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風江湖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少林之敗

作者 ︰ 南宮楚

崆峒五子因受了輕傷,眾弟子扶著他們回到了崆峒大殿,五子坐了下來,玉棋子說道︰「以前只是听師父說過,真沒有想到敦煌十二女子樂坊的樂陣竟是如此厲害,貧道失算了。[全文字首發]」

玉機子說道︰「是呀,如不是她們在最後時刻及時收功,不然我等兄弟五人不死也將重傷呀。」

玉書子點頭說道︰「三弟說的是,就依她們現在的武功修為,在江湖上已算是幾乎沒有敵手了。」

玉玄子說道︰「大哥,她們臨走時還說,還要趕往其它各派,看來她們是要逐個挑戰我六大派了。」

玉棋子嘆了口氣說道︰「是呀,如果為兄沒有算錯,昆侖派已經敗在她們之手了。」

玉成子听了後說道︰「大哥,怎麼會這麼想?」

玉棋子說道︰「敦煌地處西域,較昆侖派最近,按照地理,她們必先挑戰昆侖派,然後是雪山派和我派,她們不可能會舍近求遠吧,最後的目標才是武當派,因為百年前,敦煌十二女子樂坊就是敗給了武當派的。」

玉機子說道︰「大哥說的有理,看來她們的下一站不是峨嵋派就是少林派了。」

眾人都點了點頭,玉書子說道︰「大哥,小弟半年前就听說過武當派出了一個新秀,名叫凌笑風,是聖手書生曲同老前輩的嫡傳弟子,近年來已在江湖上闖出一些名氣,年紀雖輕,但卻和武當掌教玄真掌門是同輩師兄弟,並公然發出了向魔教挑戰的聲音。」

玉玄子接著說道︰「小弟也听說了,按武林規矩,這個凌笑風和咱們五子也算是同輩中人了,小弟還听說,他出道後就接連打敗魔教幾大高手,並在前不久打敗了江湖十大高手之一的西北賭王金啟生,現在已名揚天下了,據說他的武功已然高出其師兄玄真子許多,在小弟看來,敦煌十二女子樂坊在武當的最後一戰,可能就要落在這位凌師弟的肩上了。」

白鶴在一旁听了後說道︰「稟報五位師長,前些日子,弟子派小徒慧空慧明下山游歷,在蘭州城外,為了維護本派聲譽,和魔教小童打了起來,魔教小童竟然使用了下毒手法,若非這位武當的凌師叔及時出手搭救,又為小徒運功驅毒,否則慧空慧明就要命喪蘭州城外了。」

玉棋子捋了捋胡子說道︰「這件事慧空慧明也已向我稟報過了,兩個魔童已經被我囚禁在後山的地洞里了,凌師弟對我派也算是有恩之人了,我派也算合魔教結上了梁子。」

玉成子說道︰「以大哥之意,我們崆峒派以後該怎麼辦?」

玉棋子站了起來說道︰「敦煌十二女子樂坊向各派挑戰,戰完就走,從不歇息,按此速度,不出數日就會趕到武當,我欲親自前往武當,通知玄真道兄,讓他早作準備。」

白鶴說道︰「師父,你已經受了內傷,還是讓弟子代勞吧。」

玉棋子擺擺手說道︰「這點輕傷無妨,還是為師親自前往,五弟和白鶴隨我前往。」

玉成子和白鶴說道︰「遵命。」

玉棋子又說道︰「二弟、三弟、四弟留守派中,我派已與魔教結了梁子,以防他們偷襲,為兄前幾日已听說,雪山派已遭魔教之手了,若不是這位凌師弟及時出手,雪山派可能就要在江湖上除名了,我和五弟走後,派中事務就要依賴三位賢弟了。」

玉書子三人站了起來說道︰「大哥請放心。」

玉棋子向白鶴說道︰「白鶴,你即刻下去稍作收拾,明天一早我們就下山。」

「是。」白鶴便退了下去。

崆峒山下,一群仙子在行走著,瓊簫仙子說道︰「大姐,崆峒派已敗,六派也算去掉三派了,下一個目標咱們姐妹是去峨嵋派還是少林派你?」

瑤琴仙子說道︰「峨嵋派雖說都是女流之輩,但也是中原武林六大派之一,其聲望已經高過了昆侖派和崆峒派,雖說德明師太已去世多年,但門下也不乏其人,現任掌門是靜賢神尼,已年近六旬,在江湖上也是聲望極高之人,咱們姐妹還是走上一遭為好。」

眾仙子一致同意,于是她們便向四川境內走去。此刻凌笑風也正在趕往四川唐門的路上。

敦煌十二女子樂坊一行人用了數日便來到了峨嵋山下,一行人沿著山道向山上走去,來到無色庵前,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尼姑正在庵外掃地,看見瑤琴仙子等人,便停止了掃地,走了過來,合什道︰「阿彌陀佛,眾位女施主前來我峨嵋不知是上香還是拜山的,如果是上香,本派今日不開法門。」

瑤琴仙子說道︰「這位師太,我們姐妹不是來上香的,是特意前來拜會敝派掌門靜賢神尼的。」

小尼姑合什道︰「原來是找家師的,不知眾位女施主是家師的朋友還是故人?」

瑤琴仙子說道︰「我們和靜賢神尼並非朋友,也非故人,而是慕名前來拜會的,還望師太引見。」

小尼姑說道︰「貧尼法名裕琳,不過現在不行。」

瑤琴仙子說道︰「原來是裕琳師太呀,為什麼現在不行呢?」

裕琳說道︰「家師現在正在做功課,家師曾經吩咐過,她在做功課的時候,任何人不得打擾,就算是少林方丈、武當掌教來了,也不能打擾,需等她功課做完了方可通報。」

瓊簫仙子說道︰「令家師真是好大的架子呀。」

裕琳說道︰「家師一向都很隨和的,只不過這是開派祖師郭襄女俠傳下來的規矩,凡是我派中人都不得違背。」

瑤琴仙子說道︰「那還要多長時間靜賢神尼功課才做完呢?」

裕琳看了看天說道︰「眾位也來巧了,現在是寅時,在過一個時辰功課就做完了。」

瑤琴仙子說道︰「那好,我們姐妹就在庵外等候一個時辰吧。」

裕琳說道︰「既然如此,眾位就到那邊的涼亭里稍坐一會吧。」

瑤琴仙子說道︰「也好。」眾人便向涼亭走去,裕琳拿起掃把,又繼續掃起地來。

過了不一會兒,庵里的鐘聲敲響了三下,裕琳听到鐘聲,停止了掃地,跑到涼亭邊說道︰「眾位女施主,家師提前做完功課了,請眾位女施主告知貧尼名號,貧尼好去通報。」

瑤琴仙子說道︰「我們是敦煌十二女子樂坊。」

裕琳看了一下眾人說道︰「果然是十二女子,就請在稍等片刻,貧尼這就去通報。」說完向庵內走去。

少頃,裕琳便走了出來,說道︰「家師請眾位到殿堂說話,眾位請隨貧尼來。」

瑤琴仙子說道︰「有勞裕琳師太帶路。」眾人跟隨者裕琳向庵內走去。

到了殿堂上,靜賢神尼正坐在那里閉目養神,裕琳走了過去說道︰「師父,敦煌十二女子樂坊到了。」

靜賢神尼點了點頭,裕琳則退到了一邊,靜賢神尼睜開了眼,站了起來,合什道︰「眾位仙子遠道我峨嵋,貧尼未曾親自遠迎,還望列位仙子恕罪。」

瑤琴仙子說道︰「靜賢神尼說笑了,倒是我姐妹沒有拜帖,唐突前來拜會,還望神尼不要見怪。」

靜賢神尼說道︰「我峨嵋一百多年來都是香火旺盛之地,每天光香客就不下于百人,縱然不是眾位仙子前來,就是普通香客,貧尼也不能拒之門外呀。」

瑤琴仙子說道︰「神尼倒是很會說話呀,瑤琴領教了。」

靜賢神尼又說道︰「敝派簡陋,沒有什麼好招待之地,就請仙子將就一下吧。」靜賢神尼說完,用手指了指瑤琴仙子旁邊地上的蒲團。

瑤琴仙子道了聲多謝,便盤腿坐在了蒲團上,其她眾仙子則站到了她的身後。

靜賢神尼也坐了下來,說道︰「眾位仙子來我峨嵋不光是拜會貧尼這麼簡單吧。」

瑤琴仙子說道︰「靜賢神尼果然目光銳利,我姐妹今日前來,是為了完成先祖百年前的心願的。」

靜賢神尼說道︰「百年前,眾位仙子的先祖在武當解劍池敗給了不老神仙張三豐老前輩,事情已過百年,眾位仙子現在何必又要挑起武林干戈呢。」

瑤琴仙子說道︰「神尼此話差已,先祖遺願,我們姐妹不得不遵守,我姐妹和各派只是正常切磋,並不是挑起武林干戈,我姐妹來峨嵋前,已與昆侖派崆峒派比試切磋了,只是公平比試,並沒有傷及一人,神尼如不相信,可派弟子到兩派去打听一番。」

靜賢神尼說道︰「眾位仙子既然到了我峨嵋派,看來貧尼不和你們比試一番也不行了。」

瑤琴仙子說道︰「望神尼成全。」

靜賢神尼說道︰「貧尼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和人動手了,貧尼近年來新創了一套劍法,已悉數傳于六位弟子了,六位弟子也已得到了貧尼的真傳了,既然仙子非要比試,貧尼就讓她們六人代表峨嵋派和眾位仙子比試一番吧。」

瑤琴仙子說道︰「既然靜賢神尼不想出手,由弟子代勞,我姐妹也無話可說,就請神尼請你的六位弟子出來吧。」

靜賢神尼說道︰「好,如果貧尼的弟子敗了,就算我峨嵋派輸了。」靜賢神尼又將目光移向了裕琳,說道︰「去將你的六位師姐叫過來,就說為師叫她們有事。」

「是,」裕琳便走了下去。

不一會兒,裕琳便領著六個三十開外的中年尼姑走了進來,六個尼姑合什拜道︰「師父招弟子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靜賢神尼說道︰「為師讓你們前來,是讓你們代表我峨嵋派和敦煌十二女子樂坊作一番公平的比試。()」

六個弟子齊聲說道︰「弟子遵命。」

靜賢神尼向瑤琴仙子說道︰「仙子,這就是貧尼的六位弟子裕清、裕心、裕靜、裕儀、裕和、裕平。」

瑤琴仙子說道︰「神尼的六位弟子果然器宇不凡,看來是一定得到了神尼是真傳了。」

靜賢神尼說道︰「仙子過獎了,那就請眾位仙子隨貧尼移駕到殿外吧。」說完靜賢神尼站了起來。

瑤琴仙子也站了起來,說道︰「請。」眾人走出了大殿。

到了殿外,兩方立好陣勢,裕清六人便齊抽出劍來,向瑤琴仙子等人攻來,六人身法步法劍勢一致,配合的井然有序,如少女般在樹下翩翩起舞,瑤琴仙子雖然也看出了這六人配合的劍法並沒有什麼高明之處,但也被攻的手忙腳亂起來。瑤琴仙子邊戰邊說道︰「果然有些造詣,那我姐妹也就動真格的了。」說完迅速移轉步法,縴手撥動琴弦,其她仙子也同時奏起了樂章,十二道彩光飛騰而起,裕清六人便漸漸處在了劣勢,六人雖然劍法精湛,但內力尚欠火候,樂陣一經發動,六人便有些不支了,劍招也亂了方寸,瑤琴仙子便微微加了一絲內力,六人便被樂陣震的飛了起來,摔倒在地上。靜賢神尼看狀,運起內力向瑤琴仙子急攻而來。

瑤琴仙子看狀,急忙雙掌迎了上去,四掌相踫,靜賢神尼被震的後退了近十步,急忙立定身法,以免身體傾斜倒下。

瑤琴仙子收起了掌力,眾仙子也停止了奏樂,瑤琴仙子說道︰「神尼,承讓了。」

靜賢神尼嘆了口氣說道︰「貧尼輸了。」

瑤琴仙子說道︰「比試即已結束,我姐妹就在沒有理由再多呆了,就此告辭了。」

靜賢神尼說道︰「仙子為何急著要走呢,既然來了,也該讓貧尼近一下地主之宜呀。」

瑤琴仙子說道︰「神尼的好意我姐妹心領了,我姐妹還要趕往少林寺,就不便打擾了,得罪之處,還望神尼勿怪。」

靜賢神尼說道︰「既然仙子執意要走,貧尼也不便挽留,就不遠送了。」

「告辭。」瑤琴仙子說完,一行人便向外走去。

靜賢神尼向六位弟子說道︰「你們且下去休息吧。」

六人說道︰「是,師父。」便走了下去。

靜賢神尼又向裕琳說道︰「裕琳,你即刻去請你師伯師叔前來,就說為師找她們有要事商量。」

裕琳回答道︰「是,師父。」也走了下去,靜賢神尼也向殿堂內走去。

靜賢神尼到了殿堂內,在蒲團上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從外面走進來了三個五旬到六旬開外的老尼姑,三人說道︰「掌門找貧尼等不知道有何要事?」

靜賢神尼說道︰「師姐師妹請坐。」

三人點了點頭,在蒲團上坐了下來。一個年紀最老的尼姑說道︰「掌門,剛才老尼听裕琳說,敦煌十二女子樂坊前來挑戰我派,掌門你沒有受傷吧。」

說話的老尼姑法名叫靜修,乃是靜賢神尼的大師姐,已經不問派中事物多年,每天在後堂參禪禮佛,其聲望在峨嵋派不亞于其師妹、掌門靜賢神尼,武功修為在峨嵋派也算是最高的了。

靜賢神尼說道︰「多謝師姐關心,貧尼沒事。」

「掌門,為何沒有叫我等出來迎戰呀。」說話的是靜賢神尼的三師妹,法名靜悅,現為峨嵋長老。

靜賢神尼說道︰「師姐師妹年事都不低了,尤其是師姐,都六旬有五了,貧尼也不想師姐在動用真力,萬一有損,貧尼以後到了地下,怎麼有臉去見先師呀。」

「掌門為我等著想,我等銘感五內,但為了峨嵋派的利益,我們就是搭上性命也無妨呀。」說話的是靜賢神尼的四師妹,法名靜孝,現為峨嵋長老。

靜孝神尼說道︰「裕清六人已與她們交過手了,均已敗,貧尼也敗在她們之手,敦煌十二女子樂坊的樂陣果然名不虛傳,據說,昆侖四老、崆峒五子皆先後敗在她們之手,我峨嵋之後,她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少林,最後才是武當。」

靜修老尼說道︰「昆侖四老的武功造詣和我們師姐妹均在伯仲之間,崆峒五子的七傷拳已高明我師姐妹許多,他們都已敗下陣來,我等四人就是全力出戰,也是沒有一絲的勝算呀。」

靜賢神尼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貧尼沒有請三位師姐師妹出戰的原因。」

靜悅神尼說道︰「事已至此,那掌門打算以後咱們峨嵋怎麼辦?」

靜孝神尼也說道︰「是呀,掌門,我們是否及時派人通知少林武當呀,讓他們早做準備,畢竟我們中原六派榮辱與共、同氣連枝呀。」

靜賢神尼說道︰「這就是貧尼請三位師姐妹來的目的。」

靜修老尼說道︰「掌門是想派人出使兩派?」

靜賢神尼說道︰「不錯,她們一行人現在正在趕往少林的途中,她們武功高強,步伐矯健,我們現在派人通知少林,定然趕不到她們的前面,已然來不及了,她們的最後一站是武當,師姐已不問世事多年,但在我派中是最德高望重之人,所以貧尼向請師姐代表我峨嵋派,火速前往武當,通知玄真道兄,貧尼則和兩位師妹留守派中,以應不變。」

靜修老尼合什道︰「阿彌陀佛,老尼遵命,事不宜遲,老尼即刻就起程,以防不變。」

靜賢神尼向外叫道︰「裕心、裕儀。」

裕心裕儀听了後走了進來,合什道︰「師父有何吩咐?」

靜賢神尼說道︰「你們二人帶上幾位師姐妹,隨你大師伯前往武當,你大師伯年紀大了,一路上你們要照料好你大師伯,如有什麼閃失,回派後為師就拿你們二人問罪。」

裕心裕儀說道︰「師父請放心,弟子定能照料好大師伯。」

靜修神尼站了起來說道︰「那老尼就去準備了。」

靜賢神尼也站了起來,說道︰「路途遙遠,望師姐一路小心。」

靜修老尼點了點頭,便走了下去。

瑤琴仙子一行人穿過川北高原,經陝西安康府進入了河南地面,不出數日就到了少林寺祖地——中岳嵩山,嵩山位于河南登封府境內,嵩山分為太室山和少室山兩部分,少林寺則位于少室山東麓,沿著山路上去,兩旁都是松柏參天。瑤琴仙子一行人來到少林寺山門外,一個小沙彌走了過來,合什道︰「阿彌陀佛,眾位女施主光臨本寺,不知是為何事。」

瑤琴仙子說道︰「我們姐妹是敦煌十二女子樂坊,小女子名叫瑤琴,率眾姐妹前來拜見敝寺方丈雲性大師的。」

小沙彌合什道︰「原來是西域來的貴客,請眾位女施主稍等,小僧這就去通知本寺方丈。」

瑤琴仙子說道︰「有勞小師父了。」

小沙彌說道︰「無妨。」轉身走了進去。

小沙彌到了禪房,方丈雲性大師正和幾位寺中長老談經論道,小沙彌合什道︰「弟子見過方丈和幾位長老。」

方丈雲性大師說道︰「無色,看你神色不對,難道有事嗎?」

無色小沙彌說道︰「稟方丈,山門外有敦煌十二女子樂坊一行人前來拜山,要求見方丈。」

雲性大師听了後臉色一沉,但立刻又恢復了過來,說道︰「老衲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無色說道︰「弟子告退。」便走了下去。

少林方丈雲性大師今年已有七旬有五了,一臉紅光,兩鬢胡子眉毛全白了,長長地垂了下來,身穿一身鵝黃色袈裟,任少林方丈已有二十余年了。

他身旁的一個老僧問道︰「方丈師兄,剛才為何臉色突變呢?」說話的老僧兩須也全白了,今年七旬有一,法名雲相,穿一身咖紅色袈裟,現任少林寺羅漢堂住持,在少林寺已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了。

雲性大師說道︰「敦煌十二女子樂坊已絕跡江湖百年,今為何又重現江湖了。」

「難道她們會再一次掀起一場武林風波嗎?」說話的是一個年近七旬的老僧,兩鬢斑白,法名雲空,穿一身咖紅色袈裟,現任少林寺達摩堂住持。

雲性大師說道︰「這個老衲現在還不能判斷。」

「掌門師兄不必多慮,就憑她們一群女流之輩能有什麼作為呀。」說話的是一個六旬開外的老僧,兩須烏黑,法名雲悟,穿一身咖紅色袈裟,現任少林寺戒律院首座。

「雲悟師弟不可這麼說,百年前楚雲鳳等人已掀起了武林軒然大波,如不是不老神仙張三豐真人,武林各派就要盡敗她們之手了,有其祖必有其後,老衲如果沒有算錯,昆侖崆峒說不定已盡敗她們之手了,老衲看她們是來者不善呀。」這個深謀遠慮的老僧今年七旬有三,兩鬢胡子全白了,法名雲慈,穿一身咖紅色袈裟,現任少林寺藏經閣住持。

「雲慈師兄說的不錯,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們既然已到我山門外,咱們總該會上她們一會。」說話的這個老僧今年也六旬開外了,一臉青須,法名雲凡,穿一身咖紅色袈裟,在少林寺是專門負責菜園土地等產業的。

雲性大師點了點頭說道︰「眾位師弟說的都有道理,咱們就且先會上一會她們再作計較。」

這時,一個四十開外的中年僧人走了進來,拜道︰「弟子法寅拜見列位師長。」

雲慈大師說道︰「法寅,你此番奉老衲之命西行,可曾探得什麼消息沒有?」

五僧听了後都將目光移向了雲慈大師的身上,原來法寅的雲慈大師的座下弟子。

法寅說道︰「弟子探得三件大事。」

雲慈大師向五僧說道︰「老衲派法寅西行已有三月有余了,並沒有告訴大家,還望方丈師兄和四位師弟勿怪。」

雲性大師說道︰「無妨,師弟這麼做定有師弟你的道理。」雲性大師說完,又將目光移向法寅,說道︰「法寅,你探听到哪三件大事?」

法寅合什說道︰「回方丈的話,弟子探听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天煞教已將魔手伸到了雪山派,欲要滅掉雪山派,幸得武當大俠凌笑風及時援手,否則雪山派就要在江湖上除名了。」

六僧听了後都很吃驚,雲性大師說道︰「天煞教現在已將矛頭對準了我六大派,雪山派之後,下一個目標不知又會是哪派呢,天煞教現在已成為武林公敵了。」

雲慈大師說道︰「方丈師兄說的是,以前只听說天煞教兼並各中小門派,現在竟公然向雪山派開戰,看來我六大派終有一天會與魔教一戰的。」

雲悟大師說道︰「兩位師兄說的有理,這件事我派還要聯合其它五派作從長計議。」雲悟大師又將目光移向法寅,又說道︰「法寅,你探听到的第二件大事是什麼?」

法寅合什說道︰「回師叔的話,第二件大事就是武當大俠凌笑風已在兩月前在酒泉打敗了西北賭王金啟生,現已風傳江湖。」

雲悟大師說道︰「看來這個凌笑風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金啟生已是江湖十大高手之一,听聞也加入了魔教,任魔教總堂主,在魔教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這樣豈不是給了魔教當頭一棒嗎。」

雲相大師說道︰「這個凌笑風,老衲也听說過,他是武當奇人聖手書生曲同曲老前輩的嫡傳弟子,和武當掌教玄真道兄乃是同門師兄弟,听說今年才二十多歲,年紀輕輕就有此番作為,真乃武林之幸耶。」

雲空大師說道︰「少年有為呀,法寅,那第三件大事是什麼事呀?」

法寅說道︰「第三件大事就是敦煌十二女子樂坊已公開向我六大派挑戰,昆侖、崆峒兩派皆已盡敗其手。」

五僧听了後都將目光移向了雲慈大師身上,雲慈大師說道︰「這件事才是我寺當前的大事,以為敦煌十二女子樂坊已到了山門外。」

雲凡大師說道︰「方丈師兄,現在事情已經擺在眼前了,我們應該拿出解決方案來。」

雲相大師說道︰「依老衲看,咱們應該接受挑戰,我少林乃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如果畏戰,傳出去我少林八百年的聲譽就將會毀于一旦的。」

雲空大師也附和著說道︰「雲相師兄說的有理,我少林有十八羅漢陣,在加上我們六大高僧,老衲不信會斗不過她們一群女流之輩。」

雲性大師將目光移向了藏經閣住持雲慈大師身上,說道︰「雲慈師弟,你在我六人中以足智多謀、深遠熟慮而著稱,師弟以為我寺該如何處理為好呢?」

其他四僧也將目光移向了雲慈大師身上,雲慈大師在少林六大高僧中有‘智多星’之稱,雖執掌藏經閣,但在少林寺內,威信不亞于方丈雲性大師,每當少林寺有重大事務,雲性大師都先要向雲慈大師請教,二人意見同一後,方可向外公布,可見他在少林寺的分量之重。雲慈大師便緩緩地說道︰「依老衲看,咱們應該做兩手準備,一是應該知會十八羅漢弟子,讓他們做好備戰準備,這件事就由雲相師弟去辦。」

雲相大師合什道︰「師弟遵命。」

雲慈大師又接著說道︰「第二就由老衲、雲悟師弟、雲空師弟、雲凡師弟陪同方丈師兄去面見敦煌十二女子樂坊,力陳休戰理由,盡量化干戈為玉帛,如果勸誡不成,那咱們只好一戰了。」

雲性大師听了後說道︰「雲慈師弟說的很有道理,咱們就以雲慈師弟說的去辦。」

其他四僧合什道︰「謹遵方丈師兄法諭。」

雲慈大師又說道︰「我們還要做最壞的打算,昆侖四老的武功修為雖說比我們六僧略遜一籌,但崆峒五子的七傷拳卻和我們在伯仲之間,他們都拜了,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打擊。」

雲凡大師說道︰「雲慈師兄說得對,敦煌十二女子樂坊的確很棘手,我們也需要做最壞的打算。」

雲性大師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我們面對的我們還是要去面對的,不管以後結果如何,我們且見一見敦煌十二女子樂坊再說。」雲性大師說完站了起來。其他五僧也站了起來,六僧向外走去。

少林寺山門外,一群仙子站在那里,陣風吹過,長發飄逸,顯得分外妖嬈。

少林寺的大門緩緩地打開了,從里面跑出來一群武僧,分兩邊站立著,後面又依次走出來五個老僧,在台階上停住了腳。雲性大師向前走了兩步,合什道︰「阿彌陀佛,眾位仙子駕臨本寺,老衲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瑤琴仙子說道︰「方丈大師客氣了,倒是我們姐妹來的唐突,還望眾位高僧勿怪,小女子瑤琴代表眾姐妹先行向方丈大師賠罪了。」

雲性大師說道︰「瑤琴仙子說笑了,本寺的方便大門每時每刻都在打開,仙子何有唐突一說呢,又何須賠罪呢。」

瑤琴仙子說道︰「我們姐妹前來,想必方丈大師已經明白了來意了吧。」

雲性大師合什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事情已經過了百年,仙子又何必再重提往事呢。」

瑤琴仙子說道︰「先祖遺願,我們姐妹不得不遵守,再說了我們姐妹只是想和貴寺切磋技藝,並非是挑起事端。」

雲慈大師向前走了兩步說道︰「仙子說的是,但比武切磋難免會有損傷,傷了本寺的人固然不好,但傷了仙子莫一個人我少林就更有愧了,畢竟遠來的是客,老衲以為還是不比為好。」

瑤琴仙子說道︰「這位大師應該就是有‘智多星’之稱的雲慈大師吧。」

雲慈大師說道︰「正是老衲,‘智多星’的稱號老衲愧不敢當。」

瑤琴仙子說道︰「如果依雲慈大師之意,我們姐妹放棄約定不去遵守,那我姐妹不就是不忠嗎,先祖的遺願不去執行,豈不是不孝嗎,雲慈大師難道是想要我姐妹做不忠不孝之人嗎?這樣我們姐妹還有何顏面苟活于世呢。」

雲慈大師听了後也深感到瑤琴仙子的厲害之處,忙說道︰「仙子誤會了。」

瓊簫仙子說道︰「雲慈大師身為藏經閣住持,必定是熟讀經書了,經書上不是說嗎,‘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大師是想間接害死我們姐妹嗎?」

雲慈大師急忙說道︰「仙子不要誤會,老衲並無此意。」

瓊簫仙子又逼了一步說道︰「那雲慈大師是何意思呀?」

雲慈大師被瓊簫仙子逼到了死角,心里也亂了方寸,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緊張的額頭上出現了汗珠,便急忙用手去擦拭。

琰笛仙子說道︰「雲慈大師你是緊張了嗎,怎麼出汗了,難道是心虛了嗎?」

雲慈大師合什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三位仙子真是好厲害的一張口呀,近年來魔教興起,現在已開始荼毒武林了,本寺不想和眾位仙子比試的原因就是要保存實力,以防魔教來襲。」

瑤琴仙子說道︰「原來大師是有顧慮呀,我姐妹可以答應貴寺,比試過後,在我姐妹沒有回西域之前,如果魔教來攻少林,我姐妹必將助少林一臂之力,這樣大師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雲慈大師說道︰「只是本寺的事務怎好讓外人插手呢,如果傳到江湖上,說我少林需要一群女流之輩來庇護,那我少林八百年的聲譽豈不毀了嗎。」

瑤琴仙子說道︰「佛家講究六根清淨,大師注重聲譽,豈不是犯了‘痴’念嗎?」

雲慈大師合什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仙子果真是女中諸葛呀,老衲佩服之至。」

頊鐘仙子這時也說道︰「方丈大師既然稱我姐妹為貴客,卻為何讓我姐妹在這里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也不請我姐妹到寺內一坐嗎,這難道就是少林的待客之道嗎?」

雲性大師合什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少林百年規矩,內堂恕不接待女眷,老衲雖然身為方丈,卻也不能例外,還望眾位仙子能夠體諒。」

琵琶仙子說道︰「方丈大師說錯了吧,佛曰︰‘何為男,何為女,男女本為一體’,方丈大師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雲性大師說道︰「原來這位仙子還懂佛法呀,令老衲佩服。」

雲悟大師是個急性子,早就憋足了勁,向前走了兩步說道︰「看來眾仙子不和我少林一戰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瑤琴仙子說道︰「還望眾位大師成全。」

雲性大師合什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既然眾位仙子都這般說了,老衲再不接受就不合適了,也罷。」雲性大師向一旁叫道︰「法正。」

一個四十開外的中年和尚走過來說道︰「師父有何吩咐?」

雲性大師說道︰「法正,你去通知你雲相師叔前來。」

法正合什道︰「弟子遵命。」便向寺內走去。

雲性大師說道︰「仙子既然要比試,那老衲就以少林十八羅漢陣和仙子的敦煌樂陣切磋一番吧。」

瑤琴仙子說道︰「小女子听從方丈大師的安排。」

少頃,少林寺羅漢堂住持雲相大師便領著十八羅漢僧走了出來,雲相大師走到雲性大師的身旁說道︰「方丈師兄,弟子們已準備妥當。」

雲性大師點了點頭,將目光移向瑤琴仙子說道︰「仙子,本寺的十八羅漢僧已到,還望眾仙子多多指教。」

瑤琴仙子說道︰「方丈大師客氣了,請吧。」

十八羅漢僧跳了下來,舉棍立好了陣勢,瑤琴仙子等人也紛紛散開了。‘棒打烏龍’,十八羅漢發出了攻勢,向瑤琴仙子攻來。

瑤琴仙子急忙後退了三步,手指撥動琴弦,絲琴發出了美妙的聲音,一股紫氣擴散而開,為首的三個羅漢僧被紫氣頂的後退了幾步,第一招便宣告失敗。十八羅漢僧又迅速轉換陣勢,使出‘泰山壓頂’向瑤琴仙子等人壓了過來。

瑤琴仙子等人迅速立好了自己的方位,同時奏起樂器,十二道彩光飛出,樂陣形成了。十八羅漢僧由上方向樂陣壓來,瑤琴仙子猛地撥動了一下琴弦,彩光頓時將十八羅漢僧震的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十八人迅速站起,又攻了過來。

站在台階上的雲性大師等人看了後都吃驚不少,少林寺的十八羅漢陣和武當的七截陣並列為天下第一大陣,十八羅漢陣尤以招式靈活、變幻無窮而著稱,沒想到和敦煌十二女子樂坊的樂陣比較起來,竟變得不堪一擊起來,短短幾個回合就亂了陣勢,雲性大師也感到自己太輕敵了。

十八羅漢僧同時將手中的棍子擲向瑤琴仙子等人,瑤琴仙子猛地撥動幾下琴弦,十八根棍子接觸到彩氣,立刻被彩氣沖斷了兩截,落在了一旁的地上。十八羅漢僧看狀,同時掌背向連,為首的羅漢僧雙掌向瑤琴仙子推來。瑤琴仙子也急忙雙掌相接,十八羅漢僧雖然招式精純,陣法精練,但內功都不怎麼高,和瑤琴仙子等人比起來,更是差了一大截,四掌相接,十八羅漢僧被掌力震的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每人都捂住胸口,顯然都已經受了內傷。

雲相大師看狀,自己最得意的十八名弟子頃刻間就敗下陣來,便急忙運起全部功力于掌,飛身向瑤琴仙子打來,瑤琴仙子也雙掌相接,雲相大師也被震得後退了幾步,身體險些歪倒在地,體內氣血翻騰,一絲鮮血涌了上來,流出了口角外。

雲慈大師、雲悟大師、雲空大師、雲凡大師四人看到,都運起功力,同時向瑤琴仙子攻來。

瑤琴仙子也知道四人功力的高深,便意會其她仙子,略加功力,四大高僧掌力打在氣團上,十二仙子同時加重樂音,四大高僧被氣團頂震的後退了五步,體內氣血翻滾,四人急忙用內力壓制住了,但卻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

從開始交戰至今,少林十八羅漢陣敗了,六大高僧也已敗了五位,雲性大師看在眼里,現在就剩下自己沒有出手了,且自己出手也是必敗無疑,自己又何必再做無謂的犧牲呢,只得說道︰「瑤琴仙子,我少林……」

雲性大師說到這里,就听見寺內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且慢。」

眾人都向寺內望去,只見從寺里走出來五位瘦骨嶙峋、鬢須全白的老僧來。

雲性大師急忙走了過去,跪在了五位老僧的面前,拜道︰「都是弟子無能,驚動了五位師叔。」

原來這五位老僧是少林寺心禪堂五老,皆是少林寺僅存的‘悟’字輩高僧,也就是雲性大師等人的師叔,他們五人中年紀最大的已經百歲開外了,最小的也已近九旬了,法名分別為悟難、悟厄、悟劫、悟痛、悟苦。五人也是少林寺內功修為最高的人了。

悟難老僧扶起雲性大師說道︰「方丈大師快請起,老僧五人愧受不起,老僧五人也是少林弟子,請方丈大師準許,讓老僧五人出戰。」

雲性大師想到,五位師叔每人的武功修為都比自己高許多,五人聯手又比自己六人高出甚多,或許能夠取勝,只得說道︰「都是弟子無能,還勞煩五位師叔親自出馬,還望師叔小心為上。」

五老點了點頭,走了下去,悟難老僧合什道︰「阿彌陀佛,請眾位仙子指教。」

瑤琴仙子說道︰「五位老前輩既然要出戰,小女子姐妹也只有奉陪了,老前輩請出招吧。」

悟難五人立刻運功向瑤琴仙子等人攻來,瑤琴仙子等人立刻奏樂抵御,敦煌樂陣最大的特點就是守勢,以被動為主動,十二仙子合力倒也和心禪堂五老斗了個旗鼓相當,進入了對峙階段。半個時辰過後,情況就略有改變了,五僧由于年事已高,戰的時間越長,氣力就越不足了,五僧同時甩掉身上的袈裟,坐在一起,將內力齊聚悟難身上,五僧要做最後一搏了,悟難雙掌向瑤琴仙子推來,瑤琴仙子急忙雙掌接上,兩方都作了最後的內力大比拼。

少頃,五僧的頭上出現了豆大的汗珠,頭上也冒出了白色的熱氣,瑤琴仙子等人的頭上仍是各種彩氣。

雲性大師看到在這樣下去,到最後五老非氣盡人亡不可,雲性大師也不想自己的五位師叔今天折損在這里,就說道︰「瑤琴仙子,老衲認栽了,請收手吧。」

瑤琴仙子等人就緩緩地收了真氣,五老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站了起來,走到雲性大師身前,向雲性大師一施禮,說道︰「方丈大師,老僧等人已經盡力了。」

雲性大師六人跪了下來,說道︰「都是弟子無能,連累五位師叔耗損真氣,弟子真是罪該萬死呀。」

悟難五人將雲性六人扶起,說道︰「老僧五人耗損點真力無妨,也是為了本寺,老僧五人就先下去了。」

雲性大師六人也知道,師叔這是在安慰他們,五老都到了油盡燈枯的年齡了,經此一戰,真氣又損許多,余下的日子就屈指可數了,雲性大師心里也萬分難受,只得說道︰「弟子恭送師叔。」

悟難五僧合什道︰「阿彌陀佛。」緩緩向寺里走去。

雲性大師合什道︰「阿彌陀佛,瑤琴仙子,少林寺已敗,老衲願听從仙子處置。」

瑤琴仙子說道︰「方丈大師的話嚴重了,我們比試前就說過,公平比試,並沒有附加條件,此間事了,我姐妹也該走了。」

雲性大師說道︰「仙子為何急著要走呢?」

瑤琴仙子說道︰「我姐妹還要趕往武當呢。」

雲性大師說道︰「那老衲就恭送眾位仙子一路走好。」

瑤琴仙子說道︰「多謝。」十二人沿著山道,緩緩地向山下走去,瞬間便消失在眾人的眼里。

六大高僧回到大雄寶殿里,六人坐了下來,雲性大師說道︰「我中原六大派現在已敗四傷一,結果只能看武當的了,希望武當能再創百年前的榮耀,為我中原武林拿下顏面。」

雲慈大師說道︰「是呀,老衲沒想到的是我寺聞名天下的十八羅漢陣竟會敗的一塌涂地,看來我們以後真的要盡心教導弟子了。」

雲相大師說道︰「雲慈師兄說的極是,十八羅漢陣雖變幻無窮,但弟子們的內功修為尚淺,而敦煌十二女子樂坊眾仙子的內功修為相當深厚,敦煌樂陣又是依靠內力而布的陣法,又是以守為攻之法,兩者相比下來,十八羅漢陣就必敗無疑了。」

雲悟大師說道︰「武當的七截陣和我寺的十八羅漢陣天下齊名,十八羅漢陣注重招式變幻,武當七截陣則注重內功修為,或許武當七截陣能和敦煌十二女子樂坊有一戰,兩者都是注重內功修為的陣法。」

雲凡大師說道︰「我六派現在的榮辱都全系在了武當派的身上了,老衲現在心里已經在打鼓了。」

雲空大師說道︰「方丈師兄,雲慈師兄,我寺現在該怎麼辦,不能光在這里坐等消息吧。」

雲性大師說道︰「雲空師弟說的有道理,老衲想現在就即刻下山跟隨敦煌十二女子樂坊趕往武當,一來去觀戰,二來可以給玄真道兄打打氣,不知眾位師弟意下如何?」

雲慈大師說道︰「方丈師兄說的是,與其在這里坐等消息,不如主動去觀戰況,老衲也贊成去武當。」

其他四僧也都點頭贊成。

雲性大師最後說道︰「就由老衲和雲空師弟率一些弟子前往武當,寺內的事務就暫由四位師弟負責,由雲慈師弟負總責。」

雲慈大師四人合什道︰「遵方丈法諭。」

雲性大師向外叫道︰「法正。」

法正走了進來,說道︰「師父有何吩咐?」

雲性大師說道︰「法正,你即刻準備一下,叫上你幾位師弟,隨為師現在就去武當。」

法正合什道︰「弟子領命。」走了下去。

六人站了起來,雲性大師說道︰「老衲和雲空師弟現在就走,寺里就有勞四位師弟了。」

雲慈大師四人說道︰「願方丈師兄保重。」

雲性大師點了點頭,二人向外走去。

雲慈大師四人合什道︰「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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