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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諸賀之回來秦姝上前問「娘好些了嗎?」。
「好多了!吃了碗粥睡下了!」諸賀之有些疲憊的說。
秦姝看在眼里,貼心的給她倒了一杯熱茶「讓你操心了!」
諸賀之喝了一口茶沒說什麼,秦姝起身給他揉揉額頭,諸賀之舒服的嘆了口氣,秦姝笑了一下,揉了額頭又揉了揉雙肩,捶了捶背。
春蘭準備好熱水,想著他們在里面,不敢貿然進去,站在外面低頭說「夫人,熱水準備好了!」
「知道了!」秦姝推了諸賀之一下,說「先去洗洗吧!衣服已經放進去了!」
諸賀之點頭,起身出去。
不多久春蘭端著一盆熱水進來,阿杏提了一同水,秦姝洗了一個臉,春蘭幫她月兌了鞋襪,她現在彎腰都是困難。
她泡腳坐了一會兒去隔壁看兩個女兒,思琪身上有傷,秦姝讓她們兩姐妹分開睡,女乃娘見她進來,起身道「夫人,二小姐已經睡下了!」
「抓了嗎?」。秦姝不放心,怕她睡著亂動抓破了水泡。
「沒有,奴婢在看著!」女乃娘愧疚的說「都是奴婢的錯,沒好好看著二小姐,讓她遭罪了!」
「好了!下次看緊些就行了,別把她吵醒了又哭!」她都看著,算不得兩位女乃娘疏忽,就是她也看不住。
「多些夫人!」女乃娘抹了抹淚說「要是奴婢看緊些,大公子也不會掉水里,奴婢」
「夫人,老爺已經洗好了,正尋你了!」春蘭見女乃娘說起大公子,連忙出聲。
女乃娘被她一打岔知道自己失言,低頭不敢看秦姝,默默的抹淚。
秦姝听她說起言哥兒心頭一痛,嘆了口氣出去。
春蘭落後幾步,在女乃娘身邊說「女乃娘糊涂了,夫人一直維大公子傷心,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若是老爺知道看了,非訓斥一頓不可!」
女乃娘想著言哥兒出事那次老爺黑著臉,頓時後怕,無措的說「我這是不小心說漏嘴了!」
「好了。夫人沒說什麼就算了!下次記住了別亂說話惹夫人不高興!」春蘭叮囑幾句離開。
秦姝見諸賀之在燭光下看書,拿著剪刀剪了剪燈芯,燭光頓時亮了起來。
諸賀之看得入神,瞧見燭光一亮,抬頭看見燭火旁的人,笑了一下「回來了!」秦姝點頭,諸賀之問「兩個孩子都睡了?」
「睡下了!我讓她們兩個分開睡,免得思柔沒個睡相,踢著思琪的傷了!」秦姝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諸賀之模了模水壺,涼涼的,他皺眉搶過她手里的杯子說「水涼了別喝,傷著身體。」
「沒事,還溫溫的,我有些渴了。」秦姝要去端,諸賀之舉了舉手不讓她拿,叫來春蘭燒一壺開水進來。
秦姝看他堅持,沒辦法渴著等著開水燒上來。
不多久,春蘭端著一壺開水進來,秦姝起身倒水,諸賀之怕燙著她,大概對兩個兒女的燙傷心有余悸,他不讓秦姝插手,倒了一杯,模著杯子很燙,他拿了一個空杯倒來倒去,秦姝坐在一旁看著他做這些,感到高興。
來回的倒了幾次,他喝了一點不燙舌頭了給秦姝,秦姝笑著接過杯子,柔柔的看著他,諸賀之被她看得不自在,咳了一聲坐回椅子上看書,很專注的樣子。
秦姝喝了一杯,給諸賀之倒了一杯放在他手邊,諸賀之抬頭看了她一眼低下頭,秦姝沒說話坐在一旁繡鞋子,是給嬰兒穿的鞋子。
繡了一會兒,諸賀之瞧著夜色不早了,起身說「睡吧!」
「嗯!秦姝收拾好東西,正要起身腳抽筋發麻,她哎呦一聲,引得諸賀之心頭一顫「怎麼了?」
「腳麻了!」秦姝痛苦了看了他一眼,想要彎腰玩肚子撐著又彎不下去,她坐在椅子上抖了抖雙腳,還是覺得一陣疼疼的發麻。
諸賀之看她難受,彎腰捏了捏她的雙腳,問「是這里嗎?」。
秦姝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諸賀之覺得沒什麼,她為自己生養孩子難受,他心疼還來不及,不過是捏捏腿而已。
他的力道不是很大,捏了一會兒雙腿麻了一會兒漸漸的好了。秦姝動了動雙腳,沒什麼異樣才說「好了!」
「嗯!你先去睡,我來關門!」秦姝點頭,扶著腰進了里間,諸賀之關門吹了燭火,就著里間微弱的燭火進去,秦姝月兌了外衣,打散頭發爬上床躺著,諸賀之瞧著窗戶開得很大,怕風太大了吹著,他關了一點窗戶,吹了燈上床躺著。
他一睡好,秦姝窸窸窣窣的動了動。鑽進他的被子里,背靠著他的胸膛睡去。
諸賀之無奈且難受的撫了撫她的肚子,嘆了口氣說「我們的孩子來得太頻繁了!」轉念一想若不是他們房事比較頻繁,也不會有孩子。
想著,黑暗中他的臉在燒。
秦姝卻是沒听清他說什麼,問「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睡吧!」他是不敢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的,免得她笑話自己。
秦姝沒多想,眯了眯眼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諸賀之起床梳洗好之後,扶著腰去給諸母請安,諸母沒開口讓她不去請安,她就得老老實實的過去請安,不能拿孩子扯由頭。
秦姝請安回來,諸賀之已經帶著兩個孩子在園子里玩了一會兒了,阿杏看見她回來,去廚房端飯菜過來。
秦姝看著滿頭大汗的思柔,掏出手絹讓她擦汗,她拉著思琪進屋把她放在凳子上站著,她不能彎腰,只能讓她站在高處了,掀開她的衣服看了看,水泡癟了一些,沒那麼脹鼓鼓的,倒也沒被她抓破,秦姝還看著,思琪扭了扭身子「娘,癢癢!」
「哦!娘給你吹吹就不癢了!」秦姝對著她的身上吹了幾口氣,濃濃的藥草味讓她有些受不了。
「吹吹還是癢癢的。」思琪的手忍不住撓撓,秦姝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抓,她扭了扭身子,看見諸賀之,撒嬌「爹爹,好癢癢哦!」
「爹爹抱抱就好了!」諸賀之很吃女兒這一套,他一開口,思琪就伸出手讓他抱了,諸賀之笑著彎腰抱著她走了幾步放在椅子上坐著。
春蘭已經開始布菜了,秦姝給她們舀了一點粥冷著,一人手里塞了一把勺子。思琪撬了兩口弄得一個桌子都是,秦姝讓女乃娘抱著喂,她不願意,膩在諸賀之懷里不走,諸賀之沒辦法,邊吃飯邊喂她,秦姝不想再次被諸母說,強行把她抱出來。諸賀之想說什麼,秦姝看了他一眼,他沒話說了。
秦姝把女兒交給女乃娘,看她閉著眼楮要哭,秦姝說「誰哭就不帶誰去後院玩,讓她在家里一個人!」
話音一落,思琪不甘不願的憋住眼淚,老老實實的把勺子給女乃娘讓她喂自己。
秦姝看她老老實實喝粥,松了口氣,坐回椅子上用飯。
諸賀之吃了飯換了一身官袍,出門前去了諸母那一趟,說了幾句話才去衙門。
秦姝帶著女兒去後院走了走,後院種了些杜鵑,和芙蓉,芙蓉花正值花期,思柔看見碗口大小的話歡喜不已的想要爬樹摘,秦姝怕她摔著讓春蘭摘了四朵,一人一朵的拿著玩兒。
她們在後院玩了一會兒,回去時她們兩姐妹總在身上抓抓。女乃娘看了一下,驚訝道「夫人,兩位小姐琪疹子了!」
秦姝看看大塊大塊的紅團,知道是沾染了「風氣」,讓春蘭準備熱水,加些鹽巴進去給她們泡澡。
思柔還好,思琪身上有水泡,根本不能泡,可她身上也長了不少紅團,秦姝直後悔不應該待她們去後院,不應該給她們摘花,讓她們遭罪。
春蘭去了一會兒,叫上兩位女乃娘提了三桶水進來,盆已經準備好了。思柔女乃娘幫著洗,思琪春蘭和另以為女乃娘幫著洗,秦姝在一旁看著。
諸母听說兩位孫女身上起疹子了,不放心的過來瞧瞧,拿著秦姝又是一陣好說。若不是看著兩個孫女身上的疹子消了去了,她還不知道要說多久。
秦姝心里愧疚,確確實實是她沒照顧好兩個孩子,她低著頭讓諸母說了一頓不說一句,諸母說了她一頓心里高興,瞧著沒事回去了。
疹子來得快也去的快,下午時,身上已經看不出痕跡了,秦姝松了口氣叮囑她們以後別去芙蓉樹下跑,免得身上難受。
兩個吃了虧的人一時答應,第二天又吵著去看漂亮的芙蓉花,秦姝帶著她們只看著不摘,兩人不樂意,扭著身子要花,被她板著臉叫了一下名字兩個人嚇住了,不敢再喊著摘花,秦姝頓時松了口氣,決定以後她們調皮了就板臉。
經過那天一鬧,月餅自然不是諸母做的了,廚娘在他們照顧兩個孩子時,把廚娘收拾了一陣,又把月餅做好蒸熟了。
思琪喜歡吃甜食,一天要吵著吃幾個月餅,秦姝怕積食,不敢給多吃,一天限定兩個。
中秋節那天諸賀之不去衙門,思琪趁秦姝不注意,跑去了書房,女乃娘在門口攔著她,她在門外直喊爹爹。諸賀之听見她的聲音把人擰進去,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兩個月餅,一手一個,一個咬了一口生怕別人跟她搶。
秦姝看得哭笑不得「吃多了對身體不好,留著一個明天吃好不好?」
「不好!」雙手背在身後,一步一退生怕她搶,秦姝看她這樣,沒辦法,只得讓她吃。
午飯是諸母瞧著思琪不吃飯,問了一句「思琪怎麼不吃,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大概多吃了一個月餅,娘不用管她,等餓了給她喝粥就行了!」秦姝笑了笑,給諸母夾了一塊雞胸肉。
諸母看了她一眼,說「她還小,那些甜膩的東西不要給她吃怠太多,對牙齒不好!」
秦姝听著沒吭聲,看了諸賀之一眼,諸賀之咳了一聲說「娘,是兒子給她吃的,下次回注意的!」
換成了諸賀之,諸母看了他一眼不好說什麼她沉默了。
晚飯的方才比較豐盛,他們用了飯,婢女收拾了一個亭子,亭子四周掛著燈籠,諸賀之特地吩咐管家買了三個小燈籠給恆哥兒他們玩。
恆哥兒有了上次的教訓,他離開兩位妹妹遠遠,免得被火燒了。
思琪也不敢靠近她二哥,她身上還疼著,心有余悸的圍著她姐姐玩。
秦姝讓女乃娘們盯著些,他們坐在亭子里說了會兒話,邊和茶邊吃月餅,諸母讓袁媽媽拿出一盒月餅,說「這是王夫人送的,說是蛋黃的,你們吃吃味道如何,要是好吃下次我們也做蛋黃的吃吃。」
都是剛吃了飯,自然吃不下多少月餅,秦姝讓春蘭把月餅切開幾塊,諸賀之拿了一塊吃了一口,諸母問「味道如何?」
「還可以!明年我們可以做著吃。」諸賀之對月餅不是特別的愛好,瞧著諸母殷切的模樣,不好說出讓她失望的話,很捧場的說。
諸母笑笑,拿了一塊吃,邊吃邊點頭,讓秦姝她們也嘗嘗,秦姝覺得還不如蓮蓉的好吃,見她那高興,敷衍的點了點頭。
諸母吃了兩小塊,說「這個王夫人也是有心了,過年過節都沒少送禮物過來!」諸母說著話看了秦姝一眼,看得秦姝一臉的莫名其妙,這月餅送來她似乎不知道。
坐了一會兒,諸母提出回去休息,諸賀之他們起身離開,諸母示意秦姝慢一些。秦姝落後幾步,諸母低聲說「王夫人想知道讓你幫忙的事情能不能成?」
秦姝知道她說的送給她二哥的那封信,秦姝自己也不知道,她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等下次她來了,估計會問的。」
「那好!」諸母說了一句忍不住叮囑「答應人家的事可不能食言,王夫人出手大方,你收了人家的東西,不能不幫人家做事。」
秦姝有些尷尬的點點頭,不想多說。
回去後諸賀之問她「娘找你什麼事?」
「王夫人托娘問我二哥那件事怎麼了,估計還沒收到二哥的信不放心吧!」
「反正你就是傳個信,她問什麼你只說不清楚就行了!」諸賀之交待。
秦姝點頭,想了想,她不放心的問「你和二哥說了什麼嗎?不會有什麼事吧!」
「放心,沒什麼事的!」諸賀子瞧著她擔憂的模樣安撫。
听他這樣說,秦姝也不多想了,讓春蘭準備熱水洗洗,她去看看兩個女兒,哄著他們睡著了她才能過來。
九月初,陳大送信回來,其中一封就是給王縣令的,秦姝讓人送過去。陳大來還帶了聘禮,秦姝笑著給他們主持婚禮。跟諸母商量了一下,在外院收拾了一個房間,讓他們住進去,秦姝在春蘭出嫁那天送了一個玉鐲子給她算是嫁妝。
春蘭感激的收下,她沒有父母。給諸母,給秦姝他們磕頭算是有了長輩見證。
王縣令收到信的第二天,讓王夫人送來幾張銀票,秦姝藏在回禮中送回去,王夫人看著銀票吃驚,送上門的銀子還有不要的?
王縣令知道後說「不要就不要,反正信已經送到了,不如給吏部多送一些,也好心里有個底。」
王夫人贊同,第二天讓人送了幾匹布過去,算是還了人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