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到了天黑的時候,耶律宸勛才看到遠處似乎有燈光。這條路是他臨時選定的,他也不知道是通向哪里。只是感覺這條路又小又窄,追他們的人也一定更難行動。而且連自己都不明確的目的,後面的人更是模不著頭腦,無從找起了。
「憂兒,前面有燈光,不知道是村子還是小鎮,我們去那里住一晚吧!」
耶律宸勛搖醒了懷里的憂兒,看到她露出個小腦袋看了一下,又馬上因為寒風躲回了自己的懷里,寵溺的一笑,在她的頭上揉了揉,讓馬加緊了速度。
這里只是一個不大的村子,耶律宸勛奔進村子才發現,這里實在是太小了,似乎從村頭到村尾都可以一目了然的看過去,而且家家已經閉戶,只有一間小店門口亮著一盞昏黃的燈籠。
「客官,您是要住店,還是吃飯?」
店里只有一個掌櫃模樣的男主,四十來歲的年紀,看到耶律宸勛抱著憂兒進門,趕緊熱情的上前招呼著。
「吃飯,也住店。」
耶律宸勛上下打量了一下這間店,只是一個大些的宅子,前面一間廳,後面像是有幾間客房,裝飾的也不如何的好,倒是干淨整齊,靠著後面的牆上還掛著幾串紅色的干辣椒,倒是顯得別有滋味。
「那客官先去後面挑間房吧,我們這里沒有上房,每一間都差不多大小,只是有單間,有雙人間,您看您是……」
掌櫃的說完,眼神看向了耶律宸勛懷里橫抱著的憂兒,那少女嬌小、美麗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靠在男子懷里,倒是像一對戀人。
只不過那少女雖然絕美,身上卻是普通的一件棉衣,只是布料稍微好些;而那男子不但挺拔、俊美,渾身上下更是透著一股子貴氣,不像是普通有錢人家的公子。而且身上穿的還是一件喜服,那喜服雖然有些褶皺了,可也看出是金線織就的,華麗異常,想來定然也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穿得起的。怎麼看怎麼像是私奔逃出來的一對兒!
「一間吧,這是內子。」
耶律宸勛對著懷里的憂兒一笑,滿眼的寵溺,內子兩個字說的更是柔情蜜意,讓憂兒都忍不住羞紅了臉,低低的埋著頭。
「請吧。」那掌櫃也不多問,只是領著耶律宸勛出了前廳,到了後面的小院中。這里一排七八間廂房,都黑著燈,像是沒有人住的樣子,那掌櫃從左邊第一間開始,進去開始點燈,不一會兒就點了三間。
「行了,掌櫃,就這間吧!」
耶律宸勛抱著憂兒直接進了左手第二間,看了一下,雖然簡陋倒是干淨,也不再挑下去,就選定了這一間。
「那飯菜是送進來嗎?」。
「嗯,有勞了。麻煩掌櫃的再將我的馬牽進來,給些草料,好些照顧著。」
耶律宸勛將憂兒放下,回身遞給掌櫃一錠銀子,那掌櫃的接過去好不開心,忙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就端上了熱氣騰騰的幾樣小菜。
「客官,這是我家老婆子的手藝,我們這里村小,店也小,平時也沒有多少客人的,所以就我們兩個人招呼著,您若是還有什麼事情,盡管叫我就行。」
「那就再加兩個火盆吧!內子身子弱,怕冷。」
耶律宸勛看看桌子上的飯菜,又看看憂兒,點了點頭,他不怕這里有毒,因為自從憂兒用自己的血救了他之後,他便發現自己雖然不是百毒不侵,但那些毒已經不能傷到自己了,若是小毒小劑量,他根本不會有感覺,這也是為什麼那個假冒的無憂給自己下了媚藥,自己卻全無作用的原因。
這飯菜雖然不是上好的美味,但也是別有一番滋味,耶律宸勛對吃的並不如何講究,只是怕委屈了憂兒,但看她也吃的很香,臉上的笑容更甚。
「憂兒,若是我們今後的日子都是這樣的生活……」
「傻瓜,吃飯吧!只怕我做的飯菜還不如這個,若是我們找到個落腳的地方,我給你做的飯菜,你可不準嫌棄。」
憂兒攔住了耶律宸勛下面的話,她不在意吃的好不好,她雖然會挑食,但也只是不怎麼吃肉而已。當初在小村子里的那三年,也是吃過糙米,喝過菜湯的,沒有覺得如何的苦,反而感覺很溫暖。若是有一天,她和宸也像是阿公、阿婆那樣的過著舒心的小日子,身邊再有一群兒女圍繞,該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
想到這里,憂兒忍不住用手模模自己的肚子,已經三個月了,寶寶雖然還沒有動靜,可那為母的一種別樣的情懷,早已經將憂兒的心都填的滿滿的。
「不嫌棄,不嫌棄,我也會出門打獵,田間種菜,讓憂兒和寶寶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耶律宸勛的大手也覆了上來,蓋在了憂兒的小手上,和她一起感受著那份將要為人父母的甜蜜期待。rrmp。
「撲哧!你!種菜!!」
憂兒忍不住笑出聲來,他說會打獵自己倒是信。契丹人游牧打獵各個都會,可若是說他會種菜!!怕他再學上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學會。
何況他之前都是不怎麼吃菜的,就只吃肉。再看看他那一張過分俊美的臉,那臉上雪白女敕滑的,比女人的肌膚還好,想想一個不吃菜,整天吃肉,霸氣十足的男子,怎麼偏就生了這麼一張美的人神共憤的臉蛋。
「憂兒,只要我們有那樣安定舒閑的日子,宸自然什麼都可以學會。」
只怕,那樣的日子太過遙遠!耶律宸勛拍拍憂兒的手背,又給她夾上一些菜,自己也吃了些。
剛剛吃好,掌櫃的端了一個火盆進來,將里面的火點燃,撥弄的旺了,又出去端了一個進來,這次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個三十多歲的女子,低垂著眼,懷里抱著一床被子,放在床上給整理好了。看了一眼桌上的剩菜,也不多話,收拾一下退了出去,倒是個低眉順眼、老實巴交的老板娘。
「那個是我婆娘,給這位姑娘加床被子,二位還有什麼吩咐嗎?」。
掌櫃的將兩個火盆都填滿了炭火,撥弄好了,滿臉恭敬的問著。
「沒事了,我們到不急著趕路,明天不必來叫我們早飯了。」
「是,是。」那掌櫃答應著,也退了出去,還關上了房門。
「宸,你感覺?」
憂兒倒是感覺這店有些不對勁,可掌櫃的也算熱情,老板娘又不多話,東西也準備的齊全周到,讓自己也說不出哪里不太對勁。
「睡吧,有宸在,沒事。」
耶律宸勛倒不在意的將憂兒抱起,輕輕的放在了床上,然後俯身壓了上去,低頭吻住了憂兒那粉女敕的唇瓣。
「唔,宸……」
憂兒粉面已經浮上了桃花的顏色,好容易移開些唇,喘了口氣,才吐出兩個字,就又被耶律宸勛吻了個結實,直吻到憂兒嬌喘連連,偶爾還會申吟出聲,耶律宸勛才抬起些身子,唇角彎彎的勾起,露出了壞壞的一笑。
笑過了,耶律宸勛撐起身子,站在床下月兌下了外袍,接著是雪白的里衣,然後放下了床簾,又爬回了床上。
憂兒看著耶律宸勛赤著上身爬到床上,卻沒有再向剛才那樣傾壓過來,也沒有再吻上自己,而是拉著自己坐了起來,將自己身上的棉衣也月兌了下來,扔出了帳外,然後又要伸手解自己的里衣。
「你!」
雖然寶寶都有了,兩人親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這樣山村小店里就這樣大膽,憂兒還是分外的害羞加臉紅,忙伸手拉住了耶律宸勛不規矩的大手,緊緊的護著自己的衣服。
「拿你自己月兌下來,扔出去。」
耶律宸勛倒是沒有硬來,而是放開了憂兒的小手,貼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著。說的憂兒連一下紅到了脖子根不說,還使勁的開始搖頭,無論如何不肯月兌的。
「快點,快點,不然來不急了。」
耶律宸勛一向霸氣,但親密的時候總是帶著溫柔的,這樣急色的時候還是第一次,憂兒一下呆愣了,兩只小手都捏住衣領更使勁的搖頭。
「唉,笨。」
更讓憂兒吃驚的是,耶律宸勛居然用強,低頭吻住了憂兒的小嘴,讓她「支支吾吾」的只能發出斷斷續續、曖昧不清的聲音,拉開憂兒抓住衣襟的兩只小手,用他的一只大手就牢牢的鉗住,另一只手拉開了憂兒的衣襟,將那件里衣月兌了下來,扔出了帳外。會己下來。
這下憂兒更慌了,身子不停的扭動著,又因為只剩下一件肚兜而不好意思,向耶律宸勛懷里縮,也怕他真的亂來,被外面听到。
「噓。」耶律宸勛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向憂兒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起身坐到了床邊,伸手搖起了床頭。
「呃!」憂兒听著身下的床被耶律宸勛大力搖晃的吱吱作響,有些尷尬,更不明白他是在干什麼,只能瞪著眼楮看他在那里搖,搖的起勁。
搖的憂兒最後忍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張床幾乎就變成了搖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