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寵妃︰抱得美人歸 憂兒失明

作者 ︰

耶律宸勛中了三箭,胸前一箭,當胸而過;背後一箭,大腿一箭;想想就應該是極重的傷了,現在看他居然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許多!

而且听說當胸中的那一箭,箭頭帶著劇毒,沒有解藥,又是靠近心脈的地方,只差半分便射中了心髒;多日來傷口沒有愈合不說,還發炎化膿,根本已經是神仙難救了,能夠拖到現在,真的已經是萬幸了。

「宸,我是憂兒。」

小手輕輕的模上了耶律宸勛那張俊臉,指尖移動著仔細勾勒著他完美的輪廓,憂兒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模到他下巴的時候,憂兒發現他又長出了胡子茬,帶著淚珠的小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笑意。

「當初你就是這副胡子拉碴的樣子,我就一直以為你是土匪頭子呢,你倒好,居然以為我是土匪的女人,想起來,我們還真是就湊成了一對。」

輕聲的說著,憂兒慢慢從袖子中掏出了匕首,依然是在手腕處一劃,讓那鮮血慢慢的滴向了耶律宸勛的唇瓣。

「把藥吃下去,你就好了,別這樣懶懶的睡著,憂兒心疼。這里也冷,我想你抱著我取暖。」

憂兒的話好似起了作用,耶律宸勛的唇動了動,那一滴滴落下的鮮血便流進了他的口中,隨著喉結上下的滾動,咽了進去。

絲毫不在意自己手腕處的鮮血滴流了多少,憂兒就靠在耶律宸勛的身邊,一邊和他說著話,一邊模著他的俊臉,直到感覺自己的眼前模糊一片,再也看不清耶律宸勛的樣子了,周身也都開始發冷,憂兒才扯過一塊布條,纏在了手腕的傷口處。最近傷口自動愈合的速度越來越慢了,憂兒在想這樣的血對重傷的耶律宸勛是不是還有效,卻絲毫沒有為自己想過。

「牙,你能扶我回去嗎?我好像,好像要暈倒了。」

憂兒剛說完,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撲倒在耶律宸勛身邊,縴細的身子冰涼一片,小手無力的垂下來,正好落在了耶律宸勛的臉上。

耶律宸勛的眼瞼輕輕的眨了眨,長長濃密的睫毛一直顫著,卻總是無力睜開,身邊有憂兒甜香的味道,臉上她的小手已經冰涼涼的,口中是什麼「藥汁」那麼的腥呢!!

「憂兒!」

六皇子耶律呈勛掀起簾子進來,就看到憂兒昏倒在耶律宸勛的身邊,一只小手還放在他的臉上,而手腕處的白布已經透出了血色。

這次六皇子沒有猶豫,快速的扯開了憂兒手腕處的布條,那上面細細的一條傷口還在滲著鮮血,看來昨晚自己想的沒錯,她的確是在用自己的鮮血做藥,喂給了三哥。之前也听說過以血養血來續命的方式,可她為什麼傻到要用自己的血來喂呢?若是她說一聲,自己這個做弟弟的也可以啊!

「呈,他是什麼人?怎麼到這里來的?」

大皇子耶律哲勛的聲音猛的從後面響了起來,耶律呈勛心里一驚,才想起大皇子說過要來看三哥的,自己又東拉西扯了一會兒,裝作不小心踫翻了桌上的墨汁,灑了大皇子一身,說讓他換件衣服,自己才慌忙的跑來看看憂兒還在不在。現在再看看大皇子的衣襟上的墨汁,就知道他是沒換衣服,就跟著自己來的,結果被他將憂兒也堵個正著。

「他是我的家童,我讓他替我來看看三哥的,結果怎麼就暈倒了。我馬上帶他回去。」

幸好憂兒現在還穿著男裝,臉上還蒙著面巾,加上她現在是趴伏在那里,大皇子沒有看清她的臉上露出來的雪白肌膚,應該可以蒙混過去的。

耶律呈勛趕緊將憂兒抱起來,不敢耽誤,怕大皇子看出端疑,將她快速的抱回了自己的營帳。放在床上,才靜靜的看著她,替她疼,更讓自己心痛。是她對三哥的這份情,讓耶律呈勛感動到心痛。

*****千千丁香結*****人沒律呈。

憂兒總是感覺渾身都好冷,四周都是黑茫茫的一片,漸漸的,有一處亮了起來,亮光處似乎站著一個人,那人身形很高大,但不魁梧、健碩,而是修長挺拔的。那身形好熟悉,憂兒趕緊跑過去,向跑出身邊的這片黑暗,又想在他懷里得到些溫暖和安心。

可他站著沒動,卻又突然和自己拉開了距離,憂兒使勁的向前跑,卻還是無法再拉近一點距離。

「宸,等我。」憂兒聲音都哽咽了起來,那前面的身影是她的宸啊!可他怎麼會飄的那麼遠呢!終于,憂兒的聲音發出之後,那個身影停了下來,憂兒也總算跑近了一些,可就在要到達他身邊的時候,憂兒腳下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絆了一跤,摔了出去,最後也沒能抓住他的一片衣角。

就在憂兒準備爬起來,再次跑向他的時候,他周身的光芒更盛了,刺的憂兒幾乎要睜不開眼楮,等到那片光慢慢的漸弱下去,憂兒才發現,光芒過後那個身形忽然消瘦了許多,當他轉過臉來的時候,是一張俊美的臉,也和耶律宸勛十分的相似,卻已經是那個讓憂兒害怕又厭惡的二皇子了。

「憂兒!」是耶律宸勛的聲音……

「小美人!」是二皇子的聲音……

一樣的臉,兩個不同的聲音,都在叫著她,讓她頭會疼,也讓她會感到莫名的恐懼。

依舊是冷的,那已經讓憂兒分不清是誰的男子身邊下起了雪,白色的大片雪花飄落下來,開始的每一片落在憂兒臉上,都是一點清涼。可漸漸的,雪越來越大,大到讓憂兒眼楮都無法睜開,而那一片片的雪花也變的犀利起來,像是一把把薄而鋒利的小刀,刮著憂兒的臉和手,而那漫天的大雪漸漸的沒過了憂兒的身體,讓她趴在地上無法起來,又沒過了她的臉,讓她呼吸時候都是冰冷的氣息。

「宸!」

終于在絕望中呼喊一聲,憂兒猛的睜開雙眼,可眼前卻是漆黑朦朧的一片。

身邊有了動靜,接著是一個人坐到了床邊,伸手握住了憂兒冰涼的小手。那只手修長細瘦的,但很溫暖,掌心的繭子並不多,所以憂兒知道,這不是宸的手。

「做了噩夢嗎?」。

另一只手從黑暗中伸出來,輕柔的撫模著憂兒的發絲,掌心的溫度同樣溫暖。

「呈!是深夜了嗎?怎麼都不點燈。」

憂兒听出是耶律呈勛的聲音,剛剛夢里的心悸還沒有過去,憂兒緊緊的抓住了耶律呈勛的手,想得到一些溫暖。

「是,是啊!我沒有點燈,太晚了不睡,會讓人懷疑的。」

耶律呈勛扭頭看了一眼放在地桌上的燈,又看看憂兒那雙依然美麗,卻有些空洞的大眼,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放平靜下來,大手將憂兒的小手握的更緊。

「宸怎麼樣了?剛剛我暈倒的時候還是上午吧!」

已經過了一天了,那宸有沒有好些?自己的血還有沒效果?雖然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自己的傷口愈合速度慢了,但總是還比普通人要快上幾倍的,應該還會有效吧。

「傻瓜,怎麼用那樣的方式呢!其實你告訴我,我也可以用我的血來給三哥續命的。」

耶律呈勛依然用手撫模著憂兒的頭發,微微用力將她的頭壓在了自己的肩頭,讓她可以靠在自己的懷里休息,更氣她傻、疼她痴。

「你的?你不行吧!」

憂兒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難道只有女子的血才有效?還是越美麗的女子,血的效果越好?!!」

耶律呈勛還是第一次這樣和憂兒開著玩笑,但他臉上沒有笑容,心也是酸酸的疼。

「都不是,我……因為我是拓跋家的女人。」

憂兒簡短的說了一句,她不想瞞著呈勛,不管他信不信,反正自己說了。

「一個姓氏,可以救活一個人嗎?可你這樣自己身體受不了的。」qrew。

耶律呈勛再次轉頭看看桌上的那盞油燈,雖然那燈不甚明亮,只有豆大的一個亮點,但憂兒卻看不見!

「我會很快好起來的,你還沒告訴我,宸怎麼樣了。」

憂兒知道自己身體一定吃不消,但她更擔心宸。

「剛剛我是從三哥那里回來的,御醫說毒已經解了大半,而且身上發炎的傷口已經長出了新肉,看來,你的方法真的有效。」

耶律呈勛現在真的相信憂兒的血或許起了作用,因為那些御醫雖然一直在調配解毒劑,可誰都沒有個準確的說法,看不出中了什麼毒,也沒人可以保證這解藥吃進去就有效,都是在試探而已,倒是憂兒給他喂了這兩次血,讓三哥明顯好了許多。

「見效就好,我明天還想去看看他。」

「血流的還不夠多嗎?你是想用你的命,換他的命嗎?」。

耶律呈勛手上的力道大了些,握的憂兒的小手有些發疼。而且耶律呈勛知道她還去看三哥是要干什麼,更想說的是︰你以為你還可以看到他嗎?

「我不會死的,我還要等宸好了,陪我一起看雪!他說冬天就不打仗了,回去陪我看雪的。現在我就在他身邊,我想他醒來就可以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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