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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泡在大木桶里,洗掉了三層皮,北方冬天洗澡就是不方便,她進府半個多月了,才洗過一回澡。讓她郁悶的是,不管她怎麼搓,也搓不出一個美女來,她不求柳葉眉杏眼,只求有濃眉大眼也好,不對,濃眉大眼這好像是形容男子的吧?
一看到她那若有若無仿佛不存在的兩彎眉頭,小蓮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身子縮進浴桶里。
外面傳來玉鐲的聲音,「這個時辰了,衣裳也掃了,皂角也搬了,找她做什麼?」
「唉喲喲,不是我要找她,是二太太要找她,你們去把她叫出來,都洗了個把時辰了,快別洗了,我好去回了人。」雜務婆子大聲嚷嚷著。
听說是二太太找她,小蓮疑惑,她沒有給二太太那院洗過衣裳,二太太也不認識她,找她做什麼?
小蓮一面想著,一面穿好了衣裳,從浴室里出來,看個究竟,「玉鐲姐,誰在外面?」
見到小蓮的那一霎那,大村家的驚呆了,仿佛看見了三姑娘,她和三姑娘長得一模一樣,兩彎眉毛淡得看不清,說起話來,嘴巴子咧得大大的,能吞下一個棗兒,不是三姑娘是誰?
不是,三姑娘不是走丟了好幾年了,怎麼會又回來了,進了府不見二太太,也不見她,寧願去做浣衣房的丫頭,她可是正經主子啊,怎麼能遭那份罪?
大村家的心里亂遭遭的,理不清頭緒了,可她認定了那就是三姑娘,三姑娘吃她的女乃長大的,就是化了灰她也認得,想到這,又覺得不吉利,三姑娘說不定還沒死,什麼灰不灰的。
大村家的往地上唾了一口,掌了自己的嘴,又抬起頭來,仔細地瞧她,越看越像,一把把她抱住了,直喊,「三姑娘,三姑娘……」
恍若在夢中,小蓮揉了揉雙眼,看清楚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婆子正抱著她,哭著喊什麼「三姑娘」。
大村家的用手背抹了眼角擦了淚,見不遠處有人探出門來看,飛快地松開了手,換了一副神情,「你就是小蓮?」
小蓮瞪大了眼楮,點點頭。
「你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是說二太太找我嗎?二太太找我什麼事?」小蓮也搞不明白了。
「我帶你去見二太太。」大村家的想去拉小蓮的手,小蓮後退了兩步,把手背在後面。
看得出來,這個孩子警惕性很強,也不太容易和人親近。
一路上,大村家的有意無意地問小蓮些問題,家是哪里的,家里還有什麼人?說著話兒,人已經到了梨花院正房,屏退了伺候的下人,把人帶了進去,。
魏氏一看到小蓮,撲了上來,「珍兒!珍兒!我的珍兒,你終于回來了。」才一會兒,整個人已經淚流滿面。
三姑娘?珍兒?
一大清早的,這些人都瘋了嗎?她哪是什麼三姑娘,什麼珍兒,她是小蓮。不對!應該是小蓮的前身。她是重生來的,上輩子的化學工程師,化工廠發生爆炸,成了悲劇的炮灰。
小蓮被魏氏抱得緊緊的,左右掙扎也掙月兌不出魏氏的懷抱,魏氏哭得很動情,小蓮明顯感覺到有幾滴眼淚滴在了她的頭頂。不過,魏氏的懷抱很溫暖,有點熟悉,像前世里的媽媽,也是這樣溫柔地摟著她。
這時小蓮才清醒過來,在外飄泊了兩個月,她被生活所逼只求有口飯吃有棲身之處活下去,都快忘了她那離奇的身世,她這次出來的主要目的是出來尋親的,小蓮頓悟過來,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她的親生母親?
魏氏停止了哭訴,捧起來小蓮的臉,「快讓娘看看。」同她的珍兒一模一樣,細眉大嘴,細看的話,眉眼間長得有幾分像她,更像二爺。
「二太太……」小蓮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打量魏氏,她長得可真好看,可是怎麼會有一個長相如此一般的女兒,這基因也太突變了,真是坑爹啊。
「我不是什麼二太太,我是你母親,我是你母親。」魏氏見女兒和她生分,有些著急。
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比她前世里大齡剩女的年紀還小幾歲,對著她叫娘,小蓮心里還是叫不出口,再說認親這事不是兒戲,電視里面不是都要來個滴血認親的套路?小蓮心里思忖著,半響才認認真真地說︰「二太太,我是小蓮。」
這副較真的樣子,和珍兒也是一樣的,魏氏歡喜起來,半是哭半是笑的,「還說不是珍兒,連這脾氣也像。」
旁邊看著的大村家的哭了一場,正拿著帕子擦眼淚。
魏氏心里百感交集,拉著小蓮的手讓她在圈椅上坐下,隔著茶幾,想同她說說話兒,小蓮抽回手來,雙手握著腿上揉搓著。
女兒三年沒見了,有點認生這是正常的,魏氏心里更多的是高興,不自覺地仔細端詳著小蓮,個子是長高了,卻是更黃瘦了些,身子骨瘦得讓她心疼,魏氏想到女兒這三年來一定吃了不少苦,心里頭堵得荒,又要掉淚。
「太太,快別哭了,珍兒這不是回來了,一家人團圓了,高高興興的才是。」大村家的勸道。
小蓮看著年輕貌美的魏氏,心里怎麼也不敢相信,她會是對方的女兒,換了是誰都不信的。可是見到魏氏,她有種很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自己的親人,魏氏掉淚的時候,她也會跟著心疼。
大村家的,小蓮開始沒印象,對方說她是三姑娘的女乃媽,三姑娘是吃這她的女乃長大的,小蓮恍惚中又涌出一些記憶,這個人她是認識的。
這樣一來,屬于這具身體的記憶,關于五歲之前的記憶,一點點涌上心頭。
魏氏和大村家的看著小蓮,真是覺得好氣又好笑,魏氏伸手去模小蓮的頭,「珍兒,我知道你這三年過得不如意,你心里記恨娘,娘不怪你,今後娘不會再讓你受苦了,我是你的娘,你快看看,我是你的娘呀。你是不是想起娘來了?」魏氏見女兒愣愣地,像是記不得以前的事了,一番話說得又急又快。
小蓮睜圓著眼楮看了看魏氏,又看了看大村家的。
大村家的勸道,「太太,你看我們都糊涂了,三姑娘找回來了,我們只顧著自己樂,還沒告訴爺呢。」
「快去請。」
魏氏一發話,大村家的便掀了簾子出去了。
很快,便有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男子進來了,大村家的放下簾子連忙退了出去,在門外守著。
看來,這位就是她們口里的二爺,珍兒的父親。
小蓮一雙黑溜溜的眼楮盯著他,發現她和他眉眼間很相像,原來女兒長得像相貌平平的父親,讓她心里不知是喜是悲。
宋金海一看,果真是三姑娘,一路上他還不相信,或許是一個長得相似的,見著了人,他也呆了,特別是她看人的那副神情,喜歡盯著人看,眼楮也不眨一下,一點也不怕生。
宋金海面對女兒,心里有愧,愣在原地,像有很多話要說,卻不知道先說什麼,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門外一個身影,趴在門框上,看著屋內的情形,中間大村家的掀了簾子,探了個頭。
忽然男孩一頭沖了進來,大村家的想攔也攔不住。男孩抱住了小蓮,叫著「妹妹,妹妹。」任憑大村家的怎麼勸,也不肯松開手,魏氏好說歹說才把他拉開來。
魏氏便命大村家的搬了個凳子,讓源哥兒坐近了,讓他好好看看妹妹。
宋思源這才破涕為笑,拉著妹妹的手,見她茫然的樣子,好像不記得他了,不停地問,「妹妹,還記得我嗎?我是你源哥兒啊,小時候我抱著你看花,你最喜歡梨花了,到了春天梨花一白,你就纏著我要抱你看花去。」見她無動于衷,又指著周圍的人給她看,「這是我們的爹,這是娘,這是嬤嬤。」
源哥兒虎頭虎腦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又有些著急,一點也不失可愛,他的手心里暖哄哄的,小蓮的手被他抓著,也感到溫暖起來。
宋金海看著一對可愛的兒女,女兒失而復得,讓他倍感珍惜。
「妹妹才剛回來,又受了三年的苦,你這副樣子不是要嚇著她嗎?不如讓她先歇一會,慢慢地就會想起我們來了。」魏氏苦心勸道。
源哥兒哪里肯依,說他要陪著妹妹,他有好多的話要對妹妹說呢。
魏氏只好說,「不如帶妹妹去她屋里,看看她以前住的地方。」
宋思源這才高興地拉著小蓮的手,往西廂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