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清 第一卷 夢回清朝 第五十章 等待時機

作者 ︰ 鬼師之淚

經過幾天的處理,九江城徹底平靜下來,許多分得田地佃戶,高興的在田界上打下,刻有自己名字的木樁,和領會了屬于自己土地的契約。

諸事安定之後,朱玉山準備帶著大軍回南昌休整。臨別前,朱玉山把趙三娃招到自己的大帳。

「三娃!你是不是覺得,本帥對你不公啊!打了勝仗,人人有功!可本帥卻把你和你的黑旗軍留在九江城。你里是不是有些怨我啊!」朱玉山把趙三娃叫到帥帳,盯著他的眼楮問道。

「屬下不敢!屬下這條命都是大元帥的,黑旗軍也是將軍手里的刀,屬下怎會心懷怨氣呢!」趙三娃听見他的話,臉上惶恐,連忙俯首稱罪。自從復國軍的勢力越發強大後,趙三娃慢慢的收起了往日和朱玉山的親近,他明白隨著彼此間的地位不同了。他再也不能向以前那樣肆無忌憚了。現在朱玉山是主,他是下屬。沒有那個成大事的人,會希望自己的屬下,心懷別樣的心思。就是當初的好兄弟也不例外。

「大家都是兄弟,有些話,我不說你也知道。自從湖南起事後,咱們兄弟相聚的時間越發的短了。為了把韃子趕出中原的目標,有些事情。大哥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可要說出來。咱們都是好兄弟嘛!」

朱玉山臉上有些感慨似的回憶往昔道,「而現在,大軍將返回南昌休整,開始進行鞏固咱們地盤,而九江城城地理位置特殊,是韃子攻入江西的前沿,在這麼重要的位置,沒有我信任的人看著,我心里多少有些不放心。所以,以後的日子就要勞煩你了。」

趙三娃臉上感動的上前一步宣誓道︰「大元帥放心,只要有趙三娃在,這九江城就丟不了。」。

「哈哈!這才是我朱玉山的兄弟。」朱玉山臉上笑道。

「屬下不敢!「趙三娃低頭俯身道。

「唉!你這小子!」朱玉山無法只得隨他,自從復國軍勢力越發強大後,以前的老兄弟們,紛紛在朱玉山面前多了些畏懼和拘謹。少了往日的那種,開懷大笑的輕松,這或許就是權力帶來的變化吧!

朱玉山然後安排了下,以後的九江城城的種種事務。第二天,他就帶著附翼軍和黑旗軍的大部以及繳獲的財物、糧草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門,朝南昌行軍而去。

城頭上,朱玉山留下五千人的黑旗軍一部,和投誠趙寧禮的三千人幫著趙三娃接管防務。

城頭上,趙寧禮望著浩浩蕩蕩出城的大軍,臉上無不感嘆道︰「大元帥,真不愧是我漢家真豪杰,誰能想到在短短時間內,他老人家能攪動整個天下。難道他老人家真的是,真武大帝下凡?」

「真武大帝?或許吧!」趙三娃在心里,雖然從來不相信這些,可是他此刻的臉上也蠻是崇拜,想起朱玉山在這短短一年時間所做的種種,如果不是真武大帝,誰有能把韃子殺的屁滾尿流。

「要是大元帥,能早出現過三十年,恐怕這韃子,入主中原不過是痴心妄想啊!」

「是啊!趙將軍兄,等下到舍下和一杯怎麼樣。」趙寧禮扶牆邀請道。「好啊!趙某正求之不得呢!咱們有緣,都是趙家人,以後就叫我國忠就行了。」趙三娃臉上,笑著回應道。

「屬下惶恐!怎敢如此!」趙寧禮臉上有些惶恐道。

正在這時,黑旗軍的一個校尉上前,朝趙三娃稟道︰「將軍,騎兵隊追擊回來了,那個韃子的千總,被騎兵隊的兄弟抓回來了。他們想讓您老決定下,怎麼處理。」

「這有什麼難的,殺了就是了。」趙三娃臉上有些不耐煩道,這種小事都來問我。卻見旁邊的趙寧禮听見這校尉的話,眼楮一亮,臉上急切的問道︰「趙將軍,不知道,那個人能不能交給兄弟處理。」這個韃子的千總,曾經得罪過趙寧禮,現在落到了復國軍的手里,他怎麼能不出出氣呢!

「隨你的便!既然趙大人有用,就把這人交給他。」趙三娃臉上無所謂大手一揮。「那多謝將軍大人了。」

趙寧禮嘴里稱謝,滿臉急切的走了下去。不一會,只見城中響起了那個千總大人,慘烈的叫聲。

趙三娃望著城南那片傳來喊殺聲的地方,心里一陣冷笑,這些韃子也有今天。

只見原本繁華的八旗聚集區,一隊隊的士兵,整齊的沖進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老爺們家里。凡是身體帶把的,無論年幼都被拖出來一刀致命。

這就是朱玉山臨走前,給趙三娃的暗示。他知道,有些事情,朱玉山根本不好出手,為人屬下,就是要為自己的主公排憂解難。為他們做些不能出面做的事。是役,九江城破之後,城里的八旗男丁由于反抗搗亂,全部被復國軍誅殺一空。

當九江城里發生的屠殺時,朱玉山正行進在路上,听見身後傳來的哭喊聲,求饒聲。他心里根本沒有一絲後悔。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些不過是那些統治者,用來愚昧百姓的,難道人家把我全家都殺,我還要假惺惺的去原諒他?可能當初那個屠夫,轉眼就把刀捅向這個無知的漢狗吧!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這才是我華夏千年不變的真理。

整個大軍根本就沒有停頓下,大家都低聲在討論這次,攻打九江城誰殺了幾個韃子。隊伍中,一個二十多歲出頭的小伙子,激動向走在路邊的同伴,吹噓著戰斗的經過︰「媽的,你們那天沒看見。和我對上的那兩個韃子,真他媽的厲害,要不是有錢大哥幫忙的話,我這條小命早就交代在城牆上。不過咱們兩個也值了。吶!這是大元帥,親自頒發給咱們的勛章。怎麼樣,漂亮吧!」

說完他和那個錢大哥不自覺,挺了挺胸,只見他們胸前掛著一枚鍍銀的巨龍勛章,制作這枚勛章的工匠,手藝非凡,那條盤旋的巨龍栩栩如生,仿佛要飛出來一般。

周圍的士兵,用無比羨慕的眼光,望著他們胸前的勛章。有些從攻城到戰斗結束,連韃子面都沒有見著的人,更是暗暗在心里給自己打氣,下次有機會,老子一定要多殺幾個韃子,也讓大元帥,給咱發幾枚勛章,氣死他。

那兩個得到勛章士兵,臉上意氣風發,就仿佛得了天大的榮耀一般。

朱玉山來到這個時代,除了歷史大事件和幾個名人之外,他根本不知道這個時代發展的詳細情況,因為這得利于韃子的**太過強悍。什麼對清朝無益的東西統統銷毀。

富國軍能做到今天這一點,除了對韃子的仇恨外。最重要的是朱玉山把尊重人,做到了極致。這個時代的人們,最卻的就是尊重,由心底真誠的尊重。

在韃子的壓迫和屠殺下,大家過得大氣都不敢出,整天用阿諛奉承的話語取討得韃子的歡心,保住性命。在這個連生命都會隨時喪生的時代。又談何尊重別人,得到別人的尊重呢!

在江西,朱玉山統計人口田地。把從韃子和狗漢奸手里收回來的土地,分個貧窮的百姓。

經濟上,朱玉山取締林立關卡的商稅,只在征收少量的路途稅,以往沿途設卡抽稅的官吏不見了蹤影,這樣那些大商家,都徹底的站在了朱玉山這邊。

這不得不說朱玉山的先見之明。當政宣處的幾十支講訴的韃子殘暴的表演隊伍,下鄉竄村進行表演的時候,百姓間對韃子的仇恨更深了。

有些熱血方剛的士子,還根據揚州大屠殺逃出來的人口述,寫了《揚州十日記》的話本,送給各地說書人演講。頓時整個江西對韃子的仇恨達到了一個高潮,大家心里都憋著一股勁,有些才能的自發的收拾行裝,到南昌卻毛遂自薦。身上力大的都跑了各地兵營要求當兵。

「鼎湖當日棄人間,破敵收京下玉關,

慟哭六軍俱縞素,沖冠—怒為紅顏。

紅顏流落非吾戀,逆賊天亡自荒宴。

電掃黃巾定黑山,哭罷君親再相見。

相見初經田竇家,侯門歌舞出如花。

許將戚里箜篌伎,等取將軍油壁車。

………………………………………………

全家白骨成灰土,—代紅妝照汗青。

君不見,館娃初起鴛鴦宿,越女如花看不足。

香徑塵生烏自啼,屧廊人去苔空綠。

換羽移宮萬里愁,珠歌翠舞古梁州。

為君別唱吳宮曲,漢水東南日夜流。」清初詩人吳梅村的一首圓圓曲,就把吳三桂放清兵入關的責任,推到了一介弱女子身。讓陳圓圓幾百年來都背負著,覆滅明朝的責任。歷史有時候,真的不公平。

雲南昆明,自從吳三桂,把軍事指揮中心,搬到長沙後,原本熱鬧的平西王府,變得此刻寂靜許多。

王府的深處,安靜祥和的佛堂內。一位舉止優雅,神情淡然的貴婦人,臉上滿是虔誠,直立著嬌軀,靜靜的跪在佛堂的尊觀音像面前。

這座用上好的玉羊脂玉雕刻的觀音像,形象逼真,玉觀音面上的流露出來的慈悲,栩栩如生,就仿佛活著般的小人模樣。只見這位貴婦人,嘴里細念著佛經,神情虔誠。看樣子就她是個虔誠的佛教徒。

從她逝去的容顏,和眉宇間的滄桑來看,這為四十多歲的高貴婦人,曾經也是位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如果朱玉山此刻站在這里的話,他一定很吃驚,幾百年傳說中,吳三桂為了昔日愛妾放清兵入關的陳圓圓,竟然還如此美貌,一點都沒有因為年華的逝去,而感到生命的短暫。

「母親!我,我想離開雲南!」陳圓圓的身後,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面上有些黯然的看著她。說話的位少女,就是陳圓圓的小女兒,吳媛欣。

她們從面上來說,就仿佛一個磨子里刻出來的,如果不細看的話,她們就好像一對雙胞胎姐妹。同樣淡淡的細眉,尖尖的鼻子。

吳媛欣徹底的遺傳了陳圓圓的美貌,不同的是,陳圓圓右嘴角面下,有一顆細小的美人痣。

「慟哭六軍俱縞素,沖冠—怒為紅顏。呵呵!天下人,有誰又知道我這個紅顏,只不過是被亂世所逼而已。」陳圓圓面上哀然,俯身菩薩朝拜了下去。然後站起身來,望著她唯一的女兒,吳媛欣。臉上滿是愛憐之色。

陳圓圓,吳三桂當初為了她沖冠一怒,放清兵入關。一直以來,天下人都把責任推到她的身上,卻不曾有人想過,她一個弱女子,真的有這麼大的能耐,影響吳三桂嗎?這不是男人為了推卸責任,而弄出的把戲吧了!

「媛欣,你真不想離開這里嗎?」陳圓圓撫模著吳媛欣少女間的青絲,眼里慈愛的望著吳媛欣。

「母親,父親為了權利,當初放清兵入關,而今又為了自保起兵反清。你知道嗎?天下人都說父親是一個反復無常的小人。父親反清不過是自取滅亡而已。在他當初絞殺前明皇帝的時候,結局已經注定了。」吳媛欣想到吳三桂的所作所為,心里暗自嘆息。可嘆現在的吳三桂,已被利欲昏心迷住雙眼,嘴里說是反清復明,可他卻又自立為周王,這套把戲天下人早已心知肚明,吳三桂卻渾然不知,沉浸在短暫的勝利里,而欣喜若狂。

「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父親,也罷!離開了也好。這平西王府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他日,要是你父親兵敗,也可以為吳家留個祭奠的人。」陳圓圓面上憐愛的拉著吳媛欣的手,站在觀音像前細說道。

「母親,你和我一起走吧!」吳媛欣突然拉著陳圓圓的手,臉上滿是哀求,眼角的淚花,順著臉頰滴在地面鋪設的青磚之上。

「傻孩子!」陳圓圓把心愛的女兒擁入懷里,輕嘆道︰「母親,已經老了。這麼多年來,我已心如止水!要不是實在放心不下你,母親我也早已遁入空門,向佛祖懺悔我今生所作的孽債贖罪。」

「母親!」听見陳圓圓這麼說,吳媛欣知道,母親是不願意拖累她。為什麼老天總是要為難那些苦命的女人啊!天下滅國之責,讓一個弱女子來承擔,這,說得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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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帥交代的事情,屬下已辦完,特來向元帥交令!」江西南昌府內,王岩板著臉,大步走進元帥府,對著朱玉山道。

自從拿下九江,安排防守事宜後,朱玉山回到南昌,忙著軍隊整編事宜。在加上各地的新兵來南昌編練,還有屯田等各種大事,都要讓朱玉山拿主意。

這次他把黑旗軍一部留在九江,忠字軍留在撫州防守清軍。就是要乘著這短暫的良機,把復國軍的力量徹底改革過來。

「哦?凌雲山的人都下山嗎?」朱玉山看到王岩的出現,連忙從一堆文書當中,抬起頭來道。

「恩!楊寨主和還有楊大小姐都來了!」王岩不冷不熱道。

「哦!他們在哪里?」朱玉山有些激動的看著王岩。

「楊寨主說,他現在已經是一介平民了,在也不想管什麼大事了。只想好好過個晚年,所以他就沒有來見大元帥!「王岩把楊啟明的話說得話帶個朱玉山道。

原來自從出了凌雲山後,楊啟明已經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摻和到復國軍的大事中去了。

現在的他只希望,能為女兒楊倩蓉找個好得夫婿,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度過余生。所以,來到南昌後,他也不來見朱玉山,而是帶著女兒在南昌城里找個院子住下了。

「哦!這些日子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朱玉山有些失望嘆息了下,然後又埋頭處理公務來。

「是!屬下告退!」王岩得令轉身離去,離去前他仿佛又想起了什麼,然後把一張封信送到朱玉山的案頭︰「這是屬下離別前,楊小姐讓屬下交給大元帥的!」王岩放下手里得信,徐徐退了出去。

「朱玉山打開信封,只見信封上傳來淡淡的花香,上面用歪歪扭扭小楷寫著︰「時隔許久,相思別離愁,淡然嬌顏在,只願為君牛。玉狼,你什麼時候來見妾生呢!………………」看到這里,朱玉山臉上不禁笑了起來,這丫頭恐怕從小沒有好好讀書,就這幾個字,都能寫錯字,實在是太好笑了。想到這里,他面上不禁大笑起來。

雖然這樣,可是朱玉山還是這字里行間,體會道了楊倩蓉那濃濃的情意。有時,愛情就是這麼簡單,一笑,一個轉身。就能讓相遇的男女,彼此被月下老人的紅線,緊緊地綁在一起。

「呦!大元帥,有什麼事情這高興啊!說來讓屬下也高興高興。」在當朱玉山臉上搖頭大笑的時候,謝逸拿著一疊統計的單子走進大堂。

「呵呵!原來是謝軍師啊!你來了,有什麼事情嗎?」看到謝逸的到來,朱玉山連忙把手中的信收起起來,臉上一副淡然。「沒什麼事!」

「對了,這是天煞寨的人口統計表,李軍師已經為他安排及個散居地點。過幾日就可以把他們安排下去。那些相當兵的人口。屬下和李先生把他們安排進了新兵培訓部進行訓練。

「好!勞煩兩位軍師了!現在咱們復國軍手上掌握額軍隊已經達到三十多萬,這樣後勤跟得上嗎?」朱玉山想了想問道。現在復國軍原來的武力有十八萬人,現在又征召十五萬新兵入伍的話,僅憑江西的地盤,根本不可能養活這麼多士兵。

「恩!大元帥說得是。不過,那些新兵不過是當著守備部隊,只要訓練好了之後,就分配各地駐守,糧餉由地方供給。

而屬下要擔心的,卻是手里咱們的十八萬戰兵。眼下北方的韃子和咱們隔江對峙,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南下,而韃子的康親王杰書在浙江,福建圍剿耿精忠,我擔心這家伙抵不住啊!」

「你是說要擔心耿精忠降清?」朱玉山一臉慎重。

「不錯!現在咱們復國軍,雖然已經攻下了江西。表面上各義軍勢力已經連成一片,可是實際上些老諸侯,各懷心思。咱們復國軍要想北伐的話,這些老軍頭,恐怕會乘機短咱們的後路啊!」謝逸說道︰「而且咱們復國軍佔據,表面上泰然處之,其實四面皆敵。」

「恩!這件事情,我也明白,可現在咱們實力不足,也只能這樣了!」想起,江西周圍的各地諸侯,朱玉山就有些頭痛,這些諸侯殺韃子不起勁,可是論起權利爭斗,搶地盤來,卻是誰也比不了的。自從復國軍佔領江西後,吳三桂桂派人來送朝賀外,其余人等都在觀望。對于復國軍的存在,來了個視而不見。

而且岳樂和喇布逃到南京後,非但沒有受到康熙的處置,反而大力褒獎了一番,並且任命兩人負責組建江南的綠營事宜。而南昌將軍希爾根,卻被處死,全家貶為庶民。

「大元帥,不知,您打算什麼時候昭告天下?」謝逸突然問道。「恩!這件事情急不來的。我心里有數!」朱玉山想了想。雖然他對自己是朱慈煥,略顯懷疑?就憑一塊胎記就認為他是崇禎皇帝的兒子,這多少有些人讓人不敢相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只要大多數相信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算是假,也不會有多少人來拆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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