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風騎著烈風馬一路奔跑,不經意間一模馬背,發現馬背上有一個鼓鼓的小包裹,凌笑風拿在手里,發現還很沉,打開一看,竟是十幾根金條和一些金首飾。∣我∣搜小|說網心道︰「我和白兄已結拜為兄弟,他給我一些錢財是理所當然的,想他在青海稱王稱霸三十年了,做的都是打家劫舍的生意,是存了不少金銀錢財,這麼點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呀。」
凌笑風沉思著,烈風馬馱著他已經進入了平涼地界。平涼城位于河西走廊的最東端,是西去西域的必經之路,東西經商的商賈大都會雲集于此,明朝政府也在平涼設立了大型驛站,市面上也相當繁華,城里酒店商鋪繁多,也不亞于中原的一般都市。六大門派的崆峒派也在平涼境內的崆峒山上,這一帶也算是崆峒派的勢力範圍了。
凌笑風心想,自己到了貴地,出于禮節,是不是應該到崆峒派駐地廣成下院拜會一下崆峒派掌門玉棋子呢,畢竟武當崆峒同屬道門劍宗呀。但凌笑風又一想,自己這次的低調出行,沒有必要還是不張揚為好。打定主意後,凌笑風便隨便在平涼城里找了家小酒店,自己吃了點東西,又給烈風上了十斤高粱酒,便繼續西行了。
出了城,烈風馬向前奔去,半個時辰後,進入了一片樹林里。凌笑風老遠就听到了打斗聲,烈風馬好像明白主人的意圖似的,自動放滿了步子,在相距二十丈外自動停下了,凌笑風看到是一個姑娘正和四位道士混戰在一起,仔細一看那位姑娘,這不正是那個送我匕首的姑娘嗎,今天又在這里行俠仗義了。凌笑風便下了馬,站在一旁觀看。
應無雙邊戰邊說道︰「無恥小人,身為道門中人,竟然不知道修心養性,點化渡人,竟在此處調戲良家婦女來了,崆峒派弟子難道就是這樣混賬下流嗎?」
一個道士停手跳出了戰團說道︰「什麼崆峒派弟子,小小的崆峒派還沒有資格養老子呢,老子是茅山派門下,小娘子,我看你還是跟道爺我去茅山吧,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道爺包養你了。」其他三個道士也跟著大笑起來。
應無雙跳出戰團說道︰「住手,我答應你。」其他三個道士听了後也都收了劍,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婬相。應無雙說道︰「你過來,我就跟你走。」
原先的那個道士听了後,急忙收劍入鞘,笑眯眯地跑到應無雙的跟前,他果真以為應無雙真願意跟他走似的,戒備一下子放松了。
凌笑風看出了眉目,說道︰「不好,快閃。」話還未落音,只見應無雙一個巴掌拍了出去,‘啪’的一聲打在了那個道士的臉上,那個道士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五個手指印,下手甚重,應無雙並立即跳閃開了。
那個道士沒有防備,被應無雙打的臉上生疼,便破口大罵道︰「臭婊子,道爺好心要你,你卻打道爺的臉,你真是給臉不要臉,如果道爺今天不好好地修理你一番,你就不知道馬王爺身上有三只眼楮。」說完,抽出了劍,向應無雙攻來。其他三個道士看狀,也都抽出了劍,加入了戰團。
應無雙以一敵四,勉強斗了個旗鼓相當,四人加大了攻擊度,力求將應無雙戰敗于劍下。應無雙卻是越戰越驚,自己體力有限,以一敵四最後難免要一敗,如果敗了被擒,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應無雙不敢再往下想,只能硬拼了,就是死也不能讓歹人如願的。
凌笑風仔細地看了看四個道士,感覺好像以前在哪里見過似的,細想了一下,思路開了,布不正是五年前在鳳凰鎮想殺自己的那四個茅山道士嗎,沒想到今天他們又到這里苟且來了,真是應了那句話,‘冤家路窄’呀。凌笑風便有心想助一下應無雙。
只听見應無雙邊戰邊罵道︰「無恥之徒,你們師父怎麼教出你們這群敗類來了,真是沒眼,有你們這樣的弟子,看來他也不是什麼好鳥。」
突然從另一邊走出來一個年近六旬的老道,大聲似的︰「住手。」那四個道士听到師父的聲音,都持劍退出了戰團。應無雙也長長出了一口氣,此時的她已經是大汗淋灕了。
老道說道︰「小姑娘,你是在罵貧道嗎?」
應無雙擦了一把汗說道︰「你就是這四個破道士的師父嗎?」
老道說道︰「正是貧道,劣徒惹姑娘生氣了,貧道就代劣徒向姑娘賠罪了。」
應無雙說道︰「看來你這老頭還明白是非。」
老道笑了一聲說道︰「姑娘莫生氣了,你且過來,讓貧道和你親近親近。」說完,臉上露出了婬相。
應無雙看著老道的婬相,心中就升起了無明業火,劍指著老道罵道︰「呸,不要臉的老東西,教出的徒弟是畜生,原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什麼樣的師父就只能教出什麼樣的徒弟。」
老道被罵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心中怒火大起,嘴里吐著泡沫說道︰「不知死活的野丫頭,給你臉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不識抬舉,休怪貧道使出手段來了。」老道說完,手舞著拂塵向應無雙打來。
應無雙急忙揮劍接上,她原本和老道的四個徒弟交手多時,體力就已消耗了大部,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又和老道交戰,更是底氣不足了。五招過後,應無雙就已經險象百出了,只有招架而沒有還手的力氣了。
凌笑風也看出了應無雙的劣勢,照此下去,不出十招,應無雙定敗在老道的手上,為了在關鍵時刻救一下應無雙,凌笑風便暗運功在手,以便在應無雙不支的時候出手相救。老道的四個徒弟也看出了師父的優勢,便在一旁為老道助起威來。
應無雙的體力已消耗殆盡,身上冒起了虛汗,便拼出最後一絲力氣,使了一招‘橫掃千軍’,揮劍朝老道的月復部攻來。
凌笑風看出了應無雙拼命使出了最後的一招,這是一招死招,將全力集于劍上,作拼死一決,力度全部用在了前面,其它四面就完全暴露了,一絲防備的力度也沒有了。
老道也看出了應無雙的這一招死招,一個‘燕子飛身’躍到了一邊,拂塵朝應無雙的背部點來。
凌笑風看出了應無雙的危難之處,如不出手,應無雙不死即傷,落到老道的手上。凌笑風急忙打出一指玄陰指,指力打在了老道的拂塵上,頓時炸開了,老道被指力震得後退了幾步,凌笑風又接著打出一指,打在了老道的腰上,老道後退了數步,摔倒在地上。
老道坐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凌笑風,眼都氣綠了,大叫道︰「哪來的小子,竟敢偷襲貧道,不想活了嗎?」說完,忙站了起來,一只手扶著腰,看來已經受了傷。
凌笑風走了過來說道︰「**潑道,看你也是一代宗師,武林前輩,竟然做起以大欺小、乘人之危的勾當來了,傳到江湖上,難道就不怕武林人士恥笑嗎?」
老道被說到了痛處,急忙說道︰「臭小子,你也敢教訓貧道,你若不偷襲貧道,貧道現在就能將你打的屈服。」
凌笑風說道︰「潑道,我要是出手打你,你防備不防備還都是一樣的。」
老道說道︰「口出狂言的家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老道又向四個道士吩咐道︰「徒弟們,給我活剮了他。」
四人听了師父的話後,便揮舞著劍向凌笑風撲來。凌笑風抽出巨闕劍,向前一揮,只听見‘啪、啪、啪、啪’四聲響聲,四人的劍齊刷刷地斷掉了,只剩下劍柄還握在手里,凌笑風又是反身一腳,依次踢在四人身上,將四人踢到在地。四人坐了起來,看著手里的劍柄,又將目光投向凌笑風,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手里握的是什麼劍,竟這麼神奇,而且他的功夫更是了得,竟在一招里就能將他們四人同時打翻在地。
凌笑風收了巨闕劍,向四人說道︰「四位還記得在下嗎?」
四人同時搖了搖頭,說道︰「大俠武功高強,小道不曾識荊,不知道大俠。」
凌笑風冷笑了一聲說道︰「四位真是好的忘性呀,五年前你們不是要殺我嗎?拿我的人頭要到耿大爺那里領賞嗎,我現在就站在你們面前,五年前沒有實現的宿願今天不是又來到了嗎?」
四人同時叫道︰「是你。」四人想到五年前他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童,現在卻是一個能在一招之內將自己四人打敗的高手,五年前的想法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但又想到他可能是來尋仇的,今天定不會放過自己四人,便嚇得連滾帶爬地跑了,也忘記了去攙扶自己的師父。
凌笑風看到應無雙即將暈倒,也不便去追,就走到應無雙的跟前,應無雙兩眼上翻,‘啊’的一聲暈倒在凌笑風的懷里。
凌笑風抱住了應無雙,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地上,走到老道的面前,老道仍坐在那里,喘著粗氣。[蟲不知小說網]凌笑風說道︰「道長,你教的真是好徒弟呀,撇下你竟然自行跑了,看來,你這樣的師父也只能教出這樣的徒弟。」
老道也氣的臉上發綠,憤怒地罵道︰「孽徒,」一口鮮血從口里噴了出來。
凌笑風說道︰「在下真為你不值呀。」
老道擦掉嘴角的鮮血說道︰「年輕人,你就不要再損貧道了。」
凌笑風點了點頭說道︰「好,我也可以不殺你,但是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
老道又吐了口鮮血,氣急攻心,顯然受傷不輕,面色蒼白,提了口氣說道︰「貧道現在已是俎上的肉,只能任你宰割了,有什麼你就問吧?」
凌笑風說道︰「你是什麼人?和天煞教有著什麼樣的關系?」
老道吐了口氣說道︰「貧道法名‘元茅道長’,是茅山派掌門,閣下怎知我和天煞教有關系?」
凌笑風說道︰「令徒都是天煞教的黨羽,你難道月兌了關系嗎?」
元茅道長說道︰「不錯,兩年前我與西北賭王金啟生打賭,而輸給了他,便加入了天煞教,現任天煞教天字堂堂主。」
凌笑風說道︰「你很坦白,我今天還可以放你一馬,但你今後必須要退出天煞教,回你茅山去,否則,下一次踫到你,就是你的死期了,你走吧。」
元茅道長慢慢地站了起來,垂首道︰「多謝不殺之恩,你的話貧道記下了。」說完,手扶著腰,一步一拐地走了。
也許是凌笑風的話對元茅道長起了震懾的作用,又或者是元茅道長自己的醒悟,從那時起,他當真退出了天煞教,回到茅山後過起了隱居的生活,不再過問江湖之事了。
凌笑風喚來烈風馬,將應無雙抱起放在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馬,烈風馬又向前走去。
烈風馬跑到前面的一個小鎮,凌笑風看著應無雙沉睡的樣子,思道︰「也不能總這樣帶著她吧,還是先找家客棧住下,等她醒過來在說吧。」打定主意後,凌笑風便驅使著烈風馬,向客棧走去。
走到一家客棧旁,烈馬停下了步子,凌笑風下了馬,叫道︰「伙計。」
客棧的伙計听到叫聲,急忙跑了出來,說道︰「客官是要住店嗎?」
凌笑風說道︰「是的,還有沒有上房?」
伙計急忙點頭說道︰「有、有、有,客官。」
凌笑風說道︰「那就給我來兩間上房。」
伙計看著凌笑風牽著一匹馬,馬上還馱著一個沉睡的女人,也不敢猜測二人是什麼關系,便說道︰「客官,不巧的很,小店的上房只有一間了。」
凌笑風將應無雙從馬上抱起,說道︰「一間就一間吧,我的馬要添上等的草料呀,要好生地侍候著。」
伙計說道︰「客官你就放心吧。」說完伙計又喚來了一名侍者,侍者牽著烈風向後面走去。伙計說道︰「客官請隨小人來。」
凌笑風點了點頭,伙計在前面引路,凌笑風跟著走了進去。
凌笑風隨伙計來到二樓最里面的一間客房,伙計推開了門,說道︰「客官,就是這間了。」
凌笑風抱著應無雙走了進去,將應無雙放在了床上,又走了過來,從懷里拿出一錠銀子遞給了伙計,說道︰「多謝了。」
伙計將銀子放在了懷里,說道︰「不客氣,客官,小人先走了,客官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叫小人。」
凌笑風點了點頭,伙計走開了。凌笑風關上了門,走到床邊,看著應無雙仍舊沒有要醒的樣子,這時肚子里發出了‘咕咕’的聲音,自己已經快一天沒有吃東西了,肚子早就餓了,就走了出去,到下面吃東西去了。
酒足飯飽後,凌笑風回到了客房,應無雙仍舊沒有醒過來,凌笑風就坐在椅子上打起盹來。心道︰「我遇到她兩次,她就暈倒了兩次,第一次是被我嚇暈的,這一次是打架累暈的,不知道這次救她是福是禍呢,不管怎麼說,還是等明天她醒來再說吧。」
第二天一早,應無雙仍舊沒有要醒的樣子,凌笑風思道︰「這次昏睡的怎麼這麼長時間,今天不能再等了,還是用內力將她催醒吧。」打定主意後,便將應無雙輕輕扶起,右手放在應無雙的肩上,向她舒起了真氣。
真氣貫穿到應無雙的體內,片刻功夫,應無雙便默默地蘇醒了,睜開朦朧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凌笑風的一只手正放在她的肩上,應無雙以為凌笑風是要非禮她,便伸手又是一個巴掌打在了凌笑風的臉上,「,你想干嘛?」
凌笑風沒有防備她醒來後又是這一招,心里像被打翻了的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說道︰「你干嘛又打我呀?」
應無雙說道︰「,你是不是想非禮我呀?」
凌笑風听了後也陰了一下,說道︰「對呀,我怎麼沒有想起來呀,還好你提醒了我,那就來吧。」說完,凌笑風作了一個要動手的樣子。
應無雙急忙退到床的里面,一手護著胸部,一手指著凌笑風說道︰「你、你別亂來呀。」
凌笑風說道︰「這麼好的機會,不亂來能行嗎?」
應無雙這時真怕他亂來,心里甚是害怕,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在——過來——我就喊人了。」
凌笑風逗了一下說道︰「你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來人的。」
應無雙說道︰「你、你只要不踫我,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凌笑風看著害怕的樣子,也覺得出夠了氣,說道︰「好了,女俠,不鬧了,我是在逗你玩的。」
應無雙也回過神來,也知道這小子不是要非禮自己,不讓在自己睡夢中早就動手了,又坐了過來,說道︰「小婬賊,你真壞。」說完又伸手去打凌笑風。
凌笑風這回有了防備,急忙出手攥住了應無雙的手腕,說道︰「干嘛,還想打我呀,你是不是打人打上癮了,遇到你我真夠倒霉的。」說完,凌笑風松開了應無雙的手臂。
應無雙也感到自己的不對之處,面上現出了愧疚的表情,說道︰「不好意思呀,我是太沖動了。」
凌笑風白了應無雙一眼說道︰「是呀,你沖動我就該挨打嗎?第一次遇到你,你就把我當成小賊,吃了你一巴掌;這一次我又成了,又挨了你一巴掌,美女,我真的不敢想象,下一次再遇到你我會成為什麼,反正我是倒霉透頂了。」凌笑風說完,臉上現出了不滿情緒。
應無雙更是不安了,說道︰「真的對不起呀,我又不是有意的。」
凌笑風看著她的表情,突然轉口說道︰「好啦,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和你計較了,應姑娘,說說你的事吧。」
應無雙一臉的疑問,「你怎麼知道我姓應?」
凌笑風賣了個關子說道︰「這就不足為外人道耶,應無雙,武林第一家和你是什麼關系?」
應無雙只得點頭說道︰「我是叫應無雙,是滄州應家堡的千金小姐,家父叫應耀天,人稱‘大漠飛鷹’,家兄叫應玉陽,外號‘玉面孤雁’,我應家堡立堡于宋朝真宗年間,先祖因救了微服私訪的仁宗帝的命,而被仁宗帝欽點為‘武林第一家’,我應家就成了趙氏家臣,本朝惠帝年間,因祖父支持成祖靖難之役,幫助成祖訓練軍隊,並支付了大量的軍費,成祖取得皇位後,就封了祖父‘忠義伯’的爵位,歷代世襲,並御筆為我應家堡題寫了‘武林第一家’的牌匾。我是在家里悶的慌了,便家人偷偷地跑了出來,闖蕩江湖了,真沒想到,江湖竟是如此險惡。」
凌笑風說道︰「知道了吧,江湖本身就是險惡無比,以後注意點就是了。」
應無雙點了點頭,說道︰「我記住了,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呀?又是干什麼的呀?」
凌笑風說道︰「我叫凌笑風,是個小混混。」
應無雙說道︰「看來你真該讓人管管了,這樣吧小兄弟,我比你大,我干脆就叫你‘風弟’吧,你呢,以後就叫我‘雙姐’吧。」
凌笑風真是感到好笑,心里嘟囔著,「沒有我大,還想佔我的便宜,而且還理直氣壯的。」
應無雙看到凌笑風的猶豫,說道︰「怎麼,你不願意嗎?」
凌笑風心里真是一萬個不願意,但一看到應無雙那個天真無邪的面容,就軟下心來,心里不情願但嘴上說道︰「小弟願意呀,小弟今天又多了個姐姐呀。」
應無雙面掛笑容說道︰「是呀,姐姐今天也有了小弟弟啦。」
凌笑風作揖說道︰「小弟見過雙姐。」
應無雙說道︰「風弟不必行禮,姐姐以後會好好疼你的。」
凌笑風一副頑皮的樣子,說道︰「雙姐要怎樣疼小弟呀?」
應無雙伸了伸懶腰說道︰「好啦,姐姐累了,也想休息了,我的衣服也破了,你去幫姐姐買一套新的衣服吧。」
凌笑風只得說︰「好吧,你先休息,我這就叫店伙計去買。」凌笑風走了出去。
到了樓下,凌笑風喚來店伙計,將一個金首飾放在店伙計的手上,說道︰「麻煩你出去幫我買一套女人的衣服,要買好的,不要怕花錢,如果買的好,回來有賞。」
「好的,客官,你就等好吧。」店伙計說完,一溜煙地跑了出去,凌笑風則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店伙計便跑了回來,將一件青黃色的衣服遞到凌笑風的手里,從懷里掏出一些碎銀子說道︰「客官,這是余下的錢。」
凌笑風說道︰「伙計,這剩下的錢就算是你的跑路費和獎勵吧。」
店伙計又將銀子放進了自己的懷里,說道︰「多謝客官,客官真是大好人呀。」
凌笑風便拿著衣服上了樓,推門走了進去,看到應無雙正坐在床上,說道︰「雙姐,這是為你買的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你就將就一下吧。」凌笑風將衣服放在了應無雙的旁邊。
應無雙看了看衣服說道︰「不錯,姐姐要換衣服了,你就先出去吧。」
凌笑風裝作一副委屈的表情說道︰「怎麼,我幫你買了衣服,雙姐連一聲謝都不說呀,還要趕我出去呀。」
「好啦,謝謝你風弟,你在這里,姐姐怎麼換衣服呀,難道你想------」後面的話應無雙沒有說出來,臉卻一下子紅了起來。凌笑風卻在一旁偷偷地笑,應無雙立刻明白了過來,下了床,舉著拳頭便向凌笑風打來,「壞弟弟,看姐姐不打你。」
凌笑風急忙躲閃,說道︰「好姐姐,別打了,我出去還不行嗎?」
應無雙便停止了追打,說道︰「這樣才是姐姐的乖弟弟嗎。」
凌笑風嘴里嘟囔著,「不讓看,我就偏看。」就走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凌笑風便躲在窗下,用手指沾著點唾液,捅破了一點窗戶紙,趴在那里,向里面看去。只見應無雙正慢慢地將原來的衣服一件件地月兌去,月兌得只剩下最後兩塊遮羞布了,凌笑風看到,應無雙身材勻稱,頸脖白女敕,胸部高高聳起,月復部平坦,圓翹,大腿修長,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含苞未放的美女,看上去比小翠還要美上七分,凌笑風看的有些痴呆了。
「客官,你在干嘛?」
凌笑風身後傳來店伙計的聲音,回頭一看,店伙計正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心里罵道︰「這個該死的店伙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凌笑風真想上去扇他兩個巴掌。
應無雙也听到了外面的聲音,急忙穿好衣服,說道︰「誰?」手持寶劍推開門走了出來。
店伙計看出了眉目,急忙溜開了。應無雙看到凌笑風,頓時氣到了極點,用劍指著凌笑風說道︰「快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凌笑風裝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什麼都看到了,雙姐的皮膚好白呀------」
「別說了,」應無雙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再說我就真的殺了你。」
「反正我什麼都看到了,你就殺了我吧。」凌笑風說完,閉上了眼楮,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應無雙將劍扔在了地上,跑進了客房里,並重重地關上了門,趴在床上小聲地哭啼起來。
凌笑風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何滋味。
第二天,凌笑風便結了房錢,準備繼續西行。便對應無雙說道︰「雙姐,咱們就此別過吧,我還要去酒泉辦事呢。」
應無雙遲疑了一下說道︰「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要做,也想去西域游覽一番,和你正好順道,咱們就同行吧,也好有個照應,路上如有什麼事,我也可以保護你。」
凌笑風听了後心里直發笑,你來保護我,如遇到什麼事不讓我保護你就已經謝天謝地了,但也不好意思拒絕她的一番好意,便說道︰「那就有勞雙姐了,有雙姐這樣的美女做保鏢,小弟真是倍感榮幸呀。」
「貧嘴。」應無雙白了凌笑風一眼。
侍者將烈風馬牽了過來,應無雙一躍上了馬背,凌笑風不解地說道︰「雙姐,應該是我騎馬你牽馬吧,你可是我的保鏢呀。」
「怎麼,給你當保鏢是本小姐看得起你,就是皇帝老子請我,我還不稀罕呢,本小姐今天就破一下慣例,我騎馬你牽馬。」應無雙又擺出了一付大小姐的派頭。
凌笑風搖了搖頭說道︰「我算是天底下最倒霉的主人了。」從侍者手里接過韁繩,牽著馬向前走去。
大約走了三十里路,應無雙說道︰「風弟,該累了吧,就休息一下吧。」
凌笑風點了點頭,輕身一躍,躍上了馬背,坐在了應無雙的後面。
「你干嘛,讓你休息,你怎麼上來了。」應無雙扭著身子說道。
凌笑風說道︰「雙姐不是讓我休息嗎,我就坐在馬背上休息吧,烈風馬是匹千里馬,日行千里,駝兩人也可,這樣既可以休息,又可以不耽誤趕路,兩全其美呀。」
「就你貧,」應無雙也感覺到凌笑風說的有點道理。
誰知凌笑風坐上了馬背,就放肆起來,雙手從後面抱住了應無雙。
應無雙才知道著了凌笑風的道,扭著身子說道︰「你干嘛,快松手。」
凌笑風故意地說道︰「雙姐,你的身子看都讓我看了,抱你難道還不行嗎?」說完,凌笑風抱的更緊了。
應無雙害羞地說道︰「不行,快松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就不松手,就是你殺了我也不松手。」凌笑風雙腿一夾馬肚,烈風飛快地向前跑去。
烈風經過一天的奔跑,傍晚時分,他們到了武威城。武威城在宋朝以前叫涼州,是河西走廊上的一顆明珠,漢唐時期的名勝古跡甚多,人文風俗比較彪悍,東西往來的客商也時常在此聚會,造成了這里市場相當的繁華。烈風走到一家名叫‘新龍客棧’的客棧前停下了,門口已有兩個侍者站在了那里。
應無雙說道︰「風弟,今晚咱們就在這里休息吧?」
凌笑風點了點頭,翻身下了馬,並攙扶著應無雙下了馬。
兩個侍者急忙迎了過來,凌笑風說道︰「伙計,給我們來兩間上房,給我的馬來一擔上好的草料,十斤花雕,要好生侍候著。」
「好的,客官,上房留著呢,你的馬難道也會喝酒嗎?」侍者不解地問道。
凌笑風說道︰「是呀,而且酒量還大著呢,你照著我的吩咐做就可以了。」
「好的,客官,小的會的。」
侍者看著這對姐弟不像姐弟,夫婦不像夫婦,在馬上摟摟抱抱的,下了馬也難舍難分的樣子,也不敢多問什麼,以免觸了眉頭,引火上身。一個侍者牽馬向後院走去,另一個慌忙跑進去,安排上房去了。
凌笑風拉著應無雙的手走了進去,一個伙計迎上說道︰「兩位客官請隨小的來。」
二人隨伙計向樓上走去,伙計接連打開了兩間客房的門,說道︰「兩位客官,這是本店最大的兩間客房,希望二位能滿意。」
凌笑風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伙計的手里說道︰「不錯,這兩間客房還可以,謝謝你了伙計。」伙計將銀子放進了懷里,說道︰「客官如有什麼吩咐,請隨時吩咐小的。」
凌笑風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如有我會叫你的。」
「那小的先下去了。」伙計說完,轉身跑開了,身手敏捷利索,看來也是個練家子。
跑了一天的路,二人也確實累了,應無雙已進房間和衣而睡了,凌笑風也走進自己的客房,晚飯二人也沒有下樓,是吩咐伙計送到房間里吃的。
第二天一早,凌笑風就敲開了應無雙的房門,崔她趕路。應無雙卻說道︰「風弟,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住幾日在走吧,也好瀏覽一下這里的風土人情。」
凌笑風一想自己離約會的之期還尚有些時日,自己也無其它的事情,就住幾日吧,反正自己也熬不過她,陪她玩一下吧。凌笑風叫伙計將早點送到了樓上,二人隨便吃了一些,吃好後,應無雙又躺在床上倒頭大睡了,凌笑風只好走了出來,為她關上了房門,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修起功課來了。
就這樣,他們二人在新龍客棧里一睡就是三天。第四天天剛亮,應無雙就起了床,跑去敲響了凌笑風的房門,叫道︰「風弟,起床了,今天咱們去游玩,趕快起來呀。」
凌笑風伸了伸懶腰,穿好衣服,下了床,走過去打開了房門,說道︰「我的好姐姐呀,天不是剛亮嗎,你又發什麼神經來了?」
「游玩呀,休息好了就該玩了,走,風弟。」應無雙說完,拉著凌笑風的手就向外走。
沒法,凌笑風只得隨她走了出去,連佩劍也沒有拿,二人就在大街上走開了。因為他們起來的比較早,大街上只有少量的人在行走,商家都在忙著擺弄貨物,以待早市的到來。
他們二人在街上逛了一早上,盡中午時分,二人來到一個湖邊,盛夏的天氣,湖邊青草綠綠,鳥兒在樹上叫個不停。應無雙說道︰「風弟,你看這里多美呀。」
凌笑風在青草上坐了下來說道︰「是呀,真沒想到,在這西北荒涼之地,也有此等景致,也不枉咱們在這里多住了幾日。」
應無雙也坐了下來說道︰「你當初還崔我趕路呢,怎麼樣,還是我有眼光吧。」
凌笑風從湖水里看著應無雙的倒影說道︰「雙姐,你真好看。」
應無雙將臉轉開了,沒有說話,心里在想什麼。
突然,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傳來,應無雙一躍站了起來,說道︰「風弟,有情況,咱們過去看看去。」說完,便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凌笑風知道,她又要行俠仗義了,就由她去吧,但想到她武功平平,江湖閱歷又淺,又怕她有什麼閃失,只好站了起來,跟在她後面去了。
他們追到一處荒涼之地,不遠處有一座農舍,凌笑風說道︰「聲音應該是從農舍里發出的。」
應無雙拍著凌笑風的肩膀說道︰「行呀,風弟,你的耳音不錯呀,這就讓你听出來了,真是孺子可教也。」
凌笑風說道︰「謝雙姐夸獎,咱們是否過去看一下?」
「走,」應無雙話沒落音,就已竄了過去。
二人到了農舍旁,就听到里面傳出了女子的哀求聲和幾個男子的婬笑聲,應無雙罵道︰「婬賊。」一腳踹開了門,走了進去,大叫了一聲,「住手。」
四個男子听到聲音,知道來了闖入者,就停止了動作,回轉過頭來。應無雙一看,這不是茅山派元茅道長的四個徒弟嗎,沒想到他們又到這里作案來了,應無雙看到他們就惡心,罵道︰「婬賊,咱們真是冤家路窄呀,上次本姑娘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好心放過你們,希望你們改惡從善,重新做人,實沒想到你們竟不知悔改,繼續作惡,今天又到這里強搶良家婦女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讓本姑娘在此撞到你們,就是你們的死期。」
四人看到就應無雙一人,膽子又大了起來,為首的道士說道︰「臭丫頭,別再這里說大話,上次如果不是姓凌的那小子出手,你早就是道爺被窩里的小可人了,今天又是你一人,道爺正好可以出了上次那口鳥氣,在抓你回去做道爺的姘頭。」那道士說完,向另外三人問道︰「師弟們,好不好呀?」
三人同時說道︰「好,好,好,」四人大笑起來。
應無雙听到四人的婬笑,頓時氣惱到了極點,罵道︰「婬賊,姑女乃女乃今天非殺了你們,才解心頭之恨,動手吧,姑女乃女乃不殺不還手之人,姑女乃女乃要讓你們死得其所。」
四人听到應無雙一句話一個姑女乃女乃,也都來了氣,拾起地上的劍,站了起來,說道︰「想死,那道爺就成全你。」
凌笑風在外面听到里面作案的是茅山道士,也知道應無雙並非是他四人的對手,就走了進去,說道︰「四位還認得在下嗎?」
四人看到凌笑風的出現,心中都暗暗叫苦,沒想到這個煞星又出現了,知道今天並不那麼幸運了,心中涼了一大截,為首的說道︰「凌、凌大俠,怎麼又是你老?」
凌笑風說道︰「四位是不想見到在下嗎?」
四人是打心眼里不想再見到凌笑風,但現在是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想回避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硬撐下去了,為首的說道︰「不是,凌大俠,數日不見,可安好呀?」
凌笑風向前走了幾步說道︰「在下很好,不過見到四位可就不好了。」
為首的道士也後退了兩步說道︰「我們可沒有招惹大俠你老呀。」
凌笑風說道︰「可是你們今天做的事情讓我看了憤怒,在下今天看來是不能放過你們了。」
應無雙听的有些不耐煩了,向凌笑風說道︰「風弟,給這些武林敗類??率裁矗?袼?撬娜耍?簧輩蛔鬩雲椒摺!?p>凌笑風和著應無雙的話說道︰「雙姐說的對,這些人確實該殺。」又向四人說道︰「那咱們今天就新賬舊仇一起算吧。」
為首的道士伸手抓起身旁的女子,將她提了起來,劍放在她的脖子上,向凌笑風說道︰「你別過來,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先殺了她。」
應無雙看狀,走向前來,說道︰「臭道士,臨死還想拉個墊背的,別痴心妄想了,我勸你識相點,趕快放了她。」
那道士說道︰「我放了她,你們會放過我們嗎,答案是不會,那我只有拿她作為一搏了。」
凌笑風又向前走了兩步說道︰「在下真想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在下的招式快。」凌笑風說完,手上微微運起功來。
那道士听了後,嚇得雙手發抖,吞吞吐吐地說道︰「你、你別、別嚇唬、我,我、我真的殺、殺了、她。」
凌笑風趁他彌留的一瞬間,一指玄陰指迅速打向他的額頭,那道士立刻命喪當場,劍‘鐺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女子嚇得大叫起來,蜷縮在牆邊。其他三人看到自己的師兄頃刻間損命,都萬分惱怒,大叫道︰「給他拼了,」三人向凌笑風撲來。
凌笑風接連打出三指,也分別打在了三人的額頭,三人倒地身亡,向閻王報道去了。
應無雙走了過來,又分別向三人的尸體上踢了一腳,說道︰「活該。」又轉身向凌笑風說道︰「風弟呀,剛才多險呀,你如果要慢一點,豈不是多傷了無辜嗎?」
凌笑風說道︰「如果沒有把握,我也不會去做的。」
應無雙翹著嘴說︰「你說的有道理,但你也應該給我留兩個呀。」
凌笑風陪侍著說道︰「我是怕這些婬棍會髒了雙姐的手呀。」
應無雙挺了挺胸口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本小姐是殺人不眨眼嗎?」
凌笑風賠禮說道︰「是是是,小弟知道,小弟保證下次一定給雙姐你留兩個。」
應無雙白了凌笑風一眼說道︰「貧嘴,還有下次呀。」應無雙說完,向凌笑風做了一個鬼臉。
凌笑風說道︰「光和你說鬧,還沒看看那位女子傷著沒有呢。」說完走到女子的身旁,女子身上衣衫不整,瑟瑟發抖,蜷縮在牆邊。凌笑風問道︰「姑娘,你傷著沒有?」
女子沒有回答,只是不住地發抖。
應無雙從一旁找來了一件衣服,披到女子的身上,女子頓時大哭起來。
應無雙親切地說道︰「大姐姐,惡人已死,你怎麼卻哭起來了。」
凌笑風也說道︰「是呀,姑娘,你難道還有什麼苦嗎?」
女子停止了哭聲,說道︰「我丈夫被惡人殺死了,尸體現在還在屋後呢,現在就剩下我自己孤苦伶仃了,這讓我以後該怎麼活呀。」女子說完,又哭了起來。
凌笑風走到屋外,看了看,又走了回來,向應無雙點了點頭。
應無雙抱怨地說道︰「風弟,我說你上次就不該放過他們,不然今天世間就不會又多了一個寡婦,這都怪你吧。」
凌笑風說道︰「我也想不到事情後來會是這種結果,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
應無雙說道︰「是呀,世上沒有後悔藥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吧?」
凌笑風思緒了一會說道︰「先將死者安葬,剩下的事以後再說,雙姐,你先在這里陪著她,我去到鎮上買口棺材來。」說完也不看應無雙的反應,就走了出去。
一頓飯的功夫,凌笑風便領著四個壯漢抬著一口棺材走了回來,應無雙扶著女子走了出來,凌笑風吩咐四個壯漢,將女子丈夫的尸體抬進了棺材里,又封了蓋,女子又哭了起來。凌笑風又吩咐四人鏟土,挖了一個大的墓坑,將棺材放進墓坑里,又復上了土。女子跪在墓前哭的死去活來,應無雙則在一旁安慰著。
凌笑風又讓四人在遠處挖了一個坑,四人挖好後,就走了回來,走到屋里,每人背起一個道士的尸體向挖坑處走去。應無雙說道︰「風弟,這四人惡貫滿盈,死不足惜,干嘛埋了,不如扔到山里喂狼。」
凌笑風說道︰「死者為大,不管他們四人生前多麼惡貫滿盈,死後都將化為一片塵土,還是給他們留點一席之地吧。」
應無雙也不好在說什麼。四人埋好後走了回來,凌笑風分別給了每人一錠銀子,將四人打發走了,又從懷里掏出一錠大的銀子,交到女子的手里說道︰「姑娘,節哀吧,這些銀子可以夠你生活一段時間的,以後再找一個好人家過日子吧。」說完就走開了,應無雙則緊跟了出去,二人心里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