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退下,讓老夫來領教高招!」那人看著余風清,大聲說道……其余的人聞聲都是應道︰「是,大長老!」言畢,一齊退到了一邊。
「有膽闖我們的聖山,今日就別想活著離開!接招吧!」大長老一聲喝下,就是持劍攻了過來。
余風清听得此人連聲大喝,耳朵都是震得隱隱作痛,便知此人是個高手,自然不敢小覷。手上的長劍蕩出一個劍花,迎了上去。那大長老足下生風,功力又是勝過那一幫侍衛,自然是在輕功上遠遠勝過余風清,只是眨眼之間,就是到了余風清的身前。
不退反進,余風清上前幾步,一招孔雀式,就揮灑出,漫天的劍影,直接將那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擋了回去。那人輕咦一聲,似乎很是吃驚,但是又不確定,再次持劍而上。
而此時余風清早就趁著這個間隙,先攻了過去,氣勢雄渾,一招猛虎式。那大長老似乎覺得四周的空氣都是被壓的密實起來,著實心驚不已。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能有如此厲害的劍招。
借助過人的身法,連連向後退去,手中長劍更是蕩開,才是躲過了余風清這大開大合的一招。余風清眼見對手再次接過了自己這一招,心中一變,手中也是跟著變化起來。你的輕功很好,那我也不能比你差!游魚式!
宛如水中靈動的魚兒一般,死死跟著那大長老。大長老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大笑著說道︰「好小子,你師父的本事,怕是已經學會了一半了!」不再後退,直接迎了上去,手中長劍力道大增,劍芒更是顯眼,在這樣的黑夜之中。
余風清心里一驚,沒有想到剛才一直後退的人,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凌厲了。二人招式相接,各自震開了,只是那老者要比余風清要輕松許多。
「既然是陸先生的弟子,我就放過你一次,若是再犯,就是陸先生親來,我也定不饒你!」大長老一聲厲喝,就走開了。
那些侍衛中一人急道︰「大長老,這不合規矩!」
「哼!難道我還要你教不成?!放他走!」大長老一聲大喝,就是折身走開了,頭也沒有回,只是丟下一句話︰「小家伙劍法不錯!」
余風清站在原地,心里愣了半天,怎麼也是想不到,那人竟然會放過自己。听他所說的陸先生,應該就是自己的師傅陸伯霆不假了。沒想到自己的師傅在這草原之上,也是大有威名。
心里雖然感到奇怪,但是還是不敢多加停留,就此下山,迅速奔了回去。那些侍衛也是不再原地待著,很快就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依舊守衛在那里。
快速趕了回去,心里兀自驚疑不定,今晚著實是危險之極,但是那些侍衛,就不是余風清能夠輕易解決的。在加上後來的那個什麼大長老,估計還有一個自己也是無濟于事。
到了屋中,此時天色還是未亮,悄悄看了一下乞顏青,仍舊是熟睡之中。轉身到了自己的屋里,倒在床上就是睡了過去。
日上三竿,乞顏青敲了余風清房門好多次,他才醒過來,開了門。
「大哥昨晚睡得香的很吧?」乞顏青端上一些飯菜,說道。
「嗯,確實不錯。只是我半夜里去了一趟風雷山。」余風清說道。
「哦」乞顏青很是吃驚,說道︰「大哥你怎麼如此大膽,那山中高手如雲。哪怕是一等一的高手,也是不敢隨意亂闖。自從風雷教存在以來,從來沒有人活著從那里逃出來。」
「你看我不是出來了麼?只是他們提到什麼陸先生,我覺得甚是奇怪。我師父確實姓陸,可是我從未听過,他老人家來過草原,跟不要說這里了,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師父呢?」余風清好似一個人在嘀咕。
「哎,吃點東西吧。我早就說過,用我的辦法,一定沒事。至于什麼陸先生,我可是沒有听過。可能是大哥你的師傅名聲太大,如此才讓你躲過一劫吧。」
余風清聞言也是覺得很有理,就沒有多說什麼,很快吃了那些東西。知道什麼都是吃完了,才是問道︰「二弟,你吃了沒有啊?」
「勞您掛念了」一副很無奈的表情,說道︰「我早就吃過了。」余風清見此也是不好意思,吃完了才想到自己這位二弟,也真是不夠意思。
「大哥,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是繼續偷著上山,還是假裝成他們的人?」乞顏青坐了下來,問道。
想了片刻,余風清說道︰「偷偷上山是行不通了,我看,只能假裝是他們的人了。這樣岸吧,二弟,你給我說說你們風雷教的詳細情況,我再上山一探。」
「不行!」乞顏青說道。
余風清忙問道︰「不行?你昨天不是說這樣可以麼?」
「你要是想要自己上山,當然不行。他們中間肯定是要問話的,就算你拿出令牌,也是行不通的。」乞顏青說道。
「這可是麻煩了!」余風清眉頭一皺。
「沒什麼,大哥要是帶上小弟,不久可以的麼?」乞顏青說道。
「這怎麼可以!我叫你帶我到這里,以及是陷你不忠了。要是再讓你上山冒險,我這個大哥可就是真的讓你白叫了。我寧願一個人再次冒險,也不能讓你隨我一齊前去。」余風清說道。
「大哥,你要是真的這樣說,可就是看不起小弟我了。再說了,我拿了這個令牌,就是想要偷偷上山去看看,你不讓我去,我自己一個人去!」乞顏青說道。余風清自知這個二弟是為了自己,可是他是在不忍心讓他冒險了。索性不再說話,晚上再去一探就是了。
而此時風雷山脈的一處洞**之中,那大長老正和一個中年人在說著話。
「你是說,昨晚有人去闖聖山,而且還是陸先生的弟子?」那中年人問道。
「嗯,回稟教主,確實是陸先生的弟子,我敢肯定!當時我試出他的三招劍法,正是陸先生的孔雀開屏,猛虎開山,還有游魚戲水。雖然他口中所念,是什麼孔雀式,猛虎式,還有游魚式。但是我看那劍法路數,與陸先生的一模一樣。出了他的弟子,還能有誰?!」大長老肯定道。
「可是,據我所知,陸先生一生從未收徒。他的弟子?我看可能另有其事!不過,那人武功如何?大約多大年紀?」這教主又是問道。
「說了就怕教主不敢相信,此人只有大小姐那般年紀,功力麼,興許比大小姐還要強上一點。我與他對了幾招,若不是本門武功奇特,當真不能勝過那小子。」大長老說道。忽地又是想起了什麼,接道︰「我想起來了,他那時一句話也是沒說,甚是奇怪!」
「哦?一句話也沒說?若說是聾子,我可是不信。以我看,極有可能是漢人!」手掌一拍身邊的椅子,驚道︰「我看不是陸先生的弟子,而是別人的弟子!只是此人竟是膽敢到我們風雷山來撒野,真是擔子不小!」
「教主,你說,他,會是那個人的徒弟?」大長老驚道。
「我看就是!就怕那個老家伙也是來了,如此一來,倒是有點麻煩了。」嘆了一口氣,對著洞外叫道︰「去,請陸先生過來。」
「是!」門外響起一個聲音。
沒過一會兒,就是遠遠听到一陣笑聲傳了過來,聲音尚且還在幾十丈之外,一個人就是到了洞中。「教主叫我,有何事啊?」儼然是一個仙風道骨的模樣,頭上的長發,和下巴的胡須,都是一驚花白。
「陸先生!」那教主和大長老都是恭敬的叫道。
「教主,莫不是叫我來切磋武藝?我這幾天也是閑的緊,好啊!」陸先生似乎很是有興致,摩拳擦掌起來。
「哎吆,陸先生,我可不是您的對手!」那教主笑著說道。
「哈哈,教主就是欺負我老頭子腦袋糊涂。教主的風雷劍法恐怕早就大成,怎麼會不是老頭子我的對手!我看啊,再過幾年,你是想要和我斗,也沒機會了。」陸先生一聲哀嘆。
「怎麼會呢,陸先生只不過才到花甲之年,日子還長的緊呢!今日請陸先生過來,實在是有事相商。」教主說道。
「哦?什麼事要和我商議?」陸先生似乎覺得很奇怪。
「晚輩想問一下,先生可曾在此處,收過弟子?」
「教主可是會和我開玩笑,你那小丫頭,我想教她,可是你偏偏不肯。除了她,我還能看什麼別人麼?」陸先生說道此處,似乎還帶著不滿之意。
教主聞言只得訕笑幾聲,接道︰「可是,大長老就在昨天,和一個青年斗了幾招。他見那人所使的招數,與先生的劍法如出一轍,所以我才有此問。」接著大長老又是將事情說了一便。
陸先生听後,實在是不敢相信,在這草原深處,還有人與自己所使的劍法,一般模樣,心中又是驚訝,又是歡喜。忙問道︰「悟兄,那你可知道那人現在住在何處?」
大長老原名正是叫乞顏悟,聞言說道︰「我當時只以為他是陸先生你的弟子,就沒有尾隨了,不過那人肯定住的離此處不遠。」
「哎!」嘆了一口氣,陸先生說道︰「我陸家竟有如此後生,要是再能見上一面,當真是無悔了。悟兄既然說他只有小丫頭那般年紀,那肯定是我的孫子了。我那哥哥也真是有福氣,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個孫子。」
「陸先生,這人既然是令兄的後輩,自然也要尊稱您一聲爺爺了,先生是在不必如此傷懷。」教主勸慰道。
「他們早已為我已經在那時死了,哪里會想到我在這里。」言語之中,滿是淒涼之意。
這時,三人都是沉默下來,陸先生見二人都是沒有說話,心中也是猜到了什麼,便是說道︰「如果他真的是我陸家的後人,要是對聖教有什麼不軌的企圖,我一定饒不了他。只不過,還請教主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傷他性命。」
教主問道大喜,說道︰「如此,我就謝過先生了。以我所見,這人極有可能還會再來,我們不妨守株待兔,他勢必想不到會有這麼多人等著他。」
「如此甚好,那我就陪教主走一趟!」陸先生說道,臉上一副向往的神色。
「可是,要是還有其他人怎麼辦?陸先生武功如此高強,只怕令兄也是厲害高手。要是他們來了許多的人,恐怕就麻煩了。」大長老又是說道。
二人聞言都是皺起了眉頭,半天不曾說話。
「聖山之內,機關重重,要是他們真的不懷好意,我們也是會懼怕。只是,若是傷了陸先生的家人,就是不好了。再說了,咱們聖山之上,也沒有什麼東西。」說道這里,他們都是想到了什麼。
「鐵線蛇!」三人一起說道!
「鐵線蛇是本教的聖物,一直守護這聖山。若是他們要強鐵線蛇,可就是糟了!」大長老說道。
「嗯,鐵線蛇本來在中原之中,就是少有人知。他們只是知道此物的療傷奇效,又怎麼知道此物對我們聖山的作用!」教主也是一聲哀嘆。原來當年風雷教立教之時,就是留有遺訓,鐵線蛇乃護山聖物,誰都不許肆意殘殺。若是有人意圖奪取此物,定殺不饒!他們歷代教主都是以此為信條,絲毫不敢違逆。
外人只以為風雷教只是保護他們蒙古族人,還有向上天祈求照顧,卻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一回事。不過這陸先生與他們相熟,也是知道這其中的一些事情。
「以我所見,不如咱們就隨機應變,我們大家今晚就守在聖山上,饒是她們來了多少人,也是不懼。」陸先生說道,頓了一下,又是道︰「教主請放心,我雖姓陸,但已經是咱們聖教的人了,我自會盡力保護聖教。」
「如此,多謝陸先生了!」
三人議好了辦法,就是吩咐下去,幾大長老都是得到了命令。他們怎麼也是沒有想到,如此精密策劃,只會迎來一個孤身範險的小子。
玩了三天,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