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見定靜一進樹林就與人動起手來,急忙加速沖了過去,長刀一擺大叫道︰「大明泉州參將吳天德在此!小小蟊賊,還不束手就擒!」
他這一聲喊,還真把對方喊愣了,以為真的把官兵招來了。嚴格來將,他們綁架一幫尼姑,這名聲怎麼說都不好听,定靜求得官府插手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王浩一身官服,手中長刀也和軍中的斬馬刀相似,非常不習慣和官府硬干的眾人就有轉身逃跑的沖動。
而王浩也絲毫不客氣,趁他們愣神的工夫,長刀左剁右劈,眨眼間就砍了兩個腦袋,口中還說道︰「一個個還都蒙著臉,一看就知道是見不得人的!等我手下的大軍到了,你們都要被捉拿問罪!他***,老爺我剛一上任就立下這麼大一個功勞,升官發財指日可待啊!」
他這麼一說,這些蒙面人就更慌了。他們這些人雖然都有武功在身,可要和朝廷大軍對拼,他們還沒這個勇氣,立即就有人想要開溜。誰想其中一個人突然叫道︰「大伙兒別听他胡說,附近的官兵最近也在百里之外,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事?他是在騙我們的!大伙兒一起上,只要殺了他滅口,就什麼事也沒有!」
這個人一招呼,頓時讓那些被王浩嚇住的人醒悟過來。他們覺得被王浩耍了,都火冒三丈,吶喊一聲沖了上來。可是出乎他們意料之外地是。王浩的武功完全不像一個腐敗的朝廷官員,反而出奇的高!他們這麼多人圍上去,竟然還是抵擋不住,被狠下殺手的王浩幾招之間又剁了兩個。
這個時候,任盈盈三女也到了,各擎寶劍殺了進來。金燕兒和曲非煙也還罷了,任盈盈尤其狠辣,左手毒針右手短劍,殺人的速度比王浩還快!
他們兩個這一放手狠殺。定靜這個修行多年,崇尚「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的佛門弟子也被挑起了心中那一絲暴戾之氣。雖然恆山派是佛家門派,但只要是江湖人,就免不了見到血腥,所以定靜放開手之後,收割人命的速度也不比王浩和任盈盈差!
沒多一會兒,王浩他們就殺了七八個人。蒙面人一方見他們來的凶猛,其中地幾個高手急忙出手擋住他們。這些人一上來。王浩三人立即就被纏住了。而對方還有數十人,他們對付不了王浩三人,可金燕兒和曲非煙卻不是他們的對手,才過了幾招就岌岌可危了。
王浩見勢不好,急忙舍了對手,縱身來到金燕兒和曲非煙身邊,先是幫她們殺散了對手,又急忙招呼道︰「大家都到我身邊來!互相掩護!」
定靜和任盈盈听到招呼,立即擺月兌對手靠近了王浩。王浩又叫道︰「我來開路,一起向前沖!」
定靜和任盈盈立即響應。她們兩人分別護住王浩地左右,三人呈箭頭狀向前突破。金燕兒和曲非煙則跟在他們的身後,只需應付一下兩旁遞過來的刀劍就成。
有人幫王浩護住兩翼,他的刀法就更加威猛絕倫了。正面擋著他的人最多只能有兩個,再多的話就會被定靜和任盈盈引開。而只有兩個人,根本就擋不住王浩!最多只需四五招,他的對手就會被剁掉腦袋或者被腰斬,死狀無不淒慘無比。
有了王浩這個開路先鋒。五個人組成地突擊陣勢如破竹地從數十個蒙面人中間穿了過去,留下了二十多具尸體。而他們穿過去之後,兀自不肯罷休,只听王浩招呼了一聲,五個人又返身殺了回來。再次穿過人群。又留下十幾具尸體。
這有點像戰場上的騎兵對步兵,反復穿插將步兵的陣型大亂。同時收割對方的性命。對于步兵來說,在他們中間肆意縱橫的騎兵簡直就是噩夢,往往不用殺太多人,步兵就會開始崩潰逃亡。如今也差不多,蒙面人被王浩他們打的完全失去了勇氣,等王浩開始第三次穿插時,不等王浩揮刀,他面前的人就自動讓開一條路,甚至還有人不理頭領的呼喝,轉身就逃的。
蒙面人的首領眼見自己這一方就要被王浩五個人打散了,彷徨無奈之下,抓起一個恆山派弟子,將鋼刀架在她地脖子上,威脅道︰「不準再上來了,不然我就殺了她!」
可是他這一招也沒好使,早就提防他們抓人質的王浩,口中叫道︰「停停,大家停手!」
他這麼一叫,挾持人質的家伙心神稍微放松了一下。可是就在這時,王浩的腳卻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正踢在一柄不知誰掉落的雁翎刀上,這柄刀頓時如閃電一般劃過不到十步的距離,擦著被挾持的恆山弟子的耳朵刺中了那個家伙地肩膀,把他帶的飛了出去,釘在了一棵大樹上。
這個為首的家伙也受了重傷,那些小嘍們就更不想拼下去了,發一聲喊,頓時做鳥獸散。王浩等人也不去追趕,先去看那些恆山弟子。經過查點,發現幾乎所有的恆山弟子都沒受到太大的傷害,用冷水給她們洗臉之後,就都清醒了過來。
只是定閑定逸兩人地情況有些不好,始終是半昏半醒地。經過定靜的診斷,發現她們是中了一種不知名地慢性劇毒。定靜說不出這種毒的毒性和名稱,但可以確定的是,如果沒有解藥,定閑定逸兩人的骨頭將漸漸變的疏松,不但武功盡廢,甚至以後連站起來都不能,稍不留神就會骨折。
如此歹毒的毒藥,讓王浩恨得咬牙切齒,回頭問道︰「我們抓到幾個活口?都帶上來!」
那些蒙面人跑了大部分,被殺了小部分,剩下的活口只有三個,其中就有被王浩釘在樹上的首領。听到王浩的話,金燕兒和曲非煙立即將那三人提了過來,仍在王浩腳下。王浩提著大刀,目露凶光地盯住其中一個,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誰派你來的?」
那人還挺硬氣,冷哼一聲扭過頭去,根本不理王浩的問話。可惜王浩的刀比他的骨頭更硬,二話不說一刀就將他的胳膊剁了下來。這個家伙沒想到王浩下手這麼狠,疼的慘叫一聲抱著只剩半截的胳膊滿地打滾。
恆山弟子見王浩如此手段,年輕一輩的弟子都駭然變色,轉過頭去不敢多看。定靜也十分不忍,勸說道︰「王少俠,得饒人處且饒人,你……」
不等她說完,王浩就打斷她道︰「定靜師太,對付惡人可不能一味的慈悲。佛家也有怒目金剛,現在就是我這個怒目金剛出馬的時候了!師太你要是看不下去,就到遠處去歇歇,這里有我就行了。」
定靜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頌了聲佛號不說話了,但卻沒有遠離。
王浩又問那個家伙道︰「我再問一遍,你叫什麼名字,哪個門派的?誰派你們來的?」
那個家伙這時已經疼的滿頭大汗,可依然咬緊牙關不松口,甚至還啐了王浩一口帶血的唾沫。王浩猙獰地一笑,說道︰「好,是條硬漢!」
話音未落,一刀又砍掉他一條腿。這一下那個家伙可撐不住了,白眼一翻昏了過去。可王浩卻好像沒看見一樣,一本正經地問還在昏迷中的人道︰「我這是問你第三遍了,你叫什麼名字?」
昏過去的人當然不會回答,王浩在那自言自語地道︰「還不肯說?那就怪不得我了。」說著,手起刀落,一顆人頭被剁了下來,直滾出好幾丈遠,頸子里噴出的血染紅了大片花草。
接著王浩又問第二個人道︰「該你了,你叫什麼名字?誰派你來的?」
這一個被王浩狠辣之極的手段嚇壞了,連忙說道︰「我……我叫……周百富,我是……是魔……不,是日月神教的人……」
王浩一刀也砍下了他的胳膊,說道︰「回答錯誤!既然知道日月神教的人絕不會說自己是魔教,你還說出個魔字來,你簡直蠢到家了!還是那兩個問題,我再問你第二遍,這一次可不要答錯了哦!」
這個家伙抱著斷臂簡直是欲哭無淚,王浩在他眼中簡直比魔鬼還可怕,終于崩潰地叫道︰「我說,我全說……」
可是不等他招供,那個肩膀都差點被劈斷的首領突然插話道︰「你這是屈打成招!我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日月神教的人!我是日月神教福建分舵的副舵主,那邊還有七星使者中兩人的尸體,絕無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