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男人郁悶了,這麼瞧不起他,太打擊他了吧。
今天非要嚇唬嚇唬他不可,想著就想要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但是亞亞機靈的快速的往旁邊一閃,男人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腳步明顯有點不穩。
亞亞看著他,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帶著稚女敕聲音女乃聲女乃氣的開口,「大叔,我看你還是坐下吧,不然等一下肯定會摔得狗吃屎的」
本來就有些站不穩,現在听亞亞這麼一說,更加站不穩了,一個踉蹌差一點栽在地上,他快速穩定了一體。
看到男人有些狼狽的模樣,賀風輕輕的笑出聲,「江禮」
醉得有點分不清方向的男人,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睜著朦朧的眼楮四周看,身體搖搖晃晃起來,終于在迷蒙的世界里找到了他的存在,眯起眼楮看著他,「你什麼來的,我怎麼沒發覺啊」
「亞亞,快過來」賀風蹲體張開手臂,亞亞撲進了他的懷里,一把將他抱起來。
幾十秒後,陸詩雅蹲在亞亞的面前,眼里的焦急漸漸的平復,「亞亞,告訴媽咪,為什麼不去上課躲在這里畫畫呢?」
「媽咪我不是不去上課,只是因為畫得太認真了,我忘記了」亞亞臉上有著抱歉,他伸手攔著她的脖子撒嬌,「媽咪,亞亞錯了,亞亞保證,下一次絕對不再犯」
「嚇死媽咪了,還以為你出事了呢」陸詩雅伸手狠狠的揉搓了一下他的小腦袋,亞亞咯吱咯吱的直笑。
看見這一副畫面,江禮搖晃了一下暈暈的腦袋,眯起眼楮看著賀風開口,「你們認識?」
「當然,亞亞的媽咪是我朋友,而亞亞是我干兒子,我兒子可愛吧」賀風笑眯眯的開口。
亞亞拍拍陸詩雅的肩膀,指了指她身後的江禮,興奮的比劃著,「媽咪,亞亞沒去上課,就是畫的這位醉叔叔,他醉得太可愛了」
江禮微微的一愣,醉得太可愛了?下一秒,黑線掛滿了額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亞亞咯吱咯吱的笑,走過去拉拉他的衣袖,沖他擠擠眼楮,眼楮笑彎了腰,「醉叔叔,都跟你講了,你凶得一點也不嚇人,所以你還是不要嚇唬我了,我不怕的」
賀風在旁邊笑得更加燦爛了。
江禮坐在椅子上,看了陸詩雅一眼,「你是他媽咪?」
陸詩雅點點頭,見亞亞似乎對這個醉鬼有興趣,一直盯著他看,怕別人會覺得亞亞沒禮貌,她蹲下去捧著他的臉輕柔的詢問,「亞亞為什麼要一直看著叔叔呢?」
「亞亞從來沒有看見過喝醉的人,這位大叔喝醉酒了,他還打呼嚕,而且打得很響」他烏黑的眼珠子轉動著,看起來機靈極了。
頓時,陸詩雅臉上有著尷尬,亞亞怎麼直接就說出來了,眼角掃視了江禮一眼,發現他嘴角隱隱勾起,似乎含著微笑,這時她微微的放下心來。
「過來」江禮沖亞亞招招手,示意過他去,亞亞也不怕生,幾個小跑的來到他的面前,臉上有著好奇,「干什麼?」
「把你的畫拿過來我看看」江禮晃晃悠悠的開口,身體坐在石凳上,東倒西歪的。
雖然不知道他想要干什麼,但是亞亞還是把畫取下來遞給他,江禮拿著畫臉湊得很近,他醉得視線都模糊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得清楚畫得是什麼不。
「有點天賦,不錯」江禮迷迷糊糊的傳來一句。
「你認識他?」陸詩雅站在賀風的身邊小聲詢問。
「恩,有幾年沒見了,想不到今天竟然又踫到了他,看來他的習慣還是沒變」沒事總愛把自己灌醉,所以他以前出門沒事就看盯著大馬路上看,說不定那一具睡得像尸體的人就是他。
「你的確有天賦,但是畫工不純熟,還需要好好的磨練一下才行」江禮撐著腦袋,伸手戳戳他的腦袋,「小子,跟著我吧,你,我收了」
亞亞的眉頭頓時皺起,似乎不太願意。
「小子,你這是什麼表情,瞧不起你大叔我嗎?教你還綽綽有余,你放心,不會把你往溝里帶的」江禮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亞亞的表情還是糾結,還是不情願。
「就這麼說定了,小朋友,我收你收定了」說完,‘踫’的一聲,江禮身體一軟,倒在了椅子上,徹底的醉過去了,睡著了。
「他會畫畫?」陸詩雅臉上也有些疑惑,畢竟這副醉醺醺的模樣還真的不具說服力。
賀風笑道,「會」
後來陸詩雅才知道,江禮其實在藝術節算是小有名氣,但是他生性淡泊名利,所以很少出現在媒體面前,被認為是很神秘的畫家,一生喜歡到處游蕩,似乎是游遍世界各地才回到鳳藻市,雖然看似是一個醉鬼,但是課不是胸無半點墨的人。
而且以前有人上門又送禮,又請求的讓江禮收徒弟,但是全部被他拒絕了,現在肯主動收亞亞,算是看對眼了。
而後的日子里,江禮就常常出現在陸家的客廳里,雖然身上會時常帶著酒味,但是沒有再喝醉過,似乎是收了徒弟把握了分寸。
「你為什麼老愛喝酒,一股子酒味,好臭」亞亞捏著鼻子,眉頭緊皺。
「不準嫌棄你師傅我,听到沒有」見他往旁邊移,江禮就跟著移。
終于受不了了,亞亞哼了一聲,「你真討厭,你說不贏我,就想要燻死我是不是」
見他似乎生氣的模樣,江禮心里可樂了,「你不覺得酒很香嗎?想不想嘗嘗,改天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亞亞揚了揚下顎,很有立場的拒絕,「才不去呢,小孩子喝酒不好,你別想帶壞我,我可不會中你計的」
他還知道什麼叫中計,江禮呵呵一笑,他懂得還挺多的嘛,越看他越覺得他合自己的眼緣,怎麼就沒早點遇到他呢,小小年紀可愛又帶著骨子里遺傳出來的穩重,眼珠子圓圓的,轉得無比的快速,一看就是聰明且機靈的孩子。
從此,陸家的客廳可就熱鬧了,江禮時不時來串門,每一次來都和亞亞待在一起,他們一老一小,似乎特別有話聊,有時候竟然是以互相捉弄對方為樂,江禮也像個老頑童一樣,而亞亞有時候也會變身成小大人教育江禮不要喝酒。
劉晨有時也會湊過去,三人簡直就是玩到了一起,歡樂和笑聲為這個原本就溫馨的家,添加了更多的快樂。
陸母和陸爸都很開心,老人家都希望自己家里熱鬧一點。
陸詩雅看著他們席地而坐的三人,宛然一笑,拿出相機,對準快門,將亞亞的笑容記錄下來,打開暈黃的台燈,娟秀的字體出現在照片的背後,輕輕的放下筆,翻過照片看著亞亞的微笑,原本酸酸的心里因為那一抹微笑而稍微變得好點。
他現在再干什麼?陪伴著蘇菲兒挑選訂婚的東西嗎?看著雜志上刊登的消息,他們的訂婚禮就訂在一個星期後,好快啊,一個星期後他就成為了別人未婚夫,他們就真的徹底沒關系了。
突然,門輕輕的被打開,劉晨伸了一個腦袋進來,「詩雅,吃飯了,快點出來」
陸詩雅不著痕跡收斂了臉上的情緒,轉頭笑眯眯的開口,「好,馬上出來」
第二天,辦公室里,陸詩雅看著斷掉的後跟,臉上有著郁悶,今天上班的時候真的太倒霉了,後跟竟然卡在洞里去了,扯起來一看跟斷了,她公司里又沒預備多的鞋子,這一高一低的鞋子走得真是變扭。
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咬牙切齒的給自己打氣。
突然,手機響起,一看竟然是陌生的號碼,她疑惑極了不過還是接起,里面就傳來溫和有禮的聲音,「請問是陸詩雅小姐嗎?麻煩你下樓一趟好嗎?這里有一份快遞需要你簽收」
陸詩雅帶著疑惑走下樓,她最近也沒網絡購物啊,什麼人會給她寄快遞,抱著一盒子穿著高低不一的鞋子走上樓,坐在椅子上疑惑的盯著面前的盒子,包裝的挺精致的,雪白的富有質地的盒子上系著一打打的蝴蝶結。
伸手拆開,一雙小巧精致的高跟鞋赫然出現在她的視線內,這麼湊巧,她的鞋子壞掉了,立刻就有人送了一雙鞋子給她。
急忙查看是否有訂單或者留了什麼蛛絲馬跡,但是翻遍了盒子也沒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難道是送錯了?陸詩雅撐著腦袋,不可能啊,剛才快遞員明明就是說出了她的名字啊,送她東西卻不留下什麼卡片,突然,她的表情一頓,難不成是他送的。
不可能啊,他怎麼無緣無故送她鞋子,再說了,他不是說再也不糾纏了嗎?那天還她手機鏈的時候也一句話不說。
雖然一面否認,但是一面卻又覺得除了他還會有誰會以這種方式給她。
撥打了剛才快遞員的號碼,陸詩雅詢問,「請問一下,是誰讓你給我送來的」
「不好意思,陸小姐,我只負責送貨,其他的我不清楚」
掛掉電話,看著這雙明顯就有點昂貴的鞋子,再看看自己腳下這雙有點廉價的鞋子,思索了一下,還是換上了,因為這一高一低真的很不方便她走路,本來她想要把另一只跟給掰了的,但是費了半天勁,跟紋絲不動,把她氣得,另一只跟質量差得要命,這一只跟卻這麼的結實。
「阮先生,我已經把鞋子送過去了,陸小姐也收下了,剛才她似乎覺得有點疑惑打電話過來詢問是誰送的,不過我沒有告訴陸小姐」快遞員恭敬的開口。
阮紀天掛掉電話,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陸詩雅,你猜得到是誰送的嗎?心里可有一點期待。
翻開手機相冊,看著屏幕上一張她的側臉,從角度看很明顯是偷、拍的,他的指縫隔著屏幕摩擦著她的臉頰,陸詩雅,你趁此機會好好的享受安靜的生活,因為這個游戲不會就這麼結束,等他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來好好的跟她玩。
她真的以為他真的選擇不再糾纏了嗎?如果真的這麼容易放棄,那麼他就不是阮紀天了,認定了一件事情,他就一定不會放棄,現在暫時的離開,只是為了解決阻礙在他們之間的麻煩而已。看點起唬。
所以離開她是迫不得已的,陸詩雅,你乖乖的待在哪兒,不許跟別的男人曖昧,不然看他以後如何教訓她。
轉身離開房間,剛走出房間,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就像一只蝴蝶一般撲進他的懷里,臉上有著燦爛的微笑,「紀天,我正準備去叫你呢,晚飯好了,我們下樓吃飯吧」
阮紀天伸手溫柔的替她理了理耳畔的發絲,「你剛才在廚房里幫忙了是嗎?你看你的臉上都沾了面粉了」
蘇菲兒快速捂住臉頰,臉上有著害羞,「紀天,你先下樓去,我去房間處理一下」
「好,我下樓等你」阮紀天輕柔的點點頭,當蘇菲兒轉身的那一刻,他眼里的溫柔光芒消失,眼里充滿了鄙視和冷魅,仿佛瞬間變了一個人一般,當然蘇菲兒是看不到了。vtbm。
阮紀天坐在椅子上,手中端著紅酒,他眯起眼楮盯著空中的某一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一雙手臂送後面攬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臉頰靠在他的肩膀上,「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連我下來了都不知道」
「沒什麼」他快速收斂了一下情緒,他拍拍她的手臂,讓她坐在自己的身旁,蘇菲兒撐著下顎凝視著他,「真好,你現在陪在我的身邊」
阮紀天嘴角微微的上揚,「說得我好像沒陪你似的,我不是常常陪你嗎?」。
「真好,紀天,我真的好感謝上天」蘇菲兒蹲在他的身旁,抱住他的胳膊,閉著眼楮靠在他的手臂上,臉上有著淺淺的微笑。
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的頭頂,他眼里的冰冷是那麼的嚴重,仿佛看她不是未來的未婚妻,更像是一個他無比仇恨的仇人一般。
「好了,不要撒嬌了,快點做好吃飯吧」他將她拉起來。
蘇菲兒簡直愛死了他現在的溫柔,恨不得溺死在他的柔情里,她試探性的開口,「紀天,明天我做了飯帶去公司找你好不好,我們一起吃飯」
她知道有他工作的時候,不是太喜歡別人的打擾,她不想惹他不高興。
「還是不要了,我怕你又傷了自己,上一次不是才切到手嗎?這一次要是弄傷了怎麼辦」他優雅的切割著盤子里的東西,語氣漫不經心,但是斂下的眼眸里卻帶著譏諷。
「不會的,這一次我會很小心很小心,保證不會切到手,你讓我去陪你吃飯好不好,紀天」她撒嬌的開口,伸手搖晃著他的手臂,眼里充滿了期待。
「你這樣還要不要我吃飯了」他橫了她一眼,但是看在蘇菲兒的眼里卻是他寵溺的表現,她咬著下唇松開手,臉上有著女人的嬌羞,「好不好嘛,好不好」
「隨你高興,你喜歡就好」阮紀天淡淡的一笑。
蘇菲兒低頭笑了,明天一定要好好的做一頓飯給他吃,讓他知道自己做他妻子一定會把他照顧得很好,一想到即將到來的訂婚禮,她心里就很是期待,到了那個時候,她就是她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了,到時候看誰還敢打他注意。
吃完晚飯,蘇菲兒心里隱隱的期待他留自己下來過夜,心里坎坷的等待著他開口留她,但是一直到了晚上十一點,他也不曾開口留她,她心里的失落越來越大,難不成他沒有需求嗎?為什麼一次也不曾踫自己。
突然,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理了理衣服看著她開口,「菲兒,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不然伯父伯母要擔心了」
頓時,蘇菲兒的臉色有點難看,都十一點了,他也沒有要留她住下的意思,這里又不是沒有房間,為什麼他一定要送她回去,他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就算不踫她,但是起碼也可以留下下來住一晚啊。
站在二樓欄桿上注視著這一幕的阮夫人,看見這一副畫面,嘆了一口氣,紀天真是不解風情。
「菲兒,這麼晚了,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就在這里住下吧,等一下叫紀天打個電話告訴你父母」阮夫人一臉和善的開口,既然兒子不好意思開口,那麼就她這個當媽的開口。
蘇菲兒頓時心里一喜,但是卻沒有從臉上表現出來,「會不會太打擾了」
「什麼打不打擾的,我們都快成為一家了,你住這里天經地義,你說是把紀天」阮夫人看了他一眼。
阮紀天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老媽打得什麼主意,他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開口,「那就住下吧,房間你隨便選一間,我去書房工作了」說完,他就緩緩的走上樓梯。
阮夫人牽著蘇菲兒的手,推開阮紀天的房間門,曖昧的看著她,「客房還沒收拾出來,如果不嫌棄就先住這一間吧,和紀天擠一擠,等明天伯母叫佣人替你收拾一間專門的房間出來」
「伯母」蘇菲兒小臉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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