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寵妃︰抱得美人歸 大結局(9000字,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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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腦中一片混亂之時,銘睿沒有想過,若身邊的女子不是她,自己會怎樣;但當看清楚是那個在梅花林出現的仙子一般清澈的少女時,銘睿就只想將她帶離這個骯髒的地方,尤其是這張連自己躺上去都會覺得惡心和厭惡的大床——

「那你怎麼樣?知道是什麼毒嗎?」。

憂兒從床上起身,感覺除了頭會發沉,思維稍微有些混亂之外,並無其他的異常,但眼前的銘睿顯然比自己嚴重的多,不但說話吃力,好像臉也燒的通紅,尤其是他現在扶住自己的那只大手,更是滾燙的。

「不,不知道。憂兒,你記得,若是可以出去,你一定不要管我,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或是離我遠遠的。」

「離你遠遠的?你不和我一起走嗎?這里是王府,只怕我們沒有那麼容易逃出去。」

憂兒也甩了甩頭,感覺頭比剛剛更沉了,還是想睡,雙腿一軟,便摔了出去,幸好銘睿及時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可兩人都是站立不穩,又重新倒回了床上。

「嘶……」與憂兒柔軟的身子一起滾在床上,讓銘睿本來就燥熱的身體更是一陣的緊繃,鼻息間憂兒身上淡淡的馨香變得更加誘人,就連那軟綿綿的床榻都變成了更具誘惑的地方,讓銘睿申吟一聲,尷尬的蜷縮起雙腿,將那某一次高高挺起的地方掩了起來,臉上更是一片潮紅。

「你到底中了什麼毒?怎麼這麼難受?」

憂兒也看清了銘睿的狀況,雖然還不太明白,但感覺他中的毒應該不是致命的,但應該會讓他不斷的痛苦加深,如此下去,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

「沒,沒事,忍一下就好了,我怕是走不了了,你自己走,總之離我遠些就好,越遠越好。」

銘睿深呼吸一下,將腦中還殘存的意識和理智集中起來,用力將憂兒從自己身邊扶了起來,想將她推下床去。她像是他的那片天空一般美麗,像是那天上的雲朵般純白,所以無論如何,倒在自己身邊的絕不能是她。

「我不能走啊,若是真的有人陷害,只怕外面早有人重重埋伏,都出不了這個門的;現在是想辦法解去你身上的毒,我們再慢慢想辦法。告訴我,你中的是不是……春毒。」

憂兒雖然心思純良,但並不是傻子,而且也不是對男女之事全然無知的,銘睿現在的反應明顯不對勁,仔細一想,自然明白會是什麼毒了。

「嗯。」銘睿本來漲紅的臉更紅了起來,低下頭仍難以掩飾那抹修飾,在心中最純潔的女孩面前承認這種事情,實在是難以啟齒。

「試試這個,也許有用。」

憂兒只是略一思量,便將食指放進口里,用力的一下咬破了手指,嫣紅的血馬上滴了下來。憂兒忙將手指湊近了銘睿的唇瓣,想給他試試解毒。

「不,不讓開,這樣不行。」

銘睿看到憂兒咬破手指,心里就是一疼,而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讓自己去吸吮她的血液,更是一陣的驚慌之後,將憂兒那帶著甜香鮮血的手指推開了,而幾滴剛好落下的鮮血就順著憂兒的指尖,滴落在雪白的褥子上。

「傻瓜,我的血也許可以緩解你毒發的時間。你看看我也中了毒,但我卻沒事,只是頭暈、四肢無力,卻沒有你那麼強烈的反應,就是證明。」

憂兒說完,又將手指湊了過去,拇指在咬破的指月復上用力的按壓一下,又擠出些血,將那血滴進了銘睿已經因為燥熱而燒的如玫瑰色澤的唇瓣里。

「夠了。」只是勉強咽下兩三滴,銘睿便推開了憂兒的手,趕緊從衣襟撕下一條白布,給憂兒裹住了手指。等給憂兒包扎好了,銘睿也發現,自己的頭不那麼脹痛了,雖然身上的燥熱還在,但也不像是剛剛那樣要將自己燒化了一般的難受了。

「真的有效。」

銘睿長長松了口氣,定了定神,強打精神起來向門口走去,推了推門,發現真的被反鎖了。

「鎖了?試試窗子。」

憂兒也從床上起來,向窗子看了看,窗子有點高,憂兒想過去搬凳子,銘睿便走過來,伸手推了推窗子,這時候憂兒才發現,銘睿雖然縴瘦,但身高足足比自己高了一頭多,兩肩也是寬寬的,顯出男人特有的精壯骨架。

「窗子也不行。」

銘睿伸手用力的推了兩下,除了窗紙沙沙作響,根本推不動分毫。的確,擺明了有人故意陷害,難道還開著門,留著窗,等著你們逃走嗎!

如今的辦法除了逃,就是等,等那個使出這樣手段的人來確認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或是等著她或他來實行下一步的計劃,但那個人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偏偏要將自己和憂兒關在一起呢!

「估計是不行,就算可以出去,應該也會有人在暗中埋伏著,要麼誣陷我們私奔,要麼說我們苟且。」

憂兒轉身坐了下來,感覺仍是頭暈無力,但也知道既然是陷害,又可以將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弄過來,一定不會只是扔下就走的,不管怎麼做,都會有不同的後果等著自己。

「憂兒,你是怎麼來這里的?」

銘睿沒有向憂兒身邊坐過去,而是在窗子下面背靠著牆坐在了地上,背後和身下冰冷的牆壁都可以讓他多保持一份清醒。而且銘睿不明白的是,這個王府里從來都是會弄一些漂亮的男子進來,特別的將一個美麗的少女關進來還是第一次。

「是那個御王爺想用我做誘餌,將我的丈夫引到這里來。」

憂兒略一思量,干脆將實話說了出來,本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只是不不知道為什麼,對銘睿就是多了一份莫名的信任,或許他那一直看著天空時候的落寞眼神,就讓憂兒知道他不是個過于心計的壞人。

「丈夫?」銘睿顯然吃了一驚,沒有想到看上去還是十五六歲少女的憂兒,居然將丈夫兩個字說的如此自然,似乎有一些失望,又因為從憂兒眼中看到了幸福,而替她高興。

「我倒是希望宸不要來。」

「宸?哪個宸?耶律宸勛!」

听到這個名字,銘睿似乎在又開始混沌的腦海中抓住了一些片段,如果憂兒的丈夫真的是耶律宸勛,那他似乎可以知道,是誰在暗中做了手腳的。

「嗯。你怎麼知道宸?」

憂兒向著銘睿的方向看看,模糊中,他坐在暗處的地上,只有一個縴瘦的輪廓,但側臉那精致的剪影仍然帶著絕美的魅惑,這樣一個絕美的男子,在這御王府中……

「啊!銘睿,難道你是……」

憂兒猛然捂住了嘴巴,幾乎不敢再向下想,不敢想象那樣可怕又齷齪的事情會發生在這樣一個美若仙靈的男子身上,可卻又不得不想。畢竟這位王府的主人,金國的四皇子完顏御是極好男風的,就連那朱子瑾都是,何況眼前算是絕色的銘睿。

「呵呵,你終于想到了。」

銘睿將頭低下,蜷縮起膝蓋用一雙手臂抱住,將頭埋了進去,聲音里帶著自嘲和酸楚,便再沒了聲音。

「銘睿!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心疼你。」

憂兒從床上下來,踩著冰冷的地面走到了銘睿的身邊,蹲子用一雙小手扶住了銘睿的胳膊,輕輕的搖晃著,「你看著天空,是想飛出去嗎?若是有機會,宸來救我了,我一定帶你一起逃走。雖然不能帶你飛上天空,但你可以擁有自由,然後重新開始。」

略帶冰涼的小手伸進銘睿的臂彎,將他那張絕美的臉托了起來,讓他和自己清澈的大眼對視著,憂兒說出了最真誠的承諾。

「憂兒……」

銘睿的狹長魅惑的丹鳳眼定定的看著憂兒,眼底浮出一抹水汽來,眼前的少女,讓自己從第一看過去,就以為她是那片桃花林中的仙子,想著她的至真至純,不想她被任何雜塵沾染,如今這仙子又給了自己一個干淨的希望,心中對自由的期盼又是多麼的強烈呢!

「我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只知道我是漢人,但卻是被蒙古人收養的漢人。之前都是在蒙古的大草原上牧馬放羊的,那里的天很藍,草地都是碧綠帶著清香的,直到我十五歲的時候,一位蒙古的高官將那塊牧場收為己用,同時發現了我。他將我收進他的府邸,給我錦衣玉食,教我書畫詩詞;每隔幾日,遍用牛女乃給我沐浴,這樣過了一年多,我的膚色更加白皙,身子細滑的如同上好的絹帛。我本來天真的以為他是我的恩人,我發誓要一生效忠于他,萬死不辭。可終于一天,他說不要我死,只要我去陪一個人。我不懂他說的陪是什麼意思,但那天晚上,我的房間突然闖進一個男子,一個高大健壯的如熊一般的男子,之後……」

銘睿輕輕的將頭又低了低,卻因為下巴被憂兒的小手托著,只能最後將視線垂了下來,可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憤恨和絕望,讓憂兒看了心底猛的一陣抽痛。

「之後我便被他帶回了金國,我每次都會因為反抗而傷痕累累,尋死過數次,卻都被救醒,直到最後他威脅要將我送入軍營,說那里的男人已經有很久沒有暢快過了……」

說到最後,憂兒感覺自己的臉上已經是濕濕涼涼的一片,抬手想要將臉上的淚痕拭去,銘睿便趁著這個時候,將臉從憂兒的手心里滑開,重新將頭埋進了臂彎。

「……」

兩人靜默了良久之後,銘睿突然又抬起頭來,看著憂兒,把憂兒嚇了一跳,身子也向後歪了一下,差點仰面倒在地上。

「必須趕緊逃出去,起碼你不能在這里,我知道是誰陷害我們的,她這計劃太過毒辣。」

銘睿說完,再次起身去推窗子,這次因為坐在地上休息了很久,加上地面的涼爽讓他又清醒不少,所以力氣也比之前要大了許多,抓住窗欞使勁搖晃了幾下,發現窗軸微微有些松動了。

「是誰?我才來這里的,沒有得罪什麼人啊!」

憂兒一邊看著銘睿大力的去搖晃窗子,一邊不解的問著。更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用這樣的辦法來陷害自己,如果是要報復,為什麼不是殺了自己,而是要用藥呢……

*****千千丁香結*****

「王爺,您就再喝一杯吧!這是妾身給您賠罪的。朱公子的事情,妾身知道錯了。」

柔弱嬌軟的女聲,滿室馥郁的酒香,燈下美人將手里的酒杯雙手捧了過去,眉目間滿是綿綿的情意和嫵媚。

「王妃真是多禮了,本王就再飲這最後一杯。天色不早了,王妃早點休息。」

完顏御伸出大手將那杯酒接過來一飲而盡,對面前的美人卻是看都沒有多看一眼,放下酒杯起身要走,卻被那美人拉住了衣袖。

「妾身求王爺今夜留下吧!妾身進王府五年了,王爺卻只來我這里三次,而得寵幸僅僅兩次而已,如今妾身想要為王爺添個子嗣,求王爺開恩。」

「開恩?說了只要做你的王妃就好,子嗣的事情等本王有興趣了再來,睿還在等著本王回去,放手。」

完顏御說完,大手用力扯開抓住自己的衣袖的縴縴素手,滿眼厭惡的甩了甩袖子,大步的向門口走去。

「睿!呵呵,王爺對他恩寵有佳,他卻不似王爺這般的心思,除了那明顯的恨意,只怕那心思更是用在了別處吧!」

御王妃緊緊盯著已經走到門口的高大身影,眼里含淚,心中有恨,不明白自己如花般的美人,也曾經是少女般清純的心思,更是處子的干淨身子,怎麼王爺就只寵幸兩次,卻將心思全都用在了那些男人的身上。

「別處?睿最近與本王如膠似漆,比之前的抗拒不知道溫柔了多少,本王自然更是喜歡他了,你再如何美艷,也討不到本王的半點歡心,若不是父皇下旨,執意讓我娶你,我寧願這王妃的位置是給睿留著的。」

完顏御說的更是不留情面,沒有半點夫妻的情分,反而因為她的執意下嫁,而厭惡非常。更好像他喜好男寵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哈哈哈,御王妃的位置只有一個,而王爺心中可不僅僅是一個銘睿吧!之前有那個朱子瑾,現在有個銘睿,之後只怕還要來個王爺心心念念了好久的宸!只是王爺想錯了,朱子瑾死了,銘睿也不會真心對你,這幾日的表面逢迎為的想必是那個梅花林中的美麗少女吧!」

「睿說了不再見她,而且梅林早已經被我砍光了。」

完顏御嘴上雖然這麼說,心里卻是「咯 」一下,他自然也清楚,銘睿對于自己,從那個闖進他房里的晚上開始,就只剩下恨了。

「梅林砍光了,可那些妖嬈美麗的梅花早就在他們的心頭扎了根,只怕現在都已經發了芽,結了果了。」

御王妃一雙美目已經沖血,瘋狂的叫囂著,像是要將這一切的壓抑和羞恥都嘶吼出來。

「你是什麼意思?說,你究竟做了什麼?」

完顏御馬上覺察出一絲不對勁,大步邁了回來,貼鉗似的大手鉗住了御王妃的縴細的脖頸,狠狠的問著。

「我只是給他們吃了一些烈性的藥,想讓他們一對有情人嘗嘗甜蜜恩愛的滋味而已。想必那銘睿雖然日日被你壓在身下,卻一定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又是那樣一個美麗的少女,實在是一撞美事。何況,那少女竟然是耶律宸勛的心上人,若是他知道,是你的男人,欺負了他的女人,哈哈哈,他還會領你的情嗎?只怕一輩子都將你當作仇人,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任憑脖頸上的大手越握越緊,御王妃還是聲聲嘶吼著,當最後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完顏御眼淚的怒火幾乎噴了出來,手上更是一個用力,那縴細的脖頸竟然像是脆生生的黃瓜一樣,發出悶悶的「喀嚓」聲。

將手里已經變成一具尸體的女人大力甩開,完顏御猛獸一般的踹開房門,向著後面銘睿的臥房奔去。只是因為太過心急,又太過憤怒,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什麼異樣發生,只是帶著如火燒一般猩紅的雙眼,來到了銘睿的房間門口。

門上有鎖,完顏御看都沒有看一眼,抬腳猛的踹了過去,整個房門連同門軸都倒了下去,可屋內早已經空蕩蕩的沒有了人影,只有一陣淡淡的冷香傳來,和一扇破了的窗子。

而更加刺目的,是對面那張雕花大床上的一點猩紅。

完顏御大步走了過去,將那床上凌亂的被子扯下來,那褥子上的幾點鮮紅的顏色應該是血跡無疑。這是銘睿的房間,而這床上的血跡難道是……處子之血!

想到中了春毒的兩個年輕男女如何相擁在一起,最後落下了這處子之血,完顏御的腦袋就像是要炸開一樣「嗡嗡」作響,身上一陣又一陣的莫名燥熱,幾乎要將他燃燒殆盡了,但他仍然認為那只是因為憤怒而已。

「來人,四處去找,他們應該還沒有出府。」

瘋狂的一聲呼嘯,完顏御幾乎將整個王府的暗衛都召集過來,像是要吃人一般的凶悍。

于是,御王府里的暗衛都從本來的位置上調動出來,放松了戒備與值守,在偌大的一個王府里四處亂竄的找起人來。

而就在這時,那片梅林的亂枝中,匆匆的跑過了一對人。

「這邊吧!這邊平時沒有人來的,現在梅林都毀了,更不會有人過來。都已經幾天了,還沒有清理。」

銘睿拉著憂兒的衣袖,向著梅林深處跑去,他記得過了這片梅林,應該有一個小門的,只是鎖了好久,雖然不是通往府外的,但應該也是個躲避的地方。

女個御在。「哎呀!」憂兒跟著一路小跑,猛地踩到了一根樹枝,那斷枝的尖刺一下刺進了腳心,讓憂兒疼得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怎麼啦?哎呀,你鞋子呢?」

銘睿忙回頭扶起憂兒,才發現她還是赤著腳的,趕緊將俯身將她橫抱起來,向前放在了那張已經翻倒的石桌上,蹲仔細檢查著她的腳心。

「我醒來的時候就在你屋里了,怎麼來的都不知道。」

憂兒睡在自己的床上,接著就被銘睿搖晃醒了,還被他在胳膊上掐了一把,真的是怎麼來的都不知道,還哪里想到鞋子。

「先包扎一下吧,我扶你去那邊躲一躲,我回去看看。」

「回去?你不躲起來?」

憂兒分外不解,好不容易從窗子里爬了出來,怎麼又要回去呢。

「這王府戒備森嚴,我們怕是跑不出去的,只要不中了那個人的詭計,起碼你還可以等到有人來救你。而我要趕緊回去,免得完顏御疑心。」

銘睿是怕完顏御會遷怒憂兒,這樣誤會一生,只怕兩個人都要似無葬身之地了,但若是自己趁他發現之前回去,或許就可以將事情掩蓋下去。銘睿將憂兒抱起來就向著梅林深處的小門走去,卻听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嘈雜的人聲,接著還有火把照了過來。

「那邊好像有人!」

「快去稟告王爺,前面的人站住。」

喊聲很快傳來,而緊跟著便有幾條黑影快速的閃了過來,呈包圍狀,將憂兒和銘睿圍在了中央,火把也照的通亮,顯然再跑也沒了去路。

「逃嗎?還是說要私奔?」

野獸般的吼聲傳來,完顏御那高大的如同熊一般健壯的身子直奔銘睿而來,大手一揮之下,將還抱著憂兒的銘睿打倒在地,銘睿摔在地上的時候使勁的支撐了一下胳膊,才緩解了力道,沒有將憂兒摔出去,卻感覺手臂狠狠的一疼,再也抬不起來了。

「王爺,與她無關,是王妃給我們下了藥,才……」

「下藥!那你現在可是舒服了?」

完顏御另一只手用力的將一塊布甩了過來,那是從褥子上扯下的一塊,上面還帶著幾點猩紅的血跡。

「這個,這個不是……」

憂兒和銘睿看到那塊布都是一愣,隨即慌忙的解釋著,那是憂兒給銘睿喂血的時候不小心滴落的,只是此時看起來,的確多了些曖昧不清。

「一年多來,本王對你恩寵有加,既然你背叛我,就讓你知道背叛的滋味。」salf。

完顏御雙眼充血,腦子里「嗡嗡」作響,整個人像是要爆炸一般的難受,這是怒極了,還是其他的問題,他卻沒有細想,只是從腰間猛地抽出了佩刀,上前抓起了憂兒那縴細的身子。

「王爺,真的與她無關。」

銘睿奮力的支撐起身子,憑著一直尚可以用力的手臂,上前拉住了完顏御握著刀的手,使勁的向後拉著,他不能讓完顏御傷害憂兒的。

「將他拉開,送去軍營,我倒要看看,千百個男人之後,你還能活嗎?」。

完顏御大力的甩開了銘睿的手,手里的彎刀同時向著他一揮,銘睿那本來細瘦的胸膛處猛的一涼,鮮血在胸襟上綻放開最美麗而妖嬈的一朵花。

看著銘睿的身子慢慢的倒下,憂兒奮力的掙扎起來,低頭在完顏御的大手手狠狠的咬了一口,而這一下卻惹怒了已經喪心病狂的野獸,他手里的彎刀再次舉起,向著憂兒落了下來……

「憂兒!」

「放開她!」

兩個身影同時撲了過來,一個是襲向了完顏御高大的身子,另一個伸手將憂兒牢牢的抱住,猛地想外搶救出來。

「噗」完顏御的身子被拓跋錦城重重一下擊在背心上,那本來已經翻騰的氣血一下從喉嚨處噴涌出來,濺了一地,而他那熊一樣的身子搖晃了兩下,「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呃!宸?」

拓跋錦城看看將憂兒抱在懷里的耶律宸勛,又看看自己的修長白皙的手,很是奇怪。自己雖然這一擊是用上了全力,可沒有想到居然可以一下將完顏御就擊成重傷啊!

一是因為完顏御那過分健壯的身子,不要說空手擊打,就是給他刺上兩刀,他也未必就會馬上倒下;二是完顏御也會武功,而且是剛猛的外家功力,雖然算不上有那樣深厚的金鐘罩,可被打到吐血也不太可能吧!

「愣什麼,快走!」

耶律宸勛將憂兒橫抱起來,向著拓跋錦城吼了一聲,轉身便躍上了牆頭。

「錦城,他,還有他。」

憂兒人已經在高處,但還是伸著小手指了指滿身鮮血,躺在地上的銘睿。

「你們愣什麼呢!還不趕緊救治你們的主子。告訴你們,別跟來哦,我一巴掌一個,一雙手一對,將你們都拍死。」

拓跋錦城對著手舉火把圍在四周的暗衛妖魅的一笑,像是說閑話的一樣的吩咐著。而那些暗衛似乎先是被這位美貌男子的大力神掌驚呆了,接著又迷失于他那絕美如妖的笑容里,直到眼前的黑影再次一閃,地上連倒著的銘睿都沒有了,才回過神來。

不過真的沒有人向著拓跋錦城消失的方向去追的,心里都在暗自打著小算盤,並且堂而皇之的認為,先救王爺要緊。

******千千丁香結*****

「娘親,你看,梅花仙人又有信來了。」

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女孩舉著一只信簽跑了進來,臉上的笑意純真而美麗,那張粉女敕的小臉更是精致的猶如瓷女圭女圭一般。那信簽是別在一枝盛開的梅花上的,花蕊處一點嫣紅,血一般的炫目美麗。

「嗯,幫娘親放進箱子里吧!梅枝插在院子里,春天應該就會發芽的。」

屋里的一張小小的搖籃邊,一個身形嬌小,容貌絕美的少女向著小女孩嫣然一笑,輕輕推動著小搖籃,哄著里面可愛漂亮的寶寶,滿眼的幸福溢于言表。

「今年再發芽,就是第四棵了,可那位仙人怎麼還不來呢!好想看看他的樣子哦。」

小女孩看看手里那枝梅花,又看看窗外那幾棵梅樹,其中最大、最早的那一棵已經開花了,這支再插進去也會生根發芽,可從來都不見那個傳說中的美麗仙人來過。但是每到梅花盛開的季節,就會有這樣一枝梅花,夾著一個信簽從很遠的地方送過來,而娘親卻從來不看那信,只是將那信放進了一個箱子里。好奇怪哦!

「呵呵,小梅別急,等這里成了一片梅林,或許那仙人就來了。」

少女輕輕撫著那小女孩的發絲,眼里滿是慈愛,只是……一個看上去才十六七歲的少女,竟然這樣慈愛的眼神看著這個小女孩,還被叫做是娘親!

「小梅,出來,找你舅舅去,爹爹有話和你娘親說。」

門口磁xing而清朗的聲音傳來,高挑修長的身子邁進門口,幾乎是將寶貝女兒推出門的。

「又說,又說,上次說了生個妹妹,這次再說,還是姓拓跋的。」

小梅兒回頭瞪了一眼俊美的父親,做了個鬼臉,沒等父親發威,已經跑的沒了影子。

「憂兒!瞧瞧小梅。」

耶律宸勛一張俊臉幾乎綠了,過來將憂兒橫抱起來,然後坐在她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將她嬌小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只手,擁著她縴細的腰肢,一只手輕輕的推著搖籃,看著里面可愛的小女兒,卻擺明了有些撒嬌的意思。

「快將我放下,大白天的,像什麼樣子。」

憂兒趕緊想要起身,想從耶律宸勛的大腿上跳下來,一張小臉更是羞的通紅。

「就這樣抱著,宸要憂兒答應,給我生個皇子才行,不然就不放手。」

說到這里耶律宸勛就覺得失落異常,知道拓跋家的規矩,只要是生了女兒的,就一定要姓拓跋,延續拓跋家女人神奇的靈性血脈。而憂兒卻分外爭氣,一連生了兩個都是女兒,結果本來大遼皇室的血脈,就姓了拓跋,他堂堂一個王爺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偏偏沒有一個可以和他姓耶律的!

「生男生女怎麼是我一個人決定的了的,別胡鬧了,快放下我,今天錦城說要回來的。」

「哎呀呀,他回來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帶回一只貓嘛!憂兒應了宸,我們先做正經事情要緊。」

耶律宸勛雙手都圍攏過來,將憂兒抱的緊緊的,一張俊臉也湊了過去,埋在憂兒頸間,嗅著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分外的迷醉。

這麼多年來,還生了兩個寶寶,可憂兒不但那嬌小美麗的模樣沒有什麼改變,就連那身上的馨香都不曾少了半點,只是多了些叫做嫵媚的東西,讓耶律宸勛每次都會深陷其中,不糾纏到底絕不罷休的。

「什麼一只貓,分明就是一個人,顏籽墨,顏籽墨,一听就是個人名,你不要亂說。」

憂兒推開耶律宸勛的頭,躲開他的糾纏,糾正著。

「是他自己寫信說在外面撿了只貓的,結果給貓撓了,一臉的花,破了相,誰知道怎麼就變成了人。」

耶律宸勛一邊狡辯,一邊扔不放手,抱緊了憂兒,起身向後面的床鋪走去,將憂兒輕輕放在上面……

滿室的春色,室外是一枝枝盛開的梅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那窗欞上的雪將要消融了,春天似乎總不遠了。

這是從金國回來後的第四個年頭了,憂兒和耶律宸勛便一直留在了極北的拓跋城。他們到了這里,金國那邊才傳來消息,那位金國的四皇子因為隨著酒飲下了過量的藥,導致了頭部充血,四肢麻痹,雖然醒了,也落得個終身殘疾,再也下不了床了。

而大遼聖君在得知耶律宸勛有意和憂兒長住拓跋城之後,馬上立大遼的大皇子為儲君,而大皇子一向沉穩內斂,又有軍功在身,所以朝中擁護的居多,少數的在觀望之中,反對的卻是沒有,也算是眾望所歸了。

******千千丁香結*****

在極遠處,也有一片盛開的梅花林,那林子里的每一棵樹,都是銘睿親手栽種的,每一朵盛開的梅花中,都會帶著那一點嫣紅,讓他猶記得,似乎當年有一個少女,將她指尖的鮮血滴出,喂進了自己的口中,才讓自己沒有迷失過去。

更記得,她站在那一片美麗的梅花林中,當那帶著淡香的花瓣飄落下來,他以為她是花中的仙子,甚至盼著她可以給自己魔力,讓自己飛出那滿是骯髒的牢籠。

而她真的是他的仙子,當他胸前的血一直流的時候,當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是她再次用她的血喂給了自己,讓自己可以奇跡般的活了下來,並在自己耳邊不停的說著︰「銘睿,你看看那片天空,很藍。你可以自由的開始。」

當一個又一個梅花盛開的季節,銘睿總是習慣將一枝最美的梅花折下來,送到她的身邊。今年也一樣,那枝花開的好美,就像她當初那美麗的一個笑容。

順手從桌上拿起一只信簽別好,其實那信簽是空的,只有她的一個名字而已。那所有要說的話,有這一枝梅花就可以表達了,不再需要任何多余的言語。

親們,終于完結了,圓滿大結局哦。千千感謝大家的陪伴,如果喜歡千千的可以加我的q1943841091,群185879826。推薦新文《七妾成群》,另外想看番外的可以留言和我建議哦。

多年後的很多年,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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