姐,我認定了你是我的貴人,你給我戴吧。」

于藍吃了一驚,自己怎麼說都算是外人了,婉兒卻能不顧這些的要自己為其佩戴,這代表著婉兒把自己將來的幸福交到于藍手中,盡管這只是傳說,可是這也是傳統啊。

「不行不行,我只是個外人,怎麼能替你佩戴。」于藍趕忙搖手拒絕。

「對對,藍姑娘是貴人。」「嗯,藍姑娘是好人,一定能給小姐帶來好運的。」站在一旁的僕人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于藍驚訝自己的人緣一下子這麼好。卻不知于藍和婉兒替蓉兒的母親治病的事情早已在府內傳了開來,于藍在大伙的眼中不折不扣的釘上了好人兩個字。

「藍姑娘,既然小女有這樣的請求,大家對由藍姑娘來施行佩戴都覺得好,那就請藍姑娘勉為其難吧。」肖將軍合手微微的施了個揖。

于藍看看婉兒堅定的眼神,這不僅僅是對于藍信任的堅定,也是對自己將來幸福的堅定。

「好,我會送上我最誠摯的祝福給婉兒的!」于藍接過首飾盒,小心翼翼的打開,一支點翠的發簪,一副瓖嵌寶石的耳環,一枚花絲瓖嵌的玉佩,一只晶瑩溫潤的玉鐲。每一樣都顯得那樣獨一無二,那麼精致,只是看看就覺得幸福了。

于藍按女乃娘的指示,先取出發簪,可是正要插到婉兒的發髻上時,發現婉兒的發髻上已經有了一支別致的發簪。于藍想先除下那支發簪,婉兒握住于藍的手︰「藍姐姐,這是娘親最喜歡的發簪,我能不能不摘下來?」

「這……」對于這里的傳統,于藍了解的並不是很多,婉兒的這個問題,于藍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望向女乃娘求助。

女乃娘點點頭︰「可以不用除下的。」

于藍再次盯著婉兒的發髻,輕輕的插入那支點翠的發簪,兩支發簪略有交錯,配上簡單的發髻,既有層次,又不覺得亂,可見女乃娘在梳發髻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

接下來是耳環、玉佩、玉鐲。

在女乃娘的「禮成」聲中,婉兒度過了她的成人禮。

「好啊,好啊。」肖將軍似乎一直在屏息著看著于藍為婉兒戴上首飾。肖將軍的眼中浮現出自己想想過千百次的場面——婉兒的娘親,在婉兒的成人禮上為婉兒戴上這些幸福的象征。眼中的濕潤模糊了雙眼,也模糊了眼前的景象,于藍的身影赫然成了自己愛人的影像,她生婉兒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年級吧……

「爹爹,爹爹……」婉兒的呼喚拉回了沉湎在回憶中的肖將軍。

肖將軍才發現自己正緊緊的盯著于藍︰「抱歉,藍姑娘,在下失禮了!」于藍微微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氣氛有些微妙,女乃娘出聲打了個圓場︰「請老爺,小姐,藍姑娘入席了。」

不像在現代的圓桌宴請,而是在整個廳的中央空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區域,只空出區域靠門的一邊,其余三邊都擺著一人或兩人坐的小幾,擺出兩排。一般都是前排做當家的男主人,後排為這一家的少主人。由于今天是婉兒的成人禮,肖將軍特意將婉兒的小幾和自己的並排放,方便將婉兒介紹給在座的官友們。

婉兒執意要于藍坐在自己一起,于藍也不好駁了壽星的面子。

肖長青,婉兒,和于藍依次入席,還有宴請的一些官場上的朋友以及和他們的子女也都依次入席。

肖長青站著沒有坐下,伸手倒了一杯酒,像各個方位略略示意了一下,萬分感慨的祝詞︰「感謝各位大駕光臨小女的成人禮,有大家的見證,相信小女的未來一定會一帆風順的。」說罷就仰起頭,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向大家亮了亮杯底。

在座的各位官場老手都點點頭擺擺手︰「肖將軍客氣了。」「肖將軍嚴重了」諸如此類的話不絕于耳。

見大家都已坐定,肖長青為婉兒一一介紹起各個世家。婉兒隨著父親的介紹,一一點頭打招呼。于藍也隨著肖長青的介紹把官場的人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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