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風看到就要動武了,便從樹上跳了下來,說道︰「兩位唐兄,還記得在下嗎?」
唐亞東看到凌笑風,原本對冷面煞星的怒氣便一掃而光了,吞吞吐吐地說道︰「你——是——凌笑——風。[蟲不知小說網]」
凌笑風說道︰「怎麼唐兄,數月不見,難道不記得在下了嗎?」
唐亞杰說道︰「你,你不是中了我們的‘十花毒’了嗎?怎麼還活------?」唐亞杰說道‘活’字的時候,便急忙捂住了嘴,不再說下去,因為眼前的這個人的確是凌笑風,他現在好好地站在自己兄弟的面前。
凌笑風向前走了兩步說道︰「唐兄是說在下為什麼還活著嗎?你以為你們的毒真的無藥可解嗎?對在下來說,只是雕蟲小技而已。」
唐亞東定了定神,使自己穩定下來,說道︰「難道凌兄弟就是白老兄所說的‘朋友’嗎?」
凌笑風說道︰「不錯,你們兄弟那兩個不成器的徒弟就是在下打的。」
唐亞東說道︰「既然是凌兄弟教訓的那就算了,我們兄弟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唐亞東說完,扭頭就欲要走。
「且慢。」凌笑風叫道。
唐亞東回過頭來,說道︰「凌兄弟還有什麼事嗎?」
凌笑風說道︰「在下還沒向兩位唐兄磕頭賠禮呢,唐兄怎麼著急要走呢?」
唐亞東說道︰「凌兄弟不必介懷,那只是兄弟和白老兄開的玩笑而已。」
凌笑風說道︰「那在下還有事情向唐兄清算呢,唐兄怎麼能走呢。」
唐亞杰性情急躁,他早就忍不住了,听了凌笑風的話就立刻火了起來,說道︰「大哥,跟他低聲下氣干嘛,大不了就是一死嗎?」說完抽出了寶劍,向凌笑風砍來。
凌笑風也抽出巨闕劍,和唐亞杰戰在了一起。
唐亞東也抽出了寶劍,說道︰「也罷,老子跟你拼了。」說完揮劍也向凌笑風砍去。
冷面煞星看狀,急忙用判官筆擋住了,說道︰「老弟,要想玩就讓小老兒陪你玩吧。」
唐亞東氣憤憤地說道︰「想死,我就成全你,先殺了你,我們二人在合力對付姓凌的。」
冷面煞星說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舞著判官筆,和唐亞東戰在一起。
另一邊,慧空慧明也和兩個少年分別戰了起來。
凌笑風和唐亞杰已于數月前交過手,對唐亞杰的招數已經了如指掌,十余招過後,唐亞杰便有些心驚了,一把把暗器打出來,卻都被凌笑風一一接住。凌笑風便戰邊說道︰「還有什麼法寶就都使出來吧。」
唐亞杰身上所攜帶的暗器大都打了出來,而凌笑風卻絲毫未傷,唐亞杰心里就更加急躁起來,招式也亂了,但仍苦苦地支撐著。
冷面煞星和唐亞東二人武功修為都在伯仲之間,十余招過後,二人斗了個旗鼓相當,唐亞東便趁機打出幾枚暗器,冷面煞星雖然都避開了,但卻慌了步法招式,二人繼續相斗下去,冷面煞星就漸漸處于了劣勢。
慧空慧明分別和兩個少年交戰也都處在了優勢,二人此時也多了個心眼,以防他們在暗器傷人,兩個少年的劍法本就不如慧空二人,打暗器的手法也過于生疏,慧空二人也有了防備,十多招過後,兩個少年便只有招架而沒有還手的力了。
凌笑風也看到了冷面煞星快有些不支了,便左手運功,玄陰指打了出來,唐亞杰由于沒有防備凌笑風會突然使出殺手 ,指力打在了他的右肩上,唐亞杰的身體向後仰去,凌笑風迅速一個躍步,伸手點住了唐亞杰的胸中大穴。唐亞杰穴道被制,倒在了地上。
唐亞東看到弟弟被擒,急忙叫道︰「二弟。」
唐亞杰說道︰「大哥,別管我了,你快走。」
凌笑風說道︰「想走就怕你沒有那個本事。」說完玄陰指向唐亞東打來。
唐亞東為躲玄陰指左閃右跳的,步法也亂了,冷面煞星瞅準時機,一筆打在了唐亞東的右手腕上,唐亞東手里的寶劍掉落在了地上,凌笑風一個燕子飛身,繞到了唐亞東是身旁,迅速點住了他的大穴。另一邊,慧空慧明也分別擒下了兩個少年。
冷面煞星向凌笑風抱拳說道︰「謝公子出手,要不然小老兒定會喪命在唐亞東的手里。」
凌笑風說道︰「白兄客氣了,唐亞東能夠勝白兄一籌,完全是依仗了暗器之功。」
冷面煞星點了點頭,又說道︰「公子,他們兄弟二人咱們該怎麼處置呢?」
凌笑風說道︰「不錯莫急,小弟自有處置之法。」說完走到唐亞東的身邊。
唐亞東看著凌笑風說道︰「凌笑風,我們兄弟敗在你的手里,是我們兄弟技不如人,要殺要剮隨你便吧。」
唐亞杰也說道︰「二十年後,我們兄弟又是一條好漢。」
凌笑風看了看二人說道︰「你們不守門規,投靠魔教,又用毒害我,如果按照我以前的想法,早就將你們斃于掌下了,但你們又機緣巧合地促成了我和雙姐的姻緣,我曾經答應過雙姐,不殺你們。」
唐亞東說道︰「那你準備怎麼處置我們兄弟呢?」
凌笑風說道︰「將你們二人帶回四川唐門,交由唐老前輩處置,你們二人是唐門弟子,犯得是唐門戒律,理應由唐門處置。」
唐亞東二人听了凌笑風的話,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在了那里,他們二人知道,回唐門將意味著什麼。
慧空走到凌笑風身邊說道︰「太師叔,那兩個劣徒該怎麼處置呢?」
凌笑風走了過去,兩個少年看到凌笑風走來,急忙跪在了地上,磕頭拜道︰「前輩饒命,我們知錯了。」
凌笑風說道︰「你們二人雖年齡甚小,但卻性情頑劣,你們叫什麼名字呀?」
其中一個少年說道︰「我叫潘辰,他叫西門亞,我們都是孤兒,是蘭州城里的小混混,兩年前被傲清看中,收入了天煞教門下,一年前,傲清又介紹我們二人拜了他們二人為師,」潘辰指了指地上的唐氏兄弟二人,又接著說道︰「我們二人的武功劍法和暗器都是他們教我們的。」
凌笑風說道︰「你們小小年齡竟然這般跋扈,如不嚴加管教,將來還能了得,慧空、慧明。」
慧空慧明听了後說道︰「太師叔有何吩咐?」
凌笑風說道︰「你們二人將他們二人帶到崆峒,交由你們掌門發落。」
慧空慧明和什道︰「弟子遵命。」
慧空又說道︰「太師叔,這里距崆峒不遠了,弟子就要回派里去了,太師叔可否隨弟子去崆峒一敘呀?」
凌笑風說道︰「崆峒我暫且就不去了,我還要押解唐氏兄弟回四川呢,就請你們二人代我向你們掌門問好。」
慧空說道︰「太師叔的話,弟子一定帶到,既然如此,那弟子二人就回崆峒了。」
凌笑風點了點頭,慧空慧明便押著潘辰西門亞走了。
凌笑風叫道︰「白兄。」
冷面煞星走了過來說道︰「公子有何吩咐?」
凌笑風說道︰「還煩請白兄去城里雇一輛馬車。」
冷面煞星說道︰「好的,小人現在就去。」說完便向蘭州城里走去。
唐亞東這時說道︰「凌笑風,我們兄弟現在已經是你手上的棋子,或殺或剮隨你了,你能否讓我們兄弟知道,你是怎麼解得‘十花毒’的?」
唐亞杰也說道︰「十花毒現在是天下公認的第一奇毒,二十年前就已經蓋過了鶴頂紅、牽機毒等這些巨毒的名頭,先祖配制此毒時,也沒有配制出解藥,到現在起,也可以說是無藥可解了,你又是怎麼解的?」
凌笑風說道︰「你們二人可听說過‘雪山田雞’呀?」
唐亞東說道︰「我們听說過,傳說那是一種生長在天山冰窟里的神奇怪蟲,食之可抗拒世間任何奇毒,不過那只是一個傳說,武林中人從來沒有人見過。」
唐亞杰說道︰「你難道是說世間真的有這種東西?」
凌笑風說道︰「不錯,天下真有此物,在下就是服用了雪山田雞才解了你們的奇毒的。」
二人听了後大驚,唐亞東說道︰「凌笑風,你真是好命呀,我不明白的是,當時我們兄弟和你相斗之地距天山也有數千里之遙,一般中了十花毒的人絕活不過一天,內力深厚武功頂尖之人也最多撐不過三天,你又是怎麼熬過去的呢?」
凌笑風說道︰「不錯,中毒之時我也確認自己活不了三天,當晚雙姐就將身體獻給了我,可是三天死神並沒有光顧我,我只感覺到自己像受了內傷一般。」
唐亞杰說道︰「那絕對不可能,女人的陰氣並沒有此等功效,你還遇到了什麼?」
凌笑風點頭說道︰「唐兄說的不錯,女人的陰氣並沒有此等功效,後經雙姐提醒,我們去了雪山派,雪山派掌門石萬里也解不了此毒,石萬里問我是不是服用過什麼奇珍異果,我才想到,在高黎貢山隨師父學藝時,曾經在高黎貢山的斷崖上吃過‘千年沙棘’,最後我才中毒,是千年沙棘幫我抵御了毒性,才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去天山,兩位現在總該明白了吧?」
唐亞東嘆了口氣說道︰「凌笑風,你真是福氣不淺呀,世間傳說中的兩大奇寶竟都讓你遇到了。」
凌笑風話一轉鋒說道︰「你們出身名門,又是江湖上一方角色,卻為何自甘墮落,成了魔教的走狗?」
唐亞東說道︰「凌笑風,希望你說話自重一點,我們想到雖然是你的階下囚,但請你不要侮辱我們兄弟的人格,上次我就跟你說過,我們和天煞教只是合作關系。」
唐亞杰說道︰「凌笑風,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是個君子,就給我們兄弟來個痛快的,請不要再用‘走狗’二字侮辱我們。」
凌笑風說道︰「在下雖然稱不上是君子,但也站得正,走得穩,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規矩,怎麼處置你們不是在下所決定的,你們是唐門弟子,理應由唐門戒律處置,在下將你們遣送回四川,順便也要向唐展老前輩討一個說法。」
唐亞東二人听了後閉上了眼,不再說話,凌笑風則盤腿坐在了地上,閉目養起神來。[蟲不知小說網]
半個時辰後,冷面煞星便領著一個車把式趕著一輛馬車走了過來,凌笑風站了起來,走到唐亞東的身邊,封住了唐亞東的幾處大穴,解開了他的環跳穴,使他雙腿能夠行走。又走到唐亞杰的身邊,同樣施行了一番。
冷面煞星走到二人的身邊,說道︰「兩位老弟,請上車吧?」
二人依然坐在地上不動,冷面煞星又說道︰「兩位老弟就不要再擺譜了,難道非讓我抬你們上車不可嗎?」
二人哼了一聲,站了起來,在車把式的攙扶下上了車。凌笑風跳上了車上,又分別封住了二人的環跳穴,又下了車,喚來了烈風,向冷面煞星說道︰「白兄,咱們走吧。」
冷面煞星點了點頭,二人上了馬背,車把式揮起馬鞭,一行人向東南方向趕去。
他們經過寶雞府,陽平關,古棧道,經過十多天的奔波,來到了唐門所在地四川成都府。成都為天府之國,物產豐富,又曾是三國時蜀漢的國都,在西南之地算是最為繁華之地了。一行人來到城門外,凌笑風說道︰「白兄,小弟是首次來成都,對此地是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白兄是否熟悉?」
冷面煞星說道︰「小人十多年前來過一次,還頗有些印象,大街直走,右拐就到了。」
凌笑風說道︰「白兄,咱們進城。」
冷面煞星說道︰「好,就由小人在前面帶路。」冷面煞星便騎馬走在了騎馬,馬車居中,凌笑風跟在最後面。
經過大街右拐,他們就來到唐門府地,冷面煞星下了馬說道︰「公子,咱們到了。」
凌笑風也下了馬,向前看去,一座很大的莊院,正門頭上懸掛著一塊巨型大匾,上面寫著‘唐家莊’三個鎏金大字,莊院很大,簡直就不亞于武當的紫霄宮,大門外兩旁分別站著兩個持劍的唐門弟子。
冷面煞星走上前去,四人看到有人走來,並列走到台階上,攔著了冷面煞星,中間的一個人說道︰「來者何人,怎敢擅闖我唐門重地?」
冷面煞星急忙抱拳說道︰「四位唐門義士,小人是青海的白遷,攜武當凌笑風前來拜會敝莊主唐展唐老前輩。」
那名弟子說道︰「可有我們莊主的拜帖?」
冷面煞星說道︰「沒有。」
那名弟子說道︰「既然沒有,那就請回吧,我們莊主已經閉門謝客多年了。」
冷面煞星說道︰「事出有因,來的突然,我等找敝莊主卻有大事,還煩通報一聲。」
那名弟子又說道︰「來拜訪我們莊主的,哪一個不是說有事呀,莊主曾吩咐過,恕不接客。
凌笑風從馬車里拿出唐亞東的佩劍,走了過來說道︰「這位義士,請將此劍交與敝莊主,如果敝莊主看到此劍,還不肯見我們,我們即刻就走。」說完將劍遞了過去。
那名弟子接過劍,四人看了看,又將目光移向凌笑風,那名弟子說道︰「這時本門大師兄的佩劍,怎麼會在閣下的手里?」
凌笑風說道︰「幾位不要問此劍為何會在我的手里,只請四位義士通報即可。」
那名弟子抱拳說道︰「師父正在閉關,這件事我等做不了主,就請二位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稟告當值總管。」
凌笑風抱拳說道︰「多謝,有勞了。」
那名弟子走了進去,一會兒的功夫,就領著一個七旬開外的老人走了出來,老人走到門口就說道︰「是誰要拜見莊主呀?」
那名弟子說道︰「老總管,是這兩位俠士。」
老總管看了看凌笑風二人,又搖了搖頭,在他的印象里,好像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二人似的。
冷面煞星走到老總管身邊,抱拳拜道︰「唐老總管,還記得小人嗎?」
唐總管仔細地看了看冷面煞星,走在腦子里徘徊了一下,才有了印象,說道︰「你難道是青海的冷面煞星白遷?」
冷面煞星說道︰「正是小人呀。」
唐總管拍了拍腦袋說道︰「老朽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十年前老朽在府里見過白先生一次,今年老朽已有七旬有五了,年紀大了,眼楮看不清了,腦袋也有些不好使了,白先生勿怪呀。」
冷面煞星說道︰「老總管說哪里話了,我給老總管你介紹一位朋友,」冷面煞星指了指凌笑風說道︰「這位是武當大俠凌笑風。」
凌笑風抱拳說道︰「晚輩凌笑風見過唐總管。」
唐總管也抱拳說道︰「凌大俠客氣,中原大派武當大俠能光臨我唐門,真是令小處蓬蓽生輝呀。」
凌笑風說道︰「在下仰慕唐門已久,只是今日才來拜會。」
唐總管說道︰「凌大俠好說,本門大弟子的佩劍怎麼會在凌大俠之手呢?」
凌笑風說道︰「唐總管請隨在下來。」說完引著唐總管來到馬車前,掀開了簾子,唐總管看到里面,驚叫地說道︰「亞東亞杰,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唐亞東說道︰「海叔,我們兄弟二人是被這位凌大俠綁縛到此的。」
唐總管听了後,將目光移向了凌笑風,說道︰「凌大俠,這是何意呀?」
凌笑風說道︰「唐總管勿怪,只因唐門二人幫助魔教誅殺在下,在下又險些喪命在唐門的十花毒之下,在下不知道唐門是否和魔教同流合污了,在下也不願意用這種手段來敝門,出此下策,實屬無奈之舉。」
唐總管說道︰「凌大俠說笑了,我唐門也是名門大派,乃西南武林之牛耳,怎麼會與魔教為伍呢。」
凌笑風說道︰「可他們兩位卻幫助魔教做了一些違背武林大義的事。」
唐總管深感到凌笑風銳氣凌人,說話步步緊逼,讓人無回旋的空間,便說道︰「他們二人雖說是唐門弟子,但行人做事並不代表唐門,本門定會追查此事的,一定會給凌大俠你一個交待的。」
凌笑風也感到唐總管年紀雖高,但卻沉著老練,說話步步為營,給人一種泰然處之的感覺,便說道︰「在下也相信,唐門會給在下一個滿意的交待的。」
唐總管說道︰「莊主正在閉關修練,還有三日才能出關,凌大俠就先請在莊內暫住三日,等莊主出關了,老朽在稟告莊主,請他定奪,凌大俠以為如何?」
凌笑風說道︰「好,在下就登上三日。」
唐總管向後面叫道︰「唐安唐全。」
站在台階上的兩名弟子听到叫聲,走了過來說道︰「海叔有何吩咐?」
唐總管說道︰「你們將亞東亞杰押到後堂密室里,要嚴加看管,並不準任何人和他們二人私自接近,違者以門規論處,等莊主出關後在請莊主裁決。」
二人答道︰「遵命。」便走到馬車上,將唐亞東唐亞杰二人扶了下來,押著向莊內走去。
冷面煞星走到馬車旁邊,將一錠銀子交到車把式的手里說道︰「老哥,辛苦你了。」
車把式將銀子放進了懷里,說道︰「不客氣。」便趕著馬車走了。
唐總管說道︰「凌大俠,白先生,請隨老朽到莊內休息。」
凌笑風二人道了聲「請」,和唐總管走了進去。
一名弟子跑了過來,將兩匹馬牽了進去。
凌笑風二人雖唐總管來到了內堂客廳,唐總管說道︰「兩位請坐。」
凌笑風二人道了聲「多謝」,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唐總管也在上首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唐總管叫道︰「看茶。」
從里面走出一名侍女,端著茶走了過來,分別在凌笑風二人身旁的茶幾上放了一杯茶,最後又在唐總管身邊放了一盞,便退下了。
唐總管說道︰「凌大俠,白先生,請用茶。」
二人說道︰「多謝。」便端起茶品了起來,此茶很香,凌笑風說道「好茶呀。」
冷面煞星將被子放了下來,說道︰「唐總管,小人如果沒有猜錯,此茶定是西南名茶普洱茶吧?」
唐總管放下杯子說道︰「白先生真是好眼力,此茶確實是普洱茶,沒想到白先生對茶還是很有研究的呀。」
冷面煞星說道︰「唐總管贊譽小人了,小人對茶哪有研究呀,不過小人听說過普洱茶是唐門的專供茶品,所以小人便猜是普洱茶了。」
唐總管捋了一下胡子說道︰「沒想到白先生對我們唐門的生活瑣事也很了解呀。」
冷面煞星說道︰「江湖盡人皆知,唐展老前輩喜飲普洱茶,招待客人也是普洱茶,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唐總管點了點頭,又向凌笑風說道︰「老朽听說近年來江湖上崛起一位青年俠士,老朽猜想,應該就是凌大俠吧?」
凌笑風抱拳說道︰「唐總管過獎了,在下之名怎能登大堂呀。」
唐總管擺擺手說道︰「凌大俠不必謙虛,老朽雖說年歲已高,但也不會看錯人的,凌大俠將來定能出人頭地,成就一番大業的。」
凌笑風說道︰「晚輩只想為中原武林盡一點綿薄之力吧了。」
這時一個僕人模樣的人走了進來,說道︰「總管,客房已經收拾好了。」
唐總管點了點頭,向凌笑風二人說道︰「凌大俠白先生,就請二位先到客房休息吧。」
凌笑風二人站了起來,抱拳說道︰「多謝唐總管安排。」
唐總管向僕人吩咐道︰「唐超,帶二位到客房休息。」
唐超向凌笑風二人說道︰「兩位請隨小人來。」
凌笑風和冷面煞星便隨唐超走了出去。
三天里,凌笑風是呆在客房里度過的,吃飯時下人就去請他,凌笑風本是耐不住寂寞的,本想在莊內游玩一番,可是唐總管曾交待過,莊內是不能夠隨便亂走動的,因為莊內每一處都暗藏殺機。三天的時間內,凌笑風便呆在客房里看書,不過三天的枯乏時間也瞬間就過去了。第四天用過早飯,唐總管就通知凌笑風,莊主已于昨晚出關了,他已將事情稟告了莊主,莊主今天要在密室里接見他,請凌笑風隨他去密室。
凌笑風隨唐總管來到唐門後山密室前,唐總管說道︰「凌大俠請稍等,老朽去稟告莊主。」
凌笑風點了點頭,唐總管打開了密室的門,走了進去,片刻就又走了出來,說道︰「凌大俠,請入內,莊主就在里面。」
凌笑風抱拳說道︰「多謝。」便走了進去,唐總管又關上了密室的門。
凌笑風看見里面正中的蒲團上坐著一個老者,年齡在七旬開外,一頭銀發,面相和藹,顴骨深深地陷了下去,穿著一身青灰衣袍,凌笑風心道︰「此人應該就是唐莊主唐展了。」
凌笑風走向前去,跪下拜道︰「晚輩武當後學凌笑風拜見唐老前輩。」
唐展捋了捋黃須說道︰「凌大俠快請起。」
凌笑風便站了起來,唐展用手指了指一旁的蒲團,說道︰「凌大俠請坐。」
凌笑風道了聲「多謝」,便盤腿坐了下來。
唐展將凌笑風打量了一番說道︰「凌大俠果真是聞名不如一見,老夫曾听聞大俠的一些名號,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大俠面向俊美,身材偉岸,小小年紀就有一番成就,以後定將是武林的頂梁柱石。」
凌笑風說道︰「前輩過獎了,晚輩的一些小成就,不值得一提。」
唐展說道︰「凌大俠不必謙虛,老夫出道江湖已經有五十余載,像凌大俠這樣的俊才,江湖上已是少有,老夫如果沒猜錯,令尊應該就是鐵面神捕凌振吧。」
凌笑風抱拳說道︰「正是家父。」
唐展說道︰「令尊三十年前就是江湖一代豪杰,天下無人不識,海內聞名,是武林百年難得的英才,老夫看凌大俠你果然有令尊之風,將來定能和令尊一樣有著傳奇的一生。」
凌笑風說道︰「晚輩怎能和家父相比呢。」
唐展又說道︰「老夫慚愧呀,竟生出了兩個逆子,真是愧對唐家的列祖列宗呀。」
凌笑風來唐門本就為此事,自己還沒提出來,唐展卻主動說了出來,便說道︰「兩位唐兄定時受了什麼人的鼓動才背叛唐門的。」
唐展說道︰「這件事還要從老年前說起。」
唐展嘆了口氣,繼續說了下去,「一天,莊內來了一位客人,自稱叫傲清,是天煞教的護法長老,前來游說我唐門,希望能和他們天煞教結盟,老夫此前也听說過江湖上崛起一個神秘組織,名叫天煞教,據說教內羅織的都是一些綠林人物,正要稱雄武林。但我唐門的宗旨是不和任何門派組織結盟,老夫就以此理由回絕了他,並將他禮送出了唐門。老夫本以為此事就會結束,誰知我那兩個逆子不甘唐門偏安西南,便背著老夫暗中和傲清來往,傲清為了拉攏我那兩個逆子,承諾如果唐門和天煞教結盟,天煞教一統武林時,就會和唐門平分天下,我那兩個逆子被傲清說動心了,便央求老夫和天煞教合作,老夫氣憤之余,便將兩個逆子毒打了一頓,傲清知道後,便挑唆兩個逆子,想讓亞東將老夫取而代之,讓亞東接任莊主,這樣唐門就可以和天煞教合作了。」
凌笑風說道︰「他們兄弟二人難道真的會對前輩你動手嗎?」
唐展點點頭說道︰「老夫也沒有想到,兩個逆子會真的听了傲清那廝的話,傲清便交給兩個逆子一瓶慢性毒藥,讓逆子分期給老夫服下,也怪老夫對逆子沒有防備,他們竟在老夫的飲食里下藥,開始老夫也沒有覺察到什麼異樣,但後來老夫運功時就感到內力不濟了,老夫才知道自己中了毒,這段時間里,兩個逆子對老夫是特別地孝順,每天親自給老夫送飯,老夫便懷疑是兩個逆子在老夫的飯菜里動了手腳,以後他們送來的飯菜,老夫就偷偷地倒掉,就暗中研究解毒之法,但最終還是沒有瞞得住兩個逆子,他們便先下手為強,將老夫囚禁了起來,對外宣稱老夫得了重病需要靜養,不見任何人,他們兄弟便假借老夫之名在莊內發號施令,也怪他們兄弟還有一點良性,沒有將老夫殺死,老夫終有一天趁二人疏忽之時逃了出來,召集門中弟子,宣布了老夫逆子的罪狀,兩個逆子見事情敗露,便逃出了唐門,老夫也曾派人去捉拿他們二人,但因有魔教中人幫助,派去的人都空手而歸。」唐展說完,深深地嘆了口氣。
凌笑風又問道︰「那為何江湖上沒有傳聞呢?」
唐展說道︰「這是老夫命門中人封鎖了消息,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老夫又中毒在身,這一年多來,老夫就閉門研究解毒之法,對外宣稱不接客,這次出關才徹底將身上的余毒清淨。老夫本想等功力全部恢復後,親自出去將兩個逆子抓回,沒想到凌大俠你卻將兩個逆子擒住送了回來,凌大俠之恩,老夫感激呀,就請受老夫一拜。」
唐展站了起來,垂首便去拜,凌笑風急忙站起來托住了,說道︰「莊主這是要折殺晚輩了,晚輩怎能受得起呀,這本是舉手之勞,前輩斷不可這樣。」
唐展收禮說道︰「凌大俠你為唐門除逆,受老夫一拜是理所當然的,老夫這就給凌大俠你一個交待,請隨老夫來。」
凌笑風點了點頭,跟隨唐展向外走去。唐展走到密室外,叫道︰「來人。」
唐總管听到莊主的聲音,走了過來說道︰「莊主有何吩咐?」
唐展說道︰「通知莊內各總管,執法弟子,到大堂集合。」
唐總管說道︰「屬下遵命。」就退了下去。
唐展又向凌笑風說道︰「凌大俠請隨老夫去大堂,老夫今天要公審兩個逆子。」
凌笑風說道︰「莊主要公審逆子,晚輩並非唐門中人,隨莊主前往是否合適?」
唐展說道︰「合適,逆子是凌大俠你抓回來的,你理當出席,就請隨老夫來吧。」
凌笑風便不再說什麼,跟著唐展向大堂走去。
到了莊內大堂時,凌笑風看見大堂門口兩邊已並列站著四名持劍弟子,走進大堂內,看見大堂正中央的里面放著一把碩大的太師椅,兩邊各擺著五把交椅,交椅後面則站立著一拜神情嚴峻的唐門弟子,凌笑風暗道︰「這些應該就是唐門的執法弟子了。」
唐展走到最里面坐了下來,用手指了指右邊的交椅說道︰「凌大俠請坐。」
凌笑風抱拳說道︰「多謝。」便坐了下來。
這時,唐門內事總管唐海、外事總管唐楓、執法總管唐烈、督監總管唐越、經濟總管唐達便依次走了上來,冷面煞星也跟在後面走了過來。
唐展說道︰「白先生,多年不見,一向可好啊?」
冷面煞星抱拳說道︰「多謝莊主掛懷,小人是一閑人,整天無所作為,過得很好。」
唐展點了點頭,說道︰「白先生請坐。」
冷面煞星抱拳說道︰「謝莊主。」便在凌笑風身旁坐了下來,唐門五大總管則依次在左邊的一排交椅上坐了下來。
凌笑風打量了一番唐門五大總管,除了內事總管唐海和自己這四天交往有些熟悉外,其他四人都是生面孔,年歲均在六旬以上。外事總管唐楓身材高大威猛,一臉紅光,太陽穴高高突起,初走進來時,凌笑風便感到他身上有一股強大的罡氣,他在唐門內定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因為外事總管就是專門負責唐門不受外人侵犯的,護衛唐門職責的。執法總管唐烈身材中等,面向嚴峻,雙眼炯炯有神,有嫉惡如仇之勢,果不愧是執法總管。督監總管唐越也是中等身材,面色發白,好像沒有一點血色似的,可能是整天窩在密洞里不見陽光所致吧,因為督監總管是專門負責唐門的毒鏢暗器打造的。打造場所就在唐門後山的密洞里,除了打造暗器的工人和莊主外,其他人是嚴禁入內的,擅闖者都是沒有活路的,因為里面布置了許多機關陷阱,又有專人把守,擅入者不論是何人,都會可殺勿論的。經濟總管唐達身材矮小,卻胖的發福,猶如大財主一般,經濟總管是專門負責唐門在外面的生意的,唐門在外開有酒樓、綢緞莊、錢莊、糧食店、當鋪,全都有經濟總管一人負責。如果唐門在外面沒有些產業,偌大的唐門幾百號人,豈不是要坐山吃空嗎,所以唐門在中原武林中,不但暗器使毒天下第一,財富也是屈指可數的。
這時唐展向執法總管唐烈點了點頭,唐烈站了起來,說道︰「執法弟子帶逆徒上堂。」
少傾,四名執法弟子便押著唐亞東唐亞杰走了上來,二人跪在了大堂上。
唐展說道︰「逆子,事到如今,你們二人還有什麼話說?」
唐亞東說道︰「父親,我們二人有什麼錯,我們只是想光大本門罷了。」
唐展說道︰「那需要和魔教歹人勾結嗎?」
唐亞杰說道︰「父親,我們只是合作。」
唐展說道︰「好,你們是合作,那本門門規第七條的什麼?」
唐亞東說道︰「門中弟子不得私自與外人勾結。」
唐展說道︰「很好,你還記得,那第五條呢?」
唐亞杰說道︰「門中弟子不得忤逆,以下犯上。」
「第十八條呢?」
「門中弟子如欲害掌門者,當處于-------」唐亞東說到這里,聲音嘎然而止,現出了驚恐狀態。
唐展說道︰「逆子,你怎麼不將後面的兩個字說出來呀?」
唐亞東二人听了後心里更加害怕了,因為他們二人知道,後面的兩個字是‘極刑’,就此一條,他們二人就必死無疑了。二人趴在地上,不住地磕頭說道︰「孩兒知錯了,請父親饒命。」
唐展搖搖頭說道︰「你們現在知道錯了嗎,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是自己作孽,犯了門規,為父身為莊主,也不能徇私呀,你們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唐展說完又將目光移向了執法總管唐烈,說道︰「五弟,依照門規,兩個逆子該如何處置呀?」
凌笑風心道︰「原來執法總管唐烈是唐展的同胞兄弟呀,此人一身威嚴,剛正不阿,不知道對自己的親佷子會怎麼處置呢?」
唐烈站了起來,抱拳說道︰「稟莊主,亞東亞杰依照門規第七條犯了私自勾結外人之罪,按門規輕者當處于斷指之罪,重者處于斷手之罪;依第五條二人犯了忤逆之罪,當廢除武功,處于絞刑;依第十八條二人犯了謀逆大罪,當處于極刑。」
唐展听了後點了點頭,說道︰「那三罪並罰,該處于何罪呀?」
唐烈說道︰「當處于凌刑。」
唐亞東二人听了後頓時嚇得暈倒在地上,凌刑是唐門刑罰中最嚴重的一種,就好比封建朝廷的凌遲處死一樣,就是將犯人綁在那里,用一把很鋒利的刀子,將犯人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地割下來,總共是三百六十刀,每一刀都不能將犯人處死,只有最後一刀才能將犯人殺死,每刀都能讓犯人痛不欲生,就算是武聖人關羽在世,恐怕他也承受不了這三百六十刀,所以二人一听,便嚇得暈了過去。
唐海站了起來,垂首說道︰「莊主,亞東亞杰觸犯門規,死不足惜,但念在他們對唐門也有過功勞,就請莊主開恩,饒他們二人一命吧。」說完唐海跪了下來。
唐楓、唐越、唐達也站了起來,跪了下來,說道︰「請莊主開恩。」
唐烈也跪了下來,說道︰「大哥,雖說逆子犯了死罪,但法不礙乎人情,就請大哥開恩,免其死罪吧。」
兩排的執法弟子也都跪了下來,說道︰「請莊主開恩,饒兩位師兄一命吧。」
唐展看到這種場面,也站了起來,說道︰「五位兄弟,眾弟子快請起,他們二人犯了門規,不能饒恕呀,我們唐門執掌西南武林之牛耳,如果法紀不嚴,傳到江湖上,我唐門怎麼還能在江湖上立足呢,祖宗的百年信譽也將毀于一旦呀,這個先例是萬萬開不得的呀。」
唐海跪在地上,扭頭用眼光掃了掃凌笑風,暗道︰「凌大俠,你不是唐門中人,他們二人又是你擒回來的,你求情肯定會比我們管用,他們二人的性命就握在你的手里了。」
凌笑風也心領神會到,如果自己坐視唐亞東二人處于凌刑,唐門那些和他們二人關系比較好的弟子,肯定會記恨自己的,雖說殺了他們二人可解自己的心頭之恨,但也會再樹起一些對手的,如果能勸說唐展饒他們二人一命,唐門這些人肯定會對自己感恩戴德的,況且自己也答應過雙姐要保全他們二人的性命。就站了起來,抱拳說道︰「請前輩法外開恩,饒他們一命吧。」
冷面煞星看到凌笑風去為唐亞東唐亞杰求情,心里頗有些不解,但又想到,公子這麼做肯定會有他的道理的,自己也站了起來,抱拳說道︰「請莊主開恩吧,給他們二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唐展急忙抱拳說道︰「凌大俠,白先生快請坐,門規如此呀,老夫也不能違背呀。」
凌笑風說道︰「規矩是人定的,法也補礙乎人情,兩位唐兄受刑也和在下有關系,如果前輩處死了他們二人,晚輩也不會心安的,晚輩再次懇請前輩,饒他們不死吧。」凌笑風說完,跪了下來,冷面煞星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
唐展急忙走了過來,去扶凌笑風,說道︰「凌大俠,白先生快請起,老夫擔待不起呀。」
凌笑風仍跪在那里不動,說道︰「前輩不答應,晚輩就不起來。」
唐展站在那里,閉上了眼楮,長嘆了一口氣,又緩緩睜開眼楮,說道︰「也罷,老夫答應你,饒他們兄弟不死,凌大俠,白先生,快請起吧。」
凌笑風二人便站了起來,不起說道︰「謝前輩。」
唐展說道︰「老夫答應大俠你不殺他們,但以後怎麼處置就請他們二位不要再過問了。你們二位快請坐。」
凌笑風抱拳說道︰「晚輩遵命。」二人便坐了下來。
唐展又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向眾人說道︰「你們也都起來吧。」
眾人都站了起來,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唐亞東二人听到父親已答應饒他們不死,就又跪了下來,說道︰「謝父親不殺之恩。」
唐展哼了一聲,看了二人一眼說道︰「如不是看在凌大俠二人為你們求情的份上,你們縱然有十條命,老夫也照殺不誤,你們二人雖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我現在宣布對你們的新判決。」
兄弟二人听了後,急忙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知道又要怎麼處置他們。
唐展緩緩說道︰「現在判決你們二人廢除武功,處于鎖骨之罪,並終身囚禁于地牢之中。」
唐亞東二人一听又傻了眼,渾身發抖,等待著噩運的到來。
唐展將目光移向執法總管唐烈,說道︰「五弟,開始執行吧。」
唐烈深深地吸了口氣,站了起來,說道︰「執法弟子何在?」
兩名執法弟子走了上來,抱拳說道︰「弟子在。」
唐烈說道︰「速去請法刀和寒鐵鎖鏈過來。」
「弟子遵命。」兩名執法弟子便走了下去,少頃,二人便各捧著一個鐵盤走了上來,一個鐵盤里放著四把寒光閃亮的法刀,另一個鐵盤里放著兩條鐵鏈和兩把鉤子。
唐亞東二人看到法刀和寒鐵鎖鏈,再次暈了過去。
凌笑風也知道此刑法的嚴酷,但唐展已有言在先,自己便不好在說什麼。
唐展說道︰「五弟,開始吧。」
唐門五大總管這時也不好在說什麼了,唐烈轉過身來說道︰「執法弟子,開始執行。」
四名執法弟子走了過去,分別駕著唐亞東二人,又兩名執法弟子分別手持法刀,站在唐亞東二人的面前,他們六人也于心不忍呀,他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可是門規不可違呀,身為執法弟子就要六親不認。
拿刀的兩個執法弟子,手一運功,法刀分別插在了二人的肩井穴上,刀刺的疼痛驚的二人大叫起來,渾身出了豆大的汗珠。唐烈走了過去,雙手運功,分別拍在了二人的天突穴上,二人如虛月兌了一般,又暈了過去。唐烈收了功,轉身說道︰「莊主,二人武功已廢。」
唐展點了點頭,說道︰「鎖骨。」
唐烈抱拳說道︰「莊主,是否可以饒過鎖骨之刑,他們已------」
唐展擺了擺手,制止了唐烈的話,說道︰「不可,執行。」
唐烈也知道,現在再說什麼都無益了,只好向後面揮了揮手,示意弟子執行。
兩名弟子迅速撕開了唐亞東二人胸口的衣服,將胸膛露了出來,兩名拿寒鐵鎖鏈的弟子走了過去,左手握住鏈子,右手拿著鉤子,迅速從二人胸部的琵琶骨里穿了過去,手法之快,在眨眼之間就完成了。唐亞東二人再一次被鉤子穿骨帶來的痛苦驚醒了,二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叫聲。
兩名執法弟子轉過身來,抱拳說道︰「莊主,行刑已畢。」
唐展點了點頭,其實他心里也很難受呀,父子連心,唐亞東二人發出了痛苦的叫聲,他的心也在滴血呀,但他不得不這樣去做,要怪就怪他們自己不成材了。便說道︰「帶下去吧。」
四名執法弟子便架著唐亞東二人走了下去,唐展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也都下去吧。」
眾人便都走了出去,凌笑風二人也站了起來,說道︰「此間事了,晚輩也該告辭了。」
唐展站了起來說道︰「凌大俠不必著急要走,老夫還有事要和你商量,今日剛懲處了逆子,老夫心亂如麻,已理不出頭緒來,請凌大俠你先在暫住幾日,等老夫心情明朗了,在和你細說。」
凌笑風說道︰「既然前輩有事要談,那晚輩只有再多叨擾幾日了。」
唐展向外叫道︰「來人。」
一個僕人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說道︰「莊主有何吩咐?」
唐展說道︰「引凌大俠白先生回房休息。」
二人隨僕人走了下去,唐展又坐了下來,陷入了思索之中。
凌笑風在唐門一待又是七天,直到第八天下午,一個僕人才敲開凌笑風的房門,說道︰「莊主要在密室見他。」凌笑風便隨僕人來到了密室,僕人退了下去,唐展說道︰「凌大俠請坐。」
凌笑風點了點頭,便坐了下來。
唐展說道︰「凌大俠,老夫听聞你中了十花毒,卻為何沒事呀,那可是和鶴頂紅、牽機毒同時齊名的毒呀,從配制出到今,也沒有配出解藥呀。」
凌笑風說道︰「晚輩是服了雪山田雞才解的毒。」
唐展點了點頭說道︰「老夫听說雪山田雞是至陰至陽、至溫至寒之物,看來也只有此物能解了。」
凌笑風說道︰「敢問前輩,十花毒是用什麼花配制的?」
唐展說道︰「這本是我唐門機密,但凌大俠你也不是外人,老夫對你說說也無妨。十花毒是由雲南曼陀花、南洋血蘭花、天竺罌粟花、波斯地骨花、北海狗尾花、東瀛雪櫻花,在配合紫花、金花、黃花和紅花,按一定的比例提取配制而成的。」
凌笑風說道︰「這十種花晚輩也听說過,可都是一些養顏、補血、調氣、止痛之藥呀,怎麼會配制出奇毒呢?」
唐展說道︰「藥物是相生相克的,有的補藥只要將其配制比例稍加改變,就會變成致命的毒藥,毒藥只要運用的適當,就會變成解藥的,比如砒霜,凌大俠該明白了吧。」
凌笑風點了點頭,唐展又說道︰「凌大俠可知老夫為何要嚴懲兩個逆子嗎?」
凌笑風說道︰「前輩這麼做,定會有道理的。」
唐展說道︰「不錯,老夫就是要殺一儆百,再說了,老夫這麼做也是在救他們呀。」
凌笑風點了點頭,唐展繼續說道︰「魔教是無孔不入的,兩個逆子又和他們意氣相投,老夫這麼做是斷了魔教的想法,這樣也是在保全逆子呀。」
凌笑風說道︰「兩位唐兄對魔教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他們還會再選代理人的,魔教的護法傲清可是一個難斗的角色,望前輩以後還是小心為好。」
唐展說道︰「老夫以後將嚴格約束門人,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老夫也只有拼死一戰了。」
凌笑風說道︰「如果魔教真的對唐門有異動,請前輩派人通知武當,我武當將和唐門並肩作戰。」
唐展抱拳說道︰「那老夫就先謝過凌大俠了。」
凌笑風也抱拳說道︰「前輩客氣了,我中原武林本為一家嗎,明日一早,晚輩就要啟程回武當了,晚輩離開武當已快有一年之久了。」
二人談了很久才散去,第二天一早,凌笑風和冷面煞星便向唐展辭了行,踏上了東去武當的路上。
就在凌笑風在來去唐門的這段日子里,中原武林又掀起了一場大風波,西域的一個神秘組織又向中原六派進行了一場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