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正是黃大槐。()
他一臉詫異,但看見地上的眾多尸首,頓時瞪起大眼。
「有強盜!」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行凶殺人!」他滿懷怒意地翻下馬。
方晨知道黃大槐有一身蠻力,但是不像是身懷武功之人,區區肉身怎能抵擋蒙面人的劍。
大漢走近,看見了方晨,他眼中閃過一絲怪異,但並未多想。
他看到眾人的形勢,立刻知道這是一行車隊受到襲擊了。
「我黃大槐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些歹人,好端端的一身本領,卻用來搶劫殺人!」
一名蒙面人見大漢有插手之意,二話不說,舉劍沖去!
「擋路者死!」
隨話音落下,他已沖到大漢面前。
一道劍光劃過,直逼脖頸。
黃大槐哇呀一聲,向後一跳。
「女乃女乃的!出手就這麼狠毒!」
他罵了一句,隨即抬腳踢向蒙面人的手腕。
黃大槐一身的肌肉,爆發力甚強,這一腳急速踢來,既快又準。
蒙面人冷哼一身,輕功一運,呼一聲躍起兩丈之高!
他手中長劍順勢揮下,劍氣化作一道白光,隔空削來。
黃大槐連忙一個打滾,躲過了劍氣,正好從蒙面人身下竄過,滾到了鐘家一行人身前。
劍氣擊中地面,切出一道一丈來長的淺溝。
黃大槐看了看淺溝,心中一涼。
「真……真是厲害,還好沒被削到……」他模了模自己的脖子,一陣後怕。
「這位壯士,你介入此事,可是會丟了性命啊!」
鐘三看出了黃大槐只有一身蠻勁,幫不上什麼忙,反倒還可能多填一份累贅,嘆了口氣。
「哼!你要我路過全當作沒看見?我黃大槐寧願被人剁成紅燒肉,也絕不做炖湯的王八!」
噗茲一聲,小純被這奇怪的話逗得一樂,但隨即想到身處的場合,捂住了嘴。∣我∣搜小|說網
黃大槐以為自己這番話很具大義凜然之感,沒想到被人嗤笑,他一怒,順聲望去。
只見面前竟站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其中一個的樣貌更是好比仙女,他一下子怔住。
「呃……咳咳,二位小姐莫怕,我……我來保護你們!」
黃大槐轉身走到一個死去的護衛前,拾起長劍。
「哼!今天有我在,你們休想動兩位小姐一根毫毛!」
黃大槐愚鈍歸愚鈍,但還知道英雄救美。
鐘三見此時也別無他法,只好說道︰「這位壯士,左側之人交給你了,切要保住自己性命,拖延時間即可,待我解決了右邊那人再來助你!」
他轉而又向四名護衛說道︰「我們生為鐘家人,死為鐘家鬼,小姐安危即是我等性命,中間之人交予你們,拼了命也不能讓他靠進分毫!」
「是!」四人齊聲高喊,喊出了一分不懼生死的氣勢!
方晨見此,暗暗佩服。
「這鐘家之人個個都忠心耿耿,都是條漢子,我進了鐘家倒也是件好事。」
此時,鐘家小姐卻開了口。
「鐘三叔,先前那麼多人都擋不住,你們再去也是送死,他們要帶走的是我……」
「小姐怎能說這種話!兄弟們為小姐而死,死而無憾!小姐難道要他們白死嗎!」
「現在還有這麼多人活著,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們喪命,鐘三叔,就讓我跟他們走吧!」
「唉!我說這位姑娘,你是認為我黃大槐無能,只能給你們多添一個死人?」黃大槐听到鐘家小姐的話,覺得是看不起自己,頓時不滿。
一名蒙面人听到他們的言論,冷聲笑道︰「我說過,你們一個都走不了,除了鐘家小姐,其他人都得死!」
「你!」鐘三一怒,瞪了過去,「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搶我家小姐!為什麼要將我們一行趕盡殺絕!」
「你不認得我們,但是你們鐘家有人認得我們,所以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說罷,三個蒙面人同時舉劍,一齊刺來!
鐘三纏上一人。
四名護衛抵擋一人。
黃大槐毫無章法地亂舞著長劍,也暫時拖住了一人。
一名護衛胸口被一劍刺穿,倒在了方晨面前。
方晨蹲下撿起了長劍,站在二女身前,不過兩女可沒把期望寄托在書生模樣的方晨身上。
黃大槐在蒙面人的劍氣下四處躲閃,他雖然身體魁梧寬大,但不失速度,甚至比常人快出不少。
可是即便他躲得再快,終究不是對手。
蒙面人知道他塊頭大,揮起劍來確有幾分力道,便不與他近戰,劍上的寒光閃爍,使出道道劍氣,逼得黃大槐狼狽不堪。
不知為何,這三個蒙面人的內力好似連綿不絕用之不盡,這般耗費之下竟然依舊從容!
鐺的一聲,長劍掉落在地上,黃大槐捂著淌血的手臂,咬牙又向一邊滾去。
地上一道道劍痕,他好似被耍的猴一般,四處滾竄。
那邊與鐘三交手的蒙面人,此時長劍被軟劍纏住,竟然果斷棄了劍柄,雙手騰空,兩掌齊出,猛地擊中鐘三胸膛。
掌中含有一股強勁的內力,鐘三被擊飛出去,嘴中噴出一大口鮮血。
蒙面人不僅能氣聚劍身,還能隨掌而發!
鐘三也有一身不俗的拳腳功夫,但是劍氣逼迫之下哪敢用相搏,他跟本沒有料到蒙面人還能有這麼一手!
一般人都用右手持劍,若單用左掌擊出,使不上多大的力道,但是雙掌齊出,可以匯集全身之力,鐘三被這雙掌一推,頓時如同被撞鐘一擊,差點昏死過去。
又一名護衛被割到了脖子,鮮血噴射而出,好不血腥!
僅剩下的兩名護衛已是一身傷痕,堅持不住了。
他們不斷後退,退到了方晨跟前。
鐘三吃力地站起身,他渾身綿軟,受傷嚴重,氣力早已枯竭,軟劍也丟落在了一旁。
他吃驚地看著蒙面之人,想不透他到底還有多少內力。
黃大槐臉色煞白,身上的麻色布衫被劃出無數道破洞,其內血紅一片,看來也已經無力抵抗,只有等死的份了。
「我們三個,待會一人抱住一個。」鐘三對兩名護衛說完,轉向黃大槐和方晨,「這位壯士,刀無小哥,你們帶著小姐、丫鬟,還有車夫,向那邊的山跑,能跑多遠跑多遠罷。」
鐘三的話意,是要用性命去拖延時間了。
「鐘三叔……」鐘家小姐眼中涌出了淚,上前抓住了鐘三的衣衫。
黃大槐正想開口,卻看到方晨提著劍,一步走到鐘三的跟前。
「你們且先退後吧。」
「小哥,別去!」
「在下沒用過劍,但不是不會用劍。」
鐘三一愣。
「就你這身板!你小子說話不利索,腦子也不利索了嗎!」黃大槐罵道。
方晨只是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鐘家小姐。
「鐘家有這一幫忠誠的家人,刀無能有幸相識,並且能同到鐘家共職,感激不盡。」
三名蒙面人匯集到了一起,此時已經不需要合圍了,他們個個目射寒光,冷冷逼近。
「你要第一個送死,就成全你!」
一名蒙面人舉起長劍,一劍落下!
方晨雙手握著劍柄,收在腰左。
手中是劍,不是竹棍。
眼前是人,不是老竹。
握著的只是劍,不是刀。
但揮出的是劍,更是刀!
一劍揮起。
那一劍落在了鐘三眼中,落在了護衛眼中,落在車夫和黃大槐眼中,更深深印在了鐘家小姐無力絕望的心中。
刀法,開天!
(名字打錯,已改。收藏本來就不多,突然看到又少了一個,心里很難受,我會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