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風回到武當山上,來到真武大殿,玄真子四人正坐那里。[蟲不知小說網]看到凌笑風進來,四人站了起來,玄真子說道︰「師弟你回來了。」
凌笑風點頭說道︰「讓掌門師兄掛念了。」
玄真子說道︰「我听弟子說了此事,起初還擔心師弟的江湖經驗不足,怕中了歹人的圈套,現在看師弟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已經辦妥。」
凌笑風說道︰「是的,這其中的事情,待我以後再和四位師兄細說,我現在想和四位師兄商量另一件事。」
玄真子擺了擺手,示意凌笑風坐下,五人分別坐了下來,玄真子說道︰「什麼事,師弟請說?」
凌笑風說道︰「我準備去西北一行。」
玄清真人說道︰「師弟要去西北,不知所謂何事?」
凌笑風說道︰「此次綁架點蒼中人的是西北賭王金啟生的下屬,金啟生又身為魔教總堂主,我想去西北會一會他。」
玄虛真人說道︰「師弟想好了嗎?」
凌笑風說道︰「小弟已經想好了。」
玄機真人說道︰「師弟既然已想好,我等理應遵從師弟的決定,但西北道上綠林人物眾多,師弟江湖經驗甚少,倒讓為兄著實不放心呀。」
凌笑風抱拳說道︰「多謝四師兄關心,小弟我業績已成,缺少的正是江湖經驗,去西北也正好歷練一番。」
玄真子說道︰「既然師弟意已決,為兄也只好同意了,不過西北道上良莠不齊,綠林人物數不勝數,願師弟小心為上。」說完,玄真子從懷里拿出一小瓶丹藥,交到凌笑風的手里說道︰「這是本派先祖秘制的丹藥,名叫‘大還丹’,有護心舒經的功效,是治療內傷的聖藥,師弟將它帶上,以備不時只需。」
凌笑風說道︰「謝掌門師兄,小弟恐怕用不著吧。」
玄清真人說道︰「師弟還是帶上吧,你此去的對手乃是金啟生,此人的西北第一高手,業績更是不凡,武功可能已在我等四人之上,況且,據說此人心狠手辣,善于施展陰謀詭計,師弟雖說武功了得,但江湖經驗尚淺,難免會著了老魔的道。」
凌笑風听了二師兄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就將丹藥放進了懷里。
玄虛真人說道︰「西北距武當有數千里之遙,如有意外,我等鞭長莫及,師弟可去雪山派,昆侖派,或者崆峒派,說明身份後,他們會給予幫助的。」
凌笑風點了點頭,說道︰「師弟記下了。」
玄機真人說道︰「師弟身懷曠世絕學,也應該出去歷練一番了,但一想到西北龍蛇混雜,我等也難免擔心呀。」
凌笑風站了起來,垂首說道︰「小弟在次謝過四位師兄掛懷,小弟一切會謹慎的。」
玄真子站起來說道︰「師弟準備何日啟程呀?」
凌笑風說道︰「兩日後。」
四人都點了點頭,心里泛起了波瀾。
兩日後,凌笑風離開了武當山,玄真子等人將凌笑風送到山下,凌笑風與眾人一一惜了別,就踏上了北去之路。
凌笑風由漢江北上,經盧氏,過潼關,從華山腳下,進入了西安城。西安城是西北第一大城鎮,西周漢唐都在此建都,到了明朝,政治中心遷到南北二京,西安城就顯得有些蒼涼了,漢唐時代的繁華已不復存在,市場上也蕭條了很多。
凌笑風走進了城里一家普通的酒店,在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叫道︰「小二。」
店小二听到叫聲,急忙跑了過來,說道︰「客官要點什麼?」
凌笑風說道︰「兩個小菜,一壺酒。」
店小二唱了個喏,「好的,兩個小菜,一壺酒,」便跑了下去。
少傾,便端著酒菜走了上來,擺在桌子上說道︰「客官請慢用。」
凌笑風點了點頭,店小二便走了下去,凌笑風便吃了起來。
「店家,把你們店里最好的飯菜給本姑娘上兩個。」
凌笑風突然听到一聲富有磁力的聲音,急忙抬頭一看,只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身著一身粉衣,長發飄逸,瓜子臉型,雙眼明亮有光,手持一把寶劍,在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
店小二知道來到了大主顧,慌忙跑過去侍候,說道︰「姑娘請稍等,馬上到。」
粉衣女子說道︰「手腳要快,本姑娘可是餓壞了。」
店小二說道︰「這個姑娘請放心。」說完跑了下去。
片刻功夫,店小二就端著飯菜走了上來,將飯菜擺在桌子上。粉衣女子說道︰「不錯,手腳是夠快的,等本姑娘吃好後會有賞的。」
店小二說道︰「那小的就先謝過姑娘了。」
粉衣女子說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在叫你。」
店小二說道︰「姑娘請慢用,」就退了下去。
粉衣女子一邊吃飯,一邊打量著酒店里的客人,她將目光移向了凌笑風,看他白白淨淨的,身穿著一身白衣,一副書生打扮的模樣,但身上卻掛著一把劍,粉衣女子以為,這只是一個富家的紈褲子弟罷了。
吃完後,凌笑風叫來了店小二,付了錢,就走出了酒店,他要繼續西行,出了西安城,又向前走去。這時凌笑風微感輕松,想止步休息片刻再行。突然,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從他身旁飛身而過,向前急速跑去,凌笑風並沒有在意,便停下了腳步。稍後片刻,忽听背後一聲嬌呲,「小賊,看劍,」風聲鄒然而至。
凌笑風一驚,身子一扭,劍從肋下擦身而過,凌笑風忙飄身移開五步,轉過身來,卻見面前站著一位粉衣女子,正持劍對著他,一雙清澈秀美的眼楮正訝然望著他,不正是酒店里看到的那位姑娘嗎?
片刻,粉衣女子冷哼道︰「小子,果然有點道行,在酒店里我就看你不像什麼好東西,不過今天遇到本姑娘,你可就是流年不利了。」說話間,又‘抨、抨、抨、抨、抨’的向凌笑風刺出了五劍,倒也攻守兼備,法度十分嚴謹,頗具大家門派是風度。但在凌笑風的眼里,實在算不上什麼高明的手法,腳跟不動,身子隨便扭動幾下,便輕輕地避開了。
粉衣女子‘嗯’了一下,繼而又大怒道︰「小賊,你竟敢蔑視本姑娘,拔出你的劍來,本姑娘讓你也死的心服口服。」
凌笑風不滿地說道︰「姑娘,我可是沒有招惹你呀?你干嘛一劍又一劍的刺我,如果我沒有點道行,身上早就被你刺穿了幾個窟窿了,真是死也不服呀,就是變成了鬼,也要回來找你問個明白。」說著,凌笑風嘴一張,舌頭一伸,作出一副鬼臉來,臉上的肌肉扭動著,真有股陰森、詭異恐怖的氣氛。
粉衣女子猛然見到凌笑風這副‘鬼’容,唬得嚇了一大跳,急忙退了幾步,持劍的手微微有些發抖,說道︰「你、你、你別嚇唬我,本姑娘天不怕、地不怕、鬼神也不怕。」
凌笑風看她面頰泛青,兩腿發軟,身子發抖,分明的怕了極點,卻仍舊硬撐著門面,心里總算是出了一口氣。忽地凌笑風念頭一轉,‘啊’地一聲慘叫,身子直挺地飛了起來,撲向粉衣女子。
粉衣女子只感到眼前一花,那張詭異恐怖至極的鬼臉已經貼到自己的鼻尖上,頓時眼前一黑,直挺挺地躺了下去,連叫都沒有叫出聲來。凌笑風進到便退,定眼一看,心里不由地大叫糟糕,這玩笑開得太大了,就要鬧出人命來了,當下忙躍至她身旁,蹲子,一模脈息,才知道是驚嚇過度暈了過去,心里舒了一口氣,但又氣惱道︰「我真的是流年不利呀,怎麼攤得上這等倒霉的事呀。」
凌笑風四下望望,遠處不時的有行人走過,在這里也無法施展搶救,自己又不能一走了之,棄之不顧,只得兩手抱起粉衣女子,站了起來,大搖其頭,說道︰「看來我這小賊,又得改行做采花大盜了。」說完,腳下如飛,向西擇無人處行去。
不多時,來到一片樹林旁的小溪邊,凌笑風將粉衣女子放在地上,扶坐起來,左手扶著粉衣女子,右手貼在她後背的靈台穴上,輸送內力過去。半盞茶工夫,粉衣女子‘哇’的一聲,口里吐出一口痰來,慢慢地轉醒過來。
凌笑風出了一口氣,松開了左手,說道︰「好了,女俠,到別處去捉小賊,行俠仗義去吧。」
粉衣女子听著凌笑風的聲音,便立刻又想到那張鬼臉,余悸未消,心頭仍舊蹦蹦亂跳,可一感到自己背後那張溫暖的手掌,便知道自己上了這惡人的當,這分明是人,大白天哪來的鬼呀,立刻羞怒交並,一轉身‘啪’的一聲,打了凌笑風一記耳光,聲音清脆,掌法熟練而且流利,較之其劍法更是高明了許多,顯然是平日里訓練有素,擅長此道。
凌笑風哪料到會有此一變,被打的暈頭轉向,有生以來倒是頭一次挨巴掌,父母以前也未打過他,心頭怒極,伸手便欲出掌,一望到粉衣女子冷然無畏的眼神,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緩緩站了起來,說道︰「我嚇了你一下,你打了我一巴掌,咱們兩下扯平了。」說完,舉步欲走。
粉衣女子打過之後,便有些自悔,卻也不懼,待見她怒氣頓消,輕松的樣子,心中好生過意不去,想要說什麼,但又難以啟齒,更拉不下臉面來,凌笑風已經走出數步,她突然覺得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蟲不知小說網]
凌笑風有心想一走了之,但听到哭聲,終究硬不下心腸來,忙趕回去問道︰「喂,你怎麼啦,是哪里不好受嗎?」誰知凌笑風不問便好,一問粉衣女子哭的更凶了,有如天崩地裂,狂風大作一般。
凌笑風真像是一口吃了個悶葫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自己雖然身負絕世武功,巨闕劍又是天下兵器之祖,師父也教他不少各派武功破解之法,但卻唯獨沒有教他如何對付女孩子眼淚這一招,即使是馮源師父復生,祖師爺張三豐在世,恐怕對此也會一籌莫展,凌笑風對女子的心事更是一竅不通,此際他只有搓手頓足,無計可施。
粉衣女子本不為什麼,哭了一陣子便也好了,見凌笑風焦急如焚的樣子,噗呲一聲又笑出聲來,臉上雖仍有淚珠在滾動,但卻依舊春光燦爛,笑如鮮花。
凌笑風苦笑了一聲,心里卻在暗暗地罵自己,今天莫非自己真的撞見鬼了,要是換了別人,敢罵自己一句,早就出手將他料理了,但如今卻偏生硬不下來。
粉衣女子凝視凌笑風片刻,哪知他心中在想什麼,便輕聲說道︰「喂,你今後就別干這一行了,整天東躲西藏的卻也不好,以你現在的身手,在江湖上大可有一番作為。」
凌笑風听她的語氣甚是關切,在自己的記憶中只有父母和師父跟自己這樣講過,情動于中,心里一酸,直欲落下眼淚來。綠衣女子更覺得自己是所料不差,頓時惻隱之心大發,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或許有不得已的苦衷,只要你能以後改過從善,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人找你的麻煩的。」
凌笑風見她武功雖不入上乘,但說出的這番話卻是誠摯之至,一雙秀目中更是充滿期待。凌笑風可能是大受感激,瞬間真希望自己是個小賊,在這位大姐姐面前好生地懺悔過,卻又趕緊搖了搖頭,暗道︰「今天我這是怎麼了,如果在被她歪三倒四地夾纏下去,自己非走火入魔不可。」
粉衣女子會錯了意,看著凌笑風有點不相信的樣子,就急忙說道︰「真的,我不會騙你的,以後誰要再欺負你,除非、除非他先殺了我。」
凌笑風直欲捧肚大笑,可一見粉衣女子低下去的臉面漲紅如火,語言里更是極為堅決,只得強制壓住,唯恐笑出聲來,傷了粉衣女子的心,忽地又突然感到一陣的悲涼,記憶中只有父母待自己最好,百般的呵護,可二老卻在五年前魂歸四海,師父待自己倒親如父母,但卻離開了自己,到了武當山上,派中的幾位師兄和自己雖然情誼甚篤,親如兄弟,可感覺上遠不及這位素不相識的姑娘來得這般的親切。
粉衣女子見凌笑風的臉上又哭又笑古怪之極的神情,還猛地心里處于傷情之中,泯然一笑說道︰「喂,小兄弟,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你今後如遇到什麼麻煩,可持這把匕首來找我。」說完,從懷里取出一把匕首,遞了過來,神態甚是熱情。
凌笑風只覺得自己一陣心慌意亂,接過匕首,粉衣女子粉衣飄飄,如一朵雲彩般冉冉而去,片刻之間便消失在樹林中。
凌笑風目送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嘆了聲氣,隨手將匕首揣進懷里,邁開步子,向大路上行去。
凌笑風走在路上,回想起這半天來發生的事情,恍如夢寐一般,無聊之下,便模出那把匕首在手里把玩。
凌笑風拔出匕首,仔細地端詳,卻見劍背上刻著三個小字,凌笑風眼力奇佳,一入眼便看清是‘應無雙’三個字,反過來又有一行小字,‘武林第一家’。
凌笑風凝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中原武林中何時有一個‘武林第一家’,但應無雙應該是那姑娘的芳名了,一想到她誤認為自己是小賊,和那番苦口婆心的勸悔,既感到好笑又感激,沒想到偶爾做回小賊也是很好玩的,想到她那句‘以後誰要再欺負你,除非先殺了我’,更是蕩氣回腸,心神感激,不由得想的有些痴了。
凌笑風正陶然醉處,突然听見一聲馬嘶,凌笑風回頭一看,看到從後面跑過了一匹白馬,到自己身旁停了下來,並作了親昵的樣子。
「果然是匹好馬,」凌笑風思道。「你是想讓我騎你嗎?」
白馬好像听懂人話似的,點了點頭。
「好,」凌笑風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肚,白馬飛奔似的向前跑去。
此馬果真是匹千里馬,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他們便到了寶雞城。凌笑風騎馬進入城里,看見路上行人甚多,不敢大意,便勒緊馬韁,唯恐馬一時性起,踏傷了行人。
白馬倒也馴服,一入城便自動放慢了四蹄,‘嗒嗒’踏著碎步,徑向城里走去。
凌笑風因有要事,不欲招搖過市,本想隨便撿一家小酒鋪,喝上幾碗酒便兼程趕路,便一勒馬韁,讓其停下,誰知白馬一聲長嘶,卻不停住,自行向前走去。凌笑風一連勒了幾次,卻都是如此,心中大奇,干脆放開韁繩隨它去往何處。
過了一會兒,白馬轉過三條巷子,徑直向城中最大的醉仙樓奔去。凌笑風心中甚是高興,不想此白馬河自己到有同感,居然也是‘酒中君子’,而且品位極高,等閑酒肆卻不放在眼里。
來到酒樓前,凌笑風翻身下了馬,兩名灰衣侍者早已迎將出來,接著了馬韁,身手敏捷利落。西北一帶自古民風彪悍,盜賊綠林人物甚多,是以大戶人家都會多雇請些練家子看門護院,就是一般伙計,大都也能會上幾手看家功夫。
凌笑風說道︰「伙計,給我這馬上幾斤好酒,再備些上等的草料,好生侍候著。」
那兩名伙計看了一下馬,又看了一下凌笑風,但起狐疑之色,一人說道︰「先取十斤花雕來。」
凌笑風听後一驚,暗道︰「大千世界,當真無奇不有呀,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他倒較真似的,如果真上十斤花雕,豈不將馬醉死了。」可是看那馬好像听懂似的,甚是歡喜,轉眼一想,這馬可能是這里的常客,要不然怎的,高興的不得了。
心想如此,忙走進酒樓,在二樓的一個靠窗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卻見偌大的酒樓生意冷清,極有很少的人,只見不遠處有一個白發老人在默默地喝酒,凌笑風很是吃驚,卻也不去細想原因。這時,伙計跑了過來,問道︰「客官要點什麼?」
凌笑風說道︰「先來兩個小菜,二斤杜康。」
伙計說道︰「客官請稍等,馬上到。」就跑下去準備去了。
少傾,便端著酒菜走了上來,擺在桌子上,又為凌笑風倒了杯酒,說道︰「客官請慢用。」
凌笑風點了點頭,伙計退到了一旁,凌笑風就吃了起來。
凌笑風看到不遠處的那個白發老人不吃菜,卻只喝酒,有時還在不停地用眼光打量著自己,便對店伙計說道︰「小二哥,那位老丈的酒錢算在下的了。」說完,又吃了起來。
那白發老人听了後站了起來,向凌笑風走來,說道︰「公子認識小老兒,為何請小老兒喝酒?」
凌笑風說道︰「老人家,四海之內皆朋友,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就算我們有緣吧。」
「好,就憑公子這句話,小老兒就敬你一杯。」白發老人說完,脖子一仰,一杯酒下進了肚里,凌笑風也相應地陪著喝了一杯。
白發老人問道︰「公子不知道小老兒是誰嗎?」
「老人家,吃了這頓飯,咱們就各奔西東了,我們沒有必要知道彼此的姓名。」凌笑風說完又喝了一杯酒。
白發老人听了後臉上現出了凶相,說道︰「年輕人,你不要再消遣老夫了,你是不是傲清請來的幫手?」
凌笑風听了後不解地說道︰「老人家,我只是此地的過客,看你老人家獨自喝酒,所以才請你喝酒,傲清是誰,在下並不知道。」
白發老人更是不解地說道︰「年輕人,你騎得那匹馬名叫‘烈風’,是入雲法王傲清的坐騎,更是他的金字招牌,見人如見馬,你不是他請來的幫手,卻為何騎了他的坐騎?」
凌笑風才知道自己騎的那匹千里馬名叫‘烈風’,是西北甘涼一帶綠林人物傲清的坐騎,自己偶得此馬,怪不得會被誤會,便說道︰「老人家誤會了,此馬是我路上撿來的。」
白發老人听了後呵呵大笑說道︰「傲清一向自負清高,沒想到被自己的坐騎擺了一道,好,好,好,真是大快人心的事呀。」
凌笑風問道︰「老人家和傲清有怨嗎?」
白發老人又笑了一聲說道︰「並無怨仇,年輕人,你是局外人,就憑你請小老兒喝酒的份上,老夫就告訴你吧,小老兒名叫‘白遷’,人稱‘冷面煞星’,是青海一帶的綠林人物。」
「什麼?你就是冷面煞星白遷?」凌笑風一驚道。
冷面煞星看到凌笑風不解的樣子說道︰「不錯,我就是冷面煞星白遷,小兄弟有什麼不妥嗎?」
凌笑風從小就听母親說過,冷面煞星白遷是青海一帶的綠林人物,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在青海一帶凶名遠著,旁人聞之有如談虎色變。但凌笑風看到眼前的這個人滿頭白發,面如黃金,還略帶一些祥和氣色,和像傳說的有些不符,沒有回答,只是不住地搖頭。
冷面煞星又接著說道︰「傲清在甘涼一帶稱王稱霸,加入了天煞教後更是目中無人,揚言要收服我青海一帶的綠林人物加入天煞教,老夫我是氣不過,所以才約他今天到此來理論,小兄弟騎了他的馬,所以才有此誤會。」
凌笑風听到他與天煞教為敵,瞬間便又對他增加了幾分好感,便說道︰「白兄,沒什麼。」
忽然他們听見外面傳來了一陣說話聲,「大哥二哥,那偷馬的賊在這里呢。」一個人影從外面躍身進到了樓上,此人四十開外的年齡,身後跟進了兩個身材奇異的人,兩人年歲都在五十上下,一個身高不足四尺,身形侏儒,但卻胖的出奇,如果沒有四肢和頭,身體圓的就好像一個皮球,另一個人卻身高八尺,身形高大,但卻瘦的可憐,渾身好像沒有一點肌肉,讓人看了好像整天沒有吃飽飯似的。二人都長了一副面孔,猶如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不同的是二人高矮奇差,胖瘦有別。凌笑風看到二人奇特的身材,竟笑出聲來。
矮的說道︰「後輩小兒,笑吧,等會就讓你知道爺爺的厲害了。」
並對首先進來的人說道︰「三弟,就是這小子偷了你的馬嗎?」
首先進來的那個精壯的中年人說道︰「是的,大哥我在後面看的清清楚楚的,就是他偷了我的馬。」
凌笑風听了後說道︰「這位仁兄怎的說話,馬可是我路上撿來的,你怎麼說是我偷的呢,如果馬同意跟你,你牽走便是了。」
那個中年人說道︰「小子,三言兩語就想擺月兌關系嗎?今天你如果不給我一個說法,就別想走出這家酒樓。」
店伙計听到幾人的話語充滿了殺機,急忙借故溜了下去,以免幾人動起手來,自己牽連,賠了性命。
凌笑風搖了搖頭,說道︰「這位仁兄向要我給你一個什麼樣的交代,你的話帶著殺機,不知道仁兄怎麼稱呼?」
沒等中年人開口說話,冷面煞星接口說道︰「小兄弟,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入雲法王傲清,那兩位便是矮者法王李傳東,高者法王李傳西,三人乃是天煞教的三大鎮教護法。」
「老東西,介紹什麼,我看你是不是活膩了。」傲清對冷面煞星吼道,面上露出了殺機。
高者法王李傳西走了上來說道︰「老三呀,不是二哥我說你,我看你是行走江湖越來越失敗了,怎麼能讓一個後生小輩盜了自己的坐騎,如果傳到教內,你傲老三的臉面該往哪里放呀,傳到江湖上,你還能怎麼在江湖上立足呢?」
傲清急忙陪著說道︰「二哥教訓的是,小弟我想,那後輩小子如果沒有點道行,怎敢盜我的坐騎,所有以我才請大哥二哥過來幫忙。」
矮者法王李傳東點頭說道︰「三弟說的是,今天的事要嚴守秘密,以免傳到江湖上,說我們三人聯手對付一個後輩小兒,傳出去對我們的聲譽不好。」
傲清說道︰「大哥說的是。」又面向凌笑風說道︰「小子,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矮者法王李傳東听了有些不耐煩了,嚷道︰「老三,還給他??率裁矗?饒孟略偎怠!卑?叻ㄍ趵畬??低輳?愫透噠叻ㄍ趵畬?骰游枳潘?斷蛄櫳Ψ縉死礎?p>凌笑風也知道二人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不敢大意,便抽出巨闕劍迎了上去。
二人舞著雙刀,布成刀陣,名曰‘天羅地網’,二人一出已擊,配合的天衣無縫,專門攻取凌笑風的空門。如果遇到一般高手,絕對接不住他們的五招,但今天卻是凌笑風,情況就不一樣了,形式就要逆轉了,凌笑風和二人戰成了膠著狀態。
一旁的傲清對冷面煞星說道︰「老東西,你我也別閑著,咱們倆也來比劃比劃。」
冷面煞星听了後也不甘示弱,說道︰「來就來。」說完,揮著一雙判官筆向傲清撲來,傲清急忙舉起雙鞭接招,二人也戰在一起。
矮者法王李傳東和高法王魔李傳西二人配合著和凌笑風戰了三十回合,不分勝負,二人看仍不能將凌笑風拿下,也就越戰越驚,沒想到這小子的武功道行這麼的高深,並沒有一點衰竭的跡象,可能還要遠在他們兄弟二人之上,若不是二人刀陣配合的精湛,說不定就已經敗下陣來了。二也依就刀法精湛,內力高深,加緊了攻勢,想以最短的時間內將凌笑風擊敗于刀陣之下。凌笑風也看出來二人的心思,也不痛下重手,一邊揮舞著巨闕劍和二人游斗著,一邊欣賞著二人精湛的表演,他要看二人能夠撐多久。
另一邊,冷面煞星已經露出了劣勢,傲清使用雙鞭專門攻取冷面煞星的要害,冷面煞星越戰越驚,身上的漏洞也越來越多了,傲清也加緊攻勢,想盡快將冷面煞星杖斃在雙鞭之下,以去支援李氏兄弟。
冷面煞星的氣力也快用盡了,身上流出了大汗,為了險中求勝,便使了一招‘鶴爪抓物’,雙筆向傲清胸部大穴上點來。這是冒險的一招,將全力集于筆上,作出孤注一擲,但自己的背部就完全暴露出來了,這一招用好了可以反敗為勝,用不好就會使自己陷于絕境,有命損當場的危險。凌笑風和傲清也都看出了這一招的用意,傲清便使了招‘燕子擺尾’,避開冷面煞星的雙筆,繞到一邊,雙鞭朝冷面煞星的後背打去。
凌笑風看到冷面煞星回身自救已經來不及了,如果自己不及時援手,傲清一鞭下去,冷面煞星便會橫尸當場,急忙左手運起內力,一指玄陰指向傲清的雙鞭上打去。
矮者法王李傳東和高者法王李傳西也看出了凌笑風出招欲救冷面煞星,二人急忙舞著雙刀向指力間擋去,只听見‘鐺鐺’兩聲響聲,指力穿刀而過,打在了傲清的鞭上,傲清被震得後退了三大步,頓時力道消失了。凌笑風又接連向李氏兄弟打了兩指,二人慌忙躲閃,指力打在了一旁的桌椅上,桌椅頓時破裂炸開,李氏兄弟二人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冷面煞星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如果沒有凌笑風發出的一指相助,自己便無再生還的道理,眼里向凌笑風流出了感激之情。
高者法王李傳西看出了苗頭不對,急忙對矮者法王李傳東說道︰「大哥,開溜。」說完一躍跳窗而逃,矮者法王李傳東也緊跟著跳了出去。
傲清回過神來,收了雙鞭,看著李氏兄弟撇下自己已經逃了出去,也就思索著怎麼逃出去。便說道︰「公子武功高強,兄弟佩服,烈風馬如果公子喜歡,兄弟送給公子便是了,小弟還有事,就先走了。」傲清說完,趁凌笑風對自己還沒有太多的防備,一躍身也出了窗外,外面傳出了傲清的話語,「後會有期。」
凌笑風也急忙追出了窗外,但見傲清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便放棄了去追的念頭,又走了回來。
凌笑風上了樓,看見冷面煞星好像受傷的樣子,說道︰「白兄,你沒事吧?」
冷面煞星說道︰「小老兒還死不了,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凌笑風說道︰「白兄,不客氣。」
這是,店伙計走了上來,看見滿地打碎的桌椅,心里萬分痛苦,說道︰「打碎這麼多東西,這不是要小的命嗎,本店這次可是虧大了,這該如何是好呀?」
凌笑風看到店伙計萬分焦急的樣子,說道︰「小二哥,不要難過,這打碎的東西算在下的了,在下會照價賠給你的。」
店伙計听到凌笑風說要賠,原本痛苦的心情立刻又變好了,說道︰「那小的就先謝過公子了。」
冷面煞星說道︰「公子打碎東西是為了對付天煞教的三大魔頭,歸根到底也是為了救小老兒,怎能讓公子在破費呢,還是小老兒賠吧。」冷面煞星說完,向店伙計叫道︰「小兒,過來。」
店伙計听到在叫自己,急忙跑到冷面煞星的身邊,說道︰「大爺有何吩咐?」
冷面煞星從懷里掏出一錠金子,遞到店伙計的手里說道︰「小二,這錠金子夠不夠呀?」
店伙計看到金子,眼里都發出光來,將金子揣進懷里,點頭哈腰地說道︰「夠了,夠了,別說是打碎這麼一點東西,就是打碎這層樓里所有的東西也夠了。」
冷面煞星逗著店伙計說道︰「好,那你就將剩下的東西給我留著,我哪天不高興的時候再來打碎。」
店伙計也迎合著說道︰「好的,大爺,小的給你看著,任何人都不讓他打,只留給大爺你打。」
冷面煞星看著店伙計的樣子,搖了搖頭,又說道︰「好了,小二,剛才的酒菜都被打壞了,我和公子還沒有吃好,你在從新給我們備上一桌,要本店最好的酒菜呀。」
店伙計說道︰「好的,大爺,你就等好吧。」說完跑了下去。
冷面煞星走到凌笑風的身邊,抱拳說道︰「剛才光顧著和小二打秋千,到現在還未來得及請教公子大名呢?」
凌笑風抱拳說道︰「在下武當末學凌笑風。」
冷面煞星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凌笑風,恭敬地說道︰「原來是武當凌大俠,難怪身手如此了得。」
凌笑風說道︰「白兄過獎了。」
「凌公子救命之恩,小老兒沒齒難忘,請公子受小老兒一拜。」說完,冷面煞星欲行大禮。
凌笑風急忙托住了冷面煞星,不讓他拜下去,說道︰「白兄不必如此,你這麼做,豈不是見外了嗎?」
冷面煞星說道︰「凌公子說的對,倒是小老兒俗套了,以後凌公子如需要幫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老兒也在所不辭。」
凌笑風說道︰「白兄客氣了。」
冷面煞星又拍了一下頭說道︰「你看我這個人,光知道說話,倒忘記讓公子坐了,公子,咱們坐下說吧?」
凌笑風點了點頭,二人在一張未打碎桌子的兩旁坐了下來。這時,店伙計也端著酒菜走了上來,說道︰「兩位爺,好酒好菜到了。」
二人點了點頭,店伙計將酒菜擺在桌子上說道︰「兩位爺請用。」就走開了。
冷面煞星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說道︰「小老兒先敬公子一杯。」說完端起了酒杯。
凌笑風也端起酒杯說道︰「多謝。」二人一同飲下。
二人一直喝到傍晚時分,冷面煞星說道︰「公子,天色已晚,公子就請到小老兒的府處休息吧?」
凌笑風說道︰「白兄的府第在青海,在下不能隨你去青海呀,在說天色也晚了。」
冷面煞星說道︰「公子可能誤會了,小老兒的府第是在青海,但在此處,小老兒還有一座私宅,就請公子到小老兒那里休息吧?」
凌笑風說道︰「原來白兄在此地還有產業呀,既然白兄說了,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白兄的宅院在什麼地方?」
冷面煞星回答道︰「在城南五里外。」
「好」
二人站了起來,向下走去,出了酒樓,已有兩個侍者牽著馬在那里等候了。凌笑風接過馬韁,翻身上馬,冷面煞星也上了馬,凌笑風一夾馬肚,烈風向城門口跑去。出了城,兩匹馬向南面疾奔而去。
到了城南五里處,面前出現了一座土地廟,凌笑風問道︰「白兄,你所說的宅院不會就是這座土地廟吧?」
冷面煞星下了馬說道︰「是的,公子隨我進去後就知道了。」
既來之則安之,凌笑風無法,只得下了馬,隨冷面煞星牽著馬向廟的後面走去。
廟的後面有一個人工搭建的草棚,草棚下放著一個馬槽,冷面煞星將馬拴在馬槽上,凌笑風也跟著將烈風拴在馬槽上,冷面煞星從一邊抱來了一些草料,放進了馬槽,向凌笑風說道︰「公子請隨我來。」說完在前面引路,領著凌笑風進了廟里。冷面煞星走到土地公公像身後,手按了一下土地公公座下的一個部位,土地公公塑像慢慢地移開了,在原塑像的下面,出現了一個能容下一個人下去的洞口。
凌笑風說道︰「原來這里面還有地洞,這地洞應該就是白兄在此地的宅院吧?」
冷面煞星說道︰「是的,像我這種人,凶名遠著,在武林中沒有一個朋友,而去仇家甚多,每天都要防備仇家的追殺,落腳的地方如不隱蔽些,那我豈不是夜夜不能入睡了,否則我也活不到這個歲數。」
凌笑風點了點頭,冷面煞星說道︰「公子,請。」二人向洞里走去,塑像又慢慢地移到了原位。
二人越向里走,里面越來越黑,冷面煞星拿出來火折子,打著了火,凌笑風跟在冷面煞星的後面繼續向里面走去。大約走了半里路,里面豁然開闊了許多,冷面煞星說道︰「公子,到了。」冷面煞星用火折子點燃了插在一旁的火把,火把發出更大的光亮來,里面的一切就盡顯眼底了。凌笑風看到里面擺放的盡是金銀珠寶,古董玉器等一些值錢的物品,凌笑風說道︰「白兄,你可是綠林中的富翁呀。」
冷面煞星說道︰「公子說笑了,這些都是小人打劫暫存在這里的。」冷面煞星指了指一張小型的凳子說道︰「公子請坐,地方簡陋,只好委屈公子了。」
凌笑風說道︰「多謝。」便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又問道︰「在下有一個疑問,不知可否請教白兄?」
冷面煞星說道︰「公子有什麼疑問,但說無妨。」
凌笑風說道︰「白兄剛才說,這些金銀玉器都是打劫來的,在下不知道白兄打劫的都是哪方面的人?」
冷面煞星想了一下說道︰「小人說了,不知公子是否相信?」
凌笑風說道︰「只要白兄說的是實話,在下自然就會相信。」
冷面煞星說道︰「小人打劫的都是貪官污吏,江洋大盜,土匪流氓。」
凌笑風反問了一句,「是嗎?」
冷面煞星說道︰「是,如果公子不相信,可以到青海一帶的的民間打听,普通百姓會告訴公子白大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凌笑風說道︰「難道白兄打劫的財物是用在了普通鄉民的身上了?」
冷面煞星點了點頭,說道︰「貪官污吏從鄉民身上榨取的民脂民膏,供自己揮霍享用,我就偏不讓他們如願,打劫過來再分發給鄉民,這就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呀。」
凌笑風此刻對冷面煞星有一種敬佩之意,說道︰「原來白兄竟是俠義之人呀,倒是在下小肚雞腸了。」
冷面煞星擺了擺手說道︰「因此,小人也得罪了不少貪官污吏和綠林人物,他們痛恨小人,便聯合起來,要致小人于死地,小人為了苟且偷生,只得將住所修建在隱居之處,這也是小人自保之法呀。」
凌笑風說道︰「那白兄為何不求救于正道人士呢?」
冷面煞星說道︰「小人的名號在正道人士面前就已凶名遠著,為他們所不齒,他們巴不得小人和綠林人士火並呢,怎會出手援助小人呢。」
凌笑風點點頭說道︰「有點正道人士表面上正義無比,背地里其實還不如土匪呢,簡直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冷面煞星說道︰「公子說的是,所以小人出道江湖三十多年來,綠林正道卻沒有一個朋友。」
凌笑風說道︰「就憑白兄的俠義之舉,就能做在下的朋友。」
冷面煞星面帶疑問地看著凌笑風,說道︰「公子願和小人做朋友?」
凌笑風點頭說道︰「是的,白兄劫富濟貧,又和魔教勢不兩立,就這兩點已令在下欽佩不已了,如果白兄願意,在下願和白兄結為異性兄弟?」
冷面煞星听了後,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了。
凌笑風看著冷面煞星的樣子,說道︰「怎麼,難道白兄不願意?」
冷面煞星急忙說道︰「小人願意,小人是太激動了,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
凌笑風說道︰「那好,咱們就撮土為香,即刻結拜,白兄意下如何?」
冷面煞星說道︰「好好好。」二人便跪了下來,同時說道︰「皇天後土在上,我二人今日結為異性兄弟,從今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有違反,天誅地滅。」
宣讀完誓詞後,二人站了起來,凌笑風向冷面煞星抱拳叫道︰「大哥。」
冷面煞星抱拳叫道︰「公子。」
凌笑風說道︰「大哥,我們現已結拜,你怎麼還叫小弟為公子呢?」
冷面煞星說道︰「公子和小人結拜,是高抬小人,小人怎敢不知厚非,稱公子一聲‘弟’,如果公子在乎小人的感受,就讓小人以後仍稱呼你為‘公子’吧。」
凌笑風看著冷面煞星誠懇的樣子,也不好去駁他,只得說︰「既然大哥說了,小弟也只得同意了,只要大哥願意,怎麼稱呼小弟都可以。」
冷面煞星又說道︰「小人還有一個請求。」
凌笑風說道︰「大哥有什麼請求盡管說。」
冷面煞星說道︰「就請公子以後還稱呼小人‘白兄’,‘大哥’一詞,小人當不起呀。」
凌笑風說道︰「大哥這麼說不妥吧。」
冷面煞星說道︰「妥當,小人請公子依了小人吧。」說完,去向凌笑風行禮。
凌笑風急忙托住了冷面煞星,說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冷面煞星說道︰「請公子答應小人。」
凌笑風無法,只得說道︰「好吧,小弟就依白兄了。」
冷面煞星點了點頭,激動地流出了眼淚,今天,他不但有了朋友,還有了兄弟,能不讓他感動流淚嗎。
凌笑風說道︰「今天和白兄結拜,唯一遺憾的就是少了酒呀。」
冷面煞星急忙擦掉眼淚,說道︰「公子稍等,小人這就去拿好酒去。」
凌笑風問道︰「難道白兄在此也藏有好酒?」
冷面煞星點了點頭,向洞的深處走去。片刻就拿著兩瓶女兒紅和一些腌制的牛肉走了回來。
二人席地而坐,冷面煞星拿來了一個銀盤,將牛肉放在銀盤上,遞給凌笑風一瓶女兒紅。凌笑風打開瓶塞子,說道︰「白兄,為了咱們兄弟今日結拜,咱們滿飲了這一瓶。」
冷面煞星說道︰「好,」二人便舉起酒瓶,飲了起來。
凌笑風在洞里一待就是三天,第四天,凌笑風就要走了,冷面煞星將凌笑風送出了洞外,依依不舍地說道︰「和公子相處了三天,這三天是小人一生中最快樂的,今天就要和公子分開了,小人真有點舍不得呀。」
凌笑風說道︰「白兄以後如有事要找小弟,就到武當山去,我武當派的大門永遠為白兄敞開著。」
冷面煞星點了點頭。
凌笑風翻身上了馬,抱拳說道︰「白兄,咱們後會有期。」
冷面煞星也抱拳說道︰「公子,後會有期。」
凌笑風雙腿一夾馬肚,烈風便向前奔去,瞬間便消失在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