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響起了敲門聲,蜻蜓本能地去抓遠處的裙子,蒼白的臉說明了她現在內心極度不安。
洛北倒是還算鎮定地問了一句︰
「誰?」
「抱歉,北少,打擾您了,您要的毛毯我拿來了。」
是辜蔭。
洛北打開了門的一條細縫,只是伸出一只手接過毛毯便關上了。他把毛毯披在蜻蜓的身上,抱起她坐到了沙發中。
「安心,我不會在這里對你怎麼樣了。暫時休息。」
看到蜻蜓還是一幅驚恐的表情,洛北自己苦笑了一下──都怪自己太言而無信,不過面對這個讓自己苦苦遐想了10多年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放棄男xing的本能呢?
「真的,真的不會在這里和你做了──你安心地欣賞歌劇吧,連要了你兩次,身體已經撐不住了吧。」
他讓蜻蜓倒在自己的懷里,但是他自己卻沒有閑著,而是輕輕ban開了她的tui。
懷里的人立即怔了一下,隨即怒視著他。
「我只是幫你暫時清潔處理一下──難道你就要這樣出去見人?」
他指的是蜻蜓tui間依舊汩汩流出的白色ye體,那都是他的杰作。
洛北拿出一包面紙,抽出一張附在那里xi走了液體,然後又換了一張新的,反復幾次終于清理干淨了。
期間蜻蜓只是靠在他的肩頭,並不說話。
洛北的表情和動作都變得溫柔起來,他愛憐地撫模蜻蜓的臉龐,溫柔的吻上她的唇,低低地說道︰
「丫頭,我好愛好愛你,真的。」
蜻蜓驀地睜開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愛……
呵呵……
耳邊是激情的歌劇,眼前是熾熱的吻,交織在一起,是令人迷醉的感覺……
……
如此瘋狂──當歌劇結束、大家紛紛立場的時候,洛北還留在包廂中。
他微微撩起窗簾,注視著漸空的劇場,蜻蜓裹著毛毯蜷在沙發中,臉上一片紅chao。
羅波爾憐惜地注視了她的睡臉一陣,吩咐辜蔭準備車子,然後輕手輕腳地抱起她出了劇院。蜻蜓在他的懷中發出安穩的呼吸聲。
原本他是要在歌劇會之後帶蜻蜓去吃飯的,現在看來預訂要取消,他讓車子直接開回家——
我是華麗麗的分割線——
一覺醒來,蜻蜓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洛北的公寓,自己正安安穩穩地躺在洛北的大床上。「你起來了?時間還早,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洛北進入房間,他穿著白色清爽的襯衫,扣子扣在胸口部位露出了里面健碩的身材,仿若希臘神話中的太陽神阿波羅。
「早餐馬上就要好了,稍等下就可以吃了。」
他坐到床邊,扶起了蜻蜓,被單滑了下來,露出了她半截you人的酥xiong──上面還留有他昨晚瘋狂的痕跡。
「穿上衣服,早上的氣溫還很低,會著涼的。」
他給蜻蜓穿上自己的襯衫,細心地給她扣上扣子。看著他溫柔的動作,蜻蜓不禁詫異,晚上像野獸一般的男人真的可以在一晚之後立即變成如此彬彬有禮的人嗎?
洛北的襯衫套在蜻蜓身上像一個巨大的白套子,她的身高不矮,可是瘦削的身體在里面晃蕩蕩的,隱約能看見其中曼妙的身段。
「丫頭,來把這個吃了!」洛北從床頭櫃上拿過一個瓶子中倒出一粒藥丸,蜻蜓瞅了藥瓶一眼,上面寫滿了外文,再看洛北,一幅神秘兮兮的模樣。
「這是什麼?」她問了一句。
「避孕藥。」
他很直白地告訴她。
蜻蜓的臉紅了起來,她完全沒有意識到zuo愛在現實中會給自己帶來什麼。
看她有些吃驚的表情洛北就知道她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如果你現在就想要個孩子的話就不用吃了──可是就我的立場來講,我不太喜歡孩子,即使是我們的。我的愛只會給你一個人。」
很棒的情話……可是,于她只是諷刺!!!
蜻蜓瞅了他一眼,慢慢地拿過藥丸吞了下去。咽下去的時候她的心中泛起了一絲苦澀,亂lun生下來的孩子,要怎麼面對?
有點超月兌現實的感覺,然而她現在必須如此。
吳媽在外面招呼早餐好了。
「端進來吧。」
洛北把枕頭一層一層疊在一起,然後讓蜻蜓靠在上面,又細心地給她蓋上被子。過了一會兒,吳媽端著早餐進來了。
「您是要在這里吃嗎?」。
她看著洛北坐在蜻蜓的身邊,臉上帶著一種曖昧的笑容問道──雖然洛北並沒有給她解釋自己和這個女孩的關系,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們的關系不一般。
「就在這里吃。」
他接過托盤,掃了一眼上面的牛女乃、麥片粥、面包、培根和香腸,還有一些時令水果,嘗了一口麥片粥之後他皺皺眉頭說道︰「這個有點燙,先放在一邊涼一涼。來,丫頭,牛女乃的溫度剛剛好。」qnxp。
洛北吹了吹牛女乃,把它遞給了蜻蜓。看著她溫順地喝下去,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吳媽,以後就不要香蕉了,蜻蜓不喜歡吃。嗯……水果要草莓、櫻桃和橙子,橙子榨成汁,要微酸的那種。牛女乃換成酸女乃,這個比較容易吸收……我想想,培根也不要了,上面有肥肉,蜻蜓不喜歡吃……面包要烤得焦黃,去掉邊上的皮兒,不然就拿我買的那種小點心……每周3天時間吃中式早餐,要皮蛋瘦肉粥和小籠包,要精豬肉,不要蔥花和香菜──記住以後所有的菜里面都不要蔥花和香菜──加點辣白菜……記住了嗎?」。
他自顧自地羅哩八嗦了一大堆,然後問一邊的吳媽。
「記住了。那麼今天中午您想吃什麼?」
洛北轉向一直靜靜地吃飯的蜻蜓,問道︰「丫頭,你想吃什麼?跟吳媽說。」
「我……隨便。」
她的胃最近一直不太舒服,沒有什麼食欲。
「那來點開胃的東西吧──增進食欲的。」
洛北很細心地看出來她一直不怎麼吃東西,于是吩咐道︰「酸梅湯好了。最近要多吃一點才有體力。」
他眨眨眼,意味深長地說道。蜻蜓的食物哽在喉嚨,艱難地咽了下去。
……
上午吳媽在家里,洛北回公司上班。
蜻蜓躺在床上力圖使自己睡過去,但因為內心的不安而放棄了這個念頭,披著毛毯走出了房間。
吳媽看見後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子記了幾筆。
蜻蜓裝作沒看見徑直來到客廳中,團坐在地毯上曬太陽──雖然她只憑一句話比便可以將吳媽辭退,但現在她沒這個心情。
蜻蜓真的很好看,任何一個人見過她的人都可以說這是自己見過的最漂亮、最不做作的女孩了。時間磨去了她的稚氣,憑添了女人的嫵媚,她慵懶地靠在落地窗邊,像只高貴的波斯貓。
吳媽一直對這間大屋中的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感到好奇。
「吳媽,」蜻蜓盯著她忙碌的背影突然問道︰「你是本地人嗎?」。
「嗯!」
她有些受寵若驚地答道,這個女孩雖然很養眼,但是脾氣卻不太好,不是個容易相處的人,自從她來到這里工作,她還一直未和自己說過話。
「住在附近嗎?」。她接著問道,好像嘮家常一樣。
「哪能啊──靠近坪林路,偏遠地區了,鄉下地方。」
蜻蜓「哦」了一下,她其實對這個城市,還是沒什麼概念的。尤其是什麼路什麼路,于她來說,還是說什麼建築物來得實在。
「很遠吧。」蜻蜓又問。
「不近,不過坐車很方便。但是樓下警衛,每天看我這種老媽子進出這種地方大概會很疑惑吧。」
蜻蜓听完後笑了一下,這個笑容給了吳媽信心。
「小姐你今年多大?」
「……17。」
「哦,和我女兒一樣──但是我家的那個就你這麼好福氣了,不單長得漂亮,還住在這麼豪華的房子。」
「大家都這麼說。」
都說她很好的福氣,母親死後,又有個有錢的父親疼她寵愛,父親死後,還把一半的財產給了她……她現在的身價可是不菲呢!
呵呵……蜻蜓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最令人羨慕的是,洛先生那麼疼你。」吳媽又說。
「是嗎……」
疼麼!?
那麼這種疼愛,她寧願不要!
……
接下來,蜻蜓就不大理吳媽了,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吳媽見狀,也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蜻蜓就這個曲著腿坐著。
明媚的陽光從窗縫里滲漏進眼楮里,卻到不了心里。因為靈魂與世界產生了不可跨越的距離。
蜻蜓一個人蜷縮在角落,眼楮空洞而落寞,出神地望著四周慘白的牆壁。
她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
她覺得,自己的世界里充滿了——荒蕪。
如暴風雨後綠意漸失的落葉,靜靜地等待干枯發黃。
然而這之前,她是高掛在枝頭,迎風飄搖,生機盎然。
她不想荒蕪,卻被一點點地被那個男人吞噬……那個該稱為她哥哥的男人!!!
望著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飛鳥掠過的痕……
蜻蜓按動了手邊的手機——‘幫我,我要逃!’
……
…………
(未完,待續)會頭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