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用完這頓豐盛的晚餐,狂真用餐巾擦了擦嘴。
他開始懷疑到底是不是「虛擬」機器,在這個世界,空氣的適度,火爐的溫度,食物的美味,甚至人與人之間的心之壁都是那麼的真實,聯系到主神在任務中提到的「若你改變本劇情世界過多的歷史,現實世界的你可能被抹殺。」這條情報,狂真所處的世界是真實的也不一定。
一位僕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在吉奧範尼耳邊低語了幾句。
「有什麼事麼,爸爸?」克勞迪婭問道。
「是一位客人,艾吉奧,你和我一起見見他。」他將杯中宛如鮮血的葡萄酒一飲而盡,「里奧,老規矩,去準備吧,今天又會是一個忙碌的夜晚。」
「是的,父親。」依然是左手撫胸的致禮,福德里奧起身離開。
之後,狂真被吉奧範尼帶去了書房。
「這位是我的朋友烏貝托。」吉奧範尼指了指身前的男子。
那是一個胖子,帶的墨綠色圓沿帽和巨大的白色項鏈,滿臉貴族式的虛假微笑,光是看著他,狂真就從骨髓中的流露出一種難以描述的情感。
(厭惡感?不……要更強,是恨意?)
禮節性的和他握了一下手。
「那,我們來談正事吧,關于那封文件……」這個胖子搓著雙手,訕笑著。
「昨晚截獲的,上面全是密碼,我正在破譯中。」他看了下書房最遠處的牆壁,那里除了一幅畫外什麼都沒有。
「很好,先交給我吧,我們那里有更多的人可以破譯。」烏貝托笑著,「這件事基本和你沒有關系,前段時間的信件都處理掉了吧,事關重大,絕不能讓別人知道了。」
「艾吉奧,你母親在找你,你可以去幫她一下。」吉奧範尼轉過身去,整理桌上的文件。
「好的。」狂真點點頭,離開了。
來到花園,瑪利亞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艾吉奧,我要出去一趟,你願意陪我去吧。」
「願意效勞。」狂真回應道。
「跟我來,不是很遠。」瑪利亞帶著狂真離開了房子,走上了大街。
狂真默不作聲的跟上。
「你怎麼了,艾吉奧,似乎身體不舒服?」瑪利亞皺了皺眉。
「沒有的事,母親。」
很快,兩人來到了目的地。
在瑪利亞敲門後,雕有精美裝飾的門打開了。
「你好,萊昂納多。」
一個典型意大利英俊青年,看上去和狂真差不多大。鮮紅色的畫家帽子歪歪的戴著,就像貝雷帽一樣,身上穿著黑白相間的精美服飾,背後掛著一件金線裝飾的紅色斗篷。
「哇哦,這家伙是達芬奇唉!」夸張而刺耳的語調從狂真的耳邊傳來,「萊昂納多•達芬奇,蒙娜麗莎的作者,原來他年輕時候是這個樣子的……」
由于身邊有人,狂真無法開口叫尚恩閉嘴,只得不去听他的聒噪。
「這是我兒子,艾吉奧。」瑪利亞指了指狂真。
「很榮幸見到你。」達芬奇用力點了下頭。
「我也是。」狂真學著他樣,做了同樣的動作。
「我進去拿油畫,馬上回來。」達芬奇返回了房間,瑪利亞看著他的背影點了點頭。
「他非常有才華。」瑪利亞在「非常」上面加了重音。
「嗯,我知道。」狂真點了點頭。
「噢~你也听過他的名號啊,他可是這個地區最棒的畫家了。」
話音剛落,達芬奇就走了出來,關上了門,他手中抱著一個盒子,盒子里裝著畫卷。
「去你們房子那邊吧。」達芬奇說道。
「好的,好的。」瑪利亞遞給狂真一個眼神,讓他跟上。
「我幫你拿吧。」狂真走向達芬奇。
「嗯,好的,這箱子其實還蠻沉的。」這個可能是世界上最知名的藝術家將箱子遞給了狂真,三人一同返回房子。
「所以,艾吉奧現在在做什麼?」達芬奇看著走在前面的狂真,對著瑪利亞問道。
「啊,他現在在幫他老爸做事。」瑪利亞回答道。
「哦~這麼說,他現在是個銀行家咯。」達芬奇笑了笑。
「那你呢?藝術家?」狂真回過頭問道。
「唔……很難定義,我總是覺得專注于一樣工作很沒勁,當然,油畫是很不錯的。」
「那還用說……那家伙可是知名的畫家,雕塑家,建築家,音樂家,科學家,數學家,工程師,發明家,解剖學家,地質學家,生物學家和作家。」尚恩的聲音令狂真感到煩躁。
「閉嘴尚恩。」狂真低喝一聲,隨即轉過頭說道︰「我們到了。」
這段距離是在很短,以狂真的腳程,不過是幾分鐘罷了。
「很高興見到你,艾吉奧,希望我們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達芬奇笑著說道。
「我也是,很高興認識你,萊昂納多。」狂真放下箱子離開了,他想到外面去轉轉。
也就是幾小時的時間吧。
到了深夜,狂真返回了房子。
一進門,狂真就感到一陣不詳的預感。
屋子太靜了,就像一個人都沒有。
「!」狂真猛的後退一步,正當他準備踢碎偷襲者內髒的時候,狂真的余光瞥到了那件攻擊他的武器。
(一根 面杖?)
狂真愣了一下,轉過頭去看究竟是誰敢用這東西朝自己動手。
「哦!艾吉奧少爺!謝天謝地!」那是一個女僕,在看清狂真的面容後,驚慌失措的把 面杖丟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狂真問道。
「他們把你的父親和哥哥抓了起來,囚禁在了那座塔!」
「那我母親呢!還有妹妹?」意識到情況不對的狂真急忙問道。
「哥哥……」克勞迪婭的聲音響起,狂真急忙跑過去,繞過了一個書櫃,看到了克勞迪婭和瑪利亞。
「克勞迪婭,你還好嗎?」狂真走了過去。
「是的,可是母親……她一直不說話了。」克勞迪婭的神情有些悲傷。
「她受驚了,在他們沖進來的時候。」那女僕解釋道。
「這里不安全,你有什麼地方可以讓她們躲一下嗎?」狂真問道。
「有的,有的,我姐姐那里。」那女僕答道。
「等一下,哥哥,我去拿那幅畫。」克勞迪婭急匆匆了跑向遠處一個箱子,那似乎是傍晚時,達芬奇那里拿到的。
克勞迪婭展開了畫卷,那是艾吉奧一家人的畫像,全家福。
「我的家人就拜托你了。」狂真看向那個女僕。
「是的,少爺,也請您小心,全城的官兵都在通緝您。」
(PS.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