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要的是能為阮家帶來利益的媳婦,能在事業上幫助阮紀天的,這是阮夫人直接說明的話,而她這些都做不到。
「她有沒有考慮過兒子的幸福,竟然要親手毀了自己兒子的幸福,她太狠了」劉晨氣憤。
「幸福?她可不這麼覺得,她認為蘇菲兒才是阮紀天的真命天女」陸詩雅苦澀的一笑。
「蛇蠍女人也要她做媳婦,真是搞不懂他們這些人怎麼想的,全部被錢沖昏了頭腦」劉晨受不了的搖搖頭。
「那你就準備這麼放棄自己的愛情嗎?仍由那個蘇菲兒霸者原本屬于你的位置嗎?還有為什麼蘇菲兒會成為阮紀天女朋友,為什麼阮紀天會答應她啊,而且我看過阮紀天的報道,這幾年這蘇菲兒可是經常以女朋友的身份出席在他的身邊,可是這麼久了,也不見阮紀天出來澄清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想要腳踏兩條船」劉晨臉上有著疑惑,以前察覺詩雅跟阮紀天可能有什麼牽扯,所以她特地將阮紀天幾年的報道都翻出來看。
「其實當時我沒有想過要放棄,但是阮家的人和蘇菲兒兩股人馬時刻盯著我,阮家的人每天都有人跟我談判,哀求威脅統統用盡,而蘇菲兒的人更絕,我多待在阮紀天身邊一天,我一個朋友就會受到莫名的傷害,當所有的一切都風平浪靜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已經回到了阮家」當時她不死心,跑去阮氏和阮家大宅等著他,但是卻從未見過他一面,從此,她再也沒有見過他。
「一定又是阮家的人和蘇菲兒搞鬼,想要阻止你們見面」
陸詩雅斂下眼眸,縮了縮身體,雙手環住膝蓋,後面,通過雜志她再一次知道他的消息,但是卻看見蘇菲兒親昵的依偎在他的身旁,而他嘴角含笑,兩人之間有種無形的默契。
當時,看見這一幕,她真的很受打擊,不相信他會仍由一個女人如此親昵的挽著他、依偎著他。
當晚,她拿著雜志沖出家門再一次來到了阮宅,並發誓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見到他,但是等了整整一晚,她連他的影子也沒有見到,凌晨的時候,阮家的佣人出來帶話,「陸小姐,你就別白費力氣了,少爺不會出來見你的,我們未來少女乃女乃今晚來了,而且蘇小姐今晚住在我們少爺的房間里,你看,這外面這麼冷,你何苦在這里等呢,你跟我們家少爺是有緣無分」說完,並遞了一張支票給她,「這是我們夫人要我給你的,算是對你的補償,你不要再來糾纏我們少爺了」vso2。
看著雜志上依偎在一起的男女,陸詩雅憤怒的將支票撕成了碎片,狠狠的往空中一揮,無數的小碎片一點點的灑落。
听到蘇菲兒住在他的房間里,那一瞬間,陸詩雅覺得世界都灰暗了。
但是現在她知道,那個佣人說了謊,因為歐美雅說過阮紀天不曾踫過她,而阮紀天自己也說過從未留蘇菲兒住下過,無論多晚他都會讓人送她回去。
「現在外界可全部都認為阮紀天跟蘇菲兒是天生的一對,話說,阮紀天到底對你怎麼樣,他到底知不知道你就是當年那個拼了命救他的人啊?」這個問題很重要。
陸詩雅睫毛撲扇了兩下,小小的臉龐上帶著幾分幽暗,良久,她才緩緩的開口,「他不停的在試探我,他以為亞亞是我為他生的孩子,但是想不到最後卻不是,蘇菲兒找人做了假手續,讓人以為亞亞是我從聖心孤兒院里抱回來的,他很失望,我看出來了」
「靠,老子想掐死蘇菲兒這個賤女人,竟然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劉晨咬牙切齒的開口,手指一寸寸的收緊,恨不得拿到捅死蘇菲兒這個賤女人。
「你干嘛不告訴阮紀天一切的真相,告訴他是他的父母親自破壞了你們的幸福,是蘇菲兒在暗地里威脅你,我想阮紀天一定會護你周全的,你傻不傻啊,一個人承擔」劉晨受不了的戳戳她的肩膀。
要是她的話就會告訴阮紀天,阮家的人讓她失去愛情,她就讓他們失去兒子,讓阮紀天仇恨他們,哼,看誰狠!
「我不想阮紀天難做人,如果真相大白,那麼他一定會不顧父母的反對娶我,到時候他會被逐出阮家,他會失去阮氏,而且阮氏跟蘇氏的合作關系密切,如果這事爆發,那麼蘇氏必定撤回所有的資金,那麼阮氏一定會受到重創,阮氏是在他的手中茁壯成長的,我不想看見阮氏受到傷害,而且亞亞還這麼小,必定會受到流言的波及,我的父母也會被議論,我們家所有的隱私都將曝光」或許她是當事人,所以她想的比任何人都多,會想很多事情所以阻擋了她往前邁的腳步。
「萬一阮紀天願意為你舍棄阮氏呢,萬一他愛你不顧一切呢,你怎麼不想想,我更願意和你在一起,而不是待在那個冷冰冰的豪華牢籠里」劉晨想的比她簡單,她性格豪爽,直率,要是她肯定不顧一切後果先拼了再說。
陸詩雅狠狠的抖了一下,久久不語。
賀風端著一杯咖啡站在窗戶邊,身體隨意的靠在牆壁上,眼楮看著外面的天空,對于她們之間的對話他沒有插話,只是靜靜的听著。
詩雅想要割斷這段姻緣,但是阮紀天似乎可不願意,雖然現在表面上阮紀天似乎放棄了,妥協了,但是憑著男人的直覺和阮紀天的一貫的作風,他不會如此輕易的放棄自己看中的女人。
因為如果放棄了,就不會防著他了,他怕自己趁此機會搶走詩雅,所以總是借著機會提醒她,今天羅亞的出現不就是再一次提醒她嗎?
他們這對主僕做的可真的好的,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合作的天衣無縫。
而且剛才听詩雅說,如果阮紀天如果跟她在一起就會失去阮氏,看來她還不太了解阮紀天這個人,阮紀天看似充滿優雅的貴公子,其實內心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他是令人戰粟的貴公子。
每一次面對他的時候,都能隱隱感受到他身上隱藏的那股子狠勁。
見她縮在沙發上不語,劉晨看著心疼,倒了一杯熱水給她,而後放軟聲音,「詩雅,你怎麼這麼傻,把什麼苦都往肚子里咽,你付出了這麼多,你得到了一些什麼,你傻大個啊,真的是」雖然是罵她,但是卻真心的心疼她。
「詩雅,其實你對他還是有感覺的是嗎?不然你不會對他閃閃躲躲,其實有時候你真的應該放手一搏,考慮得越多就越受阻礙,你要放開自己的思想包袱,如果真的還愛他,就努力排除一切困難,站在他的身邊,我相信只要你願意對他伸出手,他一定會向你狂奔而來的,我覺得阮紀天是那種可以為了心中所愛不顧一切手段的人」劉晨一瞬間變得老練起來,她伸出手握住陸詩雅的手腕,仿佛想要通過這種方法給她一些力量,隨即爽朗的一笑,「其實吧,如果你對阮紀天真的沒什麼感覺了,那麼也不要為了和他的舊事埋沒了你未來的愛情,畢竟一個女人一生不會只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相信你還會有更加美好的愛情,所以放開自己,去感受身邊的男人,或許你想不到的好男人就在身邊的呢!」說完,劉晨特意瞥了一眼站在窗戶邊上的賀風一眼,眼里帶著幾分笑意和曖昧,意思不言而喻。
陸詩雅白了她一眼,而後小聲的開口,「行了,別亂牽紅線,他可是別人看中的」
要是真的和賀風在一起,恐怕木婉一輩子都不想見到自己了,想起那個和劉晨性格很像的木婉,她驀地笑了,她們兩個都是對愛情爽快的人。
「那個木婉像個小屁孩一樣,不適合賀風好不好,再說了,木婉那個年紀就是做王子公主夢的時候,她對賀風到底是不是愛情,可能她自己還搞不懂呢」劉晨滿不在乎的揮手。
「你知道,想當初我十九的時候比她還瘋狂呢,再說木婉比你想象的要成熟,畢竟她生活在那樣的豪門家族里,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雖然表面上看木婉大大咧咧的,但是心里也深沉得很,畢竟是生活在那樣的環境,怎麼可能不懂。
雖然她們說得很小聲,但是他們卻不知道賀風的听力很好,所以她們的談話一字不露的被他听進了耳里。
騎士就是騎士,永遠成為不了她心目中的王子,哪怕再十個六年,他也成為不了她心目中的那個他。
雖然早就隱隱的知道詩雅不會接受自己,但是現在親耳听見,心里確實有點不好受啊,不過幸好的是,他們之間這層窗戶紙還沒捅破,不然以後見面還真的有點尷尬,起碼現在他還可以借著朋友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關心她,現在這樣就好。
就在她們談話期間,學校老師打電話給陸詩雅說亞亞不見了,她猛地站起來,快速的往門外沖去——
賀風和劉晨見她這麼著急,似乎是出事了,他們也急忙跟著跑出去。
學校門口,老師的臉上有著著急,「剛才下課自由休息,但是上課我就沒看見亞亞坐在位置上,問了其他的小朋友也都說沒見過」
陸詩雅一听,心慌了,快速的往學校的附近尋找,臉上無比的焦急,亞亞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消失的,他一向很听話,
劉晨和賀風也分頭尋找。
突然,賀風的腳步一頓,看著花園出從里那隱約出現的白色身影,他走近一看,亞亞身前支著畫架,而他專心致志的用鉛筆畫著,小小的臉上赫然是專注和嚴肅,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連他走近,亞亞都沒有抬起頭,賀風快速撥打了她們兩個的電話,打完他就打量著這副畫面,亞亞前面的石凳上,一乞丐樣的男人睡在上面,身旁倒著酒瓶,渾身都浸泡在一股濃濃的酒味里。
突然,石凳上的男人睡著睡著翻了一個身,亞亞微微的皺眉,放下筆走到男人的身邊,推推他的肩膀嚴肅的開口,「大叔,麻煩你能不能保持剛才那個姿勢,我還沒畫完呢」
原本迷迷糊糊的男人听到這話,眨巴眨巴眼楮思緒漸漸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小男孩,額頭暴汗,「小朋友,剛才你說什麼?你還沒畫完?你再畫我?」
亞亞蹲在他是身旁,像個小大人一樣,「是啊,我從來沒畫過喝得爛醉的人」
頓時,男人郁悶了,他喝得爛醉竟然也有人要畫,他沒听錯啊!他撐起身體,看著周圍放倒的酒瓶,伸手抓了抓凌亂的頭發,他現在渾身髒兮兮的,衣服上沾滿了不知道什麼污垢。
「小朋友,你不怕喝醉酒的人發酒瘋嗎?竟然還敢畫我,你不怕我打你嗎?」。男人惡狠狠的瞪著他,似乎想要嚇哭他,但是卻見亞亞睜著圓圓的眼楮一臉好奇的看著他,一點怕的意思也沒有。
「我們又沒仇,你干嘛打我啊,再說了,我長得這麼的可愛,你下得了手嗎?是把,大叔!」說完,亞亞甜甜的一笑,誓死萌死他!
見此,男人更加郁悶了,現在是怎麼回事,連個小朋友他也嚇唬不了了。
「大叔,你不要故意裝得很凶好不好,其實吧,我知道你是好人」亞亞笑得眯起了眼楮。
男人眼里有些驚訝,這個小男孩竟然說他是好人,他的臉上寫著好人兩個字嗎?不過這小男孩真是有趣,似乎一點也不怕生,挺合他胃口的。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我是好人,說不定我是人口販子,趁機要拐賣你」男人笑得邪惡的望著他,配合著他邋遢的形象,還真的有點能嚇到小朋友。
亞亞撇撇嘴瞧不起他,「就你現在喝得爛醉的樣子」
只見男人郁悶了,這麼瞧不起他,太打擊他了吧。氣狠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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