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多了?」余風清問道。
「太多了?不是太多了,實在是太太多了!」乞顏青說道「不過,我有辦法!」
「哦?」余風清眼楮一亮,急問道︰「什麼辦法?」卻見乞顏青笑了一下,似乎很是不好意思一般,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遞到了余風清的身前。
接過那東西,掂量著看了又看,余風清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大哥,其實我想告訴你,小弟並不是什麼小王子。」乞顏青說道。
「不是王子?」余風清眉頭一皺,心里更好奇了,問道「可是那個王子是叫你小弟的,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早就認識?」
搖了搖頭,乞顏青就把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余風清看著手掌上的令牌,實在是難以相信,如此一塊鐵片,竟是有著如此的用處,竟然連王子也能命令。
「我也不知道那人就是王子殿下,不過他能幫我,看來他倒是真的一個識大局的人。」也是對那王子不乏稱贊之意「這令牌是我從爹爹那里偷來的,正是風雷教的聖使令。但凡是草原上的人,沒有人敢違抗聖使的意思。」
「這麼說你是風雷教的人了?那你還帶我去你們的聖山?有這東西有什麼用?」余風清一口氣問道。
「嗯,其實外面傳言鐵線蛇百年難得一遇,那是因為它們一直都是待在風雷山中,山里有多少蛇,沒有人知道,連我也是不知道。不過依我看來,應該不會少于一百條。有了這個聖使令,我們就可以輕易進去了。」乞顏青說道。
「你告訴我這些,就不怕你爹爹責怪你麼?就是你們風雷教,恐怕也不會放過你吧。」余風清說道。
「哼!我才不怕它們。至于那鐵線蛇,留著也是沒有用,就是只能做珍貴的藥材罷了。大哥你要救人,自然不是什麼錯事。要是他們要罰我,我就不回去了,永遠也不回去了!」乞顏青說道。就如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說著氣話。
「二弟,如此的風險,怎麼能讓你隨我一起去闖。只要你帶我去了風雷山,我自有辦法。」余風清說道。想著自己的一身所學,要闖那風雷山,想必不是什麼難事。就算不能成功,至少可以輕松逃月兌。
乞顏青卻是一直堅持要用著聖使令,混進去,既輕松,也是簡單,沒有危險。余風清不願與他為此爭執,只好不說什麼。乞顏青也是知道,余風清是不願意連累自己。二人各自抱著心里的想法,策馬朝著風雷山的方向,奔了過去。
蒙古王所在,乃是偏著草原的東方,而風雷山所在,卻是西邊。余風清二人一直向著西北,快速奔了過去,與慧無仁也是離的越來越遠。
然而直到第二日清晨,他們才是發現余風清與乞顏青已經不在身邊了。
慧無仁自熱要詢問王子,而王子卻是反過來問起了慧無仁。
「你說那人不是小王子?」慧無仁實在是難以相信听到的事實。
「那姓余的不是將軍的下屬?」王子也是一陣錯愕。然而王子並沒有犯什麼錯,只是款待了余風清他們一次罷了。再說他也是知道乞顏青是聖教的人,也不覺得什麼。
可是慧無仁心里卻是一陣翻江倒海,他看到余風清和小王子在一起,自然以為余風清也是被派到此處辦事的人了。況且自己的主子早就說過,對此人有守衛自用的想法。自己出示了那封密函,只是要確定一下,余風清是不是真的是自己人罷了。
可是沒有想到,那小子見到這密函之後,竟是無動于衷!現如今也只能希望,他是隨著聖教的人,去辦其他大事了。可是為什麼要不辭而別呢?想到這里,慧無仁就是更加發慌了。
眼看著慧無仁臉色的變化,王子問道︰「灰將軍,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哦,沒什麼。」慧無仁正了正神色,說道。
「沒事就好,灰將軍,我們出發吧。」王子說道,便是上了馬,隨著大隊人馬,朝著草原更深處走去。慧無仁想叫自己的親信四處追趕,可是想到與余風清對掌之時,傳過來的力道,又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出了少林如此多年,從未在誰的手下吃過虧,那只這次竟是被這樣的一個小子這擺了個道。現在只能盼著余風清不要理會這件事,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同伴,自然就是更好了。
兩日之後,余風清他們終于到了風雷山的附近。這草原之中們如此一片山脈,倒顯得很是特別。不像中土的山脈,連綿數千里,這風雷山脈,只有十來里地長。共有十幾個山峰,中間那個最高的,自然就是風雷山了。
此處也是與一路走來的場景頗是不一樣,多是建造好的房屋,不再是那隨處移動的氈房了。便似一個小鎮一般,人們也是大多居住在一起。不過此處沒有人經常來往,也就沒有什麼酒樓,客棧了。
不過乞顏青倒是對這里很是熟悉,找了一個舊房子,就在里面住了下來。如今只等著機會,打探風雷山的情況,再商議如何行動了。
「我雖是在這里長大,也是從未進入風雷山內部。聖教之中,只有功力達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夠進去。」乞顏青說道。乞顏青此時已經告訴余風清,他本事會武功的,只是不到家罷了。
「哦?這風雷山中,還有這樣的規矩,倒是真的奇怪了。不過進山與否,怎麼與功力扯上關系了?」心里猜想著種種可能,可是就是猜測不透。
「我也是不知道,我們聖教之人,都是練著一樣的武功,只要內力打到某個境界,就是可以進入風雷山中了。嗯,若是像大哥你這樣的本事,肯定是可以了。」乞顏青很是肯定,又是說道︰「不過你呢個在那里守衛的人,都是能進山的人。」
余風清這才知道,守衛風雷山的人,都是很不簡單。不過耳听為虛,今夜一番探查,自然就知道了。
到了深夜,余風清換上一身黑衣,拿上寶劍,就出了房門。而乞顏青也是隨後出了門,只是余風清絲毫沒有察覺。此時的乞顏青,那里是一個武功低微的人,輕松上了屋頂,就跟在了余風清的身後。宛如一陣風一般,靈活程度,更是猶有勝之。
終于到了風雷山脈邊緣,此時余風清就已經發現,每隔一段距離,就是有一人守在山間。若不是余風清內功身後,眼里和耳力都是遠遠好于常人,根本就是無法發現。繞過那些人,余風清雙腳踏過樹梢,迅速朝著里面趕了過去。
越是深入其中,余風清就是發現,一股越來越凌厲的風,吹打這自己的臉龐。在這黑夜之中,仿佛就是來自十八層地獄的陰風一般,叫人毛骨悚然。余風清此時心里不禁佩服起風雷教的這些人來,如此地方,還是有人在看守,更是心甘情願的守衛在這里,更是許多人認為進入這風雷山,是一種榮耀!
若是余風清,說什麼也不願意在這山里多待上一會兒!
漸漸地,越來越深入這風雷山中心了,守衛也是明顯森嚴起來,沒過十幾步,就是有一個人站在那里。那些人也是拿著長劍,倒是不常尋常草原里的勇士,都是在腰間掛著一柄戰刀。
終于,那最高的山峰出現在眼底。從遠處只能分辨出是最高的一個,此時離得近了,余風清才是發現,這山離地有好幾百丈高,只是比那紫華山矮上一點而已。此時到了這里,就是更顯得鬼氣森然,處處都是吹過來一陣陣的陰風。實在是古怪之極!
此時守衛已經到了非常嚴密的地步,不斷地有一隊人馬來回走過。余風清不敢冒進,只得在遠處留意了一會。心道要想進入這深山內部,只得化成他們自己人才行。
既然此時的人都是有著深厚的內力,那麼自己就要一擊制勝!
悄悄到了一個單獨的守衛深厚,功力運于手掌之中,伸出食指,隱約可見竟是有著一絲絲的白芒。忽閃之間,朝著那人的**道點去。
果然,那人聞聲一下子就是反應過來,只是余風清手指尚且沒有踫到他的身子,劍氣就是已經到了**位,一下子就是將他點住了。也因為這人動了一下,只是點上了啞**而已,脖子上也是出現了一道血痕。
一掌再次探出,朝著此人胸口處擊打過去,那人卻是臨危不驚,很快朝著身後滑了過去,宛如一陣風一般。
余風清大吃一驚,沒想到此人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本事。心道不能耽誤,必須速戰速決。不給那人一絲一毫的機會,雙腳踏出,急速跟了過去。雙掌連續拍出,那人自知不是余風清的對手,就一直往後退去。豈料余風清迅速突然間暴增。
那人眼見無法逃過,只得運功于雙掌之上,一樣拍擊過去。卻是直接對著余風清的面門,沒有去抵擋余風清的手掌。
余風清只覺得臉上刮來一陣寒風,吹得眼楮發疼。更是不敢大意,身子後仰,便掌為指,點了過去。又是一道劍氣穿過,那人應聲倒下。不僅被點了**,胸口處還被手上發出的劍氣所傷,流血不止。
不知道這風雷教到底是好是壞,余風清自是不會濫殺無辜,重重點了這人好幾處**位,才丟到一處隱秘的草叢之中。其間也是拔下了他的一身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如此一來,余風清倒是也大膽了許多,長劍握在手上,眼見一對人馬又是走了過來,便是隨身而上,跟到了最後面。
跟著那些人饒了好長的時間,一直都是在山里的一個圈圈徘徊。余風清仔細觀察之後,等到了一處里山頂更近的地方,又是一個人悄悄走開了。如此一來,反復數次,終于到了半山腰。此時余風清心里也是定了下來,只要不出意外,今晚一定可以上了山頂了。
再上了一段距離,就是發現,已經沒有那巡邏的守衛了,也就只能再次慢慢上去了。誰知,腳下一動,竟是發出一怔叮叮當當的聲音。
「誰?!」一聲厲喝傳來,接著就是有這好幾道身影奔了過來。
余風清低頭一看,原來腳下有著一個鈴鐺,自己不知道,就是踫到了。自知被發現了,只能快速朝著山下趕去。
身後的那些人更是窮追不舍,而且追趕的人也是越來越多!這些人也不知道練得是什麼武功,各個都是輕功了得,都是只比余風清滿上一拍而已。
很快,前方有人知道聖山被闖,自然結成陣勢,將余風清攔截下來。面前站著許多的人,身後更是緊隨著許多的侍衛,余風清心中大呼不妙。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侍衛不僅武功極高,更是輕功好的嚇人。
余風清不敢說話,就怕泄露了自己是漢人的秘密,就更加糟糕了。心道既然無法逃出,只有一戰了。事到如今,也就管不得許多了,拔出輪回劍,朝著山下竄去。
余風清本事內力高于這些人,打斗起來,自是佔盡了便宜。但是雙拳難敵四腿,山下人數眾多,也是濟南逃月兌。
內力灌注于常見之上,所踫到了兵器,都是應聲而斷,一時間山里滿是被削斷的長劍。那些人漸漸發覺,余風清手中的長劍著實厲害,就不再一味的硬踫硬了。只是游斗,死死的將余風清困在垓心。
這下余風清心里更是大呼不妙了,要是有高手前來,自己這次如何也是逃月兌不了了。心中著急之下,越發厲害的招數都是揮灑出來,一下子就傷了好幾個人。那些人眼見余風清氣勢大增,也沒有膽怯,一個個沖了上來,外面更是圍成一個圈,將他圍在里面。
就在這時,一個老頭朝著這邊奔了過來,大聲喝道︰「住手!」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是瞬間停了下來,余風清也是想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過去。心中已然絕望,又是來了如此一個厲害的高手,今晚估計是回不去了。
「哪里來的無知小輩,膽敢觸犯聖教尊嚴!」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個人已經到了余風清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