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嫡 091 就抱著你

作者 ︰ 蘇惠茜

我驚悚的發現自己前面章節數字搞錯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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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銘身體僵直的看著對方,臉上神態卻毫無變化,只一雙眼楮好似十分隨意的上下打量著對方。

那黑衣人也不說話,在薛銘對面坐下,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便細細听起外面兩人的對話。

那兩個棒槌不知道薛銘已經成功的掙月兌了繩索的控制,更不知道有人悄悄的進了馬車。其中一人的鼾聲已經猶如雷鳴,而另一個卻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天香樓哪個姑娘胸大腰細。

靜下來听到這樣猥瑣的話,薛銘不禁臉上緋紅一片。對方側目看來,似乎瞧出幾分韻味來。他那雙極其漂亮的丹鳳眼流露出了幾分笑意。

薛銘不滿意的瞪著他,既不出聲也不動。

在毫不清楚敵人實力的情況下,要做的就是敵不動我不動。這是曾經陪著李瑾之研讀兵書時,他教的。

薛銘不出聲,緊緊的盯著對方。對方卻也不顯局促,緩緩靠近薛銘。將聲音壓得很低,「是我。」

誰啊?極力壓低的聲音,根本已經變了調,與平日的聲線不同。薛銘並不能辨別出來,只還是瞪著眼楮看對方。

那人似乎有些失望,眉頭一皺,「連我也認不出來?」

他皺眉的神情,以及嚴重一閃而過的不悅讓薛銘恍然大悟。她瞪大眼楮,低呼一聲,「顧世子?」

「嗯。」顧長平點頭,心情稍霽。又掃了一眼車內,見被割斷的麻繩和陶瓷碎片扔在一邊,便知道定是薛銘自己擺月兌的束縛。不禁暗暗有些吃驚,問道,「你會武功?」

「不會。」薛銘矢口否認。

騎射、武功樣樣了不得的是林姝,她如今是薛銘。

顧長平不信,伸手拎了那仍在一旁的麻繩在薛銘眼前晃了晃。「你若不會,拆了這麻繩又有何用?若不會武功,跳下馬車可是要粉身碎骨的。」

「那也比被賊人擄到不知名的地方受苦要好。」薛銘梗著脖子,義正言辭。「我既許給了顧世子,便要守住自己的名聲。接二連三發生意外,並非是我有能力阻擋的。既如此,能逃得生天算是我的運氣,若逃不走,我不如以死明志,也好留的個清白名聲。全了我顧、薛兩家的情誼。」

顧長平眉心一簇,只覺得什麼東西刺入了胸口,很不自在。「我自然是會來救你的,何苦想的這麼決然。」

當年她還是林姝的時候,殷熙平出征前也說過,她若有意外必定來救。最後關頭,她無能為力只瞪著殷熙平回府救援,可到底他晚了一步,未能將她母子二人抱住。依靠別人,不如靠自己。這是薛銘死過一次得到的教訓。

她輕輕笑了,「我自是知道你必定來的,在你來之前我總要自己想些辦法。若在千軍一發之際你晚了一步,你我豈不都要悔恨終身了?」

悔恨終身的永遠只有女人。薛銘恨過自己當初不掙扎而是等候殷熙平的救援,害自己命喪黃泉,最後重生。可三年已過,殷熙平不還是繼續娶妻生子,恐是早將她臨終時想要他為自己報仇的事情放在了腦後。

顧長平不知薛銘心中所想,只覺得她同一般閨閣女子不同。他很欣賞她身上的果斷和勇敢。「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驚慌。我既來了,定是保你周全的。」

「嗯。」薛銘點頭。

開始她本是一位蜀地匪寇想要用自己威脅顧長平而救出葛豹,但在破廟之中听到有人指使他們,便隱隱覺得這事情中另有隱情。

恐怕不但是針對顧府,也是針對薛府。

現下顧、薛兩家同在一船,理應聯手對外。

顧長平見薛銘並沒有驚慌之色,雖身上衣服破敗,且身上多處有傷口,但人的精神還好,便放下心自懷中掏出兩枚暗器,隔著門簾便刺中駕馬二人。緊隨兩聲悶哼響起的砰砰聲響,薛銘探出頭去,已見那二人倒在路上,如死尸一般動彈不得。

薛銘心中暗嘆顧長平伸手不凡,又听得顧長平道,「你想知道到底是誰出資要將你帶出城嗎?」。

薛銘心中大概有了答案,急切道,「不要,我身上有傷,且勞頓了一日,想要回府。明日祖母壽宴上,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出了意外。」

「可如今已經是滿城風雨。」顧長平並沒有調轉馬頭,依然向前駕車,只是速度明顯降了下來。

薛銘皺眉,聲音冷了下來。「若明日我好端端的出現在宴席之上,謠言便不公而破。」

顧長平似乎很滿意,嘴角輕揚,將手中韁繩一緊,掉轉了方向。「好,我送你回府。」

另一方,陸昕已經帶了十余位精兵將豺狼等人所在的破廟圍住。火把通明,將本是十分靜謐的黑夜照的通亮。

陸昕一手扶著腰間的劍柄,氣勢洶洶的站在廟門口對著關緊廟門準備死扛到底的柴狼道,「龜孫兒,快出來看看你陸爺爺。上一次讓你逃了,這一次老子一定要娶你狗命,為我婆娘報仇。」

門內柴狼臨危不亂,一把推開兩個大驚失色縮在一起的手下。冷笑道,「想取老子的命,你做夢。你為了一個娘們出賣兄弟,投奔顧長平要他來剿了雲龍山就仗義了麼?因為你多少兄弟死了婆娘,多少孩子沒了爹娘!」

陸昕神情一滯,嘴唇抽動半天,不知如何開口。一旁侍衛見了,幾步上前,在陸昕身邊提醒道,「世子要活捉。」

陸昕的遲疑稍縱即逝,又對里面喝道,「你為葛豹出生入死,當日陷入危機他可曾護過你。」

里面的柴狼聞言也是一滯,本是堅定的目光有些渙散。

一旁的手下湊上前,「當時大當家的只帶了夫人和少當家的,並不曾估計咱們這幫兄弟。」

這是不爭的事實,然而葛豹曾救過柴狼的命。他不準別人這麼說,怒目瞪了過去,喝道,「閉嘴!」而後幾步上前,猛的將吱嘎亂響的廟門拉開,直直瞪著陸昕道,「你若要老子項上人頭,有本事就來取。」

陸昕看著他日日夜夜想要手刃的仇人,想要殺了他的沖動既然不似平日濃烈。只是冷冷看著他道,「老子今日不殺你,你若投降,便帶你回侯府好吃好喝招待。」

「呸,別以為老子會像你這龜孫子一樣當狗腿子。」柴狼碎了一口,抄刀就向陸昕沖了過來。

陸昕伸手攔住想要上前幫忙的侍衛,也將腰間大刀拔出來迎了上去。

一時間大光劍影,廝殺聲一片。

領頭侍衛見他們倆打的水深火熱,便招手示意其他侍衛道,「去將廟里兩個擒住。」

身後兩侍衛得令,握刀沖進廟中。那兩人本就心智不定,幾招下去便被親拿住。而陸昕和柴狼卻是不分上下,那領頭侍衛見了,眉頭一蹙喝道,「陸二爺莫要戀戰,世子等著審問。」

陸昕好不容易又揍柴狼的機會,本來是興致高昂,听了這一聲吼頓時沒了興致。一面接招,一面道,「來人幫忙,老子干不過這龜兒子。」

數年不見,豺狼功夫又進益不少。現下部分上下,可陸昕明顯有些力不重新。

一旁眾侍衛听了忍俊不禁,領頭侍衛卻依然肅著臉,運籌帷幄,不過幾招後,便將柴狼制服住。

那柴狼被五花大綁起來,卻還憤恨不平。對著陸昕吼道,「有種跟老子一戰到底,找幫手是孬種。」

陸昕抓著捆綁柴狼的麻繩的另一端,麻利的翻身上馬。「老子就喜歡以多欺少,你管得著麼?」

「呸,無賴。」柴狼被氣的兩眼通紅,恨不得再抄刀和陸昕大戰幾百回合。

可陸昕不給他機會,一夾馬肚,迅速馳騁起來。柴狼不妨他猛然跳上馬背起速,被繩子拖著猛然向前踉蹌幾步。

「滾你丫的陸昕,你跟老子玩陰的。」柴狼憤恨難平,一面被拖著奔跑,一面破口大罵。

陸昕很得意的搖頭晃腦,口哨吹的很響。那調子是蜀地的知名曲目,頓時便將柴狼氣的七竅生煙。

領頭侍衛同陸昕並駕齊驅,見他的樣子終于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到了學府門口,顧長平將薛銘自馬車內抱了下來。薛銘本欲自己下來走動,卻被他攔住。「你身上有傷,行走不便。」

薛銘被他抱著,很不自在,將目光自他臉上挪開,「要人看見成何體統?」

「兩日後你便是我顧長平明媒正娶的妻子,誰敢詬病?」顧長平不由分手,快步往大門處走去。用腳踢響了大門。

這麼氣勢洶洶的砸門聲,讓門房很不爽。「誰呀!」他很想罵人,但薛老爺吩咐過,不管什麼情況,薛府眾人皆不能出言傷人。

那老門房按壓著心中的怒火,將門拉開。見外面一襲黑衣的顧長平打橫抱著自家小姐,而小姐的一雙縴縴玉手正打在顧世子的脖子上。

這……老門房揉了揉眼楮,以為自己看錯了。再等睜大眼楮的時候,發現那衣衫破敗,身上帶傷,臉上滿是灰塵,狼狽不堪的姑娘,的確是自家的二姑娘。滿是褶皺的老臉乍然綻放笑容,忙側身讓了路,「世子、二姑娘快請進。」

見顧長平點頭進門,便忙不迭的關門,又去推站在門房門口的兒子,「快去里面稟了老爺,二姑娘回來了。」

「哎。」那小廝三兩下套上外衣,一溜煙的就跑了進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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