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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貓,叫的極其淒慘。好像被非禮的人不是蘇絡,而是她。這樣的羞辱,對于她這樣的貞節烈女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非死不能表明她的心志。
她用手捂著臉,尖聲道︰「你們,你們是大伯子和兄弟媳婦啊,怎麼能做出這種違背天倫,豬狗不如的事來?」
隨著她的尖叫,陳玉蓮也早就拉開了門,兩眼全是憤怒的火焰,盯著仍然保持著曖昧姿勢,一動不動的楚慕華和蘇絡。
蘇絡覺得無比的嘲諷。
真是人倒霉時,喝口涼水都塞牙。還不是那種用牙簽輕輕一挑,就能獲得解月兌輕松般的塞牙,而是牙齦脹痛,只能捂著,不能示人,自己呲牙咧嘴,愁眉苦臉的那種。
這個時候,連楚慕華都要踩她一腳,讓她的境況雪上加霜,遭的不能再遭。
蘇絡真的很懷疑,這楚慕華是受了陳玉蓮的指使,要在她原本就不怎麼好的名聲上再臭上一回,讓她變成一個水性楊花,不知人倫,竟妄想誘惑他的女人。
其實楚慕華離著蘇絡還是有距離的。
他嘴里的熱氣呼在蘇絡的耳朵上,癢癢的,卻早就已經激不起蘇絡的一點情,欲。飽暖才思**,蘇絡現在沒有一點這份閑情逸致。
況且楚慕華並不是要挑起她的情愫,不過是陷害罷了。
站在李嫂的角度,他們兩個就是在接吻。站在陳玉蓮的角度,這是兩個不知羞恥的男女被人抓奸在場,慌不迭的分開的狼狽場景。
人的眼楮有時候是會騙人的。尤其是當人心中有了偏見惡念,她所看到的,正是她心中所想。
陳玉蓮顫抖著手,指著蘇絡︰「你,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再指向楚慕華︰「你這不要臉的——畜牲。」
得,兩人是拴在同一條繩上的螞蚱,都是不要臉的,誰也好不到哪去。
蘇絡發現自己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嘲諷的看著緩緩離開自己的耳垂,站直了身子的楚慕華,心道︰活該。你不是想污我名聲嗎?這回你的名聲也跟著被玷污了。
左右她已經離了婚,和楚家再沒關系,可楚慕華還冠著楚家的姓呢。
楚慕華並不以為忤,只是抹了抹唇。那樣子,落在陳玉蓮的李嫂的眼中,就像是在回味剛才的親吻一樣。
蘇絡臉色一變。她真是低估了楚慕華的不要臉程度。
果然,陳玉蓮揮起手來就是一個耳光。她手里還夾著針呢,陰風掃過,蘇絡就覺得臉頰尖刺的一疼,接著就有什麼汩汩的往外涌。
她下意識的伸手一模臉頰,指間已經一片腥紅。
這麼一抹,白淨的臉上都是鮮血,看起來分外怵目驚心。就是楚慕華也是一怔。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的結局。
陳玉蓮卻仍然氣極敗壞的道︰「你給我滾,你這不要臉的女人,以後不許踏進楚家一步。李嫂,轟她出去,以後不許給她開門。」
蘇絡被轟出了楚家別墅。
她這會再看著這個豪華的龐然大物,心情倒比來時輕松多了。也好,自此她絕不再來,不必違心的管那個惡女人叫媽,不必再費心去討好她,不必再去渥那顆冷如堅冰,永遠都不會溫暖的心,更不必再來這受辱。
想看兒子,今日不成,還有明日,再不濟,還有以後。只要她活著,總有機會。
活著,她必須活著,好好的活著。
蘇絡來時是打的出租車。楚家人極好面子,她也是存了一點奢念,想著能把兒子帶走,所以裝扮了一下門面。
可是囊中羞澀,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上了公交車。
車上人很少,畢竟這會登山的人還意猶未盡,沒下來呢。售票員看一眼蘇絡那腥紅的臉,心就咯 一下,直覺把她當成了瘋子。
尤其是這女人嘴角噙笑,眼楮異發明亮,就好像陷入了一種狂熱的情態之中。
本著自保為上的原則,售票員飛快的挪開了眼。
蘇絡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打開了車窗,秋風吹進來,不客氣的打在她的臉上。風吹吹更好,臉頰上的疼就不那麼明顯了。
她把手搭在自己的頭側,就那麼枕著,仿佛是枕著一個可以讓自己安心的人,他能給自己溫暖,他能給自己力量,他能給自己勇氣。
蘇絡閉上眼,心里一片空白。她在問自己︰到哪里去?
腦中一個無力的空茫的聲音回答道︰不知道。
她很想回家,回那個偏遠的小山村,回到母親燒熱的炕上,抱著母親放聲大哭一回。她多失敗,活了三十幾年,折騰了小半輩子,到最後一無所有,空空如也。
可是她不敢啊。
母親已經老了,頭上滿是華發。母親一生在地里早出晚歸,也不過才勉強度日而已。要是听說自己這個昔日嫁得個好丈夫的女兒竟落的這步田地,她怎麼受得了?
她怕自己哭的痛快了,卻讓母親心里不痛快。
再怎麼魂牽夢縈,她也不敢回家。不僅不能回家,還要跟家里人說她很好,真的真的很好。
她現在連說話的人都沒有。結婚七年,除了前兩年還和楚清琦辛苦打拼外,剩下的日子就一直在家相夫教子,是個名副其實的宅女。
從前的同學不聯系了,往往才開口就酸澀的妒嫉︰你多幸福啊,老公能賺錢,兒子又可愛,有房有車有閑,還不用上班,簡直美死了。
誰都瞧著她日子過的順心如意,誰能知道,老公賺錢,未必都肯給她,一旦兩人沒有關系,他的錢也就和她沒有了關系。兒子可愛,卻被人生生奪去,房、車都不是她的,現在她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剩下了這雙腿。她固然不用上班,輕閑,不必看老板臉色,不必給誰做牛做馬,可現在她連自己都不能養活自己,到最後只落得個淨身出戶的下場。
她那會便不欲接受酸澀的恭違,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更做不來到處哭訴的模樣。打落牙齒和血吞。
唯一的姐姐,日子過的波瀾不斷,一打電話,滿耳抱怨之詞,她的抱怨,也就只能埋在心底。
瞧,她做人多麼的失敗,多麼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