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鐲 37、找麻煩

作者 ︰ 香草味泡芙oo

沐青娥完全不知道沐青苗和沐青禾的交鋒,知道這個消息還是听到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在竊竊私語。

「你听說沒有,今天早上大小姐送了一堆東西給那邊的青霞小姐做嫁妝呢,看那陣勢比二小姐送的還多。」

「何止是听說啊,我今早還看到來著,東西真是不少。不過三夫人怎麼說也是公主,底子厚實,大小姐又是嫡女,看大小姐那一臉的笑容,指不定人家眼里這些都是小打小鬧呢。」

「整個沐府,就我們三房這邊有三個小姐要出閣,準備了嫁妝。你說,這大小姐和二小姐都送了,那三小姐怎麼還沒動靜呢。」

「三小姐怎麼能跟人家比啊,人家大小姐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啊。就說那二小姐,親娘死的早,看起來處境是比三小姐差,可是架不住人家羅姨娘底子厚啊,看看二小姐那幾個身邊的人,哪一個不比咱們院子這邊的碧荷她們幾個好多了呀,說不定二小姐是比大小姐還有錢的主兒。」

「可不是,就是跟我們一般的二等丫鬟,若是平日里做得好也能得不少賞銀,不像三小姐,有了銀錢哪里舍得賞我們,也就是些不喜歡的糕點賞下來還弄得好像多大的恩惠似的。我估模著三小姐才不舍得送青霞小姐嫁妝。」

「安姨娘不受寵又沒什麼進項,三小姐的嫁妝,全靠三夫人從公中的銀子撥出來的那些,光是置辦自己的東西她都嫌不夠了,怎麼還可能送給青霞小姐。還是二小姐那邊好啊,雖說不討三夫人歡心,可是人家有銀子,日子還不照樣過得滋潤。听說二小姐身邊的書香要出府嫁人了,好多人都想去頂那個缺呢,哎,可惜啊,我們沒有機會。」

沐青娥緊緊的握著拳頭,指甲深深的嵌進手掌也毫無所覺,她現在只想去撕爛那兩個丫頭的嘴,卻還是理智的忍住了。沐青娥知道自己若是因為丫鬟們說自己不送嫁妝懲罰了她們,傳出去還指不定把自己說的多難听,于是又把這滿腔的怨氣都加在了沐青禾頭上。人家沐青苗送就送了,人家是嫡女,人家要表現姐妹情誼,你一個庶出的女兒湊什麼熱鬧啊,沐青娥現在還完全不知道這事壓根就是沐青禾挑起來的。

沐青娥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臉色陰沉的發黑,隨手抓起一個燭台就丟在了碧荷身上,「你是做什麼吃的?兩位姐姐送嫁妝的事情,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我居然沒有听到一點風聲,是不是覺得在我這里待的不舒心,想攀上有錢的主子,想讓別人看我的笑話。」沐青娥想到剛才那兩個丫鬟抱怨自己院子待遇不不如沐青禾那邊的事,越想越覺得這幾個丫鬟是故意的要讓自己鬧笑話,讓自己難看。

碧荷頓時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自家小姐那點東西自己還不知道嗎?沐府小姐的嫁妝中公給的銀子都是有定額的,超出的部分都要貼錢進去,要是自己小姐真的像那兩個小姐那麼個送法,到最後還能留下什麼。再說了,自家小姐不是和那青霞小姐因為未來的姑爺弄得很不愉快嗎?還勒令自己等人在她面前不要提青霞這個名字。自己可是一點都沒有違背小姐意思的好丫鬟,現在是怎樣?听到別人的話了,就來找自己撒氣。

「小姐不是說以後不準在你面前提到青霞小姐嗎?」。碧荷嘟囔的為自己辯解。

沐青娥听到碧荷的辯解覺得更加火大,這丫頭居然還敢頂嘴,雖然自己的確吩咐過說不要再提沐青霞的事,可是這麼大的事都不說,難道她沒長腦子嗎?「你是豬腦子嗎?不告訴我好讓我成為全府上下為一個不懂事的小姐,成為下人們的笑柄嗎?」。

這次沒有敢再說話了。沐青娥坐在那里,除了大幅度起伏的胸脯證明她還在生氣,一切都看起來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安靜平和,只有那掉在地上的燭台有一點點違和感。沐青娥知道自己生氣也沒用,腦子就飛快的轉起來了。

「碧荷,你給我仔細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碧荷听著自家小姐的語氣變得好一些了,趕忙將事情的經過一絲不落全部說出來。沐青娥本來以為這件事是沐青苗想博個好名聲才起的頭,沒想到是沐青禾在里頭攪事。

如果說挑起這件事的人沐青苗,沐青娥也就忍了,畢竟人家身份在那里,可是沐青禾她憑什麼?想到這里,沐青娥就忍不住去找沐青禾這個罪魁禍首算賬。

沐青禾的本意只是想給沐青苗找點不痛快,當然在沐青娥那麼對她之後,能夠順便坑沐青娥一把,沐青禾也是十分樂意的。不過沐青禾以為沐青娥會折些面子少送些東西,卻沒想到沐青娥過來找她麻煩了。

沐青娥一見到沐青禾就陰陽怪氣的說,「听說姐姐送出了不少嫁妝,府里上下對姐姐可是多有夸贊呢,姐姐這般顧著姐妹情誼,不如也幫襯幫襯妹妹啊。姐姐也知道,妹妹的嫁妝不如苗姐姐豐厚,也不像姐姐這樣有收入來源,若是真的送出去一些,到時候妹妹的嫁妝怕是過于單薄,也有損我們沐府的臉面。」

沐青禾听了這話簡直想笑,這人是跑來讓自己送她嫁妝還是幫她送給青霞的那份?這才過了多久,就忘記了算計自己的事情了麼,她倒也真的開得了這個口,自己看起來有長得很像冤大頭麼?

「妹妹說笑了,這姐妹互助可是苗姐姐的主意,難道苗姐姐不曾跟你說嗎?我只不過是趕巧,送的比苗姐姐早些罷了。青霞是時間倉促來不及準備,要不然怎麼會要我們幾個當姐姐的嫁妝。妹妹離著出嫁的時間可是還長著呢,有母親,有姨娘幫你準備,我怎麼還敢越俎代庖,那可是對長輩的大不敬,姐姐我怎麼擔得起這個名聲。」沐青禾笑眯眯的說。

沐青苗本來也只是想這氣氣沐青禾,誰會想到她真的會去做,自然也不可能去跟沐青娥說這些,然而听在沐青娥耳朵里就是沐青苗看不起她這個同是庶出的妹妹,認為自己拿不出東西,這才不同她講。

沐青娥看著趴在沐青禾身邊的椅子上不停吃著肉干的mimi,這個沐青禾可以給一只畜生吃的那麼好,卻一點都不想幫自己,真是可惡。沐青娥低下頭掩蓋掉憤恨的目光,過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什麼,又抬起頭,臉上掛著沒有破綻的笑容,看著沐青禾,眼里閃過一絲的不屑。

「既然這樣,我就去同母親說說。」沐青娥雖然這樣說,卻只是看著沐青禾而不起身離開。沐青禾還覺得奇怪,怎麼還不走?沐青禾才不相信三夫人會多支銀子給她。

沐青娥看著沐青禾無動于衷的樣子,只好繼續說,「姐姐,雖說皇上下旨將你賜予寧王,不過,你總歸是不能同我們一般出嫁的,嫁妝上面自然不需要太過隆重,相信姐姐去到王府自然是什麼都不缺的。听說姐姐置辦嫁妝的銀子一直都沒有支取,我若是去同母親說,將姐姐的銀子勻給我一些,想來母親通情達理應該是會答應的吧。只是本該屬于姐姐的東西,若是這麼給了我,姐姐的面上總是不好看的。姐姐若是這次幫妹妹一把,妹妹自然會記得姐姐的情,不然弄得大家都不好看多傷害我們姐妹情誼啊。」

這算是威脅嗎?用屬于自己的東西威脅自己?雖然沐青禾不看重那幾個銀錢,可是也不容許別人這樣肆無忌憚的覬覦自己的東西。

「姐姐也知道母親通情達理自然會幫妹妹解決的。不過想來以母親一碗水端平的性子,怕是不會為了妹妹擔一個苛待庶女的名聲的。話說回來,妹妹若是實在拿不出來,大家也都理解,沒有人會怪你的,何必呢?」

沐青娥腦海里又浮現出院子里兩個丫鬟說她拿不出東西送沐青霞的話,又被沐青禾這麼直明明的點出來,當下覺得下不來台,臉色陰沉的走了。

沐青娥最終還是沒有去找三夫人,只是也沒送嫁妝給沐青霞,她才不想為了別人的出嫁的體面讓自己嫁的不體面,現在折損些面子不過家里人說說,要是自己的嫁妝因為送了沐青霞到時候備不齊全,可是有無數雙眼楮看著呢。

三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沐青禾看著沐青霞穿著她繡的大紅嫁衣,在喜娘的帶領下,被大房的庶子沐青立背上了花轎,來迎親的人沒有新郎,來人是王家的表少爺。沐青禾不止一次的期望自己穿上那嫁衣出嫁,現在看著沐青霞卻覺得自己比她幸運,不管怎麼樣,自己還有鐲子,還有mimi。

沐青霞出閣不久,書香出嫁的日子就快到了。書香嫁了人,自然不能再待在沐青禾身邊,再說書香的性子過于活潑,又不穩重還說話冒失,沐青禾一直覺得書香即使跟著她到了王府也未必是好,反倒是自己要多注意她會不會說錯話。沐青禾身邊的墨香也不小了,梅香和菊香比墨香她們小個幾歲倒是還能多待幾年。沐青禾就想再召幾個丫鬟,卻沒想到有人的動作比她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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