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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來小孩子什麼的對那些個傳說最為感興趣,而作為標準小孩子的黃雀自然听得最為起勁,忙問黃源生道︰「朱雀若真的出現了的話,不會只有一個人看見了吧?」
「我都說了是傳聞了,具體誰看見了,在哪里看見的,怎麼看見的,誰又知道。」黃源生攤手,黃雀略有些失望。黃薰道︰「若是真出現了,那你說是凶兆還是吉兆啊?」
在座的好幾個都是專業人士,黃雀最先發表看法,道︰「要我說應該不算是凶兆才是,畢竟朱雀是四神獸之一啊。」
黃源生卻是搖搖頭淡笑道︰「可那個要重生需得浴火的話也不錯,是凶是吉也關乎人怎麼看才是。」
黃薰深覺有理,荀息策琢磨著也覺得對,他一直都細心听著,很少發表意見,和黃景生是一樣的,信奉少說少錯的理。
有黃公睿親自跟著,果然太平,到了銀河城,風淡雲輕,找麻煩的一個沒有,不禁讓黃薰有些賤賤地覺得應該有不長眼楮地送上門來被黃公睿虐一虐,給她撐腰才是,不然就像是拿了一個大殺器卻沒有地方使一般痛苦。
不知道是不是黃薰的這個想法太強烈了,在銀河城剛落腳不久,此前在大河城受了委屈的龍象山子弟便模過來了,大聲嚷嚷道︰「晚輩龍象山第四十八代弟子姜禹錫,求見黃家家主。」
因為在馬車里听多了黃源生對于外面世界的見解,黃薰黃雀荀息策三個孩子的目光齊刷刷面向黃源生,黃源生不由一笑解釋道︰「當今龍象山的掌門是覺字輩的覺心道長,而後便是元字輩的人,再者才是禹字輩的人,來人輩分不高,大伯要排的話該算是和他們元字輩的同階。」
黃薰道︰「你們說這人是來做什麼呢?」黃薰倒是想說這個人是不是來找麻煩的,不過先委婉地表達了一下。黃薰不禁有些興奮,平日里只能見著黃公睿整她,現在看黃公睿對外,還是挺爽的。
眼下黃公睿正在房中休息呢,樓下那位龍象山弟子劉禹錫大嗓門一喊,整個客棧都能听見了,黃公睿怎麼會沒有听見。不過他就算是听見了也不會就這麼走出去,只抬了抬眼皮沒有理會。黃薰便跑來敲門鼓吹道︰「爹,有人皮癢了,找上門來。」
黃薰怕黃公睿裝著淡定沒有听見,給說了一句,誰知那劉禹錫很來事,第一句話過後,不見有人出來回話,卻是見客棧里不少人出來,便更為中氣十足地說了一句︰「晚輩姜禹錫,求見黃公睿前輩。」這回是直接點名了。他話語里一有些許怒氣,听說元吉師叔被黃公睿的大女兒給嗆聲了,他覺得面子上十分掛不住。姜禹錫乃是元秀老道的弟子,一向都是有些看不起元吉老道,便覺得元吉老道實在是窩囊,想來一個女人怎麼會不能應付了,還听說一個師弟被打吐血了,連帶著覺得自己面上十分無光,被許多散客也給嘲笑了去,這龍象山的日子往後要怎麼混啊?于是小青年頭腦一發熱,就這麼直接上門來了。
黃薰走下樓來,趴在樓梯扶手上笑眯眯地問道︰「你找我爹什麼事情啊?」
姜禹錫興致勃勃地等著黃公睿下來呢,卻是見一個七八歲的小毛孩子,圓圓的臉蛋圓圓的眼楮,笑眯眯地來問他有什麼事情?姜禹錫一愣,一時間憋著的一股氣被打散了一些,皺眉道︰「在下姜禹錫,求見黃公睿前輩。」
黃薰抬頭看了看樓上,再看姜禹錫,心頭有了一個主意,便道︰「所以我說找我爹什麼事情啊?」
姜禹錫哪里耐煩和一個小孩子說道,心道這小毛孩子還不趕緊將大人給拽下來,怎麼能同她說什麼事情呢,于是沉了臉色道︰「我與你說不清楚。」
黃薰道︰「你讓我爹見你我爹就見你,我爹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你是什麼人,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我參考參考,若是有必要的話我爹就見你。」
姜禹錫氣息一窒,本來就憋著一股氣,被她這麼一說,翻臉道︰「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了,我是來同他說一說理。」
黃薰「哦」了一聲,將聲調拉得狹長,黃雀和荀息策二人在二樓的樓梯口看著黃薰,黃雀也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姜禹錫,道︰「你要說什麼理啊?」
姜禹錫見一個一個出來的都是小孩子,更為氣悶,為什麼他一個大人要同兩個孩子牽扯,便嗤之以鼻道︰「我真心實意求見,怎麼著他是見不得人嗎?」。
看熱鬧的不乏同道中人,可是知曉黃家家主黃公睿的名頭的,心中暗想這龍象山的小青年倒是囂張,敢來撩老虎的胡須,但是他們都存著看熱鬧的心思,怎麼會點破勸阻,況且眼下姜禹錫話已出口,已然來不及了。
黃薰自然是故意要將姜禹錫撩撥得厲害了,好讓待會兒黃公睿心頭更為不快,那麼下手的時候就更為帶勁了。
于是黃薰繼續刺了一句,道︰「不是我提醒你啊,你這麼對我爹說話,會被他揍的。」
黃薰這帶著「好意」的提醒,果然讓姜禹錫色變,他冷哼一聲道︰「姜禹錫求見黃公睿。」于是他的稱謂從「黃家家主」,變成了「黃公睿前輩」,到了最後直呼其名了。
眾人心道這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呢,不知道在幾十年前,黃公睿可是以心狠手辣聞名,他所說之話便是真理。且黃公睿雖然年紀不大,可這輩分卻是極大的。
黃景生和黃源生冷眼看著,果然听身後門開了,黃公睿身著一襲鴨青色對襟闊袖長袍,冷眉冷眼地負著手緩緩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眾人見黃公睿現身,年紀大的知事的自動退讓幾分,好叫等會兒黃公睿發怒的時候不要受到波及。姜禹錫並不認識黃公睿,但見一人出來,看年歲倒是差不多了,被他那森冷的目光一瞧,不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便罵自己實在是個孬種,怎麼著被人一瞧就丟了氣勢。
于是姜禹錫梗著脖子問道︰「你就是黃公睿?」
黃公睿淡淡瞥了一眼黃薰,他怎麼會沒有看出來黃薰的小心思,但是眼下對于姜禹錫的怒火更甚,也是將此前從黃薰地方積累的火氣不自覺地轉移了大部分到了姜禹錫身上。黃公睿只覺得黃薰頂撞他是因為那場圍殺,而後現在又是龍象山的人找上門來,現在是一個一個都不將他放在眼里了啊。
黃公睿沉著臉,不屑道︰「你是什麼東西?」
姜禹錫一听,便知曉人家壓根兒沒有將他放在眼里,原本想要將元吉老道被黃丹貞問責一事拿出來說道說道,可黃公睿絲毫不給他機會,連話也懶得說,隨意拂了一下袖子,姜禹錫便覺得腳下一個踉蹌,只覺得地面好像晃動了一下,整個人跟著天旋地轉起來,一時間站立不住,跪伏來。
黃公睿這隨便一拂袖子,這一招看起來簡單,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出來的,那是引動了這里的地氣攻擊了姜禹錫,乃是和當初黃薰受到道場里的那副大潑墨山水畫的原理有些相同的。人行于天地之間,地脈之中蘊含無數經期,行走之間自由規則,普通人肉眼無法分辨,然而如同地師,奇門術者之流便能夠分辨那些地氣走勢,有時候化為己用,世人皆籠統地稱呼這位風水之學。
黃公睿覺得姜禹錫這個說話姿勢還差不多一些,道︰「就算是你們掌門覺心道長同我說話,也沒有這麼不客氣的。」
他這說的是實話,可姜禹錫卻覺得黃公睿說話愣得囂張,冷笑連連道︰「你若是那麼有本事,怎麼還要我們龍象山找凶手,何不自己親自動手,哪里還需要我們幫襯。」
「幫襯?」黃公睿可從來沒有覺得龍象山那是幫襯,不過是殺雞給猴看的,好叫人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動他黃公睿的東西的。
「無知、愚蠢!」黃公睿淡漠地瞥了一眼姜禹錫,他雖然沒有看著客棧中的眾人,可眾人卻感受到了來自黃公睿的壓力,這是一種怒火,是在對眾人警告著不要輕易來撩撥他。
門外還在馬車中的少年不禁微微眯起了那雙狐狸眼楮,一只手攥著那把紙扇,不知道是畏懼、興奮還是其他什麼,微微有些顫抖。
姜禹錫抬起頭來,怒目道︰「你說什麼?」
黃薰暗自搖頭,這家伙不知道該說是一個硬氣的呢,還是該說是一個沒有大腦呢,單槍匹馬地過來也就不說了,這會兒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缺胳膊斷腿什麼的,也只能怪他自己了。
「小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話?」黃公睿居高臨下地問道,目光中已經隱隱有著殺意,他已經有二十來年沒有在外面動手了,世人是忘記了他黃公睿是什麼人了嗎?
雖說九黎國也是有律法保障的國家,然而這些個術者宗教太多,斗毆之事也是十分平常的事情,黃公睿若是殺了個把人什麼的,尋常官員敢追究嗎?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神照殿在管理的,但是只要不要殘殺平民的話,神照殿也不會出面。真要樣樣都追究,神照殿每天跟著他們那些人的後面跑都忙不過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