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風江湖 正文 第十章 雪山田雞

作者 ︰ 南宮楚

二人只用了半天的功夫,烈風馬載著他們就到了雪山派山腳下。[我搜小說網]雪山並非是終年積雪只是到了冬天,雪會下的很大,足有一尺多厚,故名,屬于昆侖山支脈。雪山派成派于元朝年間,現任掌門已是第四任傳人了,雪山派原是江湖上不知名的小門派,但到了第三任掌門白震天時,雪山派是一躍千里,在江湖上做了幾件大事,名氣漸大,躍身于中原六大門派之列,到了第四任掌門石萬里時期,雪山派更是成為和昆侖派,崆峒派齊名的西北第一大派。

二人牽著烈風,沿著山道向山上走去,盛夏的天氣,山的兩邊青草依依,一派生機。到了山門前,一名年輕的弟子匆忙跑了過來,抱拳說道︰「二位前來敝派不知所謂何事,請如實相告,我好去通報。」

應無雙從懷里掏出一個信符,交到那名弟子的手里,說道︰「這位師兄,請把這信物交給你們掌門人,就說是應家堡的人前來拜訪。」

「兩位請稍後,待我前去通報。」弟子說完,扭頭就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就從里面走出一個老者,年歲在六旬開外,一身青灰色衣服,後面跟著幾名弟子,凌笑風思道︰「看來,這位老者應該就是雪山派掌門石萬里了。」

應無雙急忙向前走了幾步,垂首拜道︰「小女應無雙,拜見石世伯。」

石萬里哈哈大笑了幾聲,捋著胡子說道︰「是無雙世佷女呀,趕快免禮,五年前老夫去應家堡時你還是一個小丫頭,現在都長大成人了,而且也越來越漂亮了。」

應無雙羞紅了臉,說道︰「世伯謬贊小女了。」

石萬里用手捋了捋胡須,轉向凌笑風說道︰「這位小兄弟不知道如何稱呼,也是應家堡的人嗎?」

應無雙順口說道︰「世伯,他是---」

凌笑風趕忙搶話說道︰「晚輩武當後學凌笑風,見過水貢居士石前輩。」說完,並行了一個後輩禮。

石萬里听了後肅然恭敬起來,說道︰「原來是武當中人呀,不知道小兄弟和武當掌門玄真道長是何關系,請速告知,以免老夫失了禮數。」

凌笑風說道︰「那是區區在下的師兄。」

石萬里听了後有些不解,暗道︰「玄真道長師兄弟四人我都認得,怎麼沒有听說過還有一個年齡在二十多歲的師弟呀。」便又問道︰「敢問小兄弟令尊師是何人?」

凌笑風說道︰「家師是武當俗家弟子‘聖手書生’曲同。」

石萬里听了後恍然大悟,用手拍了拍額頭說道︰「原來小兄弟是曲老前輩的嫡傳弟子呀,倒是老夫失敬了,還望凌師弟務要見怪。」說完並向凌笑風行了一個同輩禮。

凌笑風急忙回禮道︰「晚輩不敢。」

石萬里擺擺手說道︰「凌笑風說笑了,武當派乃中原武林的北斗,一百年來和少林共同執掌武林之牛耳,我雪山派又是中原武林六大派之一,依禮數你我乃是同輩中人,況且曲老前輩又是老夫最為尊敬的武林前輩。」

凌笑風推辭道︰「這怎麼使得,晚輩怎麼可以和石前輩平起平坐呀,折殺晚輩了。」

石萬里堅持地說道︰「使得,使得,我們乃是武林正派,豈可沒有禮數,如果傳出江湖上,豈不讓外道笑話我們不分輩分尊卑,凌師弟就不要再堅持了。」

凌笑風見執意不過,只得說︰「那在下只得遵命了,石師兄。」

石萬里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這就對了嗎,老夫光知道說話了,還沒請二位到里面一坐呢,怠慢了二位,抱歉了,凌師弟,世佷女,里面請。」說完一擺手作了個‘請’字。

凌笑風急忙回禮道︰「石師兄,請。」應無雙也跟著說道︰「世伯請。」

三人走了進去,到了內堂,分賓主坐了下來。石萬里觀看了一下凌笑風的氣色說道︰「凌師弟,老夫看你內力深厚,但面色暗黑,依老夫看,師弟是中了毒了。」

凌笑風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石師兄真是目光如炬呀,令小弟佩服。」

石萬里說道︰「師弟過獎了,面相告訴我,師弟中毒很深,且有些時日了,不知師弟中的是什麼毒?」

應無雙搶著說道︰「世伯,他中的是唐門的‘十花毒’,已經有四天了。」

「什麼?」石萬里猛地一驚。

應無雙看到石萬里的表情,疑心地問道︰「怎麼啦,世伯。」

石萬里嘆了口氣說道︰「十花毒乃唐門的看家毒藥,被稱為‘天下第一奇毒’,據說中此毒者,普通人三個時辰之內必將毒發身亡,內功高強者,也絕活不過三天,師弟竟然能撐得上四天,不得不說算是一個奇跡,不知師弟是否服用過什麼奇藥?」

凌笑風說道︰「小弟中毒後服用過本門的大還丹。」

石萬里搖搖頭說道︰「不,武當的大還丹我知道,有調節內髒之功,但卻沒有解百毒的功效,師弟中毒前有沒有服用過什麼奇珍異果呀。」

凌笑風听了後說道︰「在高黎貢山跟家師學藝時,曾有幸吃過‘千年沙棘’,不過,那卻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石萬里點點頭說道︰「師弟真是造化不淺呀,千年沙棘是武林兩大奇寶之一,怪不得師弟能撐數日而不毒發身亡。」

應無雙問道︰「世伯,你能解‘十花毒’嗎?」

石萬里嘆口氣說道︰「不知道,我也沒有把握,不過烈風到可以一試,雖不能醫好師弟,但也不會讓師弟損命。」

應無雙說道︰「那就請世伯快試吧。」

石萬里點了點頭,向外面喊道︰「來人。」

聲音剛落,就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三十開外的中年人,滿面紅光,抱拳說道︰「父親,是門里來了貴客嗎?」

石萬里說道︰「是呀,滄海,快拜見你武當的凌師叔。」

石滄海面向凌笑風跪了下來,拜道︰「晚輩石滄海,見過凌師叔。」

凌笑風趕忙站了起來,將石滄海扶起,說道︰「這萬萬使不得,論年齡你還比我略大十歲呢,這讓我怎麼受的起呀。」

石萬里說道︰「師弟,你又來了不是,滄海再大,依禮節也是你的晚輩呀,你就不要謙遜了,理應受他一拜。」

石滄海也說道︰「是呀,師叔,我們正派中人,禮節是至關重要的,不論師叔年歲是大是小,卻是滄海的長輩,初次見面,應該受滄海一拜。」

凌笑風點了點頭。石萬里說道︰「滄海,你師叔中了毒,你速將為父的冰魄銀針拿到我的丹房里去,我要為你師叔解毒。」

「孩兒遵命,我這就去拿銀針。」石滄海說完,走了出去。

石萬里站了起來,向應無雙說道︰「世佷女,你先在此稍候。」

應無雙也站了起來,說道︰「你忙,世伯。」

石萬里向凌笑風說道︰「師弟請隨老夫來。」說完向外走去。

凌笑風站了起來,深深地看著應無雙,隨石萬里向外走去。

應無雙站在那里,看著凌笑風走去的身影,心中泛起了惆悵。

二人來到丹房,石滄海也拿著銀針走了過來,放在了桌子上。石萬里說道︰「滄海,你到外面去護法,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石滄海說道︰「是,父親。」就走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石萬里從針包里取出一根銀針,說道︰「師弟,請月兌去外衣。」

凌笑風點了點頭,月兌去了外衣,石萬里走到凌笑風的身邊,將銀針扎進了凌笑風的天突穴上,凌笑風頓時感到一股寒流直貫全身,全身冰涼似冰,‘冰魄銀針’果然名不虛傳。隨後,石萬里又分別在凌笑風的羶中穴,中府穴,環跳穴,筋縮穴,陽白穴和陽關穴幾處大穴上下了針,並用內功配合著為凌笑風驅毒。

直到天黑時分,丹房里的門才慢慢打開,石萬里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應無雙急忙跑了過去,問道︰「世伯,怎麼樣呀?」

石萬里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說道︰「老夫已經盡力了,咱們到內堂在說吧,你去扶凌師弟過來。」說完,石萬里向內堂走去。

應無雙跑進丹房,撲進凌笑風的懷里說道︰「風郎,你好些沒有呀?」眼角流出來淚水。

凌笑風用手將應無雙眼角的淚水擦掉,說道︰「我沒事,雙姐,走吧。」

應無雙從凌笑風懷里起來,扶著凌笑風走了出去。

到了內堂,石萬里在上首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應無雙扶著凌笑風在一旁坐了下來,石滄海站在了石萬里的身旁。石萬里看著二人說道︰「世佷女,你和凌師弟的關系發展到什麼程度了,說出來老夫到可以為你們做主。」

應無雙漲紅了臉,,說道︰「不瞞世伯,我和風郎雖然沒有夫妻之名,但已有了夫妻之時了。」

石萬里點了點頭,捋了捋胡子說道︰「老夫早就看出來了,只是當時不好點破而已,也罷,老夫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老夫就替玄真道兄和應堡主為你們二人主婚,以後江湖中人也不會再多口舌。[全文字首發]」

應無雙說道︰「多謝世伯。」

凌笑風也為自己命不久耶而惋惜,抱拳說道︰「小弟多謝石師兄,只是我身中奇毒,只會誤了無雙的一生呀。」

應無雙握著凌笑風的手說道︰「風郎,你死了,我也不會苟且偷生的。」

凌笑風說道︰「雙姐,你這是何苦呢。」

石萬里嘆了口氣說道︰「真是一對生死鴛鴦呀。」又向石滄海吩咐道︰「滄海,你速去準備酒宴,今晚我就為他們二人主婚。」

石滄海答道︰「是,父親,孩兒這就去準備。」說完,走了出去。

石萬里看到二人又喜又悲,喜的是二人即將結為連理,悲的是凌笑風將不久于人世,石萬里又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兩位也不必悲傷,凌師弟的毒老夫雖然解不了,但也並非是無藥可解。」

應無雙听了後激動地跑到石萬里的身旁,拉著石萬里的手說道︰「是嗎,世伯。到底是什麼藥可解風郎身上的毒呢?」

石萬里看著應無雙的樣子說道︰「世佷女,不要激動,坐下來,听老夫慢慢說來。」

應無雙也看到自己有些失態了,紅著臉說道︰「對不起,世伯。」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石萬里有條有理地說了起來,「世間有兩大奇寶,一是‘千年沙棘’凌師弟已有幸食之,此千年沙棘有增加功力延緩衰老的功效,另一個就是‘雪山田雞’,此雪山田雞生長在天山,在嚴寒的冰窟里生長,食之能解世間百毒。」

應無雙猛地站了起來說道︰「對了,世伯,我以前也听家父說過,只不過風郎中毒後我急糊涂了,沒有想起來。」

石萬里從懷里拿出一小瓶丹藥,站了起來,走到凌笑風的身旁說道︰「你們明日就起程趕往天山,去求‘雪山田雞’這瓶丹藥叫‘嶺角雪參丸’你帶在身上,每天服上兩粒,可以暫時延緩毒性的發作。」說完,將丹藥交到凌笑風的手里。

凌笑風握著丹藥,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小弟謝師兄了。」

石萬里說道︰「師弟客氣了。」

這時石滄海走了進來,說道︰「父親,宴席已經準備好了。」

石萬里點了點頭說道︰「好,咱們先去吃飯,倉促準備,可能會有些簡陋些。」

應無雙站了起來說道︰「世伯客氣了,重要的事世伯的心意呀。」

「請」四人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正堂大廳,大廳上已經擺好了五桌酒席,一個老婦領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走了過來,老婦開口說道︰「老爺,那位是凌師弟呀?」

石萬里拉著凌笑風的手說道︰「夫人,這位就是呀。」又向凌笑風說道︰「師弟,這就說你大嫂,白瓊花。」

凌笑風急忙行禮道︰「小弟見過大嫂。」

白瓊花打量了一下凌笑風說道︰「師弟果然是一表人才呀。」又回禮道︰「老身失敬了。」

凌笑風在次回禮道︰「小弟不敢。」

應無雙走到白瓊花的跟前,跪下拜道︰「無雙見過世伯母。」

白瓊花趕緊扶起應無雙,說道︰「世佷女客氣了,老身擔不起呀,你和凌師弟果真是郎才女貌呀,不過過了今晚,你就該改口叫‘嫂子’了。」

應無雙攔著白瓊花的手說道︰「不,你老永遠是無雙的世伯母。」

白瓊花搖了搖頭,向身後的少婦說道︰「秋雨,快來拜見你凌師叔。」

秋雨走上前來,向凌笑風行了一個女人禮︰「秋雨見過凌師叔,願師叔萬福。」

凌笑風急忙垂首說道︰「秋雨快請起,在下當受不起。」

秋雨起身,退到了石滄海的身旁。白瓊花說道︰「師弟呀,秋雨是我的兒媳婦,滄海的妻子。」

凌笑風點了點頭。石萬里向前走了幾步,向眾弟子說道︰「徒弟們,還不快拜見你師叔。」

廳下的三十多名弟子齊身跪下,呼道︰「弟子拜見師叔。」

凌笑風急忙抱拳說道︰「眾師佷快請起。」說完,走了下去,將弟子一個個扶起。

石萬里說道︰「好了,可以開宴了。」六人在最上首的桌子上坐了下來,眾弟子則坐在了其它四張桌子上。

由于今晚是喜宴,凌笑風也陪石萬里喝了不少酒,雖然身中奇毒,但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酒量,大家一直喝到深夜才散去。他們二人也在石萬里為他們準備的房間里休息了。

第二天天一亮,石滄海就敲響了他們的房門,二人慌忙起來,凌笑風打開了門,石滄海說道︰「師叔休息的可好呀?家父已在客廳等候師叔了。」

凌笑風說道︰「很好,我這就過去。」

二人隨石滄海來到了客廳,石萬里正坐在那里慢慢地品著茶,看到凌笑風二人走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說道︰「師弟請坐。」

凌笑風道了聲「多謝,」便坐了下來,應無雙站在了他身旁。

石萬里說道︰「師弟呀,老夫本想留你們二人多住些時日,但師弟中的毒是亦早不宜晚,今天就得送你們走了。」石萬里的臉上流露出不舍的表情。

凌笑風說道︰「小弟也想和師兄多敘些時日,看來只能等到以後了。」

石萬里從桌子上拿出一封信,遞給了凌笑風,說道︰「這是我寫給天山派神女宮宮主雲母靈姬的信,我和她還有些交情,你帶上會免些事端。」

凌笑風將信揣進了懷里說道︰「謝師兄,小弟二人就此告辭了。」

這時,秋雨扶著白瓊花走了過來,白瓊花說道︰「師弟夫妻二人要走,老身也來送送。」

凌笑風站了起來,抱拳說道︰「謝大嫂。」

四人將凌笑風夫婦一直送到山門外,看著二人的身影漸漸地變小了,消失了,方才回去。

烈風果然是匹千里馬,他們二人快馬加鞭,用了不到五天的時間就趕到了天山腳下,天山山體陡峭,不利于馬行走,只得徒步上山。凌笑風便在山腳下找了一家農戶,將烈風寄托在那里,這是一家老年夫婦,天山腳下民風淳樸,凌笑風給了老人一錠銀子,告訴老人暫將坐騎寄托在他那里,並讓老人每天給烈風上足夠的草料,十斤酒就可以了。

老人夫婦听了後不解,便問道︰「這位相公,你的馬也會飲酒嗎,十斤酒它不醉死不可。」

凌笑風說道︰「老伯,它的酒量大著呢,十斤酒對它只是盡興而已。」

老人還是不解,說道︰「是嗎?老夫還沒有見過馬會喝酒呢,而且酒量大的驚人呢。」

凌笑風說道︰「老人家,你照我說的去辦就可以了,如果醉死了不管你的事,回來後我還會重重有賞的。」凌笑風說完,又塞給老人一錠銀子。

老人看著銀子,笑眯眯地說道︰「好,好,好,老夫照辦就是了。」說完就去準備去了。

應無雙說道︰「風郎,咱們該登山了。」

凌笑風點了點頭,二人便向山上走去。

天山山頂終年積雪,他們二人越往山上走,空氣也就越稀薄,氣溫也就越低,走到半山腰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天空中又下起了小雪。沒想到天山的氣候是如此的奇特,山下艷陽高照,氣候酷熱,山上卻是白雪紛紛,寒冷刺骨。應無雙裹了裹衣服,說道︰「風郎,你冷嗎?」

凌笑風哈了一口氣,向遠處眺望了一下,說道︰「我不冷,只是這樣的天氣,讓你賠我到此,真是苦了你啦。」

應無雙心里感到一陣的溫暖,說道︰「風郎,你怎麼又來了,我們現在是夫妻,不要說是上天山,就是上刀山火海,幽冥地府,我也會陪你的。」應無雙吸了口涼氣,又說道︰「風郎,你比我年歲還要大一些,以後你就不要再叫我‘雙姐’了。」

凌笑風將應無雙摟到了胸口說道︰「不,我喜歡這樣叫你,現在喜歡這樣叫,一輩子都願意這樣叫你。」

應無雙的眼楮有些濕潤了,突然,她推開凌笑風,大叫道︰「風郎,你快看那邊,那邊好像有燈火。」說完,用手指向遠處。

凌笑風順著應無雙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不遠處有微弱的燈火。凌笑風點了點頭,說道︰「雙姐,我們去看看去,可能那里有戶人家,咱們可以去借宿一晚,明天再上山吧。」

應無雙說道︰「嗯,我也感到月復中饑餓了,走吧,風郎。」說完,二人向燈火發出的方向走去。

走了約模一里多的路,面前豁然開朗了許多,出現了一個能容納幾百人的小廣場,在廣場的一邊,矗立著一座小木屋燈火就是從那小木屋里發出的。凌笑風走到門前,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就推門走了進去,屋里的一切頓時現在了眼前,一張木床,床上放著一床疊蓋整齊的被子,床頭放著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盞油燈和一些食物,一條長凳,屋角放著一個衣架,上面掛著兩件皮風衣。凌笑風回頭說道︰「雙姐,主人不在,先進來吧。」

應無雙點了點頭,走了進來,坐在了床上,看著桌子上的食物說道︰「風郎,你該餓了吧,這桌子上有些食物,你先吃點吧,等主人回來我們給他些銀子,算是飯錢吧。」

凌笑風搖了搖頭說道︰「我還不餓,你先吃吧,我到外面看一下。」說完凌笑風就走了出去。

凌笑風站在廣場上,看著眼前的夜景,回想起自己的一些往事,心里思緒萬千。

這是,應無雙也走了出來,說道︰「風郎,在想什麼事呀?」

凌笑風轉過身來,拉著應無雙的手說道︰「沒什麼,雙姐,我只是想起了一些舊事罷了。」

應無雙點了點頭,將頭貼在了凌笑風的肩頭上。

突然,凌笑風看到遠處有兩個亮點,而且越來越大,凌笑風說道︰「雙姐,你看遠處有兩個光點。」

應無雙將頭從凌笑風肩頭上移開,看著遠處說道︰「風郎,可能是主人回來了。」

凌笑風說道︰「是呀,在這夜晚,不是主人又是誰人到此呢。」

二人說話期間,那兩個亮點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凌笑風定眼一看,原來是兩位貌美如仙的姑娘,年齡大約在十五六歲期間,一身白衣,二人手里分別提著一盞燈籠。凌笑風看到亮點時,感覺到她們距自己也在百丈之外,可頃刻之間就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且在雪地里行走,卻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響,看來她們二人年齡雖小,但卻是內功深厚,身手不凡。凌笑風趕忙抱拳說道︰「二位姑娘,在下二人未經你們的同意,冒昧擅入貴地,還望二位姑娘恕罪。」

二位姑娘向凌笑風道了個萬福,前面的一個姑娘說道︰「二位不必介懷,我們在這里建造這座木屋,也是為了方便上山的行人和獵戶的,累了可以在這里休息。」

應無雙說道︰「那還是要謝謝你們呀。」

另一個姑娘說道︰「大姐姐,你客氣了,今晚輪班是我們二人巡山,我叫侍琴,她叫侍劍,我們是天山派神女宮的侍女,不知二位是來拜山還是游玩?」

凌笑風抱拳說道︰「在下是武當弟子凌笑風,這位是在下的內人應無雙,我們是奉了雪山派掌門石萬里之托,前來拜會敝派宮主雲母前輩的。」

侍劍說道︰「既然是拜山,可有拜帖呀?」

凌笑風從懷里掏出石萬里的信,遞向侍劍說道︰「兩位姑娘,這就是在下的拜帖。」

侍劍接過書信,說道︰「那二位就先在此委屈一晚,我們回去後就秉告宮主,宮主同意後,我們二人明早再來接二位上山。」

凌笑風抱拳說道︰「那就有勞二位姑娘了。」

侍琴說道︰「大俠不必客氣,這是小婢們應該做的,二位告辭了。」侍琴說完,二人扭頭走開了,瞬間便消失在山林中。

凌笑風感嘆道︰「天山派雖遠離中原,和中原武林正派極少交往,原來此地也是藏龍臥虎之地呀,兩個小小的侍女,竟也有此等高深的內功,不知道此行是福是禍呀。」

應無雙說道︰「風郎,你注意到了沒有啊,他們二人言談舉止之間都顯示出二人內力高深,婢女都是如此,那宮主和宮中長老更是一流高手了,我真為明天擔憂呀。」

凌笑風嘆了口氣說道︰「是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咱們先作休息,明天上山就見分曉了。」

應無雙點了點頭,扶著凌笑風走進了木屋。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凌笑風就起了床,走了出去,站在小廣場上,欣賞起這里的精致起來,白雪晶瑩,樹木干枯似的,透出一絲生機來,偶爾還會有一些野兔在雪上奔跑,雪鷹立在樹枝上,有時也會發出一聲悲鳴來。

「大俠起來的很早呀。」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凌笑風的愜意,回頭一看,昨晚上的那兩個小姑娘正站在自己的身後,那個叫侍劍的侍女正笑吟吟地和自己說話。

凌笑風抱拳說道︰「抱歉,在下光顧著欣賞精致了,竟沒有注意兩位的到來。」

侍琴說道︰「大俠是否休息好了?」

凌笑風說道︰「在下已經休息好了,不知道宮主是否同意讓在下上山?」

侍劍說道︰「昨晚我們二人回到宮中,就秉報了宮主,宮主看來大俠的拜帖後,就應允了,特命我二人今早迎大俠上山。」

凌笑風抱拳說道︰「有勞了。」

侍琴說道︰「大俠不必客氣,不知道那位姐姐是否起床,咱們好即刻上山。」

這時應無雙走了出來,手持佩劍,說道︰「兩位姑娘,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和你們上山。」

二人點了點頭,侍劍走進屋里,取出那兩件皮風衣,交到二人的手上說道︰「二位請將這皮風衣披上,咱們越往上走就會越冷。」

應無雙看他們二人的衣著比自己還單薄,就說道︰「二位姑娘的衣著比我們還要單薄,我看還是二位披上吧。」

侍琴說道︰「大姐姐的心意我姐妹心領了,我姐妹從小服食天山雪蓮,這點寒冷對我姐妹來說並不算什麼,還是你們披上吧,我們好上山去。」

凌笑風點了點頭,二人將皮風衣披在了身上。

他們沿著崎嶇的山路向上行走,越往上走,風刮的越大,雪越下的大,經過了近一個時辰的行走,天空中下起了鵝毛大雪,他們來到了一片石林里,侍劍回頭說道︰「兩位,我們到了。」說完她走到一棵古樹下,啟動了一個開關,一座明亮的宮殿頓時出現在石林的前方。

凌笑風沉思道︰「原來神女宮竟隱藏在這麼隱蔽的地方,而且還設置了禁制,難怪江湖上一些人士上天山來尋找神女宮,以觀其貌,最後都沒有尋到,神女宮在江湖上成了一個謎,今天她們能帶我二人上來,定是石師兄的書信起了作用。」

「兩位,我們進宮吧。」侍琴的話打破了凌笑風的沉思,凌笑風說道︰「請。」就隨二人走了進去。

進了宮門,他們來到神女宮正殿,頓時感到殿內溫暖無比,神女宮外寒冰刺股,宮內卻溫暖沁人,在這洞天福地之所,環境卻如此奇特,看來建造神女宮的先人們定是智慧超人呀。

侍劍說道︰「兩位,請把外衣月兌掉吧。」

凌笑風點了點頭,二人將披風解下,遞到侍劍的手里。

侍劍又說道︰「二位請現在這里稍等片刻,我們這就去稟告宮主。」

凌笑風抱拳說道︰「有勞了。」

二人說道︰「不客氣。」就走了下去。

應無雙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風郎,我感覺這神女宮很古怪,似乎這里的一切都很神秘,讓人琢磨不透。」

凌笑風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感覺到了,等一會我們就見機行事。」

片刻功夫,侍劍侍琴便又走了出來,大聲道︰「宮主駕到。」

應無雙听到,急忙站了起來,這是殿內響起了音樂聲,十幾個美貌少女走了出來,在大殿兩旁站立著,接著又走進來一個年近三十,貌若天仙般的女人,走到大殿上方,在中央的那把太師椅上坐了下來,她就是神女宮的宮主雲母靈姬了。

凌笑風趕忙垂首拜道︰「武當後學凌笑風拜見雲母前輩。」

應無雙也跟著拜道︰「應家堡劣女應無雙見過宮主。」

雲母靈姬抬手說道︰「兩位出身名門世家,不必拘禮,請坐。」

二人道了聲多謝,便坐了下來。

雲母靈姬說道︰「兩位的來意,本宮已經知曉,石掌門在書信里已經說清楚了,大俠乃武當後起之秀,又關系到武林將來的安危,我神女宮雖說身在西域,遠離中原,但也屬中土派別,宮中弟子也是華夏子孫,依江湖大義,本宮也該盡其所能幫助大俠。」

凌笑風抱拳說道︰「謝前輩能解在下之危,令晚輩感激不盡。」

雲母靈姬又說道︰「如今魔教興起,武林再起風雲,除魔衛道是我正派人士應盡本分,大俠能敢獨挑魔教,其膽色也令本宮佩服,不知道大俠和魔教是否有深仇大恨?」

凌笑風說道︰「有不共戴天的大仇。」隨後凌笑風將自己的身世和父母被害的經過向雲母靈姬敘說了一遍。

雲母靈姬听了後感嘆道︰「原來大俠也有一番曲折的經歷呀,不瞞大俠,本宮也和魔頭耿彪有些夙怨,說起來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時本宮還未就任宮主,師父派我去中原歷練一番,在回山的途中,遇到耿彪等人,他見我貌若天仙,又氣質不凡,欲強行佔有之,我與他交戰,最後因寡不敵眾,我受了重傷,在我即將絕望的時候,幸好石萬里從此經過,出手救了我,並為我治傷,我才得以生還。臨行前我曾告訴石萬里,他以後如需神女宮幫助,只要是石萬里開口,無論是何事,神女宮定當全力去辦。現如今石掌門代大俠所求本宮鎮寶一事,依照約定,本宮理應贈送,也算是報答了石掌門當年的救命之恩,況且大俠所除的魔頭,也和本宮有些仇怨,本宮也應當資助。」

凌笑風听了後跪在了地上,說道︰「弟子多謝前輩了。」

雲母靈姬站了起來,走了下來,將凌笑風扶起說道︰「大俠太見外了。」隨後又向侍劍吩咐道︰「侍劍,你現在就帶大俠前往聖女峰。」

侍劍走了過來說道︰「是,宮主。」又向凌笑風說道︰「大俠請隨小婢來。」

凌笑風向應無雙點了點頭,隨侍劍向後山走去。

二人走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天氣卻奇冷無比,面前一座山峰挺拔而起,猶如一個站立的少女,侍劍說道︰「大俠,我們到了,雪山田雞就藏在淑女洞里的冰窟里面。」

凌笑風走到洞口,一股寒氣從洞里撲出,凌笑風打了一個冷戰,說道︰「此洞果然名不虛傳,奇寒無比,未進洞前就已嘗得其冷了。」

侍劍說道︰「大俠有所不知,淑女洞是我天山最冷的地方,雪山田雞就是靠著這寒冷才聞名天下的。」

凌笑風點了點頭,侍劍說道︰「大俠請隨我進洞來。」說完侍劍走了進去,凌笑風也跟著走了進去。

走進洞里,里面四周潔白明亮的,洞里的一切盡顯眼里,一旁的一張石床上冒著滾滾的寒氣,看來這石床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寒玉床’了。

侍劍說道︰「大俠,我用藥材將雪山田雞引誘出來,在它吃藥的時候,也是它最放松的時候,你可趁機將其抓住。」

凌笑風點點頭說道︰「好的,就依姑娘之意。」

侍劍從手提的花籃里抓出一把準備好的藥材灑在了地上,藥材散發出的香氣飄到冰窟里,就听到洞里最深處的冰窟里面發出了‘咕咕’的聲音,接著一只烏黑發亮如鴿子般大小的動物從最里面的冰窟里蹦了出來,蹦到撒藥材的地方,吐出芯子餃著藥材吃了起來。凌笑風瞅準時機,一個獅子撲兔撲了過去,將其捉在了手里。雪山田雞知道上了當,便又發出咕咕的聲音。

侍劍說道︰「大俠,快用你的寶劍將其頭砍下,血就會流出來,你可將血飲下。」

「好」

凌笑風抽出巨闕劍,一劍下去,將雪山田雞的頭砍了下來,並將斷頭處放在了自己的嘴邊,一股血液從雪山田雞的身體里涌了出來,涌進了凌笑風的嘴里,凌笑風頓時感到一股熱力流進了全身,全身熱如烈火。侍劍看此情形,等血全部流進後說道︰「大俠,快坐到寒玉床上去,運功打坐,將其引入正途。」

凌笑風扔到雪山田雞,盤腿坐在了寒玉床上,閉上眼楮,靜心打起坐來。侍劍則退到了洞外。

凌笑風此刻體內有四股氣在行走,一寒一熱一正一邪,寒氣是寒玉床所推動的陰氣,熱氣是雪山田雞的血液所形成的藥氣,正氣是自己原本體內的罡氣,邪氣是體內蘊含的十花毒所釋放的毒氣。凌笑風運起真元,將其四股氣慢慢歸元導正,並隨著自己的意識流進了奇經八脈之中,最後合成一股真氣存于丹田之中。一個時辰後,凌笑風慢慢地睜開了眼楮,此刻他感到體內無比的舒暢,體內所存的余毒也慢慢地散去了,凌笑風運起功力,隔空一掌打在了不遠處的冰窟上,‘ ’的一聲冰窟炸開了。

听到響聲,侍劍走了進來,笑吟吟地說道︰「恭喜大俠,你體內的奇毒已解,此後你將百毒不侵,而且武功也更上了一層樓。」

凌笑風從寒玉床上下來,感到全身輕松無比,抱拳說道︰「這要感謝宮主的成全了。」

侍劍搖了搖頭,彎子,拾起地上雪山田雞的尸首,在一旁的冰窟里,用碎冰將其埋了起來。

凌笑風看此情景,說道︰「對不起侍劍姑娘,為了在下的一己之私,而害了你們圈養多年的寶物,在下實在有罪呀。」

侍劍站起身來說道︰「大俠不必自責,此物雖由我們圈養,但終歸有緣人,大俠應該就是有緣人吧。」

凌笑風說道︰「侍劍姑娘大仁大義,在下沒齒難忘,但在下終究欠神女宮一分天大的人情呀。」

侍劍笑著說道︰「好吧,就算你欠我們神女宮一個人情吧,凌大俠以後可要還呀。」

凌笑風說道︰「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神女宮應有盡有,在下還真沒有想到用什麼去還呢?」

侍劍看著凌笑風說道︰「金銀珠寶顯得庸俗,綾羅綢緞顯得俗套,大俠想還人情,其實也很簡單。」

凌笑風抱拳說道︰「請侍劍姑娘明示?」

侍劍說道︰「大俠難道忘了嗎?我們宮主不是說過嗎,她和魔教的耿彪也有些夙怨,大俠只要以後誅滅了耿彪等人,就算是還了人情了。」

凌笑風抱拳說道︰「那在下以後將全力以赴地消滅魔教,匡扶武林正義,以報神女宮之恩。」

侍劍點了點頭,說道︰「大俠,我們該回宮了。」

凌笑風說道︰「請。」二人向宮內走去。

二人來到神女宮正殿,雲母靈姬正坐在那里悠閑地品著茶,應無雙看見凌笑風回來,急忙站了起來,走到凌笑風身邊,拉著凌笑風的手說道︰「風郎,你怎麼樣了?」

凌笑風看著應無雙焦急的樣子說道︰「沒事了,雙姐,我已服了雪山田雞,體內的毒素已經全部清除了。」

應無雙說道︰「風郎,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前輩賜給了我一支天山雪蓮,我已經服下,從此以後我就容顏不老了。」

凌笑風追問了一句,「真的嗎?」

應無雙點了點頭,說道︰「真的。」

凌笑風跪了下來,抱拳說道︰「弟子謝過前輩的大恩大德。」

雲母靈姬放下手中的杯子說道︰「大俠客氣了,快請起。」

凌笑風站了起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個侍女走了上來,為他奉上了一杯茶,凌笑風道了聲多謝,侍女退了下去。

雲母靈姬說道︰「大俠以後要全力對付魔教,不知道對魔教了解多少?」

凌笑風說道︰「晚輩只知道教主耿彪,太上教主無極老人和一些打手而已。」

雲母靈姬說道︰「耿彪已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無極老人更是江湖上綠林道上第一高手,據說他的先天無極功已經練得出神入化了,他如果在江湖上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除他們二人外,還有一些頂尖高手。」

應無雙接口說道︰「前輩是指西北賭王金啟生,矮者法王李傳東,高者法王李傳西,入雲法王傲清,唐家兄弟唐亞東唐亞杰嗎?」

雲母靈姬听了後說道︰「難道你們也認得他們嗎?」

應無雙說道︰「李氏兄弟和傲清已是風郎手下的敗將,風郎就是中了唐家兄弟的毒,我們才機緣巧合來到天山,至于西北賭王金啟生,我們也只是聞其名而不知其人。」

凌笑風接著說道︰「晚輩此次來西北就是赴約和金啟生一戰的。」

雲母靈姬看著凌笑風贊嘆道︰「大俠真是勇氣可嘉呀,本宮觀大俠氣態內功應該已經超越了金啟生,只是臨陣經驗較少,和唐家兄弟相斗,就是缺少了應敵經驗才致他們得手而中毒。」凌笑風點了點頭,雲母靈姬接著說道︰「西北賭王金啟生此人亦正亦邪,但也光明磊落,他一生好賭,和人約斗從不使一些下三濫的手法,是西北第一霸主,不知為何,卻被耿彪網絡進了天煞教,出任了教內總堂主。大俠和金啟生之戰,將是一場龍虎斗,若論武功修為,大俠你可能要略勝一籌,若論臨陣經驗,金啟生將略勝一籌,但大俠有巨闕劍這等上古神兵在手,又將會增加三分的勝算。」

凌笑風听了後有些好奇,舉起巨闕劍說道︰「前輩也識得此劍?」

雲母靈姬喝了口茶說道︰「是的,本派藏經室的古書里略有記載,而且還有圖案說明,我觀了大俠的劍,和古書上做了對比,就確認是巨闕劍無疑了。」

凌笑風說道︰「原來前輩還博學古今呀。」

雲母靈姬微點了一下頭說道︰「大俠過獎了,這話說得有些遠了,還是談魔教的事吧。」

凌笑風點了點頭,雲母靈姬接著說道︰「剛才所說的幾個人,除金啟生外,其他等人在魔教內充其量只算是三流角色。」

凌笑風反問了一句,「三流角色?」

「不錯。」

「難道還有更厲害的角色?」

「是的。」

凌笑風抱拳說道︰「請前輩賜教,晚輩願聞其詳。」

雲母靈姬站了起來說道︰「賜教就不敢當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嗎,好吧,本宮就將自己所知道的盡數告訴大俠。」

「多謝前輩。」

雲母靈姬跟凌笑風一直講到傍晚時分才講完,凌笑風看看天,便要求下山,雲母靈姬也知道凌笑風的心事,也沒有強留,便吩咐侍劍送二人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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