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黛玉情 011 冬至(二)突發事件

作者 ︰

冬節還有一個重要的習俗——吃「嬌耳」,又叫「餃子」。俗語有雲︰「冬至不端餃子碗,凍掉耳朵沒人管。」因此,除了美味的珍饈佳肴,餃子更是冬節餐桌上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不過,人們更喜歡把餃子叫做「嬌耳」,富貴人家通常把羊肉和一些驅寒藥材放在鍋里熬煮,然後將羊肉、藥物撈出來切碎,用面包成耳朵的樣子,因此叫「嬌耳」。

冬至前幾天,丞相府忙碌又熱鬧。既要忙著大掃除,準備大祭祀,又要提前采購食材,這天不光是過節,還是出門小半年的丞相老爺回府的重要日子,老夫人早就望眼欲穿了,因此誰也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守著各自的本分做事。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兒,夫人劉氏卻染了風寒,臥床不起,奇怪的是請了幾個大夫來醫治,都不見好轉。

最後一個看診的胡太醫也搖搖頭,嘆了口氣,恭敬地作了個揖道︰「老夫人恕罪,小人也無能為力。不過有一個人或許有辦法,此人人稱「怪醫華佗」,隱居在距此地三十里外的楓葉山,專治各種疑難雜癥。但此人有個怪癖,不畏權貴,為人極其高傲,一般人請不動他,最好主人親自去請,能否請得動還說不得。」

頓時,屋子里的人面上神色各異,黛玉心急如焚,老夫人若有所思,香姨娘心里暗自幸災樂禍︰瞧這個沒福氣的,活該!最好死了干淨!

送走大夫,老夫人對香姨娘說道︰「你馬上差人去把大少爺請回來,讓他親自去楓葉山請怪醫華佗。」

「老夫人,您這可是為難婢妾了。您是知道的,大少爺前日已去臨安府辦事,沒有個十天半月回不來,不知道夫人能不能等到他回來。」香姨娘貌似焦慮地說道。

「唉,這一點我也知道。可是我林府人丁單薄,此時老爺也不在府里。不然還能怎麼辦?」老夫人也不知所措,總不能眼睜睜地讓劉氏等死吧。

「祖母,讓我去吧!」黛玉突然說道,「眼下府里沒有男丁,母親染病,理應由我這個女兒出面。」

「胡鬧!」老夫人趕緊阻止。「你一個大家閨秀,如何出去拋頭露臉?此事休得再提!」面對唯一的嫡親孫女,老夫人總覺得有所虧欠,何況茲事體大,黛玉丫頭眼看就要及笄了,若壞了閨譽,哪個大戶人家不心存芥蒂?誰還敢上門議親?心一急,居然一口氣上不來,急促地喘了起來。

「老夫人切莫生氣。」香姨娘趕緊上前為老夫人撫胸捶背,總算緩了過來。

黛玉跪下,含著淚望著老太太,誠懇而又堅定地請求道︰「祖母,請您答應孫女的請求。雖說這樣做不太妥當,但是我怎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受罪?禮法固然重要,但對我來說,母親的生命更重要。」

「老夫人,依婢妾看來,大小姐此番說法雖有違禮教,哪個正經的女兒家都不會這樣做,但也不無道理。這樣做,指不定別人還道大小姐有孝心呢!夫人的病可是等不得啊!」香姨娘勸道。她表面上為黛玉求情,其實巴不得這樣讓黛玉失了臉面,自己的女兒才能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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