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的錦繡重生 018章 失禮

作者 ︰ 東方雨郁

秦姝看著她們離開,扭頭就看見蓮姨娘一臉向往的看著秦嫻她們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察覺她的目光,蓮姨娘笑著說「等阿姝及笄後也一定會風光大嫁的!」

「姨娘難道嫌棄我了?」心沉了沉,對上她的笑臉,她笑著瞪眼說。

「姨娘怎麼會嫌棄你,姨娘歡喜還來不及,姨娘只是想看著你有一個好歸宿。」看著大姐風光出嫁,觸動了她的心。

「會的!好歸宿會有的!」秦姝笑著挽上蓮姨娘的手臂說「姨娘,難道我們要一直站在這里說話嗎?」。

蓮姨娘不解的張望了一下,發現園子里只有她們四個,其他人都去了前面。蓮姨娘笑著說「熱鬧也看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秦姝贊成,反正前廳是去不了的,她可不想去應付那些三姑六婆。打定主意,叫上芙蓉她們回到嘉園。

她們回到嘉園坐了一會,老夫人讓祝嬤嬤過來叫她們去華園一趟,秦姝在心里嘆了口氣,和蓮姨娘一起去了華園。

還沒走近她們就听見說話的笑鬧聲,兩人對視一眼,有些無奈。

老夫人看見秦姝,笑著招手「阿姝,快到祖母身邊來。」

秦姝笑著點點頭,朝眾人福了福身站在老夫人身後接受她們的目光,她淡淡的笑著走到老夫人身邊挨著她坐下,老夫人愛憐的模了模她的頭對在座的人說「這是二小姐,阿姝給舅母打個招呼。」秦姝點頭起身。

「這是姑女乃女乃!」秦姝笑著俯身。

「這是大伯母。」秦姝笑著行禮。

「這是三伯母!」秦姝笑著點頭。

「這是」

秦姝一個一個認了個遍,臉上的笑都僵了,老夫人才說「這些都是你們的長輩,以後好好的孝順她們。」

「是!阿姝知道。」秦姝掛著笑說。

老夫人滿意了,笑著讓她坐在身邊和三姑六婆們說話聊天,秦姝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看著她們說話。

好在她避了一會兒,老夫人她們說了一會兒話秦夫人親自過來請客人們去主院用飯,瞧著老夫人身邊的秦姝,朝身後的秦妤使了一個眼色。

秦妤會意,笑著走到老夫人身邊扶著她另一只手臂說「祖母,阿妤和你一起。」

「好!」老夫人看著她慈祥一笑,余光看見身側的秦姝神色未動,笑了笑,在兩位孫女的攙扶下去了和園。

到了和園,秦姝這樣的晚輩是梅資格和老夫人坐在一起的,她扶著老夫人做好,侍候她洗手洗臉後退回自己的位置,秦妤一直粘著老夫人說話,看見她離開笑了一下坐在老夫人身邊不走。

老夫人礙于客人在身邊不好讓她離開,讓祝媽媽在身邊添了一張凳子讓她坐下。

老夫人坐下沒一會兒,喜宴開始了,先上冷盤,一盤一盤的上來,老夫人在吃齋念佛,自然不會動葷腥,祝嬤嬤布菜時把素菜放在她面前。

秦妤坐在一旁吃菜,吃了一塊涼拌豬肚不錯,她拿著公筷夾了一塊豬肚放在老夫人碗里說「祖母嘗嘗這個,這個豬肚不錯。」

祝嬤嬤看見豬肚落在老夫人碗里,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又閉上了嘴。

老夫人看著碗里的豬肚笑了笑,讓祝嬤嬤把豬肚送去給秦姝,她說「阿姝有心了!」

秦妤看著祝嬤嬤把豬肚夾給秦姝,這才想起來祝嬤嬤怪異的神情,她懊惱不已,她居然粗心的忘了祖母只是素了。

老夫人倒是什麼都沒表現出來,笑著夾了一筷子豬肚放在秦妤碗里「阿妤喜歡就多吃一點。」

秦妤點頭,祖母給她夾菜應該不生她的氣了吧!想著她釋然了,含笑夾著豬肚歡歡喜喜的吃起來,秦夫人安頓好客人過來看見一大桌子的長輩里坐著秦妤,頓時氣暈過去,她叫來孫嬤嬤「怎麼不看著三小姐,你看看她給我丟了什麼臉?」

孫嬤嬤也忙的暈頭轉向了,這會兒被秦夫人一說,瞧著坐在老夫人身邊歡歡喜喜吃菜得人,連忙說「夫人生氣也要等客人走了再說,現在把三小姐叫出來會驚動客人的。」

「現在她們一定以為老夫人歡喜三小姐才把她戴在身邊,夫人若是現在把三小姐叫出來不是拆老夫人的台嗎?」。

秦夫人看著不爭氣的女兒嘆了口氣「等客人走了看我不好好收拾她,這麼些天的禮儀她都白學了嗎?」。

冷盤吃得差不多了,秦夫人不再理會秦妤給她惹的禍,吩咐孫媽媽讓廚房上熱菜。孫媽媽下去,很快就有婢女上來受盤子上熱菜,飯菜都做得精致可口,一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

飯後陸陸續續有客人告辭,她們跟老夫人告辭後老夫人讓秦夫人把客人送出門,忙活了好一會兒客人才走完。

送走最後一位客人,秦夫人回到和園,讓下人收拾桌子,她接過孫媽媽倒的茶喝了一杯,問「三小姐在哪?」

「三小姐帶著四公子在華園玩。」一位婢女低頭回答。

「去把三小姐叫來。」婢女點頭去叫人。

孫媽媽擔心她的身體,說「夫人罵忙活了大半天了,先吃口飯吧!奴婢讓廚房留了飯菜了。」

「我現在那還吃得下飯?」秦夫人恨鐵不成鋼的說「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

聞言,孫媽媽不敢再勸。

沒一會,秦妤牽著五歲的秦正明過來,看見秦夫人笑著問「娘找女兒?」

秦正明一上午沒看見秦夫人,這會兒看見她笑著撲過去抱著她的腿。秦夫人正生氣,看了孫媽媽一眼,孫媽媽會意,哄著秦正明帶他出去玩。

他們一離開,秦夫人黑了臉「阿妤,你太讓娘失望了!」

「娘!女兒怎麼了?」秦妤心虛,看了秦夫人一眼害怕的低下頭。

「怎麼了,你還問怎麼了,你自己做的的蠢事你都不知道?」

「娘」秦妤不敢看秦夫人的臉,聳拉著腦袋說「娘,女兒知道錯了,是女兒粗心,忘了祖母不能吃葷腥還把豬肚夾給祖母,娘,女兒下次不敢了!」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秦夫人一听氣得臉都綠了「人家一直巴巴著討好老夫人,你不巴結就算了,還做出這等蠢事,娘真是不知道該說你怎麼好,你要不是娘親生的女兒,娘真想好好教訓你一頓。」

秦妤哪見過秦夫人對她生這麼大的氣,嚇得直哭。

秦夫人看她哭,氣不打一處來,手揚了揚最後放了下來,說「娘真的是白疼你了,明天你好好的把禮儀處事都給我好好的,認認真真的學一遍,若是還犯今天這種錯誤,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長輩們的桌子是你一個小丫頭能夠上桌的嗎?你的腦袋都記了什麼,就記著豬肚好吃嗎?好,你喜歡吃,在你沒反省好之前,你就給我天天吃素。」

秦妤听著自己犯的錯誤,又听著重新學禮儀,不準吃葷腥,頓時覺得委屈,忍不住嗚嗚大哭起來,秦夫人本來就煩心了,她一哭就更煩了「孫媽媽?」

孫媽媽聞聲趕來,看了一眼大哭的人,問「夫人有什麼事吩咐?」

「看著她,別讓人笑話了。」秦夫人說完,揉著眉心去了里間躺著。

秦夫人一離開,孫媽媽連忙哄著秦妤,好言好語的勸了好久,秦妤這才抽抽噎噎的停下來,抹著淚問「孫媽媽,娘生氣了,我該怎麼辦啊?」

「三小姐不用擔心,夫人這是氣頭上,等會夫人氣消了你去道個歉,認個錯就好了。」

「真的?」

「真的!」孫媽媽拿著手絹給她抹干淨臉上的淚,說「孫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以後啊,三小姐要放精明一點,不要惹夫人生氣了才好。」

「好!只要娘不生氣,我以後再也不惹娘生氣了。」

秦夫人听到這里,走了出來「你能記住你說過的話,娘就再信你一次,好了,把眼淚收收去老夫人那里在哭吧!你好好的去給老夫人道歉。」

「是!」秦妤抹淚,可憐巴巴的跟著秦夫人去華園。

她們到了華園,祝嬤嬤說「老夫人睡下了,若是夫人有急事,奴婢這就去把老夫人叫醒。」

祝嬤嬤說著掀簾進屋,秦夫人叫住了她,說「不用了,我們就在外面等著吧!」祝嬤嬤看著為難,外面冰天雪地的,秦夫人笑笑「沒事。嬤嬤去忙吧!」

秦夫人帶著秦妤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秦妤覺得一張臉就凍住了,渾身冰冷。

祝嬤嬤進出好幾趟,看她們冷得差不多了說「夫人三小姐進來吧!老夫人估計快醒了。」

秦夫人笑了笑,抬步進了屋子,里面燒著炭火,與外面想比,簡直是天差地別,讓她們有了些知覺。祝嬤嬤讓婢女給她們倒了熱茶,這才掀開珠簾進里間。

靠著床頭看經書的老夫人瞧著她進來看了她一眼,祝嬤嬤說「已經讓她們進來了,兩個人凍得臉都青了,三小姐看著像是哭過,眼楮紅腫著。」

「這孩子太沒眼色了,秦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她還好意思哭,真是白白擔了嫡女的名聲,若是她有阿姝半分精明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老夫人說的事,夫人會好好教導三小姐的,三小姐還小,自然不能跟二小姐相比。」祝媽媽接過經書放在一旁,拿了衣服給老夫人床上,弄好後扶著她坐在梳妝台前梳理頭發。

老夫人看著鏡中的自己嘆了口氣「這些孩子里還是阿姝得我的心。」

「二小姐乖巧懂事有心細,自然得老夫人歡心,老夫人若是歡喜,可以把二小姐留在身邊讓她多陪陪你。」

「這事以後再說吧!先出去看看這個兩個惹人煩得東西,好在都是親戚,若是外人,還不知道怎麼笑話秦家沒家教。」

老夫人低估了幾句,這才走了出去。秦夫人看見她出來,連忙跪在地上「娘,是媳婦教導無方,給秦家丟臉了。」

秦妤見她跪下,連忙走過去跪在她身後。

「好了,都起來吧!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事情都發生了。」老夫人看了秦夫人一眼淡淡的說。

秦夫人依言起身,愧疚的說「是媳婦無用,連孩子都教導不好,娘還是責罰媳婦吧!」秦夫人說著再次跪下。

老夫人掀了掀眼簾「跪著像什麼樣子,好好的把幾個孩子教導好就算將功贖罪了。起來吧!你也忙了大半天了,下去休息吧!」

「是!多謝娘關心!」秦夫人看了老夫人一眼起身。

身後的秦妤也跟著起身,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繡鞋不敢出聲。秦夫人看了她一眼,秦妤這才哭著道歉「祖母,是阿妤不好,惹祖母生氣了。」

「好了,你還是孩子懂得什麼,以後記住就行了,把眼淚收收吧,今天是你們大姐大喜而得日子,別污了好彩頭。」

她這樣說,秦妤閉著嘴不敢再哭,福了福身跟著秦夫人出了華園。

她們一離開,老夫人揉著眉嘆氣「真是讓人心煩,祝嬤嬤,把阿姝抄得經書拿過來給我念念。」

祝嬤嬤連忙去拿了經書,經書是線裝好的,字體比其他的要大,老夫人看起來不費勁,不得不說阿姝對她是上了心得,否則也不會注意道她年紀大了,眼楮不好,一般的字體看起來傷眼楮。

想起粗心大意把豬肚放在她碗里的三小姐,老夫人嘆了口氣。

蓮姨娘中午喝了一些酒,半個下午才起來,听見秦姝她們說著話,她好奇的問「說的這麼開心,有什麼好笑的事嗎?」。

秦姝笑著看了芙蓉一眼,芙蓉笑著給蓮姨娘搬了一張凳子放在炭火邊說「奴婢方才去廚房一趟,听廚娘們說老夫人把夫人罵了一頓,三小姐哭得跟淚人似的,想著覺得好笑,就說來給二小姐听听。」

「這有什麼好說的,要是被夫人知道你們在這里笑她,不給你們小鞋穿才怪。」蓮姨娘說著笑道「不過夫人一定很生氣,三小姐坐在長輩的宴席上一點規矩都不懂,別人看了可不笑話秦家。」

「可不是!听說三小姐在和園哭了一通,又在老夫人面前哭了一通,眼楮都腫了。」芙蓉似乎很高興嗎,笑著說。

蓮姨娘皺了皺眉,說「廚娘們說的哪能作準,以後別把這些事情說給二小姐听。」

芙蓉看了看秦姝,點頭「是,奴婢以後不敢了。」

蓮姨娘這才滿意,拉著秦姝的手說「阿姝,夫人永遠是夫人,就算她做錯了什麼她還是夫人,我們這些做姨娘,做女兒的都不能私下議論她,要知道禍從口出。」

「是!我明白的,姨娘提醒的是!」秦姝想了想點頭。

她想過幾天廚娘們估計要被訓斥了。

抱歉,今天有事不能按時更新了!第二更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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