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寵妃︰抱得美人歸 斗氣、斗嘴的兩個人

作者 ︰

耶律宸勛這才想起,剛剛的確是自己先開門出去,當著伙計的面叫了他一聲「石公子」的,還拉著他進了他那間客房,現在可好,禮尚往來,他倒是走的順腳。

「那你來干什麼?」

耶律宸勛一邊沉聲問著,一邊幫憂兒月兌下了外袍,怕她冷,又給從火盆上放著的銅壺里倒上了一杯水,遞到憂兒手里,眼楮看也不看那石錦城一下。

「我自然是來問你名字的,這樣不公平嘛!」

石錦城低頭又鼓搗著手里的東西,只是他一直被對著這邊,耶律宸勛和憂兒也不知道他擺弄什麼。出那有一。

「既然認識了,還用再報名嗎?」。

耶律宸勛不知道怎麼就招惹了這麼個難纏的家伙,難道只是因為自己在那客棧里給他吃了一碗加料的燴飯?

「這樣吧,你告訴我名字,我給你……」石錦城微微側身,又開始擺弄自己那修長漂亮的手指頭,依然是認認真真的數了數「一、二、三」才說道︰「我給你三十兩銀子,怎麼樣?」

可耶律宸勛就是看不得他這個樣子,剛剛數三年也是這樣,現在又這樣,明明一張妖魅動人的臉蛋,偏偏將自己弄的像個傻子似的。也不理他,將負氣將頭偏向了一邊,問憂兒那水燙不燙。

「要不,加點,給你五十兩吧!你們若是沒了銀子,難道以後都是這小娘子一雙腳來回走了?」

石錦城這次倒是大方的加了價碼,而且將身子整個就轉了過來,還揚了揚手中的東西,這時候耶律宸勛才看清楚,原來他手里一只擺弄的是個錢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應該裝著不少貨。

可耶律宸勛看了那錢袋子卻火往上撞,大步上前,伸手就向那袋子抓去。

「原來那小偷是你!」耶律宸勛看明白了,那正是自己剛剛丟了的錢袋子,下意識的就認為是石錦城易容假扮來偷的。

「怎麼是我,我可不做那樣下三濫的事情。」

石錦城本來坐著的,見耶律宸勛撲過來才起身,看著動作並不如何的快,卻險險的躲過了耶律宸勛那一抓,閃到了一邊。

「看你那手,十指尖尖的像個女人,修長縴細的分明就是個靠手吃飯的偷兒。」

耶律宸勛掃了一眼石錦城抓在手里的錢袋子,卻不是想再搶回來,因為自己和他的功力有差距,這樣去搶只是白白浪費力氣,給他當猴子戲弄而已。所以,只是拿他那雙漂亮的手來堵他的嘴。

不過,一般小偷的手也的確是要十指尖長的,但是不是這樣女敕滑就不知道了。

「我天生如此,不單是手,渾身上下都這般的細女敕光滑;莫要說我,你還不是一樣,裝的再凶,也還是一副小白臉的模樣。」

石錦城那雙琥珀色泛著琉璃光彩的眸子忽閃著,長長的睫毛幾乎要刷到人心里去了;不過耶律宸勛也是絕美的一張面皮,本來大遼第一美男的稱號,加上那不如何強壯的身子,和石錦城站在一起倒活月兌月兌是兩個美人了。

「你到底何事?為什麼總是跟著我們,惹是生非?若是因為在客棧我給你吃了一碗燴飯,那這錢袋我不要了,算是給你的補償,你快些走吧。」

耶律宸勛平時倒是最討厭人家那自己的容貌做文章,大遼男子的粗獷氣概他半點不少,這個滿臉媚態,笑一笑都滿是風情的男人怎麼能和自己來比。

「我若是要你的補償,也不只是拿這點銀子了,我費力的幫你將這些盤纏找回來,是真心想與你結交的,往後一同上路,也好有個照應。」

石錦城又眨眨那漂亮的桃花眼,粉女敕女敕的紅唇一勾再勾,那笑容說是賣弄風情也不為過了。

「我們不同路。」

耶律宸勛差點滾落一地的雞皮疙瘩,怎麼就感覺這個男人像是南風館里出來的小倌兒呢!

「我也是忙無目的的走,索性你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好了。反正現在也沒我那表妹的下落,興許與你們同行,能遇到呢!」

石錦城將手里的錢袋子在耶律宸勛的眼前又晃了晃,然後揣進了自己懷里,繼續說道︰「今後雇車、住店都由我打理了,你們只要安心上路就好。」

「你之前說丟了未婚妻,現在又說來找表妹,前後矛盾,沒一句真話,哪個要和你同路。」

耶律宸勛扶了憂兒坐到一邊,額角的青筋都在蹦了,可這里狹小,動手怕傷到憂兒,又怕引人注意,倒是巴望著找個地方,將他解決了才好。r7n4。

「誰說表妹不能是未婚妻的,我們自幼訂了親,偏就她父親狠心,將她賣了,弄的她還沒到婆家的路上就生死未卜,害我心疼了三年,現在才又有了她的消息!我句句真話,沒有半點作假。倒是你,連個名字都不肯說呢!我肯和你一路,應該是我要防著你才對。」

「沒人讓你同行,我之前開黑店的,殺人不眨眼,當心你小命不保。我是被官府通緝的,要四處躲藏,當心你也牽連進來,做個糊涂鬼。」

耶律宸勛撂下了狠話,不過說的也有七八分真話了,想想自己帶憂兒遠走的事情應該已經到了聖皇的耳朵里,只怕通緝自己的告示已經在送往各個府城的路上了。

「那好吧,我只好‘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了’。」

石錦城分明是鐵了心要跟著了,說這話時候那雙眸子里竟然閃出些哀怨來,讓憂兒坐在邊上都是一愣,抬頭瞧著耶律宸勛,不明白這個怪人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那你現在就去死,我寧願帶著死人上路。」

耶律宸勛終究是忍不住了,爆了粗口出來,兩排整齊的白牙也磨了磨,狠狠的從牙縫里擠出的話,像是要將他咬碎了才解氣。

「呃,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

石錦城現在的模樣,若是手里拿條手帕,粉女敕的唇瓣再咬住手帕一角,滿眼的哀怨淒切,分明一個被休棄的小媳婦模樣。他低下頭微微的咬了咬唇瓣,像是打定了什麼注意一般,再次開口︰「這樣吧,這錢袋還你,只要你將名字告訴我即可,不然我也實在舍不得你們路上沒有盤纏,更不想你那樣討厭我。」

他那張絕美的臉若是別人看來,那此時的模樣真想讓人撲倒了好好疼愛一番,只是耶律宸勛不好這男風,更是看他那樣子討厭的緊了,就連他遞過來的錢袋也不看一眼,賭氣扭過頭去,就是不說話。

「我相公叫蕭宸。石公子剛剛那一番話定然是說笑呢!只是我們夫妻真的有要事在身,不便于人同行,還請石公子再尋伙伴吧!」

憂兒看看面前兩個俊美的男人,卻像是小孩子斗氣斗嘴一般的你來我往,終究還是忍不住站出來,說了一番正經話。

「小娘子說話當真好听,不像是他,吃了狗屎一樣。我只是好心問問他名字,真誠與他相交的,他就是胡亂編個名字說了,搪塞我一番也好啊!總好過這樣硬來,讓我傷心。」

石錦城這句話倒顯得話里有話了,言外之意憂兒是拿了假名字來搪塞他的,讓憂兒那張小臉微微一紅,有些掛不住了。

「不知好歹,名字已經跟你說了,愛信不信,錢袋我不要了,你快走。」

耶律宸勛大手伸出來,將石錦城向門外就推,這次石錦城沒有躲開,直接被推出了門,而他一直拿在手里的錢袋也沒有要放下的意思,仍然攥的緊緊的出門去了。

「 當」耶律宸勛將門大力的甩上,像是那一下可以將石錦城的俊臉都拍扁才甘心。

「偷了錢袋又來賣乖,真應該報官才對。」

耶律宸勛對著門大聲的說著,分明就是說給外面的石錦城听的。

「我說了不是偷的,是幫你找回來的,不知好歹。」

石錦城隔著門回了一句,然後便听到隔壁客房開門又關門的聲音,那聲音也是「 當」一聲響,比剛剛耶律宸勛那一下也毫不遜色了。

「宸,他到底怎麼回事?真的只是怪癖嗎?」。

怪癖成這個樣子的男人真是不多了,只差要撲到耶律宸勛懷里撒嬌了。

「不知道,或許我該傳影子們過來,去查查他的底細了。」

這時候耶律宸勛又想起了那幾個暗衛,起碼讓他們抵擋一陣,自己可不想再見到石錦城那張桃花臉。

「可我感覺他不像壞人,或許真的有些怪癖,剛好我們又得罪了他。」

「睡吧!明天他若是再跟著,我便一定要問個清楚。」

不到萬不得已,耶律宸勛也不想再將那些好不容易甩掉的暗衛召集回來,畢竟這樣清閑自在的日子比什麼都來的重要。

第二天一早,耶律宸勛便起身整理,然後叫來了熱呼呼的早飯,才叫憂兒起床。等吃罷了叫來伙計算賬,伙計竟然說昨天隔壁的客官已經將兩間上房都結帳了。

「他!銀子給他退回去,我自己付賬。」

耶律宸勛好奇這石錦城打的什麼算盤,是不是給自己這邊結了帳,然後再硬賴著要跟著,干脆掏出銀子,塞進了伙計的手里。

「可是,那位石公子昨晚就走了,現在這銀子又退給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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