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情 第六十二章 背叛

作者 ︰

劇組長途跋涉,又是火車、卡車地輾轉了數次後才終于到了離片場不遠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主要演員、劇組主創人員、各小組組長級人物以及重要投資人——特指薛奕名,這些人員會住在這里,其他普通工作人員則住在附近分散的小酒店里。這是端木透知道的情形。

已經是又一天日落,大家都累了,又還有兩個主要演員沒到,仇鵬飛便很體貼地通告說大家就地整休,通知說︰「明天的早餐時間是九點,之後主要演職員要進行見面暨動員會,宣布一些重要的事項,任何人都不得缺席。」隨後一名副導演點了明天要參加早會的人員名單。

拿到分配到的房卡,大家分散開來。

莫離將端木透的衣物送到她的獨立套房里,听說是這家酒店的幾套頂級套房中的一套,極講究細節,風格不同的畫作和藝術品也裝點出了不錯的藝術氛圍,燈具很時尚,燈光很柔美,而且自落地窗能看到這城市的夜景。

「想想我以前那些灰溜溜的日子,這真是女王級的待遇啊。」端木透倒在床上,自嘲道,「這個圈子真現實。有人捧就會紅,紅了就會有人把你當女王一樣侍候,真要忘了自己是誰了。」

「明天要不要我來叫你?」莫離沒理會她的神經質,只問。

「不用,我自己能起來。不過,明天我要喝花茶,就玫瑰吧,你泡的。」端木透撒嬌。

「知道了。這里人生地不熟,我得花點時間去找哪里買得到花茶材料,明天不一定有得喝。」莫離看了一下手機,說︰「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有事打我電話。」

端木透忽然發現了一個能把她氣得爆炸的嚴重事態。

「你有幾部手機?」

「就一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你紅起來後,騷擾電話越來越多,有點煩。等這部電影拍完了我準備再配一部……」莫離不明就里說得很隨性。

「為什麼你的手機沒有收上去?」端木透截斷他的嘮叨喝問。

倒把莫離問得很納悶,不解地反問︰「誰說要交手機了嗎?這部電影大家都簽了保密協議的,用不著特意收走手機吧。」

「薛、奕、名!」端木透恨得咬牙切齒,怒極反笑,說︰「請告訴我,我們尊貴的投資人住在哪個房間?我想找他談、談、心。」

「怎麼了?」

「你別管,告訴我他住在哪個房間!」

端木透的憤怒,莫離僅見,雖然很好奇發生了什麼事,但的確也是他管不著的事,便只是將薛奕名的房間號告訴了端木透,他話音還沒落呢,端木透已經沖了出去。

真的再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男人了!

端木透一面恨恨地咒罵著薛奕名,一面朝更上一層樓的客房沖去,找到房間,對著那張門,端木透一時又冷靜了下來,她不想因為一個實在惡劣的男人而變成無容無德的潑婦,便穩重地上前去輕敲了門。

很快薛奕名來開了門,來客顯然讓他大感意外,不由得自嘲兼調侃地說︰「真是貴客啊,我以為就算天塌了你也不會主動來找我呢。非常歡迎你的光臨,請進。」

端木透卻不肯移動腳步,只冷冷地說︰「請把手機還給我。」

薛奕名挑了一下眉,淡淡地說︰「到現在才露餡,你也夠遲鈍的。不還。」

怪她一路上都很少關注其他人的動態,不然能更快發現這個陷阱。

端木透氣暴了,深吸數口氣壓抑下怒氣,義正辭嚴地說︰「薛先生,你以欺騙的手段佔有我的財物,這是違法的,我可以報警處理,但是我現在願意心平氣和地向你提出我的訴求以達成彼此諒解︰請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別這麼文縐縐的行嗎?」。薛奕名一副不受教的樣子,反倒靠在了牆邊意興懶懶地打斷端木透的話,更是意欲挑釁出端木透的極限憤怒,說︰「讓我看看你生氣會做些什麼。以前對我的種種,只能算是你心不甘願之下的自衛吧,那就讓我看看你憤怒到失去理智會做些什麼,讓我知道你的底線在哪里,然後好好地調整一下追求你的方式方法。」

端木透聞言強自笑了一下,反倒是壓抑得更狠,她就是不要讓這個男人得意。

「既然薛先生那麼喜歡我的手機,那我就送給薛先生吧,算是感謝薛先生在這部大制作電影中大膽起用我來演女主角的回禮,就是禮有點太輕了。」我失去理智會做些什麼?廢了你!端木透很想象對付章理那樣賞這個男人一記飛腿,廢了是最好,廢不了也要讓他的身體留下近乎本能一般的記憶,以後看到她就躲遠點。

維持好表面的優雅,端木透鞠躬一禮,笑盈盈地說︰「非常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晚安,薛先生。」

薛奕名當然不會讓她這樣就走了,抓住她拽進了房,房門一關,就毫不憐惜地吻住了端木透的唇,照例是要被端木透抗拒的,不過就算她弄得自己精疲力竭了也沒有撼動薛奕名一分,只能緊咬牙關死命地拒絕被侵入。

「透,明知我對你的心情還送上門來,對我的紳士風度這麼有信心嗎?」。溫熱的氣息在端木透的唇邊巡禮,端木透不適地扭轉個角度,恨聲道︰「你要是敢強暴我,我不會忍氣吞聲的。」

「我會讓你自願獻身。」薛奕名笑得神秘而有信心,端木透極度恐懼,拼力氣她又贏不了,只能軟化態度,主動求和︰「薛先生,不必弄得大家都灰頭土臉,總該有個能和平相處的辦法。談談吧,找出那個方法。」

只要這個女人一天不屬于他,他就不可能跟她和平相處在一個空間里,如此明顯的事實這個女人不懂?薛奕名有些惱恨端木透的明知故犯,扭轉她的頭,盯著她的眼楮,假不正經地調笑起來︰「我的美人兒,先學會叫我的名字吧,不然沒得談。」

端木透倔 地撅著嘴。

「可愛的小東西,你的小心思一點誠意都沒有嘛。那你是要跟我談什麼?」薛奕名掌握了主動權,所以很輕松。

懷中軟玉溫香的感覺真好,薛奕名不由得貼得更緊了些,清楚明白地讓端木透感受到他緊崩的肌體和。

端木透雖然沒有性經驗,性常識卻是蠻豐富的,sm都能拿去整人的主。薛奕名關鍵部位的變化惹得端木透緊張不已,不敢妄動,也怕自己或激越或柔婉的語言能挑逗出這個男人的,便盡量平靜無波地說︰「可以協商。」

「不想浪費時間。」薛奕名喜歡看端木透臉上的紅暈,耳畔低語問︰「看樣子你還是處女。別害怕,我會很溫柔的。」說完還不忘舌忝一下她的耳朵加強情色勾引的效果,這是讓懷中女人主動獻身給他的前奏,他有的是耐性。

「嗯……」端木透低吟了一聲,自己都嚇了一跳,忙咬唇忍住,羞憤不已。

他可憐的自制力,曾經引以為傲,此時是如此不堪一擊,理智被這個女人折磨得一絲不剩,僅僅只是听到了一聲嬌媚的吟哦。

薛奕名再一次吻住了端木透,不過這次卻可以與春回大地的溫暖相媲美。溫柔輾轉的唇是絲絲入扣的誘惑,輕靈滾燙的舌是開啟的法寶,帶領他們一起進入享樂的天堂。

天生只能被溫柔撫慰的女人,其實很容易被勾引。

偽裝溫柔卻為薛奕名所不恥,因為他不想做謝晨希的影子。

「晨希一直都是這樣吻你的嗎?」。薛奕名欲求不滿地重喘了一聲,說︰「這樣怎麼能滿足?你是個如此美妙的女人,這樣的吻怎麼能平息這身體里奔涌不息的。透,美人兒,寶貝……」

薛奕名是情意款款,肉麻的昵稱一個接一個,端木透卻是如遭重創呆若木雞,因為她發現自己剛剛在享受薛奕名的吻,不能找「那個吻象極了晨希的吻,一時不察而已」這樣的借口來解釋這讓她羞愧的背叛——她只有一個立場必須堅持︰不論薛奕名如何勾引她,若反抗沒有用,那她應該保持心如止水。

為什麼不能?

端木透不適時機地開始反省起來。

「難怪你到現在都還是處女。」薛奕名真心慶幸,「透,你必須知道,象你這麼可愛的女人,蜻蜓點水似的吻滿足不了我,因為我時刻都會為你失控。寶貝,好好記住我的吻!」他的味道與他的風格,真切而嚴肅地讓端木透體驗一次,若能就此抹消她唇上晨希的印記,就無比完美。

強烈如夏日流火,流轉的是佔有、侵犯、消蝕、贊美,唯獨沒有溫柔。他這堅定如磐石不移的心情,這個吻要做最佳代言。

他為她失控,她的心在顫抖,已失去反抗的動力。

「我的寶貝,這身體到最後都只屬于我一個人,你真是太可愛了。」薛奕名激動不已,為即將佔有這個女人的第一次。

他真心想贊美這個可愛的女人,甚至膜拜,卻驚醒了差點墜進地獄的端木透。

再一次,她再一次背叛了晨希。

之前,被薛奕名偽裝的溫柔迷惑若還是情有可緣,那被薛奕名的激情誘惑的她還能有什麼理由狡辯?

端木透已經接近崩潰,為自己輕易就被勾引而自輕起來。

「放開我!」端木透撕心裂肺的痛,猛然暴吼一聲,吼斷了薛奕名的。

見端木透痛哭失聲,眼淚不住,薛奕名又沒了輒,只得輕喚著她的名,抱著,平息著沖動,也安撫著他們更趨惡劣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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