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徐徐,溫柔的春風吹過江面,掀起一圈圈好看的波紋,水波蕩漾的長江水,清澈如鏡的長江水,不像後世那般渾濁不堪。∣我&搜小|說網
在寬闊的江面上,突然出現一支船隊,這次逆江而上的韃子水軍,打著韃子的龍旗,揚威耀武的行進著。在水師的中間,一艘艘裝著糧食的運糧船,在他們的護送下,飄過長江,朝江西駛去。
周圍行使的漁船和商船紛紛避讓,在自己的船上低聲議論著,低眉的眼中,望向行進中的船隊是,不禁流露出仇恨的目光。大船過後,晶瑩剔透的水花,順著船舷朝兩邊散落而去。
「恩,今天風和日麗,而且吹的是西風,在過兩天,咱們就可以進入潘陽湖了。」走在長江航線里旗艦上,楊捷已站在旗艦的木船上。自從韃子入關後,由于過分自信他們的騎射功夫,對于原本的水師根本不屑一顧。原本在明朝還頗具規模的水軍,這些年來根本沒什麼發展,甚至好多船只損壞了,根本沒法補修。而且清廷為了防範台灣的鄭家,施行了嚴格的海禁政策,楊捷已的水師根本出不了長江河口。
他這個水師提督嘴里說的好听,平日里不過是,在長江線上收取道路稅而已。要不是三藩之亂爆發的話,楊捷已都要懷疑,他這輩子就和那些低賤的商人打交道了。
而自從南方淪陷後,他的這個水師提督越發重要起來了。這不,因為叛軍的堅壁清野,楊捷已的水師成了運糧大隊,整天奔波在長江航線上。
「大人放心,叛軍手里就連一只小船都沒有,出不來了大事的。」楊捷已旁邊的心月復,一臉奉承道。
‘那是!老子縱橫長江這麼多年,湖南的吳軍就那點小木船,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更何況江西的朱玉山呢!」听到手下這麼說,楊捷已面上滿是得意,他手里大小船只加起來差不多有一白多艘,叛軍手里的小船,他根本沒有放在眼里。
兩天後,經過順風的航行,水師楊帆轉進到潘陽湖,楊捷已臉上的神情頓時輕松下來。雖然現在已經進入了叛軍勢力範圍內,可是楊捷已早已得到岳樂傳來的消息,南昌以北的百姓,紛紛被叛軍帶走了。眼下四處無人,根本不用擔心。
楊捷已臉上漫不經心打量著潘陽湖兩岸,「轟轟!」走在最前面的運糧船,突然爆發出一陣轟天震地的巨響,一條如同巨龍般的水柱從那條運糧船處騰飛起來。[全文字首發]
只听見「吱呀」的聲響,前面戒備的先鋒,船緩緩沉到了潘陽湖里。船上的士兵和舵手臉上驚慌失措,紛紛埋頭不顧跳入水中。其余水師的船只看到這里,紛紛降下風帆,定在原地觀望著。
「怎麼回事!」看到這里,楊捷已臉上緊張的問道,回答他額只是一陣沉默,看著旁邊水師士兵們臉上驚恐的模樣,楊捷已臉上喝道︰「馬上把那些落水的人撈上來。本提督要問個明白。」
回去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啊!這到底出了什麼ど蛾子了。听到他的話,船上的士兵立馬回過神來,紛紛拿出繩子朝那些落水的士兵拋去。不一會那些落水的士兵都被撈了起來。
楊捷已鐵青著臉望著從水里撈起來,兩個渾身濕漉漉,臉上發著抖的士卒。「快說!你們船上到底出了什麼事?」
被楊捷已這麼一吼,那兩個士卒中一人,結結巴巴辯解道︰「大,大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我們的船本來行使的好好的,突然船底發出一聲爆炸,露出半人高的洞來。堵都堵不住。」
「什麼?」怎麼會這樣潘陽湖水深湖寬,根本不可能出現觸礁事情啊!楊捷已滿臉疑惑。旁邊的心月復扶著頭上的頂子,指著遠處的湖面上,結結巴巴道︰「大,大人,你看那里。」
楊捷已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番陽湖湖面,突然多出許多的漂浮物品,這些東西分布的密密麻麻的。
「水雷?我的天吶!」楊捷已看到這分布的密密麻麻的水雷區,不禁頭皮有些發麻。這麼多水雷,沒想到叛軍手下竟然有如此人物,竟然連水雷也制造出來。這麼多年待在水師里,他可不是白混。明朝以前就出現個水雷,只不過那是牽絆式水雷,那里像這種船一踫撞就爆炸的水雷。
「你,還有你!都給老子下去,弄一個水雷上來。」楊捷已點了船上幾個水性好的水兵冷聲道。
「大人!我們……………」那幾個被楊捷已點到名的水兵,臉色蒼白,嘴里想要辯解什麼,卻被楊捷已眼里冷然一瞪,頓時說不出話來。
「撲通!撲通!」幾聲落水聲之後,那幾個水性極好的士卒,迫不得已跳入水中,朝那片水雷區域游去。
叛軍布下的這片水雷區,格外刁鑽,每隔半里就布置一片,把整個通向南昌的航道全部堵死了。只見這幾個士卒,不情願的朝一片雷區游去,不一會,當他們來道雷區的邊緣地帶的時候,慢慢放慢了速度。其中一個嘴里含著把小剪刀的士卒,小心翼翼淌到雷區的邊緣,慢慢拿起到身邊的一個水雷,用嘴里的小剪刀,輕輕剪斷盤踞在水下,拇指粗的麻繩。
只見這士卒拿著水雷輕呼了口氣,輕輕把他交給旁邊人的手中,轉身準備在摘一個的時候,卻听「轟」的一聲,那個抱著水雷的士卒渾身在爆炸中,變成了碎肉。巨大的水柱,騰空而起,就是隔得很遠的楊捷已旗艦,也被巨大的波浪,晃動左右搖晃了一下,和一起的幾個士兵紛紛葬身水底了。
「可惡!照這水雷的威力,水師根本就不可能再前進了。」楊捷已身子搖晃了一下,連忙抓住船舷,穩住身形。久在軍旅的他知道,現在潘陽湖根本不能航行,當初岳樂和他還打算水路並進,潘陽湖直殺南昌,
可是現在叛軍發明了一種不知名的水雷,不過是輕輕踫撞了一下,竟然就爆炸了。
難道真的要用船去開通道路嗎?楊捷已心里滿是嘆息,要是這樣的話,恐怕他手里的朝廷水師,將會全軍覆沒吧!
「傳令下去,掉頭回九江城。」楊捷已滿無奈的下令道。韃子水師的的船只紛紛調頭,往潘陽湖而去。楊捷已並且讓運糧隊先在贛江口下船,把這次的軍糧交給了岳樂。並且派人告訴了他潘陽湖的情況。
在南昌府附近,潘陽湖的弧圓處,樹立著座高大十幾米的木塔。上面哨兵看到韃子遠去的水師後,立馬朝下馬打著旗語。
地面接受道旗語的傳令兵對旁邊的謝逸和李光良道︰「兩位大人,韃子的水師退回去了。」
「真的嗎?太好了!這次岳樂進犯江西,只要去其水師,就是斷其一臂,只剩下岳樂的步軍,他還有多大的實力。」听到消息的李光良,搖晃著手里折扇,含笑怡然道。
一旁的謝逸抹了抹嘴上的兩撇小胡子,眼中也是一片興奮之色。「現在該是曹業出馬的時候,只要燒了韃子的軍糧,這次岳樂大軍必敗。」
***************************************************************************************************************************************************
這次大軍進入江西,岳樂為了小心起見,根本不敢兩面分兵,直接從九江城朝南昌殺來。在他原本的計劃里,他以水師為威赫,從水里直接進攻南昌,騷擾叛軍,他在陸路直接統領十萬綠營,步步進發,沿途對于那些早已人去樓空得村鎮,也不分兵佔領。叛軍的堅壁清野的計策很明顯,就讓讓分兵。然後好個個擊破。
可是岳樂卻沒有想到,他最重要的一環,水師竟然被困在九江城不敢動彈。「你是說,現在潘陽湖,已經被叛軍的水雷封鎖了?」
在通往南昌的道路,岳樂大軍在一座廢棄的小鎮上面駐扎,到處都是疾馳而進的探馬。還有綠營士卒安營扎寨的聲音。在他一座士紳的宅院里,岳樂接見了從贛江而來的傳令兵。
「是的王爺!不僅潘陽湖,就是贛江也給叛軍封鎖了。朝廷的水師根本無法駛進贛江。」在布置的有些書卷氣息的書房里,剛剛準備消息的岳樂听見傳令兵的話,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沒想到叛軍竟然會來這麼一手,岳樂心里暗自思量著。
楊捷已的想法,他也知道,現在朝廷就只有這麼一支水師,如果真的在他手里覆滅了,這敗敵之責,楊捷已是承擔不起的。也罷!就讓本王在陸地上和這些叛軍徹底決一死戰吧!讓朱玉山這個反賊,徹底看看朝廷的威嚴,是絕對不能褻瀆的。
「不好了,不好了。王爺,大事不好了!」正在這時候,一個將領從外面慌慌張張跑進書房對岳樂道。
「怎麼回事?」岳樂臉上大急,連忙站起身道。
「剛,剛才有人跑進大營,說是運糧隊遭到襲擊了。」那個將領結結巴巴,額頭滿是冷汗道。
「什麼!」岳樂臉色脖子一紅,突然覺得眼前一混,要不是那個傳令兵見機得早,把他的扶助的話,岳樂已經昏倒在地了。「朱玉山,你好狠辣啊!」現在他終于明白了,朱玉山從始至終,就沒有想過和他正面決戰,他用堅壁清野讓岳樂大軍找不到一粒糧食,然後在派兵襲擊運糧隊,斷敵于糧,讓大軍不戰自潰。
「朱玉山,總有一天,本王要將你碎尸萬段。」深受打擊的岳樂在業忍不住昏倒了,扶助他的那個將領和傳令兵,臉上滿是焦急,大聲叫著外面的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