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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魏氏吃了一驚,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哪個大阿哥?」
宋金海卻是一本正經,神情里有些嚴肅,「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在咱們胡同里踫見皇上的大皇子大阿哥了,我請他進屋來喝口茶,沒想他說還有事,就急匆匆地走了。」
「在咱們胡同里?」魏氏喃喃地重復了一句,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你說大阿哥來了咱們胡同,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宋金海見妻子吃驚的樣子,笑了,「想來你也不知道這事,可能他是剛好路過,湊巧又被我撞上了。」
大阿哥?宋珍芝腦子里不自覺地,把大阿哥和剛才巷子里見到的那名男子聯系在一起,宋金海口里的大阿哥會不會是那位公子?他穿著竹青色袍子,儀態不凡,站在那里腰板挺得筆直,隱隱透著幾分威武,頗有幾分將軍的氣勢,不像是普通人。
仔細回想剛才的一幕,那人帽沿上瓖著一塊上好的祖母綠,這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
宋珍芝對這塊玉有點耳熟,一拍腦袋才想起大村家的話來「我記得他帽沿上瓖有一塊綠綠的玉,被光一照,透光透亮的」。這麼說來,大樹下的男子就是昨日送宋雲芝回來的好心人,好心人恰恰就是大阿哥。沒想到,他在樹下吹西北風吹了好幾個時辰,直到被宋金海認出來,才走。
宋思源從外面看了大馬回來,一進門就大呼小叫地嚷嚷,「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把房里的魏氏和宋金海都驚動了,打斷了原先的談話,魏氏直笑著說,「真是個孩子。」
宋思源進正房來給父母請安,又要去旁邊的耳房里逗著弟弟玩,魏氏見他玩得灰頭灰臉的,吩咐他讓他先去洗手,宋思源只好洗淨了手,抱了弟弟出去,護著他在地上,短胳膊短腿的來往走了幾圈。
宋思書見宋珍芝過來了,伸開手朝人撲過來,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宋珍芝怕他摔著,及時抱住了他,問起宋思源大馬的事情來。
「那馬高高大大的,比咱們那天在街上看的大馬高大多了,旁邊還站著一個白淨的男子,開始的時候不讓我們踫,可和我們玩鬧了一會,也就熟了,還扶著我騎在馬背上溜了一會兒。」宋思源美滋滋地說,現在回想起來,眼角還帶著滿足過癮的笑意。
白淨的男子?是宮里的人。
這麼說來,樹下的人就是大阿哥了。
第二天,宋金海和府衙的官員到碼頭去給皇上送行,皇上終于要走了,要下江南去了。
聖駕的離開讓河間府衙大小官員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那種陪在皇上身邊提心吊膽的日子,一點也過得不舒坦。皇上見府尹李興祖把河間打理得很好,運河上下暢通無阻,皇上更是高興,這樣以來,河間府衙沒有一位官員革薪降職,反而是大大有賞,等陽春三月皇上南巡回來,封賞就下到了河間,連宋金海也得了一對二兩的元寶。
大家圍著那對二兩的銀錠子左看右看,「這可是皇上御賜的,看這成色,果然不一般啊。」
「說起來,這還是皇上頭一回賞咱們二爺東西,這銀子不能用,得專門供起來。」大村家的笑著把銀子遞給魏氏看。
宋珍芝倒看不出來這銀子有什麼特別,認真地問,「真的要供起來嗎?看上去和普通的銀子沒什麼兩樣。」
「哎喲,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讓人听見了可怎麼是好。」大村家的往地上唾了一口,大家又是一陣笑。
宋思源朝宋珍芝撇了撇嘴,「這你就不懂了,這可是皇上御賜的,不是一般人能得的,據說只有功臣才能得這樣的賞賜,說出去也是咱們宋家的榮耀呢。」
說得有板有眼的,宋珍芝也不和他爭論,目光看著魏氏,她在正房的廳堂里,真的清理出一塊地方出來,把元寶恭恭敬敬地供奉上去。
從宮里來的送東西的公公還沒走,宋金海陪著在南面廳堂喝茶,說些客氣話。因珊瑚和問晴跟著采買的婆子出去了,二太太便讓玉螺,端了點心送到南面廳堂去。
宋珍芝閑來無事,在庭院中走動,她實在看不出御賜的銀錠子有什麼特別,看成色和普通的也差不了多少,讓哥哥很鄙視她,以此來嘲笑她,害得她好不郁悶。
宋珍芝見玉螺送了茶水進去,慌慌張張地出來,一只手不停地往袖子里塞什麼東西,走到槐樹下的時候,她輕輕咳了一聲。
玉螺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三姑娘怎麼會在這里?」
宋珍芝見玉螺神情很不自然,還用托盤擋住了身子,便好奇地問,「你手里拿了什麼東西?」
「沒有,哪里有……我,我只不過奉了二太太的命令,送了點心過去。」玉螺支支吾吾的。
宋珍芝也沒多心,以為玉螺只是得了賞錢,又怕被同行的丫鬟們看見,心生嫉妒,才會這麼神色慌張的。可是一細想,不對勁,送御賜元寶來的公公,應該是宋家賞他才是,公公不可能賞玉螺東西,宋金海更不可能當著一位宮里人的名,賞下面的丫鬟。
等玉螺回了西廂房,宋珍芝很快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的廂房,宋雲芝的房間就在她房間的隔壁,她便干起了偷听牆角不怎麼光彩的事。
「吱呀」一聲,隔壁的窗戶也關上了,片刻傳來玉螺緊張的聲音。
「姑娘,剛才送東西來的公公偷偷給了我一封信。」
「啊!」宋雲芝驚訝道,有椅子跌倒在地的 當聲,「什麼信?誰會給我寫信?」
「姑娘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
宋雲芝手指間顫抖地打開信,一目十行飛快地讀起信來,手停在半空中,一張紙如雪花般飄落在地上,「怎麼會是他?」
「誰?」玉螺問道,彎腰從地上撿起信紙,她也很好奇信上寫了什麼,可惜她不識字。
「上回替我們解圍的公子。」宋雲芝呆坐在椅子上,看向玉螺,面色有些不安,「公公給你信的時候,有沒有被其它的人看到。」
玉螺搖搖頭,「當時二爺在廳堂里,不過我是背對著他的,公公的身手很快,二爺應該沒發現。」又想起了什麼,「這位公公和上回公子旁邊的小廝相貌有些像,也是這麼白白淨淨的。」
「這麼說來,公子是宮里人。」宋雲芝道。
玉螺驚叫出聲,「公子不會是太監吧?這麼高大的一個人當了太監,真是可惜了。」
宋雲芝久久才從嘴唇里吐出幾個字,「不知道,不過看公子的面相,應該不是太監。」
「姑娘。」玉螺站立不安,突然想起了什麼,「我出來的時候,三姑娘好像發現了什麼,還問我是什麼東西,被我糊弄過去了,你說,她一個小孩子會不會生懷疑?」
宋珍芝沒料到玉螺會突然提到自己,腳底抹油一溜煙溜回了房,輕輕地關上了門。
隔壁屋的對話還在繼續,不過她已經沒有心思再听下去。
以大阿哥現在的年紀,皇上應該早就給他許了嫡福晉側福晉庶福晉,說不定小妾都有一大堆了,更有可能孩子都有了,宋雲芝不知道那人是大阿哥,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