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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之後,莊子上的人都沒什麼事可做。諸賀之經得刺史的同意,寫了一個告示貼在牆上,不少人都知道,官服要召集人員十月底修建堤壩,年年被洪水淹過的兩岸農民踴躍加入。
可以出銀子,也可以出力,朝里發放一部分糧食作為午飯,早飯和晚飯自行解決。告示一出來,不少沒事做的人都願意去,他們被洪水淹怕了。
也不少人不相信官服的告示,看著不動,不少富人意思意思的出一個人。到了約定的那天,諸賀之站在河灘邊一看,不過六七百人,就這麼一點人猴年馬月都繡不好,明年洪水一來又淹了。
他把情況跟林刺史一說,林刺史叫來官員坐在一起吃了一個飯,諸賀之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文河年年大水,勞民傷財,朝廷追究起來,我們這些地方官少不了挨罵,今日林刺史決定造福百姓,提出修建堤壩,清除河面淤積的淤泥,這是一個不小的工事,僅僅是官服的幾個衙差根本辦不到,平民百姓也不少人參加。」
王縣令听著笑了笑,點點頭。其余的官員見狀,認真的听著。
諸賀之道「不過這還不夠,文河多出坍塌,缺口。就那麼些人一個冬天根本修建不好,來年一下雨指不定把修建好的河堤都毀了。各位達人說說有什麼好辦法,能夠找到更多的人幫忙,畢竟河堤修建好了造福的是整個文州的百姓,乃至文河下游的百姓們。」
「諸大人說的對,你們想想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我們吃著朝廷的俸祿,當著皇上的恩典,不能不為皇上分憂啊!」
林刺史一說,其他的官員紛紛點頭。
諸賀之坐下,等著他們想辦法。
飯桌上安靜了一會兒,大家都低著頭似乎在想辦法,沉默了好一會兒,諸賀之看了看林刺史,林刺史看了他一眼,端著酒杯喝了一口酒不言語。
諸賀之掃了他們一眼不說話,悶悶的喝了一會兒酒。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他們還在沉默著,林刺史放下酒杯說「幾位的大人可想出了法子?」
其他的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看向王縣令,王縣令見他們都看著自己,他笑了笑,挺著大肚子站起來說「這事說難也不難,只要讓百姓壯力都出來,大概又一千多人,加上衙門你的人,那就差不多了!」
「王縣令說的對,千多人已經夠了,不久幾個河堤,隨便修修就好了,反正洪水一來總是要被摧毀的。」陳大人起身笑著說。
聞言,諸賀之皺了皺眉。
林刺史听得大怒「陳大人,你喝醉了,這些話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的腦袋可是不保的!」
陳大人被吼了一句,先是被反應過來,以為他開玩笑,瞧著林刺史,諸賀之都沉了臉,他才意識到,他們兩個都是別貶謫來的,自然不會和他們一心的,訕訕的說「刺史大人說的對,小人是多飲了幾杯,多飲了幾杯說胡話了!」
林刺史哼了一聲,陳大人抖了抖,心想若是他把方才的話寫成奏折上報朝廷,他的人頭肯定不保的,頓時嚇得出了一聲冷汗。
林刺史瞧著他臉色發白,黑著臉說「陳大人是文州的官員,怎麼能說出這樣的醉話?你至百姓的性命何處,虧你還是朝廷官員。」
「大人,小人無知,還望大人恕罪!」陳大人心知他說錯了話,只得求饒。
林刺史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不言語,陳大人求救的看向王縣令他們,王縣令準備置身事外不吭聲,他又看看其他人,其他人也別開臉不出聲,陳大人知道他們這是見死不救害怕惹禍上身了。不由看向諸賀之。
諸賀之察覺他的目光看過去,陳大人用求救的目光看著諸賀之,諸賀之想了一會兒說「刺史大人,陳大人貪杯失言,是該懲罰,下官覺得,事情還沒那麼眼中,畢竟陳大人在文州任職,做了不少對文州有利的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次的事情索性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從陳大人的莊子上的調些人去修建堤壩?」
陳大人一听他為自己說親,也不傻,當即順著他的話說「下官願意將功補過,將功補過,還請大人給下官一次機會。」
王縣令見林刺史面色松動,趁機說「大人,陳大人是無心的。不如給他一個機會。」
話音剛落,其他冷眼旁觀的大人們也跟著給他求情了。
林刺史皺了皺眉說「既然你們都覺得應該給他一個機會,那好,作為帶頭作用,不管是本大人,還是諸大人,都要從莊子上送一半的人去修建河堤,你們看如何?」
「全憑大人吩咐!」陳大人想著大家都跟著出人,連忙答應。
王縣令還想說什麼,見林刺史看過來,點點頭表示贊同。
飯後諸賀之被林刺史留下來,王縣令他們都離開了,他問諸賀之「加上他們府上的人,人數應該差不多了吧!」
「人數倒是有了,就怕王縣令從中作亂,他的莊子最多,出一半的人怕他舍不得!」
「舍不得也得出,明年若還是洪水,我這個刺史也不用當了。都是他們這些地老鼠,那麼多銀子,就是十條文河也修建好了!」林刺史明知道都是他們貪污了銀子,卻苦于沒有證據,上次的刺史又是顧命大臣的門生,自然不敢胡亂彈劾,否則奏折還沒到京城,他這個官位不保不說,一家人都要跟著受苦。
「大人且多忍耐幾日,天理昭昭,他們總會有受到懲罰的一天。」諸賀之冷冷道。
林刺史點頭,對諸賀之說「修建河堤的事情就要辛苦你親自監督了!」
「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不負大人所托!」諸賀之拱手道。
陳大人他們出了刺史府,不等陳大人說話,王縣令拉著他上了馬車。到了王縣令的一處別院,陳大人被拉著下了馬車,王縣令在他上踢了一腳,其余的幾位大人不甘示弱的拳打腳踢一陣。陳大人爬起來時已經鼻青臉腫了。
王縣令恨鐵不成鋼的說「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你生怕他們連個不知道我們私吞了銀子?」
陳大人被打了一頓不敢言語,低頭捂著傷處不吭聲。‘
李大人說「你答應一個莊子出一半的人,他們兩個根本沒莊子,最後出的人還不是我們這些人的,你一句話,我們都拉下水,陳大人,你不想活了也不要連累我們。」
一時間,幾位大人七嘴八舌的咒罵陳大人,陳大人知道自己闖禍了不敢言語。
第二日他讓人去衙門請假,讓管家帶著他莊子上三十幾個人去河堤。他被打得一張豬頭臉,哪敢出門。
王縣令府上出了二十個人,根據諸賀之的調查,他應該出兩百六十個人。
其余的官員也是連個零頭都不夠,諸賀之把人數報給林刺史,林刺史冷笑幾聲。
沒過三天,王縣令府上的人在河堤鬧事,被衙差打死一人,林刺史大怒,把其他的人關進牢房里,王縣令得知消息一夜沒睡好。
諸賀之第二日上門讓王縣令送人去河堤。他又送了二十多個人過去,第三天傷了幾個衙差,全部關進大牢。
如此三日,王縣令知道林刺史這是給他一個警告,乖乖的一次性送去三百人修建河堤。其他的官員見了,不敢私瞞人數,把一半的人甚至多余一半的人送去修建河堤。
而那些不願意出錢的戶人家,被一群不知道哪來的人搶了一家的糧食後,諸賀之讓人查案,去那些戶人家逛逛,出來多少有些銀子,都是他們用來買通衙差的,諸賀之讓他們都教出來發給那些自願修建堤壩的人,一邊又讓衙差一天三次上門,弄得那些富人們人心惶惶的,只得破財免災,銀子給的多,去的次數就小,銀子少就多。
諸賀之也是沒辦法了才想出這樣無賴額辦法,林刺史也是同意的。
秦姝瞧著諸賀之每天早出晚歸的,一回來身上都是泥巴,心疼不已,讓廚房每天給他炖一碗骨頭湯。
諸賀之總是分一半給諸賀之,說她懷著孩子需要大補。
秦姝又是推辭不過,自己喝一些,給兩個女兒喝一點,她們真是長身體的時候,更要補補身子。
諸母心疼兒子,隔一天就讓廚房給他做魚吃,來福有天在河灘挖著一只王八,諸母看見都嚇住了,廚娘卻說王八是大補的東西,她洗洗剁了給諸賀之炖湯喝。
秦姝在秦家有時在飯桌上也會看見廚房有給秦老爺準備的,知道吃了不會傷身體的,她知道王八是他們地方的說法,在他們那里叫鱉,也叫甲魚,因為它有僵硬的,像盔甲一樣。
諸賀之晚上喝了甲魚湯,一晚上都在喝水,秦姝奇怪的看了他幾眼,看得諸賀之自己都不好意思。
秦姝泡了腳準備休息,諸賀之喝了水合上書關上門上床,秦姝挨著他睡了一會兒,說「你身上怎麼這麼燙,是不是不舒服?」
諸賀之嗯嗯兩聲,手在她身上捏捏模模,頭也湊過去親親她的臉。秦姝被他的熱情嚇住,推他「夫君,我還懷著孩子,不能這樣」
諸賀之渾身熱得難受,上下其手的在她身上撫模,逮著哪親哪。秦姝被她的動作嚇住,雙手推著她,身子又不敢動,她現在已經是八個月的身孕了,身子很沉,怕傷著孩子。
諸賀之的手順著秦姝的胸脯往下,落在隆起的月復部,他模了模,頓時怔住,這才意識到她還懷著孩子,後怕的連忙挪了幾步離開她。
秦姝拉了拉衣襟「你怎麼了?」
諸賀之掀開被子起身,說「大概喝了晚上的湯,上火了!」
「這可怎麼辦,這會兒請大夫」秦姝突然想起有次她問蓮姨娘為什麼要給爹爹補身子,蓮姨娘怪異的表情,她才想起來,甲魚應該和鹿鞭一樣,都是給男人補身子的東西。頓時明白他突然的求歡舉動。
秦姝微微起身,看著他穿著里衣站在窗戶前,說「你去芙蓉那邊休息吧!」
諸賀之暗暗模了模自己的褲子,沉默了一會兒,把窗戶關上一些,說「你睡吧!我出去了!」
「嗯!」秦姝躺在床上,听著他的腳步聲離開嘆了口氣,撫了撫隆起的肚子,暗暗說「不委屈,不委屈」
第二天秦姝起身洗漱,她洗漱好正要過去看兩個女兒,諸賀之跨門進來,看見她有些不自在。秦姝看了他一眼,去了隔壁叫醒兩個女兒,看著女乃娘給她們穿好衣服,她們變穿衣服邊對著秦姝笑,笑得秦姝一點脾氣都沒有。
她們洗漱好,秦姝讓女乃娘看著,芙蓉過來請安,秦姝瞧著她神情疲累,想來諸賀之昨晚折騰的時間不短,暗暗記下不能在她懷孕的時候給他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秦姝叮囑了幾句讓芙蓉回去休息,她去給諸母請安。
諸母早上起來已經知道諸賀之睡下了還起身去了芙蓉的園子,私下里問了問,听袁媽媽說大概是昨晚那晚湯的原因。諸母暗暗記下,一早就把來福叫來身邊,讓他今天去河灘多留意,有甲魚就拿回來養著。她好給兒子補補身子。
諸母瞧著秦姝挺著大肚子,加上諸賀之去了芙蓉的園子,肯定讓她受了委屈,諸母心情不錯,說「你懷著孩子,你的孝心娘都明白,以後別過來請安了,好好在園子里養著吧!」
秦姝點頭「謝娘關心!」諸母笑了笑,叮囑幾句讓她回去歇著。
諸小妹讓人送信過來說是想念諸母,諸母讓管家在雞籠里抓了兩只肥美的母,帶了兩匹布料去看她,諸小妹已經三個月的身孕了,可是大喜事,諸母自然要去看看。
秦姝行動不便,留在家里休息。讓諸母送去了一個紅包,兩匹布料,讓她給未出生的孩子做衣服。
林文明還在京城,他應該還不知道諸小妹懷孕了。
諸母從林家出來,給秦姝帶了幾個紅雞蛋,秦姝讓春蘭拿去煮了給兩個女兒吃,她自己吃了兩個,給諸賀之留了兩個,又送了四個給芙蓉,拿了四個給諸母。諸母拿回來的雞蛋就這樣被她吃了。
諸賀之晚上回來秦姝把雞蛋給他吃,諸賀之剝了一半的殼,思琪看見了站在他身邊不走,諸賀之把另一顆雞蛋給她。他剛咬了一口,思柔進來了,看見他們吃雞蛋,眼巴巴的盯著諸賀之,諸賀之對她招了招手,把咬了一口的雞蛋給她。
秦姝從里間拿了衣服出來,看見兩個女兒吃雞蛋,嘆了口氣說「這是給你們爹爹留的,你們的不是吃了嗎?」。
思柔說「是爹爹給我吃的!不是我自己要吃的!」
思琪邊吃邊點頭,蛋黃糊在臉上都是,看起來有些滑稽。
秦姝看諸賀之,諸賀之笑笑「沒事,她們喜歡吃就給她們吃!」
夜里秦姝想著兩個女兒,推了推諸賀之說「你不要太嬌慣她們了,她們會養成壞習慣的。」
「我知道,睡吧!」諸賀之應了一聲,撫了撫她的肚子睡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