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仁睜開眼楮,看到的是白色牆體天花板。說閱讀盡在頭還是有點暈,姬仁撐著地靠在石牆上。環顧四周,只有四堵大塊石頭砌成的牆壁。沒有窗戶,只有一扇石門。
這是哪里?
姬仁走到石門前,用力推了推,但石門紋絲不動。媽的,姬仁暗罵一聲。前幾天是黑屋子,現在是石室,自從認識了小許,就沒生過啥好事,姬仁下定決心回去一定要狠命敲次竹杠,慰藉他受傷的心靈。
不管出去之後怎麼樣,當務之急是怎麼出去。
姬仁扯起嗓子,大叫︰「天塌了,地陷了,救命啊。」喊了幾聲,石室外並沒有反應。姬仁不服氣,眼咕嚕一轉,接著喊道︰「非禮啊。」
石室外傳來腳步聲,姬仁急忙用顫抖害怕的聲音叫道︰「你……你別過來。我是處男。哇,你不要月兌褲子,你可是女生啊。」
石門咚的大開,露出一張臉,覆蓋全臉的白色長,只露出一雙陰蟄的眼楮。
「鬼叫什麼!」
姬仁一臉諂媚︰「這位大哥,小弟昨夜游玩到貴地,不知有哪里得罪,還望多多包涵。」說著從內袋里掏出包煙,遞上前去。
白人臉收下煙,對姬仁的表現頗為滿意,語氣緩和點,「哼。旅游?和你來的那個女人可不像觀光客。」說著抽出根煙。
姬仁掏出打火機,幫著點上,「大哥說的是那敗將娘們吧?」接著嘆嘆氣,一臉憤怒,「那娘們偷漢子,被我現,居然合著外面的男人想謀害親夫。要不是昨晚大哥你們及時出現,或許小弟我現在就不能答謝大哥的救命之恩了。」
白人臉眼中露出疑惑,問道︰「不會吧?長老說了,那娘們可是警察,還能干出這種事?」
姬仁冷哼幾聲,單手拍在石壁上,恨恨的說道︰「大哥有所不知,娘們看到有錢人就像狗看到人屎一樣,哪還分職業。咱兄弟窮啊,敗家娘們看的不順眼,唉。」
姬仁從一開始就在下套,一方面糖衣炮彈送上,一方面扯上男人們最感興趣的話題——男人的話題感興趣的只有權勢、金錢和女人。從大哥到咱兄弟,關系越來越近。
白人臉一口原來如此的語氣,「我說怎麼看那娘們不順眼,原來是個**。」
「大哥,那娘們現在在哪?居然合謀外面的男人想殺了小弟。哼,不是想偷漢子嗎,別怪我不仁義……」姬仁咬牙切齒,五官扭曲,面容猙獰,最後露出一臉**。
白人臉明白姬仁的意思,男人戴了綠帽子,怎麼做都不過分,「長老正在盤問那娘們。那娘們嘴硬的很,什麼都不說。」
不說的好。慕容雪畢竟是警察,明白閉口是她唯一的籌碼。問不出什麼來,對方不敢輕易殺人滅口。
「大哥。能不能帶小弟去找那娘們,不出這口惡氣,枉為男人。」
白人臉思索片刻,「不行。」
「為什麼?」
「長老有命令,不能讓你們見面。」
姬仁心想白人臉所說的長老是個狠角色,如果遇到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弟也知道這樣做讓大哥很為難,算了。」
白人臉似乎也有點慚愧之意,畢竟收了姬仁的東西,想了想,說道︰「其實難倒不是很難,我听長老說,一會就把那娘們押到這里來。」
姬仁模模鼻子,長老這麼做無非是想偷听他和慕容雪說的什麼。
這時,遠處傳來慕容雪的厲言喝聲,「你們干什麼!我可是警察,非法羈押警務人員是犯法的。」
兩張白人臉正押著慕容雪,走向姬仁所在的石室。從身形來看,押送慕容雪的應該是一高一矮的兩個女人。
走到石室門口,押送慕容雪的其中高點的女人對白人臉喝道︰「長老不是說,不能和房里的人說話嗎?你怎麼擅自看門?」
白人臉嘴唇囁囁,不知道怎麼回道。看到這情況,姬仁急忙說道︰「兩位大姐,都是我不好。剛才小弟想上廁所,求了這位大哥很久,才願意開門帶我去方便一下。」
旁邊的矮女人插話喝道︰「誰是你大姐!油腔滑調,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矮女人這樣說,連帶著白人臉一起罵了。但姬仁沒現白人臉生氣,反倒是退後幾步,似乎很怕面前的兩個女人。
男人被女人欺負可不正常。從服飾裝飾看,囂張跋扈的女人和白人臉應該是同一等級,但從表現來看,人臉很忌憚面前的兩個女人,怎麼回事?姬仁覺得很奇怪。
一開始說話的高個子女人看到正在冒著輕煙的香煙,厲聲喝道︰「你手里的煙是怎麼來的?」
人臉急忙掐熄煙頭,把未吸完的煙身塞進口袋,「我自己的。」說著對姬仁打著眼色。姬仁識趣的沒有戳破,賣人臉一個好處有益無害。
高個子女人又喝道︰「不知道這里不能吸煙嗎?」
「是,是,是。」人臉急忙認錯,「兩位姐姐說的是,小的知錯了。」
姬仁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從說話的聲音來看,人臉起碼過了三十,而女人們最多二十來歲。人臉叫女人姐姐,語氣還這麼卑微,太奇怪了。
高個子女人看人臉認錯態度較好,冷哼幾聲︰「記住,下不為例。」說完蠻狠的把慕容雪推進石室。
慕容雪不滿的叫道︰「干什麼!」
高個子女人沒理慕容雪,轉身離開。人臉見狀,關上石門,跟著女人們後面離開。臨走之前,對姬仁打了個眼色,似乎在告訴姬仁︰他很看好姬仁,石室很隔音,隨便怎麼蹂虐慕容雪都沒關系。
姬仁報以感謝的眼神。
石門緊閉,慕容雪剛要說話。姬仁陰沉下臉,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厲聲尖銳的說︰「你很好啊。你這個賤人。」
听到姬仁罵自己賤人,慕容雪愣住,隨後惱怒道︰「姬仁,你怎麼這樣說話?我惹你什麼了嗎?」
姬仁冷哼,一把推向慕容雪,「賤人。偷漢子的事情,你當我是瞎子嗎?昨晚還風騷的約我到這里來。真***賤人,想與男人合謀殺了我,然後拋尸荒野,是吧?」
慕容雪是警察,身手機敏,姬仁軟綿綿的攻勢,根本不足畏懼。輕閃躲過,慕容雪怒了,姬仁說的莫名其妙,罵的更是難听,一口一個賤人的,哪能不飆,「姬仁,我警告你,嘴巴放干淨點。」
「讓我嘴巴放干淨。你自己有多干淨!」姬仁冷言相對。
慕容雪听的更加迷糊,心想是不是姬仁恨自己拖他來幫忙。想到這,慕容雪不禁有點愧疚,「昨天是我不對。但你就算生氣,也不能這樣說我。我們還是朋友。」
「朋友。哼,哼,哼。嘴變的真快,說的真好听。有了昨晚的事情,我們還能是朋友嗎?」
「怎麼不能?只要出去,我們就還是朋友。」慕容雪軟聲細語的說。
慕容雪從小在大家族里長大,說沒有心機是假的。所以她在醫院懂得利用姬仁的性格,誘使姬仁幫她忙。雖然現在她不知道姬仁究竟怎麼了,但她明白,此時不是窩里斗的時候,先要穩住姬仁。
「到現在你還想騙我。賤人,你真是個風騷的狐狸。」姬仁絲毫不為所動,言語之間的尖酸刻薄之意更甚。
姬仁究竟想干什麼?慕容雪想不通,她也不願意想通。姬仁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如果說以前慕容雪還有三分好感,現在只有十分厭惡。
慕容雪低頭,秀遮住似紅的雙眼,宜嗔宜惱,「姬仁。你這樣說我,忍心嗎?」
姬仁咬咬牙,大概是怒極了,面對慕容雪柔弱需要憐惜的樣子,沒有一點心軟,「**人,少裝可憐。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姬仁擼起袖子,嘴角露出**,作勢就要上去……。
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這是女人們的共識。
既然軟的不行,慕容雪就來硬的。姬仁在慕容雪眼里就是小人,她終于看透了姬仁的邪惡本性︰知道自己要死了,想借著最後的機會耍次流氓。
慕容雪冷笑一聲,單手反推過去。姬仁的身手實在很差,把持不住重心,踉踉蹌蹌的跌向一邊,最後一**坐到了地上。
姬仁沒有大喊大叫,反倒露出一絲笑意。
慕容雪跨前幾步走了過去,手掌握拳,花容含霜,冷冷的說道︰「姬仁,我勸你不要打歪主意。不然,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