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艾維斯先生︰
當你瞧到這只繡花鞋的時候,或許你有些眼熟。沒錯,這就是你馬子科羅娜的鞋。不必奇怪這只繡花鞋為什麼在我們手里,因為你的馬子被我們綁票了。
好了,我們該談正事了。限你在半個小時之內來到東門門口。我們的人正監視著你,別耍花樣。我的膽子一向很小,要是有警衛追捕,手中的砍刀或許會顫抖,你知道的,小弟們的神經都很粗大,萬一要是弄傷了你的馬子,那可就不好了——
以上是一封用上好的羊皮紙寫的勒索信。在告辭羅伯特處長一行人,這牲口正往學院方向走的時候,眼前突然飛來一只繡花鞋,鞋里正藏著這封勒索信。
繡花鞋的確是科羅娜今早穿的那雙,可以基本確定,科羅娜被綁架了!
「操!」這牲口表情瞬間猙獰,將羊皮紙揉作一團,滿含殺氣的眼神環視著四周。這牲口有著2階奧術師的精神力,普通人被他這麼盯著,頓時有種被叢林野獸虎視眈眈觀察的感覺,很是壓抑,都不覺得避開他的目光,遠離這危險的牲口。
杜四海實在看不出誰是綁走了科羅娜的匪徒,緊咬著下唇,沉吟片刻。陡然,一匹搞頭大馬出現在身邊,這牲口翻身而上。
距離東門少說也有十來里地,以人的腳程根本不可能在半個小時到達。他必須在半個小時之後趕到東門,否則後果難料。也只有出此下策,召喚了一匹輕型馬,揚鞭縱馬向東門狂奔。
熱鬧大街更是沸騰起來,這牲口心急,驅使馬匹跑到太快,騎術又不咋樣,剛穿行了一條大街,就險些撞翻四五個人。還好馬匹通靈,這才沒有釀成人間悲劇。但情況依然糟糕,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商貨被這牲口撞倒了,後面跟著一大幫喊打喊殺的人,前面則是慌忙躲避災禍的人群,這牲口已經被列為了頂級禍害。
有些理智的城民報了警,不多久一大群騎著構裝生物的巡邏警衛殺到。這些構裝生物有著大蜘蛛的外形,結構矮小,速度卻相當的快速,狂奔起來,濺起一地的塵土飛揚!
「前面的人听著,你已經違反了《公共治安法》,不管你是誰,請在十秒內立即停下,否則後果自負!重復一邊,請立即停下!」警衛給自己釋放了一個擴音術,聲音嘹亮,自由之都作為王國的國都,巡邏的警衛自然牛叉,有幾個奧術師也不足為奇。
「十!」見那牲口依然我行我素,警衛不動聲色倒數時間,同時,一隊九人的警衛也兵分三路,從三個方向追逐著那牲口,顯然是訓練有素巡邏警衛。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二、一!」最後三聲,警衛報數的速度明顯加快,也更加嘹亮,似是一面鑼鼓在耳邊急奏。
「操~他~媽的,有小混混不去抓,偏來給老子制造麻煩,去你~媽的!」杜四海氣的牙癢癢,心中狂罵,瞬間翻身下馬,又對自己釋放了一個易容術,立刻變成了一個矮小的青年,鑽入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當巡邏警衛趕到之後,那牲口早已不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視線落到了輕型馬上,領頭地警衛說道「牽回去!」
警衛小弟領命牽著輕型馬,但沒過多久,馬屁突然間消失不見。這一次出警一無所獲,著實把幾人郁悶壞了,跳腳大罵,發誓在遇到那牲口,一定將他的雙腿砍了先。
話說杜四海鑽入人群之後,立即給自己釋放了一個腳底抹油,速度猛地加快。雖趕不上馬匹的速度,但好歹也是快了不少。
隨著漸漸靠近城邊,人流量也少了不少,這牲口又召喚了一匹輕型馬,縱馬狂奔,來到東城大門之後,剛好花去了半個小時。
不得不說綁匪的效率還是很高的,這牲口剛一到城門,又飛來一只繡花鞋,如剛才那般的招數,一張羊皮紙就塞在鞋子里面。綁匪的速度太快,杜四海只看到了一個瘦小的人影,就見那廝溜進了城中。
像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小角色,這牲口也沒有捉拿他的,在說了,這種人通常都很狡猾,也不一定能捉拿到。
拆開羊皮紙,上面沒多少廢話,只有四個字︰雪山之巔!
「操!」這牲口咒罵一句,勒住韁繩向雪山趕去。
雪山是聯邦王國最高的一座山峰,海拔六千米以上,終年積雪。山勢東面陡峭,難以攀登,西面則相對平緩許多。而且山頂還有幾處天然的溫泉,歷來是大官貴族的專屬場地。
在這里你可以恣意享受硫磺味淡淡的溫泉,也可購置一副滑雪板,相約幾個好友暢快地滑雪。更可以跑到東面去跳崖(類似蹦極),更可以吃上當地有名的雪兔肉,這里就是一處世外桃源!
杜四海這牲口還保有一定的理智,他有些弄不明白,一般綁匪的老窩,不都是在偏僻且危險的場地嗎?怎麼會設在雪山之巔?麻痹的,肯定又要讓老子跑冤枉路了!
這牲口心里著實郁悶,但事關未婚妻的安全,卻不得不就範,很是被動。連續狂奔幾十分鐘,終于到了雪山腳下。
山腳通向山巔之間,有一種類似于纜車的裝置,只要你能付出1枚金幣,就能夠在十分鐘內抵達山巔,速度相當地快。
作為最著名的旅游勝地之一,雪山的游客是相當多的,這牲口郁悶地踏進了擁擠的纜車。
「嗨,我是安琪兒。已經注意你很久了,你似乎有心事?」一個梳著兩根彎彎地馬尾辮的小蘿莉好奇地問道。
杜四海瞥了她一眼,很漂亮的一個小蘿莉,論可愛程度和小姨子都有的一比,尤其是胸前那兩團大肉包,更是小姨子所沒有的。
「哥哥叫艾維斯。小丫頭,別沒事學著大人觀察別人,哥哥像有心事的人嗎?」杜四海問道。
「像!」安琪兒一手拖著圓潤的下巴,水汪汪地眼神絲毫不避諱這牲口,觀察了一會兒,說道「艾維斯哥哥,你知道嗎?你現在看起來很嚇人。你的眼神完全出賣了你。你的眼楮告訴我,你現在的心情很不好,眼楮地深處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好像壓抑著內心的沖動,我想你現在應該很想發泄心中的憤怒才對。」
杜四海似是不信,說道「小丫頭,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我爺爺教我的。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我分析的對不對呢?」安琪兒不依不饒地問道。
「錯,大錯特錯。哥哥給你一句忠告,別信那些老骨頭的話,他們老了,頭腦不靈活了,講的都是歪道理!」杜四海邪惡的說道,心中有一種變態的快感。
「不會呀,我覺得爺爺說的話挺有道理的。」安琪兒歪著腦袋說道。
「那是因為你現在還小,分不清對和錯,那些老骨頭才這才哄騙你。並操控著你人生。相信我,別听那些老骨頭的話!」這牲口惡意的慫恿道。
「才不是呢,我就相信爺爺說的話。」安琪兒固執地說道。
纜車內頓時熱鬧起來,一大一小,一男一女,爭論不停,直到到達目的地時,誰也沒說服誰。安琪兒本來還想爭論下去,哪知道那位大哥哥一下子沖出了纜車,向更高更陡峭之處狂奔,追都追不上。
一雙美眸停留在那片雪白的某個黑點上,良久,安琪兒鼓著小嘴兒聳了聳香肩,拉著一個老者的手,向溫泉走去,歪著小腦袋問道「爺爺,你剛才為什麼不辯解呢?」
「丫頭,你認為和一只惡狼講道理,他會听嗎?」老者反問道。
「不會呀,人家覺得艾維斯哥哥挺正常的,沒有爺爺說的那麼糟糕吧?」安琪兒撲閃著大眼楮好奇的問道,這丫頭對未知的事情都很好奇。
「丫頭,記住爺爺一句話,會嚎的狼不一定會咬人。但不嚎的狼,咬起人來,絕對會是不死不休!」老者感慨地說道。
「我是很相信爺爺的話啦。可是爺爺,艾維斯哥哥說你說的都是歪道理。爺爺,我能相信你的話嗎?」安琪兒疑惑地問道。
「他大爺的,三兩下就將老子的孫女教壞了,剛才就該狠狠揍那牲口一頓!」老者心中狂罵。
「爺爺可是你唯一的親人,你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呢?丫頭,爺爺是不會害你的,我說的都是對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這廝年輕的時候干過不少缺德事,在孫女面前不得不裝作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須,耐心地向孫女灌輸著自己的觀念,一雙眼楮卻不由地向山巔看去,沒準會有一出好戲正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