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武林第一高手凌振被人殺害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武林,武林人都為之惋惜,一朵武林奇葩就這樣消逝了。∣我∣搜小|說網綠林人士都興高采烈,手足舞蹈,他們的克星終于死了,他們又可以重出武林了,在也沒有人可以鎮得住他們了。
在由貴州入湖廣的路上,一個少年正在向前走著,他身穿白衣,背著一個包裹,看他的穿著打扮,並不像是江湖後起人士,倒像是一少年書生,他就是凌笑風。他這般打扮,是為了隱瞞身份,他知道仇家正在尋找他,如果落在仇人的手里,自己定會沒了性命。他現在能去的地方只有洛陽金刀門了,他現在只能去投靠他的外公,現在也只有他老人家能為自己做主了。
日已盡中午,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他感到有些饑餓了,他看到前面不遠處就是一個鎮甸,就加快了步子向前走去。
這個鎮子名叫鳳凰鎮,方圓五里。凌笑風來到鎮子的大街上,看到前面有一家名叫‘羅家酒店’的酒樓,凌笑風便走了進去,在靠外的一張桌子邊坐了下來。隨口叫道︰「小二。」
這時一個二十上下的伙計听到叫聲跑了過來,看了看書生打扮的俊美少年,用毛巾在桌子上擦了一下說道︰「小客官,要點什麼?」
凌笑風說道︰「先來半斤牛肉,一瓶花雕。」
「好的,客官請稍等。」小二唱了個喏,跑了下去,不一會兒就端著一盤牛肉和酒走了上來,放在桌子上說道︰「客官請慢用。」
凌笑風點了點頭,小二便退了下去。
他將酒打開,倒了杯酒,端著喝了下去,又夾了快牛肉放進了嘴里,慢慢地嚼了起來。
他邊吃邊打量著酒樓里的客人,現在已經是正午時分,酒樓里只有稀稀的幾桌人,基本上都是客商的打扮。有兩桌看像是江湖人士,東邊靠窗子的桌子上坐了一男一女,男的大概在三十左右,滿面胡須,膀寬腰圓,雖然坐在那里,凌笑風感覺他身高足足有八尺來高,他的身旁的地上放著兩把大鐵錘,看樣子不會低于五十來斤。他的對面則坐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子,容貌姣好,身材勻稱,一身綠衣,桌子上放著一把寶劍。凌笑風心道:「看二人的裝束打扮,二人應該是名門正派的子弟。」
西邊一張桌子上坐了四個道士,每人背上都背著一把長劍,年齡大約都在二十多歲的樣子,凌笑風心道:「他們應該是武當崆峒一些道家門派的弟子吧。」
這時東邊一桌的男的開口說話了,「師妹,師父叫咱們去江陵城給巫山派掌門盧塔祝壽,巫山派只是江湖上二流的幫派,師父也值得派掌門二人前去嗎?」
綠衣女子听了後說道︰「師兄,話不能這麼說,盧掌門和家父好歹也是舊識,他又向家父發了邀請帖,家父因派中事務需要處理,不能前來,就派我們二人代他前來,以示誠意。如果不派人來,不予理會,傳到江湖上,別人就會說家父不懂禮節,看不起小門派,這樣會落人口食的。家父是要面子的人,豈會因此落人口食。」
「師妹說的極是,我這麼沒有想到呢,我這個人真是太笨了。」男的說完,用手在自己的頭上拍了一下。
綠衣女子說道︰「師兄,快點吃吧,咱們好快點趕路。」
男的點了點頭,就大口地吃了起來。
西邊桌子做著的四個道士,則悠閑地吃著飯。凌笑風進來的時候,他們也已經注意到了,只不過他們看凌笑風一付書生打扮,細白文弱的樣子,不像是江湖人士,不對他注意而已。
凌笑風朝東邊一桌看去,突然發現綠衣女子的目光正痴痴地望著自己,那是一種異樣的目光,可以說是和小翠看自己的目光沒有什麼區別,是那麼的深情。凌笑風和她四目相對時,綠衣女子的粉臉,立刻像熟透了的隻果一樣紅了起來,出于害羞,還是被別人發現,在故意的躲避,綠衣女子急忙將目光低了下來,夾了一些菜放進了嘴里,嚼了起來,嚼了很久也沒有咽下去,好像是在回味菜的味道一樣,又好像是在想象著某種事情似的。凌笑風這時也感到自己也有些失態了,也不能這樣看著人家呀,也就低下了頭,喝起酒來。
過了一會兒,綠衣女子叫道︰「小二,結賬。」
凌笑風因已注意了她,仔細品味著綠衣女子的聲音是那麼的細膩,富有親和力,又忍不住地多看了她兩眼。
小二慌忙跑了過來說道︰「兩位客官,總共是三十文。」
綠衣女子從懷里掏出一錠碎銀子交到小二的手里說到;「不用找了。」
小二急忙作揖說道︰「謝客官。」
綠衣女子站了起來,男子也站了起來,跟在綠衣女子的身後向凌笑風這邊走來。
小二說道︰「兩位客官走好。」
綠衣女子從凌笑風身邊走過時,眼光一直在盯著凌笑風。走到凌笑風的身邊時,凌笑風才發現綠衣女子長的是那麼的美,瓜子臉,一雙杏眼,甚是迷人,胸部高高聳起,步法輕盈。如果說小翠是人間絕色,那麼這個綠衣女子甚至還要比小翠美上三分。
剎那間二個已經走出了門外,綠衣女子還在回頭看著凌笑風,在目光消失的瞬間,還向凌笑風投上了會意的一笑。
凌笑風心里也像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不知是何滋味,人已經走了,就沒必要在多想了,何況現在自己心里已經擁有了小翠,小翠現在還下落不明,想到了小翠,就會想到父母,凌笑風控制自己不去往下想,只會徒生傷心。想到父母的遭遇,他的眼淚就會止不住地流下來,在這種場合,自己是不能夠掉眼淚的,凌笑風控制住了自己,端起酒杯,又繼續喝起酒來。
「老花子,你怎麼又來了,昨天不是剛接濟過你嗎?」酒樓門口傳來了小二的聲音。
凌笑風抬頭一看,看到小二正在和一個蓬頭污面的老人講話,小二的手高高舉起,看樣子是在攆老人出去。
老人哀求道︰「小二哥,我已經有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你就在可憐我一次吧。」
小二擺擺手說道︰「行啦,別套近乎了,別亂叫,我可不是你哥,如果有你這樣的弟弟,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了,還不如早點把你打死算了。」
老人又說道︰「那不然,你把我當成你哥算啦。」
小二听了後推了老人一把說道︰「你個老不死的,想佔老子便宜呀。」
老人一個趔趄,又作揖哀求道︰「小二哥,我並不是想佔你的便宜,只是想讓你在可憐我一次,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小二用手指著老人說道︰「你哪天不是說最後一次呀,不行,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在給你了,你別把我們這里當成慈善所了,想讓我為你養老呀,美吧,趕快滾,不然我就要動手打人了。」
老人在一次的哀求道︰「小二哥,你就在行行好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實在是餓的沒有力氣了。」
「不行,走,走,走,」小二說著就將老人向外推去。
凌笑風看到于心不忍,就叫道︰「小二。」
小二听到叫聲,回了聲,「來啦。」就又向老人說道︰「快滾,不然我饒不了你,等一下我過來時你還在的話,我就打斷你的腿。」說完小二就跑到凌笑風的身旁說道︰「客官,還有什麼吩咐?」
凌笑風說道︰「小二,你就讓那位老人進來吧,他的飯錢由我來付了。」
小二搖搖頭說道︰「客官,我看你還是別管他了,他在這一帶已經有一年了,整天靠人接濟,小人已經接濟他好多天了,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找點事情做,竟天天靠人接濟。」
「他可能是年紀大了,做不動事了。」
「什麼呀,客官,他才多大呀,我爺爺七十歲還在做事情呢。」
「人家可能是體力差吧。」
「客官,你就別為他找借口了,他這種人不值得人看可憐.」
「沒關系的。」
「客官,他渾身髒兮兮的。」
「你就讓他進來吧,我替他付雙份錢。」
小二听了後無奈,便向外喊道︰「老花子,進來吧,你今天是遇到福星了,這位客官替你買單了。」
老人听了後急忙跑了進來。
小二看了老人一眼說道︰「你不是沒有力氣了嗎,怎麼听到吃就有力氣了。」
老人沒有理會小二,向凌笑風作揖道︰「謝公子爺。」
凌笑風抬手說道︰「不客氣,老人家,你坐吧。」
老人唉了一聲,就在凌笑風的對面坐了下來。
凌笑風向小二說道︰「小二,你去在端一盤牛肉來。」
小二點了點頭,就跑了下去。片刻就端著一盤牛肉走了上來,放到老人的面前說道︰「老花子,你今天是遇到祖宗了。」
老人並不理會小二,看到牛肉,口水都流了出來。
小二看到老人的樣子,說道︰「德性。」
老人糗了小二一下,又向凌笑風說道︰「謝公子爺請小老兒吃飯。」
凌笑風搖搖頭說道︰「老人家,吃吧。」
老人听了後就用手拿著一塊牛肉放進了嘴里,說道︰「真好吃。」接著又拿著一塊放進了嘴里,由于吃的太急,老人咳嗽了兩聲。
凌笑風看著老人急切的樣子,感覺到他是好久沒吃過這麼好的飯菜了,就說道︰「老人家,不要急,慢慢吃,如果不夠的話,這邊還有。」
老人點了點頭,片刻就將面前的一盤牛肉全部吃進了肚子里。
小二說道︰「真是個餓死鬼。」
老人將自己的吃完,就將凌笑風吃剩的也端到自己的面前,拿過酒壺倒了杯酒喝了下去,說道︰「好酒呀,好久沒有喝過酒了,真好喝呀。∣我∣搜小|說網」
凌笑風仔細地打量著老人,年齡約在六旬開外,頭發烏黑發黃,國子臉,顴骨突起,眼楮深深地陷了下去,看樣子是長時間沒有吃飽飯饑餓的結果吧。
凌笑風向小二說道︰「小二,在給他來壺酒和碗面。」
小二听了後不解地問道︰「客官,這還不夠他吃的嗎?」
凌笑風說道︰「他已經好久沒有吃飽飯了,就管他吃個飽吧。」
小二無法,只得走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小二就端著面和酒走了上了,放在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看狀,拿起酒壺就倒了杯酒,端起就喝了下去,然後就端著面吃了起來。
凌笑風說道︰「老人家,不急,慢慢吃。」老人邊吃邊喝說到︰「好久沒吃過這麼好的酒飯了,多謝大爺了。」
小二不屑地說道︰「老花子,回去後在家里給這位大爺立個牌位,每天三柱香供奉著,他比你祖宗還親呢,你祖宗怎麼不給你吃的呀。」
凌笑風看了小二一眼︰「小二,莫要胡說。」
小二笑了笑說道︰「客官,我是和他開玩笑的。」小二說完,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老人就將一碗面和酒全部吃完了,凌笑風親切地問道︰「老人家,吃飽了沒有,沒吃飽還可以在叫些。」
老人大著飽嗝,噴著滿嘴的酒氣說道︰「公子爺,小老兒飽了。」
凌笑風點了點頭,隨機叫道︰「小二,結賬。」
小二听了後急忙跑了過來,看了看桌子上的碗盤說道︰「客官,總共是八十文。」
凌笑風從包袱里拿出一錠碎銀子遞到小二的手里說道︰「不用找了。」
小二急忙作揖說道︰「謝客官。」
凌笑風有說道︰「小二,向你打听一件事?」
小二說道︰「客官請說,但凡小人知道的,一定會告訴客官的。」
「此去向東多少里還有集鎮?」
「客官要趕路嗎?」
「是的。」
「出了鎮從這里向東三十里,有一個鎮子叫魯班鎮,客官現在就走,天黑前還能趕的上投宿呢。」
「謝謝小二。」
「不客氣,客官。」
凌笑風又向老人說道︰「老人家,我這里有十兩銀子,你拿著,以後不要在行乞了。」說完,凌笑風就把銀子放在了老人的手里。
老人手里拿著銀子,激動地說道︰「公子爺,你請小老兒吃飯喝酒,又給小老兒這麼多銀子,叫小老兒怎麼謝你呢?」
小二說道︰「老花子,他比你親爹還親呢,你還不趕快給他老人家磕幾個響頭。」
老人听了小二的話,倒真的去下跪。
凌笑風急忙扶住了,說道︰「老人家萬萬不可,人都有困難的時候,這一點銀子不算什麼,小可還要趕路,就此別過了。」凌笑風說完,向老人一拱手,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凌笑風走到大街上,身後傳來了老人的聲音,「公子爺,好人會有好報的。」
凌笑風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
等凌笑風走遠了,老人發出了會意的微笑,「是個好苗子,心腸又好,真是個練武的好材料。」說完,老人便消失了。
酒樓里那四個道士在議論著。坐在下首的那個道士說道︰「師兄,剛才那個小子是不是咱們要找的人,他心地挺善良的。」
上首的那個道士說道︰「我也不敢肯定,咱們又沒有見過凌笑風這個人,耿大爺也沒有給我們凌笑風的畫像,年齡倒差不多,人就不知道了。」
左邊的那個道士說道︰「師兄,這可是如同是大海里撈針呀。」
右邊的那個道士听了後說道︰「可不是嗎?咱們都找了一個月了,一點音信都沒有,師父收了耿大爺的銀子,卻留在道觀里,讓咱們四人出來尋找,想想真是不劃算。」
下首的道士說道︰「那又怎麼了,誰叫他是咱們的師父呢。」
師弟不可亂說,怎咱們四人可是師父從小帶大的,師父對我們有養育之恩,咱們怎麼可以在背地里說師父的閑話呢。」
左邊的道士說道︰「師兄說的對,如果這件事辦的好了,拿到了獎賞,師父定不會虧待我們的。」
下首的道士說道︰「師兄,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上首的道士說道︰「先跟上去在說,如果他是凌笑風,咱們就皆大歡喜,如果不是,浪費了我們兄弟的寶貴時間,我們也一樣送他上西天。」
右邊的道士說道︰「師兄,那咱們不就是亂殺無辜了嗎?」
上首的道士听了後說道︰「師弟呀,你怎麼仁慈起來了,這兩年在咱們兄弟手上冤死的人還少嗎,怎麼會多他這一個呢。」
左邊的道士說到︰「師兄說的是咱們現在就快追上去吧,不然在等會他可要走遠了,等找個僻靜的地方,咱們在動手。」
上首的道士點了點頭,從懷里拿出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四人站了起來,向外走去,沿著凌笑風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凌笑風出了鳳凰鎮十里外,走到了一片樹林里。突然一陣風吹過,樹林里的樹都搖晃了一下,凌笑風這時感覺有人在跟蹤他,而且還不止一個,他從小父親就教他听聲辨位的功夫,所以他能夠分辨的出來。而且听氣息還都是練家子,如果對方有惡意的話,自己今天就會命休矣。凌笑風想到這里,脊背就微微地發涼。
突然凌笑風發現在他的前面十丈外有一個道士站立在那里,凌笑風急忙向後看去,身後不遠處也站著三個道士,他被夾在了中間,處在了前後無路的地步。凌笑風心道︰「看來對方是專門為自己而來的。」
凌笑風仔細地看了看前後四人,原來是酒樓里的四個道士,四人背著寶劍站在那里,眼楮不屑地看著凌笑風。
凌笑風說道︰「四位道長跟蹤小可,不知所謂何事?」
前面的那個道士說道︰「沒事找事。」
凌笑風听了有點不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此四人來者不善,便又說道︰「小可不明白道長的話?」
後面的一個道士說道︰「小子,你不明白就讓道爺告訴你吧,你今天命不好,撞到了道爺的手里,道爺想開殺戒了。」
凌笑風听了後很生氣,說道︰「我和你們又沒有深仇大恨,你們為什麼要殺我?」
後面的那個道士說道︰「誰叫你運氣不好呢。」
凌笑風氣憤地說道︰「光天化日之下隨便殺人,難道你們眼里就沒有一點王法了嗎?」
前面的那個道士听了後大笑起來,說道︰「王法?在我們茅山四鬼的眼里,天下間是沒有王法的,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命該絕吧。」
凌笑風說道︰「看來你們是殺人越貨的強盜了。」
前面的那個道士听了後臉上變了顏色,說道︰「小子,看來你是真的活膩了,竟敢辱罵起道爺來了。」
凌笑風說道︰「你們身為道門中人,也算是名門正派了,誰知卻干起草菅人命的勾當了,你們對得起你們身上的道袍嗎?你們不覺得有愧嗎?」
後面的一個道士說道︰「小子,竟敢教訓起老子來了,你真他媽的是打燈籠上茅廁找死呀。」
凌笑風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我今天會死在這群小人的手里。」
前面的道士又問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呀?」
凌笑風說道︰「我是凌笑風。」
前面的道士听了眼楮一亮,急忙又問道︰「你果真是凌笑風,凌振的兒子。」
凌笑風說道︰「我就要死了,還有必要說假話嗎。」
前面的道士點點頭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道爺找了你足足一個月呀,沒有一點音信,今天倒走了好運了。」前面的道士又說道︰「師弟們,咱們發財的日子到了,耿大爺說過,姓凌的這小子的人頭可值五千兩銀子呢。」
其他三個道士听了後也都手足舞蹈起來,說道︰「這次發財了。」
前面的道士說道︰「小子,你就認命吧,要怪就怪你不該叫凌笑風。」說完,四人都抽出了寶劍。
凌笑風自己也沒有想到,報上姓名反而會加速了自己的死亡,但如果死在這幾個小人的手里,他有些心不甘,便說道︰「我就要死在各位的手里了,幾位可否讓我死個明白,是誰要殺我,耿大爺又是何人?」
前面的道士說道︰「小子到了陰曹地府閻王爺會告訴你的,你就乖乖拿命來吧。」說完,揮劍便向凌笑風刺了過來。
凌笑風知道即使自己動手也絕不是四人的對手,更何況自己已進退維谷,前後生路都被封死了,如果反抗就會死的更慘,還不如死個痛快呢,不準備在作無謂的反抗了,就閉上了眼楮,等著死神的到來。
就在前面的道士揮劍距凌笑風不足一丈的時候,一顆石子飛了過來,打在了那個道士的右肩井穴上,道士手上握著的寶劍頓時掉落在了凌笑風的面前。凌笑風听到劍落地的聲響,便睜開了眼楮,看見攻擊他的道士正在用左手捂著右肩,眼楮向四處張望,氣憤憤地說道︰「是誰在偷襲道爺,活的不耐煩了嗎?」
林子里並沒有回聲,道士向其他三個同伴說道︰「快動手殺了這小子,到手的銀子不能夠丟了。」
後面三個道士听了後,同時揮劍向凌笑風刺來,突然又飛出三個石子,分別打在了三個道士的右肩上,而且全部是肩井穴上,手法之精,且在百米之外,凌笑風也感到贊嘆不已,就是自己的父親凌振也未必能同時一連打出三個石子,而且還是同一位置,不偏分毫。凌笑風心道︰「這定是位前輩高人,自己遇到救星了。」
三人的劍掉在了地上,三人呆呆站在那里,東張西望,心里膽戰兢兢的。
這時傳出了一個聲音,「在不走就要你們的命,滾。」
四人听到‘滾’字,嚇的撒腿就跑,生怕跑的慢了,再有一顆石子打過來,命可能就丟了,連自己掉在地上的劍都顧不得去撿,樣子都狼狽極了。
凌笑風抱拳向林子里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小可沒齒難忘。」
林子里回蕩著一個聲音,「年輕人不必掛懷,這只是舉手之勞。」
凌笑風說道︰「前輩可否出來讓小可一見?」
「現在還不是見面的時候。」
「前輩可否告訴小可你的大名,容小可日後好回報。」
「去吧,不是不和你相見,只是時辰未到。」林子里回蕩的聲音漸漸地遠去了。
凌笑風听到回聲的時候,說話的人已在一里之外了,他很想當面拜謝前輩的救命之恩,但前輩已經走遠了,凌笑風跪在了地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磕了三個頭,又站了起來,繼續向前走去。
到了魯班鎮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凌笑風在鎮上找了一家名叫‘賓悅客棧’的店投了宿,他這幾天走的路也太多了,也夠累的了,晚飯也沒有吃,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早飯是店伙計給他送到客房里的,他簡單地吃了些,就出了客棧,走到了大街上。今天就不急著趕路了,就在這里休息一天吧,明天在趕路吧,走了一個多月的路了,已經夠累的了,洛陽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趕到的。凌笑風沉思著,在大街上逛了起來。
這里為何叫魯班鎮,是因為戰國初年,木工建築鼻祖魯班在這里死後升天,後人為了紀念他,緬懷他,就將這里改名為魯班鎮,風景也很優美,在湖廣地區也是一絕。唐朝時期,這里也曾留下了不少文人墨客的筆墨;宋朝時這里也是一路將軍駐地,官道上也是車水馬龍;元朝時期,軍事重心移居北方,這里便成了商賈匯聚之地。到了明朝初年,天下經過戰亂,文人墨客大都聚集在江浙地區,商賈也逐漸減少了,這里又變的有些荒涼起來,偌大的一個鎮,現在只有三條街了,三家客棧,加上經商的商賈和原住居民,也只有近百戶而已。
凌笑風走在大街上,突然看見前面的一個賣包子的店門前聚集了數十個人,那里傳出了聲音,「你小子是不打算賠錢了?」
這時又傳來一個小孩的聲音,「老板,我真的沒有錢呀。」
凌笑風便走了過去,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走到跟前,凌笑風便看到一個中年漢子正攥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的衣領大叫著,旁邊站著的人都在指指點點,說著什麼。
凌笑風看著這個小孩,一身衣服破破爛爛,就是一個小叫花子樣。
中年漢子說道︰「不賠的話,我就拉你去見官,讓官老爺判你個三年五載的,也讓你長長記性,看你以後還敢偷不偷?」
小孩听了後急忙哀求道︰「大叔,我不是有意要偷你的包子的,我是太餓了,求求你,別帶我去見官好嗎?」
中年漢子說道︰「不見官可以,那就拿錢來。」
小孩害怕地說道︰「大叔,我真的沒錢呀。」
中年漢子向眾人說道︰「大家都看到了吧,我可是給他機會了,是他不知道把握呀。」說完拉著小孩就向外走。
小孩一邊別扭著一邊說道︰「大叔,求你了。」由于小孩年齡小,又?C的沒有力氣,被中年漢子半提了起來,托著向外走。
凌笑風看了于心不忍,便說道︰「且慢。」
中年漢子听到聲音,便停下了步子,扭頭打量著這個說話的俊美少年,說道︰「這位小相公有什麼事嗎?」
凌笑風抱拳說道︰「大叔,這個小兄弟怎麼得罪你啦?」
中年漢子說道︰「他偷吃了我的包子,被我抓到,又不想賠錢,我這就要去送他去見官。」
凌笑風說道︰「大叔,只是幾個包子,不至于吧。」
中年漢子說道︰「相公呀,我這可是小本生意呀。」
凌笑風看著中年漢子的樣子,說道︰「大叔,他偷吃了你幾個包子呀?」
沒等中年漢子開口,小孩便搶著說道︰「就兩個。」
「大叔,你放了他,錢我幫他來付,」凌笑風說完,從懷里掏出一點碎銀子,遞到了中年漢子的手里。
中年漢子接過銀子,忙說道︰「謝相公。」說完,中年漢子便放開了小孩,說道︰「小子,你今天踫到貴人了,算你運氣好。」
小孩也向凌笑風拜謝道︰「謝老爺。」
凌笑風看他?C的渾身幾乎沒有一點肉,只是兩只眼楮炯炯有神,他定是一個孤兒,聯想到自己,凌笑風便起了憐憫之心,。走到包子鋪前,從包子籠里又拿出四個熱氣騰騰的包子,走到小孩的面前,放在了小孩又髒又小的手里說道︰「這幾個熱包子給你,以後不要再偷了。」
小孩看著手里的熱包子,又向凌笑風拜謝道︰「謝老爺。」說完一溜煙地跑開了,躲在了一邊,慢慢地吃了起來。
凌笑風又向中年漢子說道︰「大叔,剛才那點銀子夠嗎?」
中年漢子點頭道︰「夠了,相公。」
眾人也都各自散開了。
「年輕人,你很有愛心,不過凡事不能光靠善心行事,否則有時候會吃虧的。」
凌笑風轉身一看,一位中年文士正笑吟吟地向他說話。
凌笑風听了中年文士的話後,想想在鳳凰鎮的酒樓里,如果不是自己同情那個老人,而請他吃飯,自己也不會引起那四個茅山道士的注意,在樹林里如不是有位前輩暗中出手相救,自己的命也早就沒有了。但看到可憐的人,他又于心不忍,便說道︰「大叔,你說得對,但踫到像這樣的事情,不去幫助,小可會心不安的。」
中年文士又說道︰「天下間有那麼多的窮人,你能管的了完嗎?」
凌笑風說道︰「小可能力有限,也管不了,但是遇到了就必須去管,就是讓小可丟掉性命,小可也不會後悔的。」
「年輕人,有志氣。」中年文士說完就走開了。
凌笑風也沒有多想,就向鎮子外走去,鎮外有一條河,河水清澈見底,魚兒在河里游來游去,河兩邊綠草青青。
凌笑風走到河邊,看到河邊有三個頭戴斗笠的中年人正在河邊釣魚,三人拉出魚鉤,凌笑風看到,三人的魚鉤竟然都是直的。凌笑風有些不解,便駐步停在那里觀看,他也不說話,以免打擾了三人垂釣。
其中一個中年人說道︰「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連續得分听了中年人的話,心道︰「當年姜太公垂釣時,魚鉤是直的,他不是在釣魚,而是在釣人。」想到這里,凌笑風心里猛的一涼,「難道他們三人也是在釣人的,難道是自己?」凌笑風不敢在往下想,便轉身準備離開。
那個中年人又說道︰「年輕人,既然來了,為何急著要走呢。」
凌笑風便回答說︰「小可有事,還要急著去辦。」
中年人又說道︰「那你就先處理好這邊的事在說吧。」
凌笑風說道︰「小可和前輩又不認識,怎麼會有事情呢?」
中年人將魚鉤拉了上來說道︰「年輕人,看我的魚鉤是什麼樣子的?」
凌笑風順口說道︰「直的。」
中年人說道︰「那你認為直鉤能釣到魚嗎?」
凌笑風說道︰「小可不知道,那要看前輩你的釣技了。」
中年人說道︰「不管他的釣技在高,只要鉤是直的,他就會永遠也釣不上魚來的。」
「那前輩為何要用直鉤呢?」
「你難道沒有听說過姜太公釣魚嗎?」
「小可听過,願者上鉤。」
「不錯,姜太公釣的是人,」中年人說完,站了起來,其他二人也都站了起來。
「小可不明白,前輩說的是什麼意思?」
「年輕人,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們兄弟三人在這里也是在釣人。」
「小可不知,不知前輩釣的是什麼人?」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凌笑風听了後心里猛的一震,說道︰「前輩為何要釣小可?」
中年人摘掉了斗笠,其他二人也跟著摘掉了斗笠,凌笑風這時才發現,三人長得原來一模一樣,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身高胖瘦也是一樣。
為首的中年人說道︰「因為你值五千兩銀子。」
凌笑風听了後思道︰「仇人為了除掉我,不知道收買了多少人在殺自己,自己真是凶險萬分。」便又問道︰「三位前輩難道也是奉了耿大爺之命嗎?」
中年人急忙問道︰「你怎麼知道?」
「小可猜的。」
中年人點點頭說道︰「看來你果真是凌振的兒子凌笑風了?」
凌笑風知道,自己在否認對方也不會放過自己的,那就光明正大的,說道︰「前輩既然知道了,何必在多此一問呢?」
凌笑風雖然現已知道對方為了賞金要殺自己,自己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就是求饒對方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凌笑風仍面不改色,依然依足了江湖禮節,稱他們一聲前輩。
中年人說道︰「很好,凌振的兒子果然有志氣,懂禮節,明知道大禍臨頭了,還依然能夠鎮靜自如,也令我兄弟三人佩服呀。」
凌笑風從小父母就很少教他拳腳功夫,卻專門教了他練心靜氣點穴之功,前不久他又經歷了父母的生死,失去親人的痛苦,又經過了歹人的追殺。現在生死對他來說,他已經看的很淡了,所以听到中年人要殺他,他仍是面不改色,沉著冷靜。
凌笑風說道︰「前輩過獎了,小可就快要上黃泉路了,前輩可否告訴小可耿大爺是誰?」
中年人說道︰「這個不能告訴你,這時我們湘西三霸的規矩。」
「你們是湘西三霸,」凌笑風月兌口而出。
凌笑風以前也曾听他的父親說過,湘西三霸是江湖上湖廣一帶的惡霸勢力,三人武功高強,專做殺人買賣,只要買家出的價錢合適,就是讓他們去殺當今天子,他們也敢去做,父親當年也曾追捕過他們,但因三人漂浮不定,江湖上眼線又多,最後卻不了了之了。
中年人說道︰「不錯,我們是湘西三霸,我叫歐澤明,」他指了指站在他左邊的中年人說道︰「這是我二弟歐澤強,另一個就是我三弟歐澤雷了。」
凌笑風說道︰「小可曾听家父以前提起過湘西三霸,今日一見,三位前輩果然是聞名不如一見。」
歐澤明說道︰「那你也該听令尊說過,我們湘西三霸是做什麼買賣的吧?」
「知道,殺人的買賣。」
歐澤明說道︰「像你這樣英俊聰明的人,我兄弟還真舍不得下手呢?」
「不殺我三位前輩就拿不到賞金了。」凌笑風又逼問了一句。
歐澤明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殺你就會破壞了我們湘西三霸多年的規矩,既然話都說白了,你是打算束手就擒呢,還是讓我們兄弟動手呢?」
凌笑風雖然知道就要死在他們手里了,但還是面不改色,好像死神對他來說並不可怕似的。凌笑風笑了笑說道︰「歐前輩真會說笑,小可動不動手還不是一樣嗎?」
歐澤明說道︰「你不要以為這樣激我們,我們兄弟就會放過你,我們兄弟的招牌不會因為你就會改掉。」
凌笑風回答道︰「小可從來就沒有奢求過。」
「那就好,那我們兄弟就讓你死的痛快些。」歐澤明說完,三人便向凌笑風身邊走來。
「且慢,」一個聲音傳來。
凌笑風急忙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個中年人兩手背在身後站在那里,凌笑風看了看,竟是在包子店前和自己說話的那個中年文士。凌笑風隨口叫了聲,「大叔。」
中年文士向凌笑風點了點頭。
歐澤明向中年文士問道︰「閣下是什麼人?」
中年文士走了過來說道︰「我是什麼人,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
歐澤明眼里露出了凶光,說道︰「閣下是來趟這趟渾水來的了?」
中年文士說道︰「不錯,我這個人天生就愛打抱不平,多管閑事。」
「這趟渾水閣下恐怕不好趟吧?」
「不見得吧!」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大名鼎鼎的湘西三霸。」
「既然知道我們的名號,還敢管我們的閑事。」歐澤明臉上現出了得意之相。
中年文士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換成是別人,我或許不會去管,但是你們湘西三霸的事,我可是管定了。」
歐澤明一驚,心道︰看來是專門來找我們兄弟茬的來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看來他還不知道我們兄弟的手段呀。」便又說道︰「閣下難道也想從我們湘西三霸的手里分一碗?嗎?」
「不是一碗,而是全部。」
「閣下的口氣未免太大了些吧?」
「對別人或許是,但對你們湘西三霸還是綽綽有余的。」
「原來你是找茬的了。」歐澤明兄弟三人臉色變的不好看起來。
中年文士看了歐澤明一眼,輕浮不屑地說道︰「不錯,江湖上都傳言湘西三霸笨的可憐,真沒想到你小子也不笨嗎,看來江湖傳言有假呀。」
歐澤明听了後勃然大怒,說道︰「看來你是壽星老吃砒霜,嫌命太長了。」
中年文士不慌不忙地說道︰「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那我們兄弟今天就先把你送去見閻王。」歐澤明說完,三人拔掉魚竿上的絲線,將魚竿從中間折斷,原來竟是一桿短槍,手用力一拉,槍桿子便長了起來,足足有一人多高。
中年文士說道︰「原來這就是你們湘西三霸的奪命銀槍呀,也不過如此嗎?依老夫看來,還不如一桿煙槍呢。」
「找死。」歐澤明說完,三人便齊舉立槍,同時向中年文士刺來。
中年文士急忙接招,和三人戰了起來。
凌笑風也為中年文士擔心,因為他知道,湘西三霸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而中年文士又是一付書生形象,怎麼會是湘西三霸的對手呢?萬一為了自己而折損在這里,自己就會于心不安的,豈不又多搭了一條性命,他不敢奢求中年文士能夠打敗湘西三霸,但又擔心湘西三霸會殺了中年文士,便大聲說道︰「大叔,你還是不要管小可了,你還是想法子趕快逃離吧。」
中年文士邊戰邊說道︰「年輕人,你是在擔心老夫嗎?」
凌笑風說道︰「是呀。」
「不必為我擔心,你就在一邊耐心地看吧。」中年文士說完,掌上便加了些力度,一雙神掌在呼啦啦地發力,和湘西三霸游斗著。
其實凌笑風的擔心是多余的,中年文士乃是武林前輩,是武當現任掌門玄真道長的俗家師叔,在江湖上輩分極高,武功修為也是一絕,在江湖上已是少有敵手了。
湘西三霸的三桿銀槍,分上中下三個方位向中年文士攻來,中年文士婉轉身法,能輕易避開,四人戰了近五十回合,不分勝負。
凌笑風這時才感到中年文士的業績果然不凡,在湘西三霸三人聯手配合進攻下不,卻能身手自如,而湘西三霸卻有些心急了,三人頻繁換槍,作輪番進攻,三人將中年文士合圍在中間,三桿銀槍頻頻松手刺來,三人又互相接槍反刺,凌笑風看的有些心驚了,他們這是在消耗中年文士的體力呀,使其枯竭呀。
中年文士也覺察到了湘西三霸的伎倆,便趁三人換槍之時,快速出手,抓住了一桿槍,反槍向歐澤雷的手上打去,歐澤雷由于變化突然,沒有防到中年文士會突然使出殺手 ,槍桿打在了歐澤雷的手上,他手里握著的槍頓時掉在了地上,中年文士又是一掌,將歐澤雷打出了兩丈之外,歐澤雷坐在了地上,右手捂住胸口,顯然已經受了內傷。
湘西三霸最厲害的就是銀槍陣,三人又是一母所生,心意相通,銀槍陣配合的又是天衣無縫,現在歐澤雷已經敗下陣來,銀槍陣就已經失去了原來的威力,剩下的二人一人有槍,一人無槍,仍作困獸之斗。中年文士又是一槍打來,卻打在了歐澤強的肩上,將歐澤強打倒在地上,中年文士又是一腳,將歐澤強踢出了老遠,歐澤強趴在地上,已經站不起來了。現在只剩下歐澤明一人了,仍舊苦苦支撐著。
中年文士突然賣了一個破綻,歐澤明不知是計,急忙去鑽,中年文士則一掌打在了歐澤明的胸口上,將歐澤明打得飛了起來,落在了三丈以外的地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已經受了內傷。
中年文士收了招式,將手里的槍扔在了地上,說道︰「老夫說過,你們湘西三霸的銀槍是中看不中用的,還真不如煙槍呢。」
歐澤明手捂住胸口,站了起來說道︰「我們湘西三霸在江湖上行走也進二十年了,從未遇到過敵手,誰知今天卻敗在了前輩之手,我們兄弟認栽了,不知前輩是何高人,可否如實相告?」
中年文士說道︰「老夫說過,你們沒有資格知道老夫的名號。」
歐澤明又叫道︰「前輩?」
中年文士看了歐澤明一眼說道︰「如果老夫告訴你們名號,你們是不是好以後找老夫報仇呀?」
歐澤明被中年文士說中了心里話,看著中年文士在看著自己,就急忙辯解道︰「晚輩不敢,前輩誤會了。」歐澤明說完後,急忙將頭低下,以免讓中年文士看出自己心虛。
中年文士冷冷地說道︰「你們湘西三霸平時的所作所為,老夫就應該殺了你們,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夫又慈悲為懷,就在給你們一次機會,今天就暫且在放你們一馬,快走,以免老夫會改變主意。」
歐澤明三人听了後,都急忙說道︰「謝前輩不殺之恩。」三人各自撿起自己的銀槍,相互扶持著走開了。
凌笑風走到中年文士的面前,跪下拜道︰「小可謝前輩救命之恩。
中年文士笑吟吟地說道︰「起來吧,年輕人。」
凌笑風感到中年文士說話的聲音好像已在百米之外了,急忙抬起頭來,發現面前已空無一人,中年文士已經不見了。凌笑風站了起來,大聲叫到︰「前輩。」
曠野里沒有回音,凌笑風經過剛才那一幕,也就沒有心情散心了,就向鎮子里自己住的客棧走去。
回到客棧里,已經到了吃飯的時候了,凌笑風叫伙計把飯菜端到了客房里,自己就在客房里吃了些,下午也沒有出去,就呆在了客房里。他一想到上午發生的事就心驚,如不是前輩及時出現,給予援手,自己的小命說不定就沒啦。姓耿的花大價錢買自己的人頭,以後自己每走一步都是驚心的,自己不可能每次都會那麼幸運吧,明天還是早點趕路吧,只有到了外公那里才是最安全的,自己才不會提心吊膽了。天黑後,凌笑風就早早地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凌笑風就結了房錢離開了魯班鎮,又繼續向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