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尖叫從劉管事兒媳的口中響徹整個大廳,現在基本上大家都有了個認識,鐘飛是個暴力傾向嚴重的痴傻兒童,這種人為了某種小事就能夠揍人,那麼手中有把刀直接捅死人也是很正常的了,下午時候劉管事的例子已經充分的說明了這一點。
鐘飛很成功的將粗暴這個觀念植入了人心,接下來恐怕沒人敢去招惹他了,畢竟一個頭腦簡單很容易出手,沒什麼顧忌的人揍人才是正常的,不揍人反而不怎麼正常了。所以劉管事的兒媳看到鐘飛手持雙短刀出現在背後,頓時嚇的驚叫起來。
「鐘飛!你拿著刀干什麼!」鐘鐵第一個反應過來,開口怒道。
「玩啊!」鐘飛一臉的奇怪,你為什麼問這種問題。
「好小子,你才多大就玩起刀來了,把那兩把刀給我!」鐘鐵覺得頭痛,他這個兒子的思維實在是太讓人無語了。
「你要啊,那就給你吧。」鐘飛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手中的一雙短刀,然後對準了鐘鐵就扔了過去,他用了三成力量,短刀發出破空的嗖嗖聲,听起來就讓人膽寒。
「你這小子!」鐘鐵雖然沒了一根手臂,但武功方面這幾年反而有了進展,這兩柄飛刀對于普通人來說的確迅疾驚人,但他揮手就收入了掌中,只是普通孩子哪里會用短刀扔老子的,放在其他孩子身上都是意圖謀殺親父的罪名了。
「咦,這是寒鐵子母刀!你從哪里得來的?」鐘鐵本來很是生氣,通過鐘飛這表現,他對劉管事兒子兒媳所說的話頓時全部信了,同時也驚訝于鐘飛的力量之大,果然是天生大力比自己小時候還要強上不少。剛想訓斥鐘飛,手中的短刀散發出不小的寒氣,讓他的手掌頓時布滿了一層冰霜,他這才認出來這是對雪山寒鐵打造的子母刀。
「哦,這是個叫陳霄的大叔送給我的,他說這刀砍人很鋒利的,本來我想試試的!」鐘飛隨意的回答道,雙眼向跪在地上的劉管事兒子兒媳好奇的看了去,讓他們兩個頓時打了個寒顫,心中驚怕不已,已經相信了剛才鐘飛想拿他們試刀的說法。
「不要胡說,怎麼能夠拿人試刀,以後你絕對不能隨便的打人,更不能拿刀之類的東西砍人,听到了沒有!」听到了陳霄的名字鐘鐵頓時心中一凜,不過听到鐘飛的後半句話頓時怒氣沖沖的站起來拍桌子,大聲咆哮起來。
「我知道了。」鐘飛跳上旁邊的桌子坐下來點頭答應道。
「算了,我先問你,這個是叫做陳霄的人給你的麼?」鐘鐵看著他的動作一陣無語,又覺得很是無可奈何,只能拍拍臉繼續問道。
「嗯,是啊,就在對面的宅子里,他說他是你的師叔。」鐘飛給自己倒上一杯茶鼓咕咚咕咚幾口喝了下去。
「是內門的陳霄師叔?」柳氏也吃了一驚,對面的宅邸,還有這對寒鐵子母刀,這一切都確定了陳霄的身份。
「沒錯,這對寒鐵短刀的確是陳霄師叔的收藏品,是當年擊殺閩州四鱷得到的戰利品,我以前曾經親眼見過。」鐘鐵點點頭,將子母刀放在桌子上。雪山寒鐵可是相當貴重的材料,尤其是盛產于大雪山,膠州相州都是偏南的地域,很少能夠見到這種材料打造的武器。
「那陳霄師叔為什麼送給你這對子母刀,還說了什麼?」鐘鐵開口問道,口氣凝重。陳霄師叔是紫梁紫宵派的重要人物,想要進入內門需要超強的實力,自然地位和權力也大得多,只是這陳霄師叔這些年一直在外面游蕩,很少出現在派中所以對他也沒什麼了解。
「不知道,他就是說讓我明天去他家,其他的我忘記了。」鐘飛直截了當的道。心中卻是冷哼,就是要讓你們自己去聯想啊,看來這陳霄還真是紫梁紫宵派要人物,至少比鐘鐵這個外門堂主要強的多,那柳氏平時依仗她兄長也十分驕縱,但現在看她臉色也十分凝重,讓鐘飛心中很是快意。
「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拜訪陳霄師叔吧,你這小子踫到那位師叔祖算是幸運,唉。」鐘鐵對于鐘飛的回答很是無奈,但接連的打擊已經讓他有了心理準備,現在已經麻木了也沒什麼特別的沖動了。他身為父親還是希望兒子能夠有奇遇的,不過怎麼想都不覺得自己兒子被人看中了。
「老爺,不要忘記這次的事情。」柳氏從旁邊提醒道,不過她也知道今天是不太可能打鐘飛這小子了,畢竟明天要帶著他卻見陳霄師叔,如果弄得有傷那就不好辦了,同時她也很是疑惑,陳霄師叔怎麼就牽扯進來了呢?
「對了,鐘飛,你為什麼要打廚房的劉管事,還把人打的肋骨都斷了四根!」鐘鐵反應過來,一拍桌子再次鼓起了威嚴。
「是你讓我打的啊!」鐘飛奇怪道。
「什麼!我什麼時候讓你大人了!」鐘鐵繼續怒道。
「是你告訴我誰搶我的東西,就讓我揍誰,我揍不過找你去揍。」鐘飛如是道。
咳咳,鐘鐵頓時一滯,這話似乎的確是自己告訴鐘飛的,現在還真是尷尬。
「劉管事怎麼搶你的東西了,不是你隨便在廚房亂翻?」柳氏見鐘鐵熄火了,立刻接口過去。
「我先看到的當然是我的。」鐘飛理直氣壯的道︰「他說什麼姓鐘的不配吃柳家孫,我當然要揍他!」
這話出來頓時全場冷寂一片,就連柳氏也愣住了,大家都認準了鐘飛的個性自然知道他不會說謊,這後面一句話的殺傷力就太大了,鐘鐵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你說,柳家孫是什麼?是新出來的菜肴名字?」鐘鐵怒吼一聲,他年輕時候也是風雲人物,後來雖然實力下降但這幾年通過別人幫助也恢復了不少實力,這一聲吼聲波滾滾頓時氣壓全場。
「是柳管家的孫子。」被鐘鐵指著的僕人本來就是個膽小的家伙,被這麼一驚頓時漏出了話。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們給我滾蛋,鐘家聘不起你們了!」鐘鐵怒聲道,在鐘家兩個字上著重加強了語氣,旁邊的柳氏也暗罵這劉管事白痴,怎麼能夠將這種話明里說出來,這不是擺明了刺激鐘鐵的自尊心麼!
鐘飛自然是冷眼旁觀,這些鐘家的僕人早就應該教訓下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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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鐵是外門演武堂的堂主,主管的就是收錄訓練出外門弟子,充入附近兩州的武館鏢局,維持紫梁紫宵派附近的影響力。這些外門弟子自然不是紫梁紫宵派心,傳授的也都是粗淺的功夫,不過從這里面倒是可以看出一些門道來。
外門這些弟子一般都是從附近的城鄉選拔出來,入門的時候大概都在十來歲,這個年紀的孩子都稍微懂事沒有小孩子那麼難纏,然後就是相當艱苦的身體訓練,這段時間紫梁紫宵派證他們的食物消耗,不少人就是沖著紫梁紫宵派吃來的,這種訓練其實對身體有著不小的摧殘,不過見效也是最快的。
這些弟子里面如果發現了天賦特別出眾的,一般會送到內門去培養,不過大概有一半的人會因為無法接受如此嚴酷的訓練而被斥退,剩下的在接受完訓練之後基本都會被留下了,其中能夠修煉內功的會進入鏢局或者武館,還有一些紫梁紫宵派的灰色地帶,而不能修煉內功的就是炮灰之類的了,會被充作各地的雜役。
外門中優秀弟子大概能夠在十五歲修煉出內功,內門弟子大概能夠提前個五年吧,鐘飛對照了自己便宜弟弟之後,得出了這個結論。他的便宜弟弟今年五歲了,已經被鐘鐵教授了架海功,每天早中晚都要練習一個時辰,這小子每天都想辦法避免鍛煉,耍賴撒嬌,實際上每次鍛煉也就是半個時辰而已。
不過從小就大魚大肉吃著,比那些一年不準吃上一次肉的貧家子弟身體素質好多了,而且也被柳氏每天用草藥熬煮的壯骨湯泡澡,這小子大概能夠在一年內熟練架海功吧。畢竟修煉了架海功五年,這方面他還是能夠判斷出來的,十歲之前這個便宜弟弟的身體應該強壯到能夠修煉真氣了,不過和自己由外生內還差的非常遠。
那麼自己也在十歲的時候按照內家心法修煉內功好了,在此之前還是繼續不斷的強化身體吧,鐘飛盤算著。如果單純的用架海功鍛煉身體時間當然要拖長,但是今天從陳霄那里學到的這套拳法卻是比架海功要強悍很多,雖然還沒有學成,但是經過身體的體驗,至少比架海功強悍很多,這樣他的身體強化進程必將快速的進展。
其實想想也知道,陳霄是鐘鐵的師叔,實力方面應該也強悍很多,為什麼他還要練這種拳法呢,很顯然這是一套有著特別功效的拳法,等階比較高的功法,至少鐘鐵那里的功法比起這個來都是垃圾了,現在就能夠學到實在是幸運。
真氣自然也是越早修煉越好,想要兩者兼顧,那麼在將來的幾年內必須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了,鐘飛想了想如果想要將基礎方面達到最完美的狀態,即使憑借他先前積累的諸多優勢也很難辦到。笨鳥先飛也不過是彌補劣勢而已,要真正的進化成為鷹鷲,否則根本不可能領先。
夜已經深了,鐘飛盤膝坐在床上繼續自己的入夢心法,突然他想起了那套大雪山寒鐵子母刀,于是拿來放在了懷中。剛剛得到的時候他就發現,這刀封在刀鞘之中的時候有微微的寒氣瀉出,但是涼意也很明顯,現在放在懷中頓時如同懷抱冰雪,並不覺得冰冷,反而讓身體精神頓時一震,快速的將情緒雜念排除,進入了凝神守一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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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爹可是睡了?」當柳氏從房間里走出來之後,就看到自己的女兒站在外面,顯然是在等著她。
「倩如,你這麼晚還在這里做什麼?」柳氏奇怪的詢問道。
「娘,我今天早上把流風勁修煉出來了,雖然只有那麼一絲但丹田確實有了真氣。」她的女兒倩如微笑道。
「是麼,這可真是大喜的事情,你娘我當年到了十八才練出了一點真氣,最終還是放棄了武學,你可是比娘強多了。」柳氏十分欣喜,在這紫梁紫宵派力自然是最重要的,女人如果可以修煉真氣地位自然會高很多。
「明天舅舅不是要來我們家麼,我想你對舅舅說一聲,能不能推薦我進內門的登堂入室閣?」女孩試探道。
「倩如,你舅舅倒是有這個權力,但是進入那里可是相當艱苦的,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你也知道你四表哥勉強進去之後最後又多淒苦,娘終究還是不忍心看你去受苦!」柳氏心中一凜,那登堂入室閣是內門培養有資質的小輩所在,最關鍵的就是培養競爭意識,那里可以說宗門天才少年的集中地,普通孩子是很難在里面生活下來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女兒雖然修煉出了真氣,但十四歲也只不過是中等資質而已。
「娘,這點我也知道,不過我終究是姓葉,而不是姓鐘,以後不可能總是依靠你們,這個時候也應該去拼一拼了。」少女意志堅定的道。
「唉,好吧,明天我就告訴你的舅舅,不過至少還要等一年,或許到時候你和你弟弟一起進入也好,也能夠相互有個照應。」柳氏嘆息道。外門的幾個堂主的孩子大都年齡差不多,到時候至少有二三十個少年進入登堂入室閣,平時她倒是對其他堂主三妻四妾兒子成堆很是鄙夷,現在倒覺得兄弟姐妹多些,在那種地方倒是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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