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最近的狀態好了很多,她突然心情大好,竟然真的答應洛無雙的請求,帶著小莫出去逛逛,一來看看外面的世界改善一下心情,二來也讓自己出去透透氣。
「許久未出門,現在看起來,錢塘鎮比以前更加繁華,更加熱鬧。」逛了好一會兒,白氏已經被眼前的熱鬧景象深深地吸引住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出洛府了,這一次出來,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是啊,夫人,只要夫人以後想出來,小莫一定陪著您。」小莫看著白氏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心中不免一陣激動,還是無雙小姐有法子,以後她願意天天陪著夫人,只要夫人高興,那就是無雙小姐高興,只要無雙小姐高興,小莫就會高興。
可是,正當兩人有說有笑的時候,正巧遇到富家公子調戲良家少女的情景。白氏和小莫對望一眼,跟著人流,朝事發方向走了過去。
里里外外都被看客包住了,小莫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擠出一條道,小心翼翼地將白氏引到視線所能及的地方。
白氏一看傻眼了,聞名不如見面,今日她算是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無賴流氓了,此人便是臭名昭著的岳尚了。以前關于他的一切不過都是傳聞,如今卻是被她瞧了個真實。
對于岳尚,整個錢塘鎮大概無人不曉。這個人為非作歹,胡作非為,每個人提及他都會氣得牙癢癢,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拿他怎麼樣。先不說他爹是藥商大鱷岳陽,有著一般人不可企及的巨額財富,單是他的表叔父是杭州巡撫這一層,就沒人敢動他一根汗毛。白氏之所以對他了解這麼多,一來他爹岳陽素來與萬和堂有生意上的往來,二來正在萬和堂學醫的紫炎正是此人的表妹。
岳尚長相倒是俊俏。怎奈卻是個不學無術,整日和地痞惡霸廝混,不是強搶民女,就是吃喝嫖賭,真真是可惜了他這副好皮囊。
當年岳尚的母親因為難產而死,岳陽更是將這個兒子視為掌上明珠,給他取名「尚」字,就是希望他將來能夠成為一個品格高尚的人,沒想到到頭來,卻是如此的辱沒這個意義非凡的字眼。倘若他母親要是知道會生了這麼個孽障。恐怕她死都不會瞑目。
岳尚很享受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注視的感覺,他就是喜歡所有人都看著他是怎麼將美貌的姑娘搞到手,這樣的場景已經上演了不下十來次了,屢屢得手,屢試不爽。
可是,這次倒霉的又會是哪家姑娘呢?
白氏和小莫為眼前的這個長得白白淨淨,模樣俊俏的姑娘生生地捏了一把汗。岳尚身旁還跟著四五個家丁,他看中的姑娘,向來是要搶到手的。
「多俊的妞啊!來。給爺笑一個,給爺親一個……」岳尚一臉色相,滿足的污言yin語,他一邊嬉皮笑臉。一邊雙手已經模上了姑娘的小臉。
錦兒嚇得渾身哆嗦,自小她就和女乃女乃相依為命,她是個孤兒,如今女乃女乃已經病入膏肓了。她出門給女乃女乃抓藥,卻不曾想半路上會遇到這個惡魔。
錦兒到處躲避,她極力地避開岳尚伸過來的魔爪。「救命啊,救命……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錦兒害怕極了,周圍人那麼多,卻沒有一個能解救她的。
「你喊啊,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用的,你還是乖乖的讓也香一口。」岳尚說完,直接朝後退的錦兒撲了過來,他速度很快,這一下,倒是結結實實地將錦兒抱在懷里,猛地朝錦兒白女敕女敕的小臉蛋親了過去。
錦兒這下可慌了神,她掙月兌不得,也來不及多想,在岳尚俯下頭的一霎那,本能地朝岳尚的脖頸處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岳尚殺豬般地慘叫震耳欲聾,錦兒這一口咬得,可謂是大快人心,圍觀的看客紛紛為錦兒鼓掌,這一下,可徹底激怒了岳尚。
「他女乃女乃的,不讓你見點紅的,你還不知道爺的厲害。」話音一落,一聲清脆而又厚重的巴掌重重地朝錦兒甩了過去,這一巴掌,打得錦兒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差點暈過去。
白氏和小莫看得心驚膽戰,雖然什麼世面沒見過,但如此發生在眼前血淋淋的事還是頭一回踫見。
一掌已經將錦兒甩倒在地,她嘴角噙著鮮血,卻依然頑強地要站起來。小心翼翼地將手里的藥護在身上,這可是女乃女乃的救命藥草,她不能有半點閃失。
可是這個惡霸打了一巴掌還嫌不過癮,他搓著雙手,壞笑著繼續朝錦兒走了過去。這個邪惡的笑容令錦兒毛骨悚然,「你要干什麼?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對你不客氣。」錦兒嚇得哆哆嗦嗦,鐵青著一張小臉,不斷往後退。
「對我不客氣?哈哈……夠辣,我喜歡。」岳尚再次把手伸向了錦兒,這次直接去月兌衣服了,他大手用力一扯,竟把錦兒的衣裙扯掉一小半,此刻她香肩微露,少女般滑女敕幼白的幾乎使得岳尚這個yin棍血脈噴張,錦兒哪里受得了這種恥辱,大庭廣眾之下,她一個姑娘家,以後還怎麼活下去?
岳尚越來越來勁,一把將錦兒抱了起來,被錦兒拼命護在胸前的藥草散落一地,她奮力掙扎,可終究還是抵擋不住岳尚的鉗固。
白氏實在看不下去了,當她看到散落一地的藥草袋上有個「萬」字的時候,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本來答應女兒只是出來逛逛,最終還是管上了閑事。
「慢著!」白氏叫住了正打算扛著錦兒離開的岳尚,其實她心里也沒底,也不知道惹上這麼一個大麻煩會有什麼後果。
岳尚漫不經心的瞧了一眼白氏,唾棄而又鄙夷地哼道︰「你又是什麼人?你都人老珠黃了,本少爺對你不感興趣。」
此話一出,引得全場嘩然大笑。白氏何曾受過這等恥辱,她緊咬牙關,恨不得殺了眼前的惡霸。小莫更是被氣得眼楮都紅了,要不是白氏攔著她,否則她早就沖上去跟他拼命了。
「岳尚,你爹見了我,都還得尊稱我一聲夫人。」白氏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嚴肅地說道。
岳尚這才抬眼認真地打量了一下白氏,這時,他的一個隨身隨從附耳說了兩句,他才明白原來是萬和堂的夫人。岳尚雖然是個無賴,但他向來懂得怎麼巴結財富權貴。得知是萬和堂新任堂主的母親的時候,他立馬變了臉色,開始對白氏阿諛奉承起來。
白氏實在見不得這副嘴臉,她現在多看此人一眼,就惡心想吐。
「原來是夫人哪!岳尚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岳尚再次給您賠不是了。」岳尚嬉皮笑臉,即便正經起來,也讓人渾身不舒服。
「您要賠不是也可以,放了這位姑娘。」白氏將目光投向錦兒,可憐這個才十四十五左右的姑娘,如花般地年齡,怎能被岳尚這混蛋給糟蹋了。
岳尚一听這話心里就不爽了,他看上的姑娘何曾錯過手,可是洛無雙的母親他又是惹不得的,再說,自己的表妹現在也在萬和堂學醫,況且他爹的藥材生意也得倚靠萬和堂,倘若真不給白氏面子的話,那豈不是吃虧的是自己?
岳尚再次望了一眼錦兒,如此美人,他又怎能拱手讓人?
「也罷,就讓你佔次便宜,這個虧,我可是要討回來的。」岳尚的陰狠一閃而過,心中如是思量道。
「既然是夫人您看中的人,我岳尚向來喜歡成人之美,夫人您喜歡,岳尚這就將美人送給夫人。」岳尚表面答應的痛快,內心里卻是十萬個不願意。
「錦兒謝謝夫人,謝謝夫人的救命之恩。」錦兒跪在白氏跟前,感激涕零。
她以為她今天唯有一死,沒想到有人寧願得罪這個惡魔,也要救了自己。這麼大的恩情,自己就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
「起來,快起來。沒事就好。」白氏扶起錦兒,小莫則認真地為錦兒 掉嘴角的血跡。
「你叫錦兒,真好听,我叫小莫,那我也可以叫你錦兒嗎?」。小莫已經將散落在地上的藥草收拾好了,她將藥草遞給錦兒,說道︰「這里有個萬字,你是在我們萬和堂抓的藥,你家誰生病了嗎?」。
「當然可以啊!」錦兒會心一笑,她的笑容甜甜的,像春風拂面般輕柔,「你就叫我錦兒吧。」
可當她想到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女乃女乃的時候,瞬間愁容爬滿面。「是我女乃女乃病了,大夫說,我女乃女乃熬不到這個月的月底了。」錦兒滿臉憂傷,一想到自己唯一的親人也要離開自己了,她突然覺得很孤單,很無助。
白氏提議想要去錦兒家看望一下老女乃女乃,可當三人來到錦兒家的時候,她女乃女乃最終卻還是等不到見孫女最後一面。
「不要,女乃女乃,不要,你不要離開我,你不要丟下我一個孤孤單單,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錦兒哭的聲嘶力竭,她的崩潰,她的痛徹心扉,令一旁的白氏和小莫也跟著抹眼淚。
「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順變吧!」白氏想安慰她些什麼,可此刻好像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