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臨風听到慘叫聲,急忙回過頭一看,竟是被他捆綁著的黑衣男子發出的。這時他也正在地上扭動著,而他身上的則有幾縷白色的霧氣輕輕漂蕩著。
還沒等方臨風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他就看到有什麼東西被抽離出男子的身體,隨著霧氣慢慢向前飄去。
方臨風驚駭的發現,從男子身體里飄出來的近似一個人的身形,但在空氣里很快就散開來。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又似乎知道這是什麼,無言以表的方臨風只是驚恐的發現霧氣正向著小的方向飄去。
他剛要有所動作,又听到血池這邊的響動,他一扭頭,就看到堆積在血池中央的人頭滾落一地。方臨風再也顧不上任何事,他心知黑衣男子已經死了,霧氣用他的理解是致命的,而且霧氣此時正向著石而去,但是他不怕毒霧。這就是他在幾秒鐘內得出的答案,回石去!
方臨風匆匆扒下黑衣男子的夜視鏡,是一個他不認識的男子,這讓他怔了一兩秒,然後他用手機拍了張照片,追上緩慢飄動的白霧,一下沖去石中。
也許是他沖得太快,也許左月他們正處在緊張氛圍中,他剛一沖進出就看到左月舉槍的動作。
「別,是我!」方臨風慌忙舉起雙手。
左月和龍叔這才松口氣,他們一直緊張的等待著,這時看到方臨風平安回來,自然還是開心的。
「快,有麻煩了,外面有毒霧向這邊飄過來,得想辦法!」方臨風小跑著走過來,卻發現左月他們奇怪的看著自己的身後。這讓他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不小心帶回不干淨的東西。
可是方臨風轉身卻沒有任何發現,口子上還是那樣的黑暗,在他的灰度視界里,白霧離得並不遠,也許不到五分鐘就會飄進來。可左月他們應該是看不到的啊!
方臨風狐疑的看著左月和龍叔,不知是怎麼回事。
左月看到方臨風這副表情,知道他還不自知,只好指了指他後背說︰「你背上。」
方臨風這才醒悟,一回手,就模到趴在他背上的黑貓。他都差點忘了還有它,主要是他太緊張,根本沒有一點時間容他想太多的事。這個神秘的家伙不知什麼時候起,竟貼著他的後背趴在他身上。
「喵嗚!」黑貓眯了眯眼,叫聲中帶著甜甜的味道,是贊賞還是感謝,方臨風是肯定听不懂的。而黑貓也沒有繼續費話的習慣,輕輕跳下來,優雅的走著貓步,在火堆旁趴下來休息。
「你剛剛在說什麼?」左月這才反應,方臨風似有急事要說。
「啊!對,外面,外面有毒霧,正向這邊飄過來,已經有一個人死在毒霧里,我親眼看到的。」方臨風回過神,想著外面的白霧,心有余悸的說著。
龍叔一怔,暗想這里應該沒有毒霧才對。可看方臨風的樣子,不像是受驚過度的瞎說。
方臨風一看他們遲疑的樣子,急忙將手里的手機拿給他們看。
龍叔先看到的是方臨風拍的血池全景,本來背景並不是特別清晰,可方臨風後面又補拍了一張特寫。就是這張照片讓龍叔的手還有全身都在顫抖,他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總之他知道這是什麼。
左月一看龍叔的樣子,也拿過手機看上面的照片,沒什麼特別啊!左月不覺得照片有何問題,只是因為拍照時光線太差,照片上顯出一個人形的黑暗東西,她又往後面翻著,相機里記錄的是一場邪惡的屠殺,左月覺得心里有團火,最後一張是方臨風拍的一個陌生男子躺在地上。
方臨風一看他們不心急,反而一個發痴,一個快要發 。他一下火大,一把搶過手機,大聲說︰「再看你們就要和他一樣了!」
左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人在焦慮中火氣有時是會變大,她以女性的寬容理解了。
「你不沒事嗎?再說這里怎麼會有毒霧!」她如是說。
方臨風猛然一怔,是啊!自己怎麼會沒事,反而是在他身後的男子死了?他回過頭,正好看到飄近石的白霧,這些白霧卻沒有隨著口子上的冷風進到室內,而是在口子上形成了一層薄薄的霧。
此時如果從外面看幽靜古樸的石,就會發現它如同被披上一件薄紗衣般,這些白霧正貼著石緩慢的向上聚集,只是很慢,慢得肉眼也難分辨。
方臨風沒想到白霧並沒有進來,但卻像是要把他們封堵在里面。
這種感覺讓方臨風想起被鎮在塔里的白素貞,他想著反正自己也不怕這毒霧,趕忙走到口子前,一伸手想去模一下白霧。
可這時他又听到黑貓淒厲的叫聲,他一愣,回頭看了一眼黑貓。黑貓正盯著他,眼里閃動著寶石的光澤。
方臨風有種沒來由的驚恐,仿佛剛剛和死神擦肩而過。
有區別嗎?他想不通這有什麼區別,不是一樣的穿過白霧?他想不出現在和幾分鐘前有什麼不同。
就在這時,他感覺褲兜里有些熱,這種熱是種超出體溫不多的熱,如果不是他正在思考中,是不會感覺到,如是他將手伸進褲兜,拿出被布包裹著的金印。
金印在手里觸感溫熱,方臨風的第一反應卻是這東西有輻射。一想到這里,他心中一慘,自己揣口袋里也有些時間,看這塊頭,估計怕是要落個輻射死。
一想著自己大好青年,一沒結婚,二沒後代,就這樣給萬惡的輻射給干掉了,他差點就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冤。
不過他還是堅持著把布包打開,拿出里面的金印來。
一時間金印如同剛剛澆鑄完成,通體泛著流光溢彩,奪目的金黃色折光耀花了人眼。
龍叔也就在這時從痴呆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第一眼就看到方臨風手中閃著金光的金印,緊接著他也看到口子上徘徊不去的白霧,一時間他明白過來原委,沖到方臨風身前,將他拉回到火堆旁。
「什麼!您說清楚些,什麼吸魂,什麼復活,還有這金印怎麼了!「方臨風听著龍叔的磕磕巴巴解說,半天也沒清楚怎麼回事。
左月在一旁也是迷糊的看著龍叔,不知龍叔想要說明什麼。
黑貓卻在這時不合時宜的對著頂上喵的一聲,從石正上方的天窗上,一縷凝成手臂粗細的白霧正慢慢向下延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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