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黛玉情 010 冬至(一)

作者 ︰

時間過得很快,半個月很快過去了。黛玉整頓了院子,終于走上了正軌。那邊,香姨娘也解了禁。雖然不敢忤逆老夫人私自出門,但她在府里樹大根深,自然有人向她通報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

想到這里,香姨娘恨得牙癢癢。好你個林黛玉,還真翻天了不成?咱們走著瞧,看看到底是誰笑到最後?

「媳婦兒給老夫人請安!」解除了禁足令,香姨娘一大早就來到福壽閣。按照大慶朝規矩,姨娘是沒有什麼地位的,是不能稱呼婆婆為母親的,當然也不能自稱媳婦。香姨娘卻自認為雖然並不是正室夫人,但夫人劉氏早被架空,實際掌家的是自己,她早拿自己當丞相府的女主人了。

對于這點,老夫人黎氏倒沒有說什麼。畢竟劉氏心里容不得人,偌大一個丞相府,怎麼說也要有一個人來掌管,因此,對于香姨娘的逾越,她從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若不是這次香姨娘做得太過分,她也不會出面干涉。

「起來吧!」老夫人喝了口茶,半閉著眼楮,懶懶地說。對于香姨娘,黎氏也不是十分喜歡的,畢竟出生于青樓,說出去都嫌丟人,真不知道兒子為什麼非要納她為妾,還寵妾滅妻。她幾次勸說無用,礙于兒子的面,也只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老夫人很久都不再發話,香姨娘心里還真沒底。進府這十幾年來,老夫人雖說不厚待自己,這樣的懲罰還是第一次。如今,老爺奉皇命出差辦事,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京,她可不敢拔這根老虎須。

香姨娘戰戰兢兢地走近,撲通一聲跪下,抱著老夫人的腿,硬是擠出幾滴眼淚,聲淚下︰「都是媳婦兒的錯,老夫人,您就別再生氣了!」

「好了,快起來,這個樣子成什麼體統?」碧蓮把香姨娘扶起來,在下首的梨花木圈椅上坐下,香姨娘還止不住地嚶嚶啜泣,似是悔恨不已。

「香姨娘,相信經過這次,你一定心有所悟,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老夫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

「媳婦兒謹記老夫人教誨。」香姨娘貌似受教良多的樣子。

老夫人神色緩和了一些,又道︰「昨兒個,老爺派人傳了信兒回來,說事情馬上就要辦好了,趕得及回來過冬節。」說道兒子,老夫人神色慈祥起來。

「真的嗎?還有十天就是冬節了。媳婦兒這就去命人好好準備,迎接老爺榮歸。」香姨娘真的是喜不自勝,猛地抬起頭來。先前裝模作樣的哭泣,把精心打扮的妝容都哭花了,原本濃妝艷抹的臉上顯出一道道黑白混淆的溝壑,煞是好笑。惹得老夫人一陣笑,身邊的碧蓮和青蓮努力憋住氣,不敢笑出聲來。

在大慶朝,冬至又稱冬節,是一個相當重要的節日,好比過年。有「冬節不回家無祖」之說,故出門在外者,都會盡可能回家過節謁祖。朝廷還特別規定冬至和春節休假七天,要知道平日里可是十日休沐(即工作十天休息一天,因正好一旬,又叫旬休)足可見人們對冬至節的重視。皇帝會帶領朝中重臣于太廟祭祀,目的在于祈求與消除國中的疫疾,減少荒年與人民的饑餓與死亡,以彰顯皇帝的仁德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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