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的餐桌不僅豪華而且寬闊,在場不過七八人,坐在一起也不擁擠。安格洛莊主找了根凳子坐在了靠在兒子的位置上。有這麼多大佬在場,安格洛很是坐立不安,吃下去的酒菜,根本就不知道是酸的還是甜的。
「艾維斯大哥,你和我的父親認識?」一個國字臉警員笑著問道。
杜四海對國字臉有些印象,叫做西德,是羅伯特處長的心月復,年紀比他大多了,都將近三十歲來的人,還稱呼他一聲大哥,這牲口非常受用。一口白酒下肚,說道「不會吧,我還從未有見過西德兄的家人吧?」
「安格洛莊主就是家父。」西德指了指了身邊的安格洛說道。
「靠,難怪我覺得你們如此想象,原來安格洛莊主就是你的父親呀!都是一副富貴相,你們家族今後有福了!」杜四海稱贊道,原本打算利用羅伯特的身份,和安格洛好好談談售賣酒莊的事情,真他媽沒想到羅伯特的下屬,還是這廝的兒子,這下可好談多了。
「謝過艾維斯大哥的吉言,有了你這句話,我們家不富貴恐怕都難了!小弟攜父親敬你一杯,祝艾維斯大哥心想事成,財源滾滾,金槍不倒!」西德拉了拉戰戰兢兢地安格洛,兩人站了起來,高舉酒杯暢懷道。
這廝的馬屁老子愛听,杜四海也高舉酒杯,重重地砰了兩下,說道「我也祝你們父子心想事成,來,干杯!」
一頓酒喝的歡,雖然西德有搶風頭的嫌疑,羅伯特處長卻也沒有給以臉色看,看來,這兩人的關系還不是一般的深。杜四海心里有了計較,酒過三巡之後,一個個都已經有些迷糊了,他看似漫不經意的問道「安格洛莊主,我好像听說你要出售一座酒莊?」
一頓酒席,安格洛喝的小心翼翼,甚怕給兒子和家族帶來什麼麻煩,本著言多必失的原則,根本就沒開口說幾句話。听杜四海這麼指名地一問,酒意瞬間不見,打了個激靈道「艾維斯少爺法眼觀天下,連這些小事都知道,安格洛在此好生敬佩。」
「哪里,哪里,我也是道听途說,沒想到真有此事。正好我家媳婦愛喝這一口,嘴有叼的很。你們也知道,女人是很難伺候的。我就想呀,何不自己搞了一個酒莊,媳婦想喝什麼味兒,就釀造什麼味。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杜四海環視一圈問道。
「哈哈~,艾維斯兄弟果然是個趣人。對,對,女人是難伺候一點,買個酒莊自己釀酒,不僅能滿足弟媳的口味,更加能顯示艾維斯兄弟對弟媳的重視,一舉兩得買賣,我看成。安格洛莊主,我就自作主張代替艾維斯兄弟打听一下,你們家酒莊怎麼賣的?」羅伯特可謂是酒場的老手,哪是幾瓶白酒就能撂倒的,此時清醒的很,也明白了這牲口找安格洛所為何事,借花獻佛的生意他還是會做的,笑眯眯對安格洛問道。
「我們家族的莊園已經有三百多年的歷史,銷售周邊二十多個大小城池,一直備受稱贊。所以說這價格嘛,就700金幣吧。不,還是699金幣。艾維斯少爺,你看這個價格行不?」安格洛小心翼翼地問道。
「才699金幣,小意思,安格洛莊主,你看什麼時候能簽合同把酒莊買個我?」杜四海笑眯眯地說道,一雙閃爍著精光地眼楮卻是盯著西德,這廝是羅伯特的心月復,不可能像他老子一樣,把心思都鑽進錢眼里去了吧?
「地契我都隨身帶著,我看現在就能……」安格洛眉開眼笑,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疊上好的羊皮紙。
西德踢了他老子一腳,然後從安格洛手里搶過地契,站了起來,很是恭敬地將地契雙手奉上,笑道「家父剛才不過開了句玩笑,艾維斯兄弟別介意。如果艾維斯兄弟不嫌棄,我願將酒莊贈送給你。」
這廝上道,老子喜歡。這牲口沒有絲毫地猶豫將地契收下,卻做作的說道「無功不受祿,這怎麼好意思呀!好歹酒莊也是你們家苦心經營了幾代的產業,就這麼送給了我,兄弟我拿到手里也不安心吶!」
這牲口可不是一般的無恥,還相當的虛偽,在場之人自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與這牲口比起來,還差了一些火候。
「我覺得艾維斯兄弟說的沒錯,沒理沒據就送人禮物,而且還是一大筆禮物,是在叫人無法消受。西德,你重新出個價吧,將莊園給你艾維斯兄弟。」羅伯特說道。
「處長說的沒錯,西德趕緊出個價吧!」半醉的警員們湊著熱鬧嚷嚷道。
「既然是處長和大家的意思,要不,我就重新出個價?艾維斯兄弟家大業大,甭管是六七百還是六七千金幣,對您來說都是小意思。實在顯現不出艾維斯兄弟的能耐。但我們家這莊園實在賣不出幾萬幾十萬金幣這個價。金幣在艾維斯兄弟眼里不過是一堆數據,我看就這樣吧,1枚金幣,我以1枚金幣將酒莊賣給您,意思意思可否?」西德笑著說道。
包間片刻的沉默,各個大眼瞪小眼!
「哈哈——!」陡然哄堂大笑,這牲口笑的眼淚水都掉出來了,高舉酒碗大聲道「好一個意思意思,來,西德兄弟,干一杯,我們也意思意思!」1枚金幣購買一座有著三百多年歷史的酒莊,傻瓜都知道,這牲口是賺大發了。
安格洛莊主很是肉疼,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但既然是出息兒子的意思,他也只得干看著。對于這些應酬,向來都不是他的長項。以他的腦子哪里又知道,只付出一座酒莊的代價,在二十多年以後他們家族就成為聯邦王國的一大望族。而他的兒子西德,更是坐上了東區處長的位置,這筆買賣,沒賠呀!——
「老板,看起來你的氣色不錯?」山姆候命等在潘多拉酒店門外,見老板半醉半醒,紅光滿臉,意氣風發的樣子,心中有了計較,高興地問道。
「何止是不錯呀!老板現在的心情好得很。山姆大哥,我告訴你,嘿嘿,我只用一枚金幣就買下了那座酒莊!」酒精麻痹了神經,這牲口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炫耀地說道。
「工匠之神在上!那個摳門的安格洛莊主是不是傻了?老板,你是怎麼做到的?」山姆大驚失色地問道,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何時大方起來了?
「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訴他!」杜四海得意地說道。
「……」山姆一時無語,看來老板還真的是醉了,同時心又癢癢,老板到底使用了什麼神通讓那摳門的安格洛就範的!?
一陣暖風吹來,這牲口清醒地許多,說道「我已經向安格洛那邊打了招呼,今天他的人就會撤出酒莊。所以你們一家今天就去把酒莊接收了,沒人看守,我實在不放心。」
「是,老板。」山姆應了一聲,對于他來說離開這座城市,無疑是安全的。
「哦,對了。山姆大哥,我想你應該認識一些同行雕花匠吧?這里是一些金幣,你幫我把他們一同招到酒莊。對于一些不是雕花匠,但又心靈手巧的藝人也別放過,一同招進來。別舍不得花錢,有多少就招多少,我有大用。」這牲口將一袋少說也有一百枚金幣的錢袋子,交到山姆的手里說道。對于一般人來說,一百枚金幣無疑是一筆大數字,但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牲口還是放心地將金幣交給了山姆。
「老板,這是不是太多了點?」山姆雙手捧著金幣,喘著粗氣問道。
「不多,我們不僅要花大價錢招人手,還要裝修作坊,購置器械等,這些都是要花錢的。我還擔心不夠用呢!對了,關于工資這方面,暫定普通工人每月5枚銀幣,包吃住。至于手里有點技術的師傅,大可以把價格調高一些,這些尺度你看著辦吧,畢竟關于這方面你比我熟。」杜四海揉了揉微疼的腦袋說道,喝酒的時候是痛快,但醉酒的時候就相當遭罪了。
「好的老板,我馬上去辦。」山姆興奮地說道,按照老板的意思,自己以後少說也是作坊小頭目級別的人物,活了大半輩子,這廝還從未管理過他人,以前都是被人管理的,跟著老板混,果然是長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