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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黃公睿帶著殺意的話語,姜禹錫不禁啞然,這大夏天本燥熱得很,然而從黃公睿身上所散發的森冷之意,從皮膚表層絲絲縷縷滲透進來,使得他心底冰涼。他心中逼迫著自己不要畏懼,可身體的本能反應卻蓋過所有了思想,匍匐在地上動彈不得。
黃薰站在黃公睿身邊,那粉女敕圓潤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只道︰「我早就警告過你了,是你不听我的話。」
姜禹錫心頭氣個半死,可卻是反駁不得,黃公睿眼也不眨,再次拂袖,姜禹錫瞬間翻了個白眼,就此昏死了過去,面上廖白得沒有像是一個死人似的。可是眾人只見著黃公睿除了兩次拂袖之外根本就沒有做什麼事情,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不知道這姜禹錫是怎麼樣昏過去的,甚至心道那姜禹錫指不定死了呢。
黃薰喚來掌櫃的,說道︰「這位大哥好像因為天氣太熱給中暑了。」眾人頓時心生反駁之意,剛才還好端端的呢,怎麼可能中暑了,騙鬼啊!
掌櫃的反而是見慣了這等場面的,沒有見到血腥場面很是滿意,自家椅子凳子沒有損壞更是高興,再看黃公睿是那等富貴學究模樣的人,便躬身道謝道︰「客官有什麼需要,但且吩咐一聲便是。」
黃公睿「嗯」了一聲,便將之後的事情交給了黃薰收拾。掌櫃的笑著問黃薰道︰「這位小少爺要怎麼說?」
黃薰指了指姜禹錫道︰「你搜一搜他身上有沒有銀子啊,有銀子的話,你就給找個房間納涼吧,沒有的話就不要佔地方了。」
掌櫃的一听正是,沒錢的干嘛還給好住的地方供著,便道︰「小少爺說得有理,來人啊,看看這位客官有沒有現成的銀兩。」
一小二高聲喊著「好 」便在如同死豬一般的姜禹錫身上一陣忙活,搜了半天只搜出了幾個銅板,不禁鄙夷道︰「窮酸的道士,沒有什麼錢啊。」
掌櫃的將那幾個銅板給塞了回去,便同小二哥扛起了姜禹錫,就此給扔了出去。黃薰點頭表示滿意,正好叫過路的人都瞧一瞧惹了她黃薰的人是什麼下場,不過這樣一來,姜禹錫不中暑估計也難了。
黃源生笑著搖搖頭道︰「阿薰,回頭若是再有道士找上門來,可不就又是一個中暑的?」
黃薰笑嘻嘻道︰「那外間那個不是正好有人作伴了嗎?說來著天氣熱得不行,這客棧中來來去去的人又多,還吵呢,想來還是山上住著涼快一些,我們什麼時候上仙人莊?」
黃薰在路上听了黃源生說他們之後要去仙人莊,這仙人莊正在瑤山上,雖然叫做仙人莊,可也是凡人之所。那位仙人莊的莊主乃是九黎巨富,金銀之物太多,所求不過日日快活和長命百歲,每次瑤山大會都是廣開莊門廣納有賢之士,坐听論道。
黃源生道他們要在這里等著黃穗他們,雖然黃薰幾人晚來,但是要比他們早到,他們似是繞了一些遠路。黃薰因為黃公睿在此的關系,並不怎麼擔心安全問題,遠的無法出去,便在客棧里頭溜達。大廳里頭有不少散客,都議論著今日里黃公睿兩袖子使得一龍象山道士昏死過去的事情,不禁對于黃公睿又驚又懼,黃薰對此很是滿意,到時候打不過人的時候便拿出黃公睿的名頭威脅一番也好。
黃穗幾人在第二日中午方才到達,黃冠雲見到黃薰幾個的時候心中十分怪異,這幾日里頭腦海里一直盤旋著黃伯英的話,向黃公睿問安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惹來黃公睿幾絲探究的目光,黃冠思忙提醒一句,黃冠雲低頭認錯,黃公睿道︰「路上累了?」
黃冠雲稱是,黃公睿沒有說什麼,余光看見還活蹦亂跳的黃薰,便按捺下心頭的紛亂思緒。未時剛上,仙人莊的轎子便停在了客棧門口。這黃公睿名頭甚大,仙人莊自然不敢怠慢,來請的乃是一個原圓臉的胖子,整個兒長得九十分討喜,逢人都是笑容,也不知道是平日里慣做的,還是因為听了昨日里姜禹錫的事情,來請黃公睿的時候分外恭敬。他原本長得就不高,此時將腰身躬得極低,都快要垂到了地上去。
「小的仙人莊王泰,代我家主人來接黃家家主。」
這仙人莊主人自號逍遙居士,能得他另眼相加的人,絕不是無名之輩,非阿貓阿狗之流都能進去仙人莊,但凡同道中人,皆以入仙人莊為榮。屋子里頭不出聲,王泰便沒有起身,過了些時候,黃公睿開門,道︰「你那主人可知曉我的行事作風?」
王泰笑著答話道︰「我家主人慕先生之名已久,然先生在清河鎮閉關二十余載,一直無緣得見,今次卻是無論如何都要見上先生一面的。」
黃薰插嘴問道︰「你那轎子只這麼一頂,只給我爹坐嗎?」。
王泰依舊笑嘻嘻地回答黃薰的話說道︰「我家主人只道是來接黃公睿先生的,小公子若是想要坐的話,不妨去仙人莊與我家主人說道說道。」
黃薰撇了撇嘴,倒是不稀罕坐那個轎子。王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黃公睿微一沉吟,便坐上了轎子。黃薰等人卻是依舊用馬車代步,及瑤山,也不過半個時辰,接下來馬車卻是力有不逮,只能步行上山。而黃公睿所乘坐的轎子卻是可以直接上去的,黃薰有些犯懶,心道這會兒有個纜車可不自在,省得走山路。她抬頭看看聞名遐邇的瑤山,只覺得一股清靈之氣。如今她龍眼已開,看東西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只覺得山形走勢自地面緩緩而起,雖不險惡,卻是巍巍可達天听。瑤山山脈綿延數百里,最高處的一座山峰,恍若一個仙人正要帶著什麼上天去。
幾人都看得津津有味,黃薰這會兒想起朱雀之說,道︰「若是朱雀浴火,這仙人的頭發眉毛不都是要給燒沒了?」
黃源生大笑起來,不知道有誰還和黃薰想到過一樣的問題。黃穗看著山形若有所思,她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瑤山,可每次來都有不同的感受,總覺得那最高的一處像是仙人一樣的山蜂似是活得,每次看都有一種微妙的不同。
黃薰听黃公睿說過山川走勢,會隨著日月潮汐等不斷變化,又有時間慢慢精雕細琢,豈知如今踩在腳下的泥土,千百年前不是一條河流?這地氣乃是活的,又被人稱為地龍,要成為奇門的大家,首先就要學會看地龍。
以前黃薰只是生活在一房宅院里頭,雖然有上好的導師,有上好的傳承,但是眼界還是太過于狹窄,並沒有一種很直觀的感受,如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歲月的變遷,山河的流動,盡在眼底,她恍若能夠邁過虛空去探听時間的奧秘。
荀息策猛地拉扯了一下他,他見黃薰那呆滯的面容,忽然想起了當初黃薰站在道場那幅山水畫面前的時候,深怕她像是上次一樣,忙叫醒她。黃薰回過神來,笑笑道︰「我沒事,只是覺得好像能夠與仙人稍微說上幾句話似的。」
黃雀不解地問道︰「你要上去那座高峰嗎?」。
黃穗忍俊不禁,卻也目光深沉地看了看黃薰,細細咀嚼著她剛才的那句話,再次微微一笑。她面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道︰「和仙人溝通,好志向。」
黃薰撓了撓後腦勺道︰「大姑婆,我瞎說的。」
黃源生和黃景生都沒有說話,注視著那最高的山峰,雖然能夠感受到瑤山不一樣的氣氛,可卻無法想象出黃薰那句和仙人溝通的話來。黃冠思內心鄙夷,想著黃薰那半桶水也指望著和仙人溝通?做夢去吧,他是直接將黃薰看死了。
黃薰和黃雀說說笑笑,走山路也沒有那麼難熬了。並不寬敞的山道上,忽然又見一頂粉色的小轎子,黃薰心道哪家的小姐這麼厲害,這時候估計也是去仙人莊的。
黃穗眯起眼楮看了看,道︰「六合獨孤氏家的人吧。」
黃雀是好奇寶寶,忙問道︰「什麼獨孤?」
黃源生面色一凝,忙對著黃穗道︰「是那個獨孤氏嗎?」。黃薰不解黃源生為何突然面色急劇變化,但听黃穗叫眾人讓以讓道路。那粉色小轎經過的時候,黃薰忽然聞到一陣異樣的香氣,她吸了吸鼻子,低聲說了一句「好香」,惹來轎子里的人輕笑一記,那粉色的紗帳甚是晃眼,扇風吹來不住擺動。黃薰回頭問眾人道︰「剛才是什麼香味啊,好香啊。」
一向都惜字如金的黃景生開口道︰「六合獨孤氏,豢養蠱蟲的家族,與山人走得極近,卻是不知道那轎子里坐的是什麼人,不是說他們的家主在年前剛剛死了嗎?他們一族人丁本就稀薄,不是說沒有子嗣了嗎?」。
黃薰一听是豢養蠱蟲的,忙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最應付不賴那些蟲子了,剛才看著嬌俏的粉色小轎中坐的居然是一個喜歡玩弄蟲子的人,不禁讓人一陣惡寒。
某赫不是故意要請假的,硬盤壞徹底了,好在家里還有一台台式機,不然要斷更了。不過用了好多年筆記本,實在是不習慣用台式機碼字,于是覺得換完了硬盤再努力更新好了。一般來說明天可以筆記本可以復活了,最心煩電腦壞了,這電腦從今年十月開始就毛病不斷,希望以此換硬盤都給搞定了。今晚上還有好多東西要從壞了的硬盤上搬出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