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的錦繡重生 019章 訓話

作者 ︰ 東方雨郁

秦姝沒猜錯,秦夫人從孫媽媽那得知廚娘們沒事就在背後嚼舌根,說三小姐不懂禮儀丟了秦家的臉面。

秦夫人一听氣得大罵那些老婆子是吃多了沒事做,想著跑去廚房好好的教訓她們一頓,轉念一想是大姐的大婚,若是她這個時候去教訓那些臭婆子還不知道傳出什麼不利的話。

她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忍了兩天,第三天中午孫媽媽上了午飯,從頭上拔了一根頭發丟進菜湯里,秦夫人看著她攪拌了幾下,等了一會,她看著孫媽媽怒罵「這菜是誰做的,這樣的飯菜都能端上來,去把那些廚娘給我叫上來。」

孫媽媽听著點頭,掀開簾子出去讓婢女去把廚娘都叫來。等她回來秦夫人說「讓她們在外面站一會,看她們還敢在背後嚼舌根。」

孫媽媽點頭,把那碗放了她頭發的菜湯放在一旁,開始給秦夫人布菜。

廚娘們听得秦夫人傳喚,詢問了一聲傳話的婢女「姑娘可知道夫人叫我們過去做什麼?」

「這個我就不清楚,不過夫人在讓孫媽媽讓我來叫各位媽媽時似乎很生氣,待會媽媽們要謹慎些,別惹了夫人生氣。」

「多謝姑娘了!」問話的廚娘拿了一個雞蛋塞進婢女手里。

婢女會意抓著雞蛋藏在袖子里說「媽媽們手腳麻利些快點過去吧!讓夫人等著就不好了。」

她這一提醒,廚娘們連忙收拾東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概猜到了因為什麼事,面面相覷的頭皮一麻,知道這一去一定會被訓得狗血淋頭。

她們在雪地里站了差不多一刻鐘,幾個人冷得瑟瑟發抖,她們現在倒是希望夫人把她們狠狠的訓斥一頓也好過站在雪地里受凍。

秦夫人瞧著時間差不多,氣消了一點看了孫媽媽一眼,孫媽媽會意端著那碗菜湯出去。

廚娘們看見孫媽媽出來,燃起了一點希望,殷切的看著她,孫媽媽假裝沒看見,哼了一聲沉著臉問「中午的菜湯是哪位廚娘做的?」

「是奴婢」一位身形較胖的廚娘忐忑的回了一句。

孫媽媽看了她一眼說「原來是王廚娘啊,那可真是好了,王廚娘來看看這湯里有什麼?」

較胖得王廚娘聞言,緊張的邁著腳步走過去,看著清淡的菜湯里漂著一根黑色頭發,她愣了愣「這個這個,這個奴婢端上來時檢查過」想到了什麼,王廚娘連忙跪在地上說「都是奴婢不好,求夫人責罰。」

「只是責罰就夠了嗎?你們這些廚娘是做吃食的,吃食都弄不干淨讓主子們吃壞了肚子該如何,只是一句責罰就能了事的嗎?」。

聞言,其他的廚娘也跟著跪了下去。孫媽媽看著跪著一片哼了哼「老在是夫人看見了,若是老爺,老夫人看見了還不把你們辭了。」

「夫人大量,奴婢們再也不敢粗心大意了。」若是她們被辭了,還有哪個人家會要她們,廚房可不比其他的地方。

孫媽媽看了她們一會兒,把碗摔在地上「夫人大恩,這次就輕饒了了你們,若是下次再不做好本職的工作,看還能不能把你們留下來。」

廚娘們听著松了口氣,正寬心,听見孫媽媽說「夫人說了,扣掉你們一個月的月錢,讓你們好好反省一下,若是再有差錯,秦府是留不下你們了。」

廚娘們听著扣掉一個月的月錢肉疼,又不敢辯解幾句,瞄了瞄摔在地上的碗,只得暗暗記下以後少說話多做事。

再不敢嘴賤議論主子的事,特別是夫人的事。

芙蓉去了廚房一趟空手回來,朱媽媽皺眉問她「怎麼空手回來了?」

「廚房里一個人都沒有,奴婢不敢擅自端飯菜。」她看了看練字的秦姝說。

「廚房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會連一個廚娘都沒有?」朱媽媽皺眉,廚娘們也太懶怠了,主子們還沒用飯呢,她們就敢離開?

「說是被夫人叫了過去,夫人在菜湯里發現了髒東西,把廚娘們叫去訓斥了一頓。奴婢怕二小姐和蓮姨娘久等就回來了,等會再去看看。」

「想必是那些廚娘嘴巴不干淨得罪了夫人。」朱媽媽嘆了口氣,看著秦姝說「二小姐再等等。廚房出了些事情。」

「沒關系!不是很餓。」秦姝笑了笑,繼續練字,芙蓉倒了一杯熱茶放在她手邊。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芙蓉再次去廚房,沒多久就提著飯菜回來,朱媽媽叫了秦姝去蓮姨娘那用飯,秦姝洗了手過去,听見蓮姨娘咳嗽皺眉「姨娘身體不舒服?」

「沒什麼,大概有點著涼了,躺躺就好了!」對上她探尋的目光,蓮姨娘有些不好意思。

秦姝看她這樣皺眉,對朱媽媽吩咐「朱媽媽,飯後你去找大夫進來瞧瞧吧!」

「哎!」朱媽媽歡喜的應了一聲,她就說不能瞞著二小姐的。

「阿姝,姨娘沒事,請大夫太」

「姨娘,孫管家怎麼沒了的,醫藥費賬房會出的,姨娘還是把病養好了再說吧!」秦姝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說「姨娘寧願躺著讓病情嚴重也不肯看大夫嗎?」。

「不是只是」蓮姨娘見她盯著自己,心虛的低下頭「姨娘知道了,朱媽媽等會去吧!」

朱媽媽點頭。

飯後秦姝陪著蓮姨娘坐了一會兒讓她回床上躺著,又讓芙蓉去她房里哪一床被子過來。蓮姨娘瞧著心里感動,拉著她的手說「姨娘有你在身邊真的滿足了,大概是姨娘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能夠得阿姝厚愛。」

「姨娘,應該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好了,姨娘累了就躺會,大夫很快就來了。」如果不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今生也不會讓她重生,讓她有機會好好孝順姨娘。

朱媽媽去了和園,詢問額婢女讓她去把孫媽媽叫來,婢女進屋後沒一會兒出來,孫媽媽看見朱媽媽,含笑問「朱媽媽有什麼事?」

「勞煩孫媽媽一趟了,我家姨娘身子有些不舒服,二小姐想請大夫瞧瞧,孫媽媽看看能不能通報夫人一聲?」

「你等等,我去問問。」朱媽媽笑著點頭,目送她進屋,孫媽媽進了里間,秦夫人正在看賬本,她說「夫人,二小姐讓朱媽媽過來詢問一下說是蓮姨娘不舒服,問能不能請大夫進府瞧瞧?」

「請吧!讓大夫先去華明那,這個秀環是怎麼照顧人的,都把人照顧生病了,你把朱媽媽打發了,我們去華明那看看。」孫媽媽點頭出去,秦夫人看了看賬本,這個月大姐出嫁,花費了不少銀子,也收到了不少禮金,若不是她精明,恐怕都要虧本了。

「夫人萬福!」秀環端著水喂秦華明喝,听見婢女的通報,扭頭秦夫人已經進來了,她連忙放下東西起身。

「華明好些了嗎?」。秦夫人看了她一眼,走到床邊在秦華明頭上探了探。

「好多了!」秦華明啞著嗓子,看起來有些病懨懨的。

秦夫人瞧著心疼「已經著人去請大夫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過來。」埋怨的說「病了怎麼也不知會娘一聲,生病能拖嗎?」。

「是。兒子知錯了!」秦華明慚愧低下頭。

秦夫人拍了拍他的手,扭頭看著給她倒茶的秀環,從她手里接過茶放在一旁,力道有些重,發出 的一聲,秀環縮了縮脖子,秦夫人說「你是怎麼照顧大公子,生病了掖不知道通報一聲,讓你進府就是為了照顧她,這點事都做不好嗎?」。

聞言,秀環嚇得跪在地上低垂著頭「夫人責罰,都是秀環的錯,沒照顧好大公子。」

「哼!」秦夫人哼了一聲說「府上可不養沒用得婢女,你是大公子的妾室,自然要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別忘了你的本分。」

「是!秀環明白。」

秦夫人看了她一眼,這才沒再多說,陪著秦華明說了幾句話,等了一會兒大夫進來,給他瞧了之後說是受了寒,只要好好調養兩日就可以了,開了藥方讓人去抓藥。

看了秦華明後孫媽媽讓婢女引著他去嘉園瞧瞧蓮姨娘。

秦夫人听見病情無礙,這才松了口氣,叮囑秦華明好好休息,這兩日也別看書了,又交待秀環好生照顧著,這才帶著孫媽媽離開,路上她叮囑孫媽媽讓廚房做條魚過去讓秦華明補補身子。

她想秦華明會生病一定是晚上看書看完了受涼了。

秦夫人一走,秦華明一概方才病懨懨的神情,朝秀環招了招手「好環兒,過來給大爺親一個!」

秀環紅了臉,扭著身子不過去,等了一會兒她瞪眼說「大公子怎麼能在看見我被罵了之後還笑得出來?」

「不笑難道哭嗎?可以不用背書了我高興還來不及了。」

「大公子,要是不背書怎麼能夠考上狀元,公子怎麼可以」

「好了,別說狀元狀元什麼的,我會考上的,休息一兩天就什麼了不起的。」見他發怒,秀環不敢多嘴,秦華明瞧著她的模樣笑著招手「快過來,比起你這張不中听的小嘴,還是在床上的時候讓人歡喜。」

秀環一听,臉紅到脖子根,心里又羞又惱,他怎麼可以大白天說那些話?

秦華明瞧著她紅彤彤的笑臉,嬌俏的模樣,心癢癢的,不顧光著腳,踩在地上把人拉上床,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看你還不老實。」

秀環大驚「公子,你還病著呢!」想著連忙起身拉著被子蓋在他身上。

秦華明哈哈一笑,攔腰把人按在床上笑著說「這點病不算什麼,娘把你納進門還真是再好不過了。」他笑著就在她臉上啃起來。

秀環大驚,推搡著他「公子,現在還是大白天,你還生著病呢,公子」

「你再多嘴我等會就站在院子里,也不吃藥,看娘會不會把你訓斥一頓?」秦華明不滿意,咬著她的耳垂說。

秀環想著方才夫人的訓斥,頓時不敢掙扎。她是知道他是說得出做得出的,否則昨晚也不會站在院子里受冷,早上起來就不舒服了,還不讓她通報,害得她被夫人訓斥一頓,他自己倒是收到優待不說,如今還纏著她做那檔子事。

她雖然顧忌,可這個家里她除了依附這個男人又能如何?

大夫給蓮姨娘把了脈,神色有些凝重,說是受寒著涼,恐怕對胎兒不利。

話音剛落,愣了一屋子的人,大夫瞧著她們的神色說「蓮姨娘懷孕兩個多月了,以前傷了什麼,這胎位恐怕不好保。」

秦姝的手絹落在地上,她眨了眨眼收回了一點神智「你是說姨娘懷孕呢?」

「難道二小姐信不過老夫人的醫術?老夫人行醫治病二十年,從來沒出過錯。二小姐問得是什麼話?」王大夫以為秦姝懷疑他的醫術,頓時氣惱了,吹胡子瞪眼的瞅著她。

朱媽媽瞧著,連忙道「王大夫息怒,我家二小姐不是這個意思,誰不知道王大夫的醫術是整個京城數一數二的,我家二小姐是听得姨娘懷喜太高興了有些不敢相信而已!」

秦姝看他擰著藥箱要走,朝他俯身道「王大夫不要見怪,是我太過高興了才會言語有失,還請王大夫大人大量!」

王大夫瞧著她如此懂禮,自己也是太過緊張,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是長輩,自然拉不下臉,笑了笑說「無事無事,只要不是懷疑老夫人的醫術就行了,蓮姨娘的胎好好養著定會平安。」

蓮姨娘听著她懷喜了,腦袋里懵了好一會兒,等她清醒過來時朱媽媽歡喜的送王大夫出門,秦姝笑著走過來「恭喜姨娘!」

蓮姨娘撫了撫尚且平坦的小月復,問「大夫真的說我懷喜了?」

「是真的,姨娘,你要給我添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了?」姨娘無事,如今還懷喜了?她比任何人都震驚。

「我還能懷喜?」蓮姨娘驚喜且驚訝的看著秦姝伸出手」阿姝,你掐姨娘一把,姨娘不會是在做夢吧!」

秦姝笑著在她手臂上掐了一把,蓮姨娘疼得吸了口氣,眉眼卻是無比歡喜的,秦姝笑問「姨娘還在做夢嗎?」。

蓮姨娘搖搖頭,笑著拉住秦姝的手,說「是真的!」

秦姝點頭,看見朱媽媽回來,說「朱媽媽,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娘吧!」朱媽媽點頭,歡喜的走了出去。

「可是姨娘年紀這般大了」想著自己的身子,蓮姨娘有些擔憂,以前大夫說她可能不會再有孩子,沒想到如今有了驚喜。

「姨娘只要好好的調養身子就不會有什麼事,姨娘不要多想。」她知道蓮姨娘在但有什麼,她害怕只是空歡喜一場。

蓮姨娘點頭,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雙手放在小月復上,她想到了什麼說「阿姝喜歡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嗎?」。

秦姝一愣,笑了「不管是弟弟妹妹我都喜歡,姨娘也不能胡思亂想,能夠有一個與自己血脈相近的弟弟妹妹,我很高興,謝謝姨娘!」

蓮姨娘滿足了,拉著她的手柔柔的看著她「姨娘覺得姨娘被上天厚愛著!」

「蓮姨娘懷孕了?」秦夫人听著孫媽媽從王大夫那得來的消息,一時有些不能接受「蓮姨娘不是生二小姐時傷了身子嗎?怎麼會?」

「王大夫親自把的脈,說是動了寫胎氣,要好好調養幾日,否則有小產的危險。」

「她還真是有本事,就這麼一個破敗身子還能懷上孩子。」秦夫人哼了哼,心里又慶幸幸好是她而不是沈姨娘,若是她懷里喜,還不知道得意成怎麼樣。

孫媽媽听著不答話,生怕一個不留意忍得她生氣。

秦夫人正生氣,听得外面朱媽媽有事稟告,看了孫媽媽一眼,孫媽媽會意出去,沒一會兒兩人進屋。朱媽媽朝她福了福「夫人萬福,方才王大夫為蓮姨娘看病,診出了喜脈,蓮姨娘讓奴婢向夫人稟告一聲。」

「嗯!知道了,老爺回來我會告訴老爺的,讓你家姨娘好生養胎,有什麼想吃的吩咐廚房一聲就行了。」

「是!姨娘知道夫人如此帶她一定會很感動的!」朱媽媽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朱媽媽一離開,秦夫人臉上的笑垮了下來,她嘆了口氣說「但願不要生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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