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這許多天,謝文東最想見得人還沒有見到,心中對彭玲的思念無法壓抑。車速飛快,在繁華的城市中穿行。當快到彭玲家的時候,他讓姜森停車,後者回頭疑問的看著他。謝文東不好意思的笑笑,道︰「這許久沒回來,空手見面不太好嘛。」
姜森多聰明,明白他的意思,四下看了看,一指前方笑道︰「東哥,前面有間花店,送花也不錯。」
謝文東舉目往去,果然,前方不遠處有家門臉不小的花店,門口擺放兩排大花籃。送花?謝文東一笑,這倒是個好注意。謝文東下了車,在花店中特意挑選一些紅顏的玫瑰花,這才心滿意足,從新回到車內。到了彭玲家所在的小區,謝文東讓姜森留在車內在小區外面等候。這點姜森倒沒有異議,他可不想當大號的電燈泡。
謝文東手捧玫瑰,在彭玲家樓下站了片刻,仰首一看,窗戶黑漆。小玲現在可能已經睡覺了。謝文東心中暗討,他打個呵欠,一提到睡覺,他也有些疲意。緩步上了樓,輕輕扣打彭玲家房門,等了良久,里面靜悄悄的毫無聲響。謝文東加大力氣,依然無人答話。難道家里沒人?謝文東又看了看手表,晚上十點多了,按理這時候彭玲早該下班了嘛。他再次加大力氣,沒把彭玲敲出來,反而驚動左右的鄰居。「你他媽不睡覺還不讓別人睡覺啊?」旁邊門內傳出不滿的聲音。
謝文東一掐腰,差點發作。本來的好心情早飛到九霄雲外,心煩意亂的下了樓。回到車上,姜森覺得奇怪,問道︰「怎麼了東哥,這麼快就回來了?」謝文東悶聲道︰「家里沒人。」「怎麼會呢?」姜森低頭一瞅表,道︰「都十點多了,她不回家還等干什麼去……」他的說話聲越來越小,因為看見謝文東的眼神越來越冷。他強顏一笑,打個哈哈,又道︰「可能彭玲加班吧。」
正說著話,車笛聲一響,一輛豪華的奔馳轎車駛來,在不遠處停下,車門一開,下來一位身著警服,身材修長,容貌秀麗可人的女郎,這人正是彭玲。不過,緊跟著車上又下來一不到三十的青年。個子很高,面容稜角分明,仿佛刀子刻出來的一般,渾身上下充滿陽剛之氣,只是嘴唇飛薄,讓人感覺話很多的樣子。這人謝文東見過,上次回來時正趕上這人追求彭玲,被他一頓冷嘲熱諷氣跑了,沒想到一段時間沒回來,他兩人的關系這麼親近。「那個小子是誰?」車中,姜森忍不住問道。
謝文東搖搖頭,道︰「只見過一面,連他叫什麼我都不知道。」
彭玲下了車後,那人跟出來,滿臉笑容道︰「我送你回家。」彭玲搖搖頭,婉轉道︰「不用了,今天謝謝你豐盛的晚餐。」
青年明顯不想立刻離開,半開玩笑道︰「最近的治安好象不大好,你一個人上樓我不放心。」
彭玲听後撲哧笑了,本來由于酒精而紅潤的嬌容更加亮麗,如同一朵美艷的玫瑰,嬌艷欲滴,她輕輕笑道︰「我是警察啊,就算有壞人,見了我還得跑呢!」「哦?」青年一雙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彭玲的臉龐,心氧難耐,恨不得上前狠狠親一口,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故意笑容一凝,反問道︰「那謝文東呢?」見彭玲臉色微變,他又恍然大悟狀得急忙改口道︰「你看我,真是,又提起這個人了。」彭玲輕輕嘆了口氣,一提起謝文東,那燦爛的笑容,彎月一般明亮的雙眸又在她眼前浮現,用只能她自己听見的聲音道︰「不管怎樣,他在我眼力,從來不是一個壞蛋。」
彭玲楞呆呆的站在那,青年不留痕跡的挽住她胳膊,笑道︰「別想了,走吧,我送你回去,這樣我還放心一些。」
彭玲心情有些亂,點點頭,和他並肩而行。兩人挽著胳膊在謝文東面前越走越遠,他的拳頭也跟著越握越緊。一旁的姜森咽了一口吐沫,覺得這時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張了張嘴,一肚子的話又憋了回去。「開車!」謝文東一眯雙眼,命令道。
「哦……」姜森為難道︰「東哥,可能事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啪!」他話沒說完,謝文東一拳錘在車窗上,連車身都微微晃動,發出的響聲將姜森的話打斷。謝文東冷聲道︰「我讓你開車你沒听見嗎?」
姜森暗暗搖搖頭,從倒車鏡內一看謝文東的表情,知道這時再不開車,東哥下一拳的目標可能就是自己的腦袋。他嚇得一縮脖,二話沒說,啟動汽車,加擋,飛快開走。
等彭玲到了家門口才發現青年一直在自己左右,還沒有離開。她從提包內取出鑰匙,打開房門,道︰「很晚了,你也該回去了。」青年神色落寞道︰「那倒我進屋里坐坐都不行嗎?我們畢竟已經是朋友了。」他和彭玲能達到朋友關系確實費了很大一翻苦心。她的性格有些含蓄,並不容易接受一個陌生人。青年通過各種手段,經過半年的時間,才讓彭玲的排斥感漸漸消失。不過,要從普通朋友更進一步,那卻難如蹬天。以為她心中自始自終都有一個人,如同一面無法逾越的高牆,他等不急那面高牆在彭玲心中慢慢消失,想通過‘最直接’的手段得到彭玲的心,今天是後者的生日,對于他來說,這也是一次機會。晚上這頓晚餐確實很豐盛,他包下整整一座餐廳,還特意請了樂隊及歌手,制造氣氛。對于孤獨好久的彭玲,他的準備讓她感動,酒自然也沒少喝。孤獨感象是一只野獸能把人的心撕碎,當一個人想喝醉的時候,那一定醉得很快。
彭玲就有些醉了,紅酒的威力就在于後勁十足,她招呼青年坐下,隨著屋中熱氣撲面,她感到一陣陣的天旋地轉,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樣,她實在忍不住,沖進衛生間哇哇大吐。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身後,輕輕撫著她後背,面帶關心道︰「你沒事吧?」彭玲搖搖頭,牽強一笑道︰「只是酒喝得太多,吐一會就好了。」
青年自責道︰「都怪我,讓你喝了那麼多酒。你進屋休息一會,我去給你沖杯茶。」說著,他攙扶著彭玲往臥室走。彭玲不適應二人過進接觸,用盡渾身力氣想把他推開,可她無力的手臂按在青年胸口上如同按摩。第一次和她這樣進的接觸,鼻中充滿了彭玲迷人的體香,環住彭玲腰上的手臂也下意識的收緊。進了臥室,他把彭玲放在床上,緩緩月兌掉她鞋襪,露出一雙潔白而秀氣的縴縴玉足。青年輕輕撫摩著,一只手伸進彭玲褲腿內,慢慢向上游動。
彭玲猛然一陣,秀眉深皺,問道︰「你干什麼?」青年不在掩飾,飛身撲在彭玲身上,邊撕扯她的衣服邊吭哧道︰「小玲,我愛你,今天你是我的!」彭玲劇烈掙扎,可被酒精麻醉的身體卻不听使喚,用不上一絲力氣,她的反抗在青年眼中行同無物,反而增加他無限的快感與獸行。一會工夫,彭玲的警服被撕的稀爛,甩到一旁,青年一把掀起她的毛衣,紅著雙眼道︰「今天你是我的。」彭玲這時真是後悔莫及,當她感覺一只滾燙的手去解自己腰帶時,她流淚喊叫道︰「文東快來救我……」
「謝文東?你還沒有忘了那小鬼!」青年邊月兌下彭玲的外褲邊氣呼呼的道。或許太用心了,連外面進來一個人都沒注意到。這人斜著身子,倚著門,雙眼彎彎形成兩條黑線。進來這人心中嘆口氣,無奈道︰「對不起,她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屬于我的。」
一句話,讓青年瘋狂的動作頓時僵住,拉扯彭玲毛衣的手也漸漸送開,脖子如同木頭一般緩緩扭動,當他對上來者的雙眼時,象見了鬼一般驚叫道︰「謝文東!」
沒錯,這人正是去而復返的謝文東。他笑得很開心,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樣開心,或許是彭玲那無力的反抗吧。笑道︰「我知道自己這時候出現實在不是一件另你高興的事,不過,你動我的女人我同樣也會很不高興的。」
一頭略微凌亂的黑發,一雙漆黑如同神秘黑洞的眼楮,一只堅挺而有力的鼻子,彭玲在這種情況看到了朝思夢想的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身在夢中。她喃喃道︰「文東,文東你真得來救我了。」謝文東心中升起無限的憐思,點點頭,道︰「小玲,是我!我來了!」「文東!」彭玲哀哭著從床上趴起,撲進謝文東懷中。後者拍拍她肩膀,安慰道︰「沒事了……」
這時,青年已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被美色沖暈的頭腦漸漸冷靜,他喘著粗氣,對彭玲瘋狂的大聲喊道︰「我不知道他比我強在那里,為什麼你就對他那麼死心塌地,我有那里比不上他?」謝文東嘆了口氣,道︰「或許你那里都比我強,但有一點,我永遠不會強迫女人干那種事。」青年臉色一紅,狠狠的往他腳底吐了一口吐沫,指著謝文東的鼻子大叫道︰「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你只不過是個地痞流氓!你也不用太得意,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謝文東仰面而笑,大聲道︰「這句話好象在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說過,可我到現在也沒知道你是如何厲害的。」見青年還想繼續叫囂,他感到有些頭痛,如果不是在彭玲家,如果不是有彭玲在旁邊,他早可以能一腳踢掉青年的滿嘴牙。他目光漸漸陰沉下來,聲音也變得冰冷,聲音陰柔道︰「今天我不難為你,如果識趣的話趕快在我面前消失,不然,我的手段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青年嘴巴一張,還想說什麼,謝文東兩道寒冷的不光如同兩把冰刀在青年臉上劃過,他柔聲道︰「別把我的話當玩笑,我只和朋友開玩笑。」謝文東那股野獸一般的氣勢讓青年氣餒,他狠狠瞪了一眼,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當他差過謝文東身旁時,後者一伸手,攔住他的去路。青年一挑眉毛,疑道︰「你干什麼?」
謝文東微微一笑,道︰「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青年深深吸了兩口氣,人的名,樹得影,他就算再不甘心也不敢輕易和謝文東動手,他知道,論打架,五個自己捆在一起也未必能敵過謝文東。其實這還是他太高估自己的實力。青年強壓怒火,咬牙切齒道︰「杜庭威!」謝文東默默念了一遍,把這三個字牢記,他一收手,笑道︰「現在,你可以走了。」
謝文東放他走,可外面還有一個人不想輕易讓他離開。這人是姜森。當青年走來後,他突然在樓梯間的黑暗中竄出,把青年嚇了一跳。還沒等開口,姜森先說話了,拍拍他後背,笑道︰「我送你一程吧!」話音未落,對著青年猛踢一腳。
「啊……」青年尖叫一聲,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雖然只有十節台階,不過這也夠他受得了,趴在地上直哼哼,半天沒起來。姜森見狀笑了,嘻嘻哈哈走下樓梯,呲著小白牙,道︰「看來你還不想走啊!」
「我操你……」青年罵聲未了,已被姜森抓著脖領子提起,笑呵呵道︰「你還能罵人,看來還挺有力氣的,我再送你一程吧!」一推,又是一陣乒乓亂響。這回,青年再無力說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額頭擦掉一層皮,鮮血直流。青年出身于富貴家族,從小到大過著少爺般生活,哪受過這罪。他躺在地上,有氣無力道︰「快叫救護車……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