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t恤的男人退了出去,窗口,姓田的男人摘掉了口罩,那是一張滿目瘡痍的面孔,似乎經過了無數次的修正,還處于愈合期間,他的手握著窗框,微微地顫抖著,為了離開國內,他毀掉了自己的容貌,簡陋的小美容院里,沒有任何行醫執照的美容醫生給他進行整容,帶著受傷的臉,更換了身份,他去了泰國,在泰國他繼續接受整容,還沒等傷口完全好,他就迫不及待地回來了。
「藍玄夜,羅水悠,我雷斯風回來了。」
這個男人正是從泰國回來,決定報復的雷斯風,他在泰國期間,和泰國毒梟積極聯系,再次取得了毒梟的信任,建立新的業務關系,並有毒梟出錢,重新給他整容,希望他在國內給他開拓新的市場,大家一起撈一大筆。
這次隱蔽身份回來,雷斯風打算東山再起,重新集結兄弟,可回來後,發現一個棘手的問題,藍玄夜成了黑幫大哥,他以前的兄弟進去的進去,被收編的收編,竟然都洗白了,不願再做違法的生意,誰願意有錢賺,還做那種提著腦袋生活的日子。
為此,雷斯風十分氣惱,他暗暗地跟蹤了藍玄夜和羅水悠,在法國餐廳里,雷斯風看到了那個害得他身敗名裂的女警察,也知道現在這個女警察已經嫁給了表哥藍玄夜,成了藍家的大少女乃女乃。
「羅水悠,我是不是成全了你和表哥?」
他悲切地冷笑著,曾經他為這個女人心動,傾心,漸漸地信任她,卻想不到她竟然是一個潛藏在藍家的臥底警察?
就算時隔多日,羅水悠的微笑仍舊留在他的記憶里,那種純真早就該讓他懷疑的,可他卻陷入了她唯美的神態之中。
「羅水悠,你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我想,我們需要重新認識一下了,你也該知道,雷斯風是一個比浪蕩大少強多少倍的男人。」
微微地一聲冷笑,他張狂地目光看向了遠處的電視塔,良久之後,他拿出了手機。
「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偷偷回到藍家,不管那有多難,我要見到我媽。」生樣著生。
媽媽是最貼近藍家的人,他為了成功,必須有媽媽的協助,他堅信這次一定會成功,他會發大財,到那個時候,他將媽媽接出來,讓她明白,她的兒子做的是大事業。
「媽,你會看到你兒子重新站起來的。」
他握緊了手機,冷冷地笑了起來——
藍家別墅——
幾乎一天了,羅水悠都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閉上眼楮就精神,睜開眼楮就困倦,藍玄夜倒是悉心,想吃什麼給什麼,態度出奇的好,儼然一位專業的特護。
可是就算這樣,水悠還是覺得煩躁,她用力地拍著被子,滿臉的煩躁,醫生這個醫囑太嚴格了,不讓她離開這張床,只能休息,睡覺吃東西,上衛生間,她好像一個機器人一樣,這樣的狀態還要三天,這才一天,她就要被逼瘋了,但為了肚子里的寶寶,她也不敢輕易下床。
她猛然甩了一下頭,看向了沙發里看書的男人,難道他就這麼悶嗎?平日看起來嘻皮笑臉的,現在到一本正經了,還真打算和她憋在房間里三天了。
「過來。」水悠煩惱地叫著藍玄夜。
「我過來?」
藍玄夜指著自己的鼻子,她剛才明明說煩,讓他到沙發這邊坐著的,這會兒又要過去?「你想好了,我可過來了。」
藍玄夜剛站了起來,羅水悠就伸手制止了他︰「等等!」
「我還是坐在沙發里吧。」
女人的心,海底的針,藍玄夜搖了搖頭,她的思想瞬息萬變,不好對付。
「我……」羅水悠很想說,她能不能出去一下,可一想,還是算了。
「想吃什麼?」
藍玄夜不再看書了,好像晚餐才吃過,她不會又餓了吧,醫生說過,孕婦會經常感到饑餓的,是不是她又想吃東西了,這也太頻繁了,這樣下去,有點麻煩,藍玄夜擔心羅水悠可能會成為一個大胖子。
羅水悠嘆息了一聲,無奈地看著藍玄夜,又是吃什麼,她幾乎一天嘴都沒有閑著了,吃,吃,她的肚子都要撐開了。
「我不想吃,無聊怎麼辦?」
羅水悠托著下巴,這個大少爺,書白看了,難道上沒說,怎麼討好女人,讓女人開心嗎?他不想使用一兩招試試?她還真想看看,藍玄夜在書里都學到了什麼,如果是惡心的花招,她直接將他一腳踢飛就行了。
「怎麼辦?」
藍玄夜抓了一下頭發,他真是不會侍候人,不就是吃喝嗎?還需要什麼?關于那個方面……醫生說了,這三天絕對不能同房。
「你不會是想……」藍玄夜驚異地看著水悠,想不到老婆的需要還那麼強烈,讓他的心有點癢癢了,他立刻避開了目光,絕對不行,一定要克制。
「想什麼?」羅水悠扭過了頭,疑惑地看著藍玄夜,她只是無聊,能想什麼?
「醫生交代了,你現在不可以和我上床發生關系的……其實我倒是想啊,不過,如果真做了,寶寶就保不住了,你忍忍……三天之後,我就給你……」藍玄夜好像哄孩子一樣勸慰著水悠。
「喂,你在想什麼?你是說……」
真是可惡啊,竟然以為水悠想要那個了,當她是了,她抓起了枕頭,氣惱地扔了過去,臉也隨著紅了。
「不是嗎?當我沒說好了。」
藍玄夜一把將枕頭接住了,輕聲說︰「那是正常需要,不要覺得不好意思,等你好了,你不想要,還不行呢。」他說完,偷偷地笑了起來。
羅水悠眯著眼楮,羞惱地看著這個偷笑的男人,該死的壞男人,一臉壞相,是他自己心里齷齪,所以才會想著水悠想要了,才第一天,就開始打三天之後的主意了。
藍玄夜不再笑了,他將枕頭輕輕地放下。
「你想干什麼才不覺得無聊,說吧。」
羅水悠這才揚起了面頰,眼楮在藍玄夜的身上咕嚕嚕地轉著,然後開了口。
「說說,你經歷的最糗的事兒?」
「最糗?」這個藍玄夜還真沒考慮過,也不覺什麼事情讓他尷尬,出丑過。
「算了,你連女衛生間進了都覺得無所謂,怎麼會有最糗的事兒?」對于這樣的一個浪蕩少爺,臉皮比城牆還要厚,問這個等于白問。
「你怎麼總提這個?」
藍玄夜扔下了書,走到了水悠的身邊,直接翻身上床,懶洋洋地躺了下去,女衛生間的事兒已經是過去時了,他以後不會再那麼做了,她就不能饒了他嗎?
「無聊,我來給你講個故事。」藍玄夜提議著。
「你還會講故事?」羅水悠真是詫異,估計講出來的也是婬.穢故事。
「別好像看怪物一樣,我的故事可很多的,講三天三夜也講不完。」藍玄夜有些洋洋得意著。
「真能吹牛,別給我講惡心的,小心我揍你。」羅水悠警告著他。
「多虧你提醒了,不然我還真想講呢,哈哈!」藍玄夜大笑著。
「你敢?講吧,要好听的。」
羅水悠放下了枕頭,也仰面躺在了藍玄夜的身邊,大字排開,還真是不錯,很舒服。
「女人躺成你這個樣子,可真是不雅!」
藍玄夜扭頭看了水悠一眼,戲虐地笑了起來,手臂伸開也就罷了,竟然腿都大分著,讓人一下子想入非非了。
羅水悠瞥了身邊的男人一眼,什麼叫做雅,總比他的那些女人,一上床,就將臀部崛起來強多了。
「來,枕著老公的手臂,我就給你講。」藍玄夜伸出了手臂等待著。
羅水悠扁了一下嘴巴,無奈地看著他,講個故事而已,竟然還要條件,于是她頭向藍玄夜湊了一下,枕在他的小臂上,藍玄夜微微一笑,輕輕一拉,將水悠拉進了他的懷中。
「這是美國股神巴菲特和商業大亨拉塞爾•西蒙斯的故事……」
藍玄夜似乎很熱衷于商業,他講述了起來,羅水悠不知道這是講故事還是在上課,他對于他們的經商理念似乎十分欣賞,剛開始還在講一個有趣的商業短片,講著講著,就成了一大推的經商理論,羅水悠听得是雲里霧里,慢慢地,眼皮開始打架,最後干脆縮在他的懷里,迷糊了起來,好像听見了,又好像沒有听見。
「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拉塞爾•西蒙斯嗎?」。藍玄夜反問著。
「他長得黑嗎……」水悠嘟囔著。
「什麼長得黑?是他的平靜心態,他由小做大,有條不紊,熱衷于行而上學……」
「還不是一樣黑……」qr7q。
「他有黑人血統,當然黑了,拉塞爾•西蒙斯我看過他的很多書,他很博學…….」
說著說著,藍玄夜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的肩頭好像濕了……扭頭看去,水悠的面頰不知何時壓在了他的肩頭上,睡得香甜,還流著口水。
「這個女人……怎麼還能流口水?」
藍玄夜懊惱地皺起了眉頭,卻又不敢將手臂縮回來,怎麼會有女人睡覺睡成這個樣子,真是邋遢死了,好像小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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