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月光透過窗簾傾灑入室,照在雙人床上緊緊擁在一起的兩道身軀上,依稀可見男人結實的手臂佔有欲十足的摟著女人,似是不想放她離開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夜色正濃,欣然緩緩的睜開眼楮,借著月光,細細的打量著慕少司好看的臉龐,他終于睡熟了,她也能舒一口氣了。這一晚,他以著種種借口不斷的撩撥著她逗弄著她,他不老實的手和曖昧的情話不停的在她的身上和耳邊流連,這樣的一晚,比他完完全全佔有她要更讓她疲累不堪,而且她的心會容易松動,難以自持,難以克制感情的滋生……
這樣的男人,太過危險,她不止一次認為他就像只捕食的獵豹,而她則是他看中的食物,現在有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讓她逃開獵豹的利齒,她真的不可以猶豫,不可以,她一定要下定決心,離開這里,離開慕少司!
想到這,欣然動作輕巧的拉開慕少司橫在她身上的手臂,靜靜的跳下床,以免驚動他。她踮起腳尖走向衣櫃,蹲從底格拿出精致的行李包,那是她來到這時帶來的全部東西,不多,走的時候也不會很麻煩,其實她從沒想過在這里久留,行李包就證明了一切……
慕少司的眼楮幽深而濃黑,他一動不動的以原姿勢側躺著,凝著不遠處欣然的一舉一動。當她搬離他手臂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或者換句話說,他就是怕這個女人搞什麼小動作,才不敢睡得太深的,果不其然,她真的打算趁夜離開!
他就是該死的太了解她了,一整晚他不斷的用手指揉弄她的雪櫻,深入她的神秘,用濃烈熾熱的吻侵襲她的口腔和紅唇,他的傷口還不允許他做劇烈的運動,所以他只能選擇用手指代替。到了最後,她的嘴唇是腫的,額上是淋灕的汗水,眼角還有向他求饒時殘留的淚痕,他這樣不遺余力的折騰她是為了什麼,不過是想讓她累極深睡,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可結果呢,看來他還是對她不夠忍心,因為她竟然還有力氣想著逃跑!
欣然模著黑穿好了衣服,拎起行李包打算立刻離開,可她剛走到門口,還來不及打開門,暗黑的室內突然傳來一句淡漠的話︰「一聲不響,就這樣離開,是不是太沒有交待了?」
下一秒,房內的燈亮起來,欣然略略回身,看到慕少司神態自然的坐在床中央,上身未著寸縷,露著精壯的身軀,他的臉上一片清明,一點點困倦和熟睡被吵醒的痕跡都沒有!
「原來……你沒睡!」她輕退一步,篤定的道。
「睡?我怎麼敢睡?」他嗤笑,走下床,大步接近她,然後扯過她手上的行李包,扔在一旁的地上。
「你要干什麼?」欣然看了一眼被他扔掉的行李包,眉頭皺起,問道。
「該是我問你要干什麼才對吧?想走?看來女人真的很不講信用,尤其是你,夏欣然!」慕少司一只手挑起欣然的下頜,湊近她的臉,恨恨的說。
「我……」她的確理虧,被抓個正著,再說什麼也沒用。不過就算被他看見又能怎麼樣,大不了她就等到天亮再離開,一樣的,沒區別。
「懶得辯解了吧?也好,那麼你就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們一起等到明天,屆時我會送你一份大禮,以賀你恢復單身,怎麼樣?」慕少司冷冷一笑,平靜的道。
「你,到底要做什麼?」這是她第二次有種不想的預感生出,可是她又猜不透這股不祥會是什麼,來自哪里?
「急什麼,明天就知道了。來,坐!」他率先坐回床上,朝欣然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