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風和王思南離開了太湖,就快馬加鞭地向洛陽方向趕去,二人繞過了金陵城,坐船渡過了長江,過了江北,沿著運河向西北行去。(神座)
過了清江浦,二人放慢了步子,凌笑風說道︰「舅舅,甥兒真沒有想到,這次收服巨鯨幫會這麼順利,之前我還擔心會激起巨鯨幫對我的憤怒呢。」
王思南點了點頭說道︰「是呀,風兒,原先我還擔心呢,怕我們不能全身而退,看來我們擔心的都是多余的了。」
凌笑風說道︰「這次使巨鯨幫月兌離魔教,我們就等于斬斷了魔教的一只手臂,魔教少了巨鯨幫,他通曉江湖的消息以後就沒有那麼靈通了。」
王思南說道︰「是呀,巨鯨幫又數萬之眾,且分布在五湖四海之內,在中原各地且都有他的探子,現在魔教失去了巨鯨幫,魔教要想再布置這麼大的消息網,就得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且還需要很多的人力和財力。」
凌笑風點了點頭,二人進了一片林子里,林子里異常的寂靜,烈風好像知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自動放慢了步伐,看到此情景,二人也警覺起來。
突然林子里飛起了一群小鳥,凌笑風二人急忙下了馬,接著林子里又更加寂靜起來,靜的讓人發寒,凌笑風抱拳說道︰「五位好漢既然來了,那就請現身一見吧,何必要縮頭縮尾呢。」
「凌盟主果然名不虛傳,我們兄弟隱藏的這麼隱蔽,竟還是被你發覺了,且還知道我們是兄弟五人,我兄弟佩服佩服。」話剛落音,就從凌笑風二人周圍的大樹上跳下來五個人,凌笑風定眼一看,原來是巨鯨幫三關守將的葛家五雄。
凌笑風說道︰「葛龍,你們兄弟二人追逐我們二人到此不知所謂何事?」
葛龍說道︰「凌盟主,我們兄弟以前也听說過你的名頭,但是我們兄弟沒有親眼見過,也不敢相信,皇甫幫主對我們兄弟有知遇之恩,你殺了皇甫幫主,現在他死了,但他的恩情我們兄弟還是要還的。」
王思南說道︰「那你們想怎麼還呢?」
葛虎說道︰「殺了你們二人。」
王思南說道︰「那你們為何不在巨鯨幫總堂對我們動手呢?」
葛彪說道︰「幫主死了,四位長老就是幫中最大的掌權者,他們認可了你,我們兄弟就不能公然違背四老的意思,否則我們就要受到幫規的懲治。」
凌笑風說道︰「所以你們才跟蹤我們到此來了。」
葛豹說道︰「沒錯,我們兄弟有自知之明,不能沒有報恩就先受到幫規的懲處吧。」
凌笑風說道︰「看來你們今天很有把握呀。」
葛狼說道︰「有沒有把握只有一試才知道,我們兄弟雖然在江湖上的名氣不大,但卻是受到過南海鱷神黃昆指點過的,也算是他的記名弟子了,黃老前輩曾經許諾過我們兄弟,只要我們兄弟能做出一件驚動武林的大事,他老人家就正式收我們兄弟為徒。」葛狼說完,從懷里掏出一把暗器來。
凌笑風看了一眼葛狼說道︰「你那破銅爛鐵還是收起來吧,巨鯨幫能夠改惡從善,從新匯入中原武林正道,卻沒想到你們仍舊怙惡不悛、執迷不悟,甘願做魔教爪牙,在下最痛恨的就是與魔教為伍的人,既然你們兄弟甘願墮落,那在下也就顧不得巨鯨幫的情面了,想報恩,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葛龍變了臉色,說道︰「凌盟主,大言不慚,兄弟們,上。」葛龍的話一落音,五人就撲向凌笑風二人,凌笑風二人也急忙出招,和五人戰在一起。
葛家五雄的業績也的確不同凡響,對陣凌笑風的是葛龍、耿彪和葛狼三人,十余招過後,凌笑風雖然沒有使出絕招,但三人也絲毫沒有衰敗的跡象。
對陣王思南的是葛虎、葛豹二人,十余招過後,兩方斗了個旗鼓相當,葛虎葛豹二人使了個眼色,便加緊配合地攻向王思南。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在兩方功力相等的情況下,人多的一方就會佔了很大的便宜,二十招過後,王思南便漸漸地處在了下風,但仍盡力地和二人游斗著。
葛家兄弟五人中,要數葛狼最有心計,也是最為歹毒的,他見自己兄弟三人對陣凌笑風,二十招過後,自己兄弟三人都盡了全力,也消耗了大量的功力,而對手凌笑風卻絲毫沒有使出一點絕招,卻能輕松地迎戰自己兄弟三人,自己雖然說是三人圍攻凌笑風一人,但實際卻是凌笑風自己圍攻他們兄弟三人。葛狼從懷里模出一枚梅花鏢,朝凌笑風身上的要害部位打去。誰知凌笑風並沒有躲閃,而是輕輕一揮巨闕劍,梅花鏢便吸附在巨闕劍上。葛狼大驚,梅花鏢是他演練了十多年的獨門暗器,沒想到今天會遇到了克星,便又急忙模出兩枚梅花鏢,同時打向凌笑風。
葛狼不知道,巨闕劍是天下鐵制暗器的克星,葛狼打出的兩枚梅花鏢,又被凌笑風吸附在了巨闕劍上。葛狼這時更加驚恐起來,心里也膽怯起來,凌笑風從巨闕劍上拿下兩枚梅花鏢,說道︰「葛狼,還給你。」話未落音,便分時將兩枚梅花鏢向葛狼打了出來,葛狼心驚,便伸手去接,接下了第一枚梅花鏢,第二枚梅花鏢也接踵而來,等葛狼明白了凌笑風打出的是雙鏢後,第二枚梅花鏢已經扎在了葛狼的額頭,葛狼的身體‘ ’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去向閻王爺報道去了。凌笑風便和葛龍葛彪交戰便說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葛龍葛彪看到葛狼死在了自己的獨門暗器梅花鏢之下,大叫道︰「五弟。」二人紅了眼,拼了命向凌笑風猛攻而來,凌笑風一招‘移山定位’巨闕劍割斷了葛龍葛彪的喉結,兄弟二人也去陪葛狼去了。
葛家五雄頃刻間便死了三個,剩下圍攻王思南的葛虎葛豹二人,看到兄弟三人的死態,心也寒到了極點,撇開王思南向凌笑風攻來,凌笑風一個婉轉,巨闕劍削端了葛豹的右臂,葛豹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捂著斷臂處嗷嗷大叫起來。現在只剩下了葛虎一人了,凌笑風一劍削掉了葛虎的一只耳朵,又一劍而來,葛虎忍住痛,急忙跪在了地上。凌笑風趁機收住了劍,葛虎捂住掉耳處,忍住痛說道︰「凌盟主饒命。」
凌笑風收巨闕劍回鞘,說道︰「在下本不想殺你們兄弟,是你們太咄咄逼人了,不得已在下才下了殺手的。」
葛虎說道︰「我們兄弟是為了報恩,才會對凌盟主你下手的。」
凌笑風說道︰「好,現在我看在巨鯨幫四方長老的面子,就饒你們二人一命,巨鯨幫現在已經回歸正道了,你們二人如果以後在為魔教效力,下次見到你們可就是你們的死期了。」
葛虎急忙磕頭說道︰「我們不敢了,我們不敢了。」
凌笑風說道︰「滾吧。」
葛虎又磕了一個頭說道︰「謝凌盟主不殺之恩。」說完站了起來,扶起倒地的葛豹,踉踉蹌蹌地走了。
王思南說道︰「沒想到他們兄弟對皇甫一端這麼的忠心。」
凌笑風說道︰「是呀,舅舅,他們兄弟五人被我殺了三個,看在他們忠心的份上,就饒過他們二人吧。」
王思南點頭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和我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望他們以後好自為之,風兒,咱們還是趕路吧。」
凌笑風點了點頭,喚來了馬匹,二人又向西北行去。
二人經過數天的趕路,終于趕回了洛陽,王思南說道︰「風兒,咱們終于回來了。」
凌笑風點頭說道︰「是呀,舅舅,咱們數天前離開洛陽時的情景,就好像在昨天一樣。」
二人下了馬,牽著馬走到了金刀門大門前,兩名金刀門弟子看到二人,急忙跑了過來,說道︰「師父,表少爺,你們回來了。」
王思南點了點頭,凌笑風說道︰「是呀,事情很順利呀。」
二人將馬韁交到弟子的手里,走了進去,來到了金刀門大堂,王霸天听說凌笑風和王思南回來了,急忙趕到了大堂,凌笑風看到王霸天,叫道︰「外公。」
王霸天看著二人一臉的喜氣相,便說道︰「風兒,思南,看來你們此去太湖是很順利呀。」
王思南說道︰「是呀,父親,似乎比想象的還要順利。」
凌笑風接著說道︰「是呀,外公,真沒想到奪珠這麼順利,到巨鯨幫總堂殺皇甫一端也是十分順利,我本以為殺死皇甫一端定會招致巨鯨幫全幫的憤怒,誰知道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皇甫一端一死,巨鯨幫四方長老竟會反戈,不但不追究我殺死他們的幫主,還主動向我保證巨鯨幫從此以後和魔教斷絕一切來往,並接受我的領導。」
王霸天坐了下來說道︰「巨鯨幫四方長老倒是識大體之人呀,原本皇甫一端和魔教合作就不得人心,皇甫一端一死,他們就可以借此機會月兌離魔教的掌控,他們也知道的,與魔教為伍就等于助紂為孽,風兒你殺死皇甫一端正好給了他們一個台階,他們當然是和樂而不為呀。」
凌笑風說道︰「外公分析的極是,魔教現在失去了巨鯨幫,勢力必定大損。[我搜小說網]」
王霸天說道︰「雖說如此,但魔教仍擁有不少高手和一些附庸門派,現在實力仍就不可小覷。」
凌笑風說道︰「外公說的是,我從遼東回來時,在大沽海邊曾遇到燕山四鬼,他們四人已經被我斬殺了。」
王霸天點頭說道︰「這件事我已經听小蓮說過了,燕山四鬼的遁地術是天下一絕,四人雖然沒有被列為江湖十大高手之列,但武功修為卻不在十大高手之下,風兒你能將他們斬殺,真是為武林又除了一大害呀。」
王思南說道︰「燕山四鬼以殺人為買賣,現在他們終食其果了。」
凌笑風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盒子,交到王霸天的手里說道︰「外公,這就是夜明珠,現在就由你來保管了。」
王霸天打開盒子,看著晶瑩透體的夜明珠,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果真是曠世奇寶呀。」又將盒子合上了,說道︰「風兒,這顆夜明珠是你所取,理應由你保管呀。」
凌笑風說道︰「外公,這顆夜明珠價值連城,我行走江湖帶在身上多有不便,還是由外公你代為保管吧。」
王霸天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二人一路奔波,還未來得及休息,還是先下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
二人點了點頭,便走了下去,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這天,凌笑風正在屋里看書,窗外傳來了鳥鳴的聲音,猶如一曲動人的音樂,凌笑風便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打開了窗戶,窗外的鳥兒受到了驚嚇,一下子全部飛走了,凌笑風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又走了回去,坐了下來,又繼續看書。
突然窗外又傳來了美妙的笛聲,是那麼的優美動人,凌笑風又放下手中的書,仔細地听了起來,听了一會兒,凌笑風听出了眉目,這原來是《詩經》里最經典的一曲,名曰《鳳求凰》。凌笑風又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看到府里的家丁依然正在忙碌著,笛聲對他們卻絲毫沒有影響似的,凌笑風便用意念感受了一下,才明白原來這是吹奏者在用內功吹奏的一曲,用的是千里傳音之功,音雖至此,但吹奏者卻在十里之外,吹奏此曲的人內力必定高深,能使旁人不受感染。凌笑風終于明白了,原來此曲是專門為自己吹奏的,听吹奏者的音律,又好像是一位女子,在向自己心儀的男人傳遞情意,凌笑風心道,難道是薛心碧嗎,在自己所熟悉的女子之中,只有薛心碧的音律最好,難道是她來找自己了嗎。但凌笑風又想到不是她,薛心碧的內功凌笑風是知道的,以她的內功是吹奏不出這千里傳音的,那難道又是誰呢,凌笑風心里泛起了疑問。為了弄明白,凌笑風打開了房門,順著笛聲的方向走了出去。
凌笑風出了金刀門,沿著大街出了城,來到了城西的一片樹林里,笛聲便戛然而止,凌笑風看到距自己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坐著一位和尚,手里拿著只竹笛。和尚看到了凌笑風,便站了起來,俯首道︰「阿彌陀佛。」
凌笑風走到和尚的身前,抱拳說道︰「大師,在下有禮了,不知大師引在下前來有何事情?」
和尚走了兩步說道︰「閣下應該就是中原武林的盟主、武當大俠凌笑風吧。」
凌笑風說道︰「正是在下,看大師的穿戴並非是我中土人士呀,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和尚說道︰「不錯,貧僧乃西域人士,法名同光,是西域少林寺的弟子。」
凌笑風抱拳說道︰「原來是西域少林寺的高僧同光大師呀,在下有禮了。」
同光大師說道︰「凌盟主好說,貧僧引凌盟主前來,是想和凌盟主了結一段恩怨。」
凌笑風听了後如同墜入了霧里,便說道︰「同光大師的話在下听了就不明白了,在下和同光大師你是初次見面,不知道和大師你有什麼恩怨,還請大師明說。」
同光大師說道︰「那貧僧就給凌盟主提個醒,凌盟主還應該記得被你殺害的西域高僧賽金剛明休和尚吧。」
凌笑風說道︰「在下當然記得,听說明休和尚是西域少林寺的弟子,因違反門規,被逐出了西域少林寺,卻投靠在了魔教的門下,幫助魔教黨羽欲滅亡我六大門派,那他就是魔教的走狗,在下殺了他,就等于是為武林除害。」
同光大師臉上起了變化,說道︰「凌盟主,請你說話注意些用詞,那你知道明休和尚和貧僧是什麼關系嗎?」
凌笑風說道︰「你們是同屬西域少林寺的弟子。」
同光大師說道︰「那你可知道明休和尚是貧僧的師叔?」
凌笑風說道︰「這麼說來同光大師引在下前來是給明休和尚報仇來了。」
同光大師說道︰「沒錯,師叔雖然被逐出了西域少林寺,但卻依然是貧僧的師叔,師叔對貧僧有栽培指教之恩,貧僧在听到師叔的噩耗後,就曾立過誓,定要為他老人家報仇。」
凌笑風說道︰「在下不明白的是,你怎麼知道是我殺了你師叔明休和尚的。」
同光大師冷笑了一聲說道︰「凌笑風,你難道是想抵賴嗎。」
凌笑風搖了搖頭,說道︰「非也,是在下做過的,在下從來就不賴賬,在下想知道是誰為你通風報信的。」
同光大師說道︰「凌笑風,貧僧也是言而有信的人,貧僧怎麼會出賣為我提供消息的人呢。」
凌笑風走了兩步,背對著同光大師說道︰「大師你就是不說,在下也猜出是誰了。」
同光大師反問了一句,「誰?」
凌笑風轉過身來,面對著同光大師說道︰「傲清。」
同光大師心里一驚,忙說道︰「凌盟主,請不要胡亂猜測。」
凌笑風說道︰「是不是胡亂猜測大師你心里很清楚,在下已經從大師你的表情里就已經看出來了,如果在下沒有猜錯,為你提供在在洛陽金刀門的消息也是傲清吧。」
同光大師心里平靜了下來,俯首道︰「阿彌陀佛,凌盟主,不管你猜的是對是錯,貧僧都不會去說的,貧僧既然找到了你,定要向你討一個公道。」
凌笑風說道︰「不知道大師你想怎麼樣討公道?」
同光大師說道︰「你我都是武林中人,當然是以武林規矩了,公平比試武功,如果凌盟主勝了貧僧,貧僧就立刻回西域去,並在二十年內不再踏入中原半步,如果是貧僧僥幸勝了凌盟主一招半式,那凌盟主就任由貧僧隨意處置。」
凌笑風听了後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在下就答應你,就請大師出招吧。」
同光大師便將竹笛放在了一旁的地上,俯首道︰「阿彌陀佛。」便運起氣,擺出招式向凌笑風攻了過來。
凌笑風也知道西域少林寺也是出自嵩山少林寺,武功最出名的就是大力金剛指、大力金剛掌、金剛羅漢拳等一些硬功,也從同光大師的氣障中知道他的武功造詣比其師叔明休和尚高出許多,也是西域少林寺的一等一的高手,便也運起大乘罡氣,和同光大師戰了起來。
二人戰了三十回合不分勝負,金剛掌在同光大師的運用下簡直是出神入化,以同光大師現在的身手,並不在少林方丈雲性大師之下,凌笑風也感覺到自己有些輕敵了,便使出了幻影神功上的招式。
二人戰過了五十回合,仍舊是處在相持階段,突然遠處飄來了優雅的笛聲,同光大師听到笛聲,就如同喝醉了酒似的,招式漸漸地亂了,發瘋似的亂打亂撞,凌笑風便跳出戰圈,同光大師仍舊在那里毫無章法地舞來舞去。
凌笑風便向笛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吹笛的少女正在向自己這邊走來,凌笑風現在明白了,吹出的笛聲正是同光大師的克星,不知道少女為何要幫助自己。吹笛的少女走近了凌笑風才看出,她並非是中土人,金發碧眼,衣著穿戴就是外邦人士,不過長的卻甚是好看。
少女走到距凌笑風兩丈外邊停下了步子,也停止了吹奏,笛聲消失了,同光大師停止了舞動,倒在了地上。少女叫道︰「同光。」
同光大師听到少女的聲音,急忙爬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走到少女前面,跪了下來,拜道︰「同光見過雅風使者。」
少女說道︰「同光,你膽量不小呀,竟敢背著聖女私自出走西域,你該當何罪呀。」
同光大師說道︰「請雅風使者恕罪,同光私自到中原,是為了給師叔報仇。」
少女哼了一聲說道︰「同光,為了那個叛徒你竟敢違背聖女的旨意,你難道是嫌命太長了嗎。」
同光大師忙磕頭說道︰「同光不敢,請雅風使者明察。」
少女說道︰「同光,你不要忘記你對我們聖女承諾過什麼。」
同光又磕了一個頭說道︰「同光終身也不敢忘記,聖女對同光有再造之恩,同光早就發過誓,終生效忠聖女。」
少女說道︰「聖女有令,讓你滾回西域去,並終生不得再踏入中原半步。」
同光大師磕頭說道︰「同光遵命。」便站了起來,拾起自己的竹笛,向西走去。
少女走到凌笑風的身前,行了個禮說道︰「克麗絲見過中原武林盟主。」
凌笑風忙抱拳說道︰「克麗絲姑娘,在下有禮了,不知道姑娘是西域哪國人士?」
克麗絲說道︰「我是西域樓蘭國人士。」
凌笑風說道︰「不知道克麗絲姑娘是樓蘭國何方高人,就連西域頂尖高手同光大師對你都這般的敬畏。」
克麗絲說道︰「我只是我們聖女的一個侍女而已,同光只不過是我們聖女最低賤的一個奴才罷了。」
凌笑風說道︰「是嗎,能讓同光大師這等高手甘願做你們聖女的奴才,看來你們聖女定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克麗絲抿嘴笑了一聲說道︰「其實我們聖女也並非是什麼大人物,我們聖女就是我們樓蘭國的儲君——浩然公主,我們樓蘭國的儲君都是聖潔無暇的,所以國人便稱我們公主為聖女。」
凌笑風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呀。」
克麗絲說道︰「我們聖女現在就在距此五里外的綠茵莊里,克麗絲前來一是為了懲治門下劣奴,二是奉我們聖女之命,邀凌盟主前往綠茵莊一敘。」
凌笑風說道︰「在下和你們聖女並非相識,你們聖女為何要見在下。」
克麗絲說道︰「凌盟主的威名早在一年前就傳到樓蘭了,最近數月來又听聞凌盟主的很多名震江湖的事跡,我們聖女便萌發了一見凌盟主的想法,這次我們陪聖女來中土,就是專程來見凌盟主你的。」
凌笑風走了幾步說道︰「听克麗絲姑娘你這麼一說,如果在下不去見你們聖女,看來就會給你們聖女此次中原之行留下一些遺憾了。」
克麗絲忙補充說道︰「不是一些遺憾,是終生遺憾。」
凌笑風听了後感到奇怪,說道︰「克麗絲姑娘,此話怎講?」
克麗絲說道︰「我們聖女再過半年就要繼位為樓蘭國君了,而國法規定,國君是不能夠離開樓蘭國的,所以克麗絲才說此次不見便是終生遺憾。」
凌笑風說道︰「看來在下今天必須要見你們聖女了。」
克麗絲點頭說道︰「是的,凌盟主。」
凌笑風說道︰「克麗絲姑娘,那就請你帶路吧。」
克麗絲听了後忙說道︰「凌盟主,你是同意去見我們聖女了?」
凌笑風點了點頭,克麗絲說道︰「凌盟主請隨克麗絲前來。」說完克麗絲便在前面引路,凌笑風跟在她的身後向前走去。
二人片刻功夫就來到了克麗絲所說的綠茵莊,綠茵莊是一個十分氣派的莊院,二人來到大門前停下了步子,凌笑風看著大門上方的牌匾上寫著‘綠茵莊’三個鎏金大字,不住地點頭,說道︰「綠茵莊果然是氣派呀,沒想到你們聖女在中原也有這麼一座豪宅。」
克麗絲說道︰「這座宅子是我們聖女在中原的落腳地,五年前我們聖女就買下了這個地方,並花大價錢裝修的這般豪華,我們聖女畢竟是樓蘭國的儲君呀,到了中原也不能太寒磣了吧。」
凌笑風點了點頭,說道︰「克麗絲姑娘說的極是,到了中原就應該是上賓了。」
克麗絲說道︰「上賓不上賓倒無所謂,我們聖女喜歡獨來獨往行走江湖,不喜歡驚動官府中人。」
凌笑風又是點了點頭。克麗絲說道︰「凌盟主請隨我來。」
凌笑風說道︰「克麗絲姑娘,請。」便隨克麗絲走進了莊院。
走進了莊院,凌笑風便听到一陣悅耳的琴聲,如高山流水,但從撫琴者的音序里可以听出琴聲里含有一絲淒涼,又好像是在向心愛的人述說相思情懷。凌笑風隨克麗絲來到了後院,看到後院的一個亭子里坐著一個二十開外、金發碧眼的女子正在撫著絲琴,身旁站著三個和克麗絲一樣打扮的女子,凌笑風心想,撫琴的女子應該就是樓蘭聖女了。
凌笑風走到亭子外停下了步子,克麗絲走到亭子上,俯首說道︰「稟聖女,中原武林盟主凌笑風到了。」
聖女點了一下頭,手指仍舊撫著琴,克麗絲便退到了一邊,凌笑風則在停下仔細地听起了琴聲。
一曲完後,聖女手撫琴弦上,琴聲立刻消失了,聖女緩緩地站起身來,走下亭來,走到凌笑風身前停下了步子,向凌笑風行了一個女人禮,拜道︰「小女子樓蘭國烏雲格格琪見過中原武林盟主凌大俠。」
凌笑風急忙抱拳說道︰「聖女客氣了。」
烏雲格格琪說道︰「小女子相邀凌盟主來此小處,耽誤了凌盟主的時間,還望凌盟主勿怪。」
凌笑風說道︰「聖女說笑了,倒是在下沒有準備,來的唐突,還望聖女莫要怪罪。」
烏雲格格琪說道︰「凌盟主太抬舉小女子了,小女子只是一個過客,豈有敢怪罪凌盟主之禮呢。」
凌笑風這時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樓蘭聖女烏雲格格琪,一身白衣,身材勻稱,金黃色的卷發,藍光,鼻梁稍高,說話帶有一種親和力,有一種西方的美麗,簡直可以和薛心碧媲美,凌笑風看著烏雲格格琪的眼光,有些入神了。
烏雲格格琪看著凌笑風的樣子,玉手捂著小嘴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凌盟主,你怎麼啦。」
凌笑風忙回過神來,抱拳說道︰「對不起,聖女,在下失態了,聖女真像在下的一位朋友。」
烏雲格格琪說道︰「是嗎,小女子雖說是第一次見到凌盟主,但卻有一種老友重逢的感覺。」
凌笑風說道︰「在下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烏雲格格琪說道︰「小女子還為自己取了一個漢名,叫趙慧,如果凌盟主不介意的話,就直接叫我趙慧好了。」
凌笑風抱拳說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趙姑娘。」
這時克麗絲和其她三個女子走了下來,趙慧說道︰「凌盟主,這四位是我的貼身侍女,雅風使克麗絲你已經知道了,另外三位是閑雲使阿不思提、飄雪使敦珠、邀月使巴沐莎。」
三個侍女便垂首拜道︰「我等見過中原武林盟主。」
凌笑風抱拳說道︰「三位姑娘客氣了,凌笑風這廂有禮了。」
趙慧向四人說道︰「你們且下去準備酒菜,凌盟主到了這里,我們要盛情地款待一番。」
四人垂首說道︰「是,聖女。」便走了下去。
趙慧說道︰「凌盟主,請隨我來。」
凌笑風抬手說道︰「趙姑娘請。」
二人便走到了亭子上,趙慧便在絲琴前走了下來,向凌笑風說道︰「凌盟主請坐。」
凌笑風抱拳說道︰「多謝。」便在一旁的石凳上走了下來。
趙慧說道︰「我從小就喜歡中原文化,我父王從小便為我請了一位中原的武術教師,教我學習中原武藝,又分別為我請了四位教師教習我琴棋書畫,我從小也很盡心,刻苦學習,到現在也只有這琴藝還算是過的去,武藝一般,其它三樣就更不能說了。」
凌笑風說道︰「趙姑娘你是謙虛吧。」
趙慧說道︰「這有什麼好謙虛的,如果凌盟主有興致,那小女子就在為你彈奏一曲吧。」
凌笑風說道︰「那在下是求之不得。」
趙慧便雙手撫在琴上,手指輕輕地撥動琴弦,琴弦立刻發出了優雅的天籟聲。
琴聲優美動听,仿佛是一個多情的女子在向他心愛的戀人訴說內心的情思,是那麼的動人;又好像是一個多情的女子即將要和她心愛的戀人分離了,透著一股難分難舍的情懷,在訴斷情腸。
一曲完後,趙慧玉手停止了撥動琴弦,雙手撫在琴上,琴聲立刻停止了,此刻的趙慧額頭上滲出了汗珠,身上散發出體液的清香。凌笑風站了起來,鼓掌說道︰「精彩精彩,非常精彩。」
趙慧輕輕用手拭去額頭上的汗珠,說道︰「小女子獻丑了,才藝有限,彈奏的不好,還望凌盟主不要見怪。」
凌笑風擺擺手說道︰「趙姑娘這是說哪里話了,在下能听得上趙姑娘一曲,已屬三生有幸,豈還有見怪之說呢。」
趙慧站了起來,走了兩步說道︰「小女子知道自己的技藝,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
凌笑風說道︰「趙姑娘這麼說就太貶低自己了,依在下看,就是皇宮大內的仕琴樂師也未必有趙姑娘彈奏的這般動听。」
趙慧說道︰「凌盟主真的這麼看好小女子的琴藝嗎?」
凌笑風點頭說道︰「不錯,在下看來,趙姑娘簡直可以和中原琴聖薛心碧相媲美。」
趙慧連忙搖搖頭說道︰「小女子怎敢和琴聖薛心碧相比呢,小女子雖然常年在樓蘭,極少到中原走動,但也听說過琴聖薛心碧的名聲,據說薛心碧十二歲便成名江湖了,至今已有十多年了,她為人自視清高,不屑于和俗人交往,琴也只彈奏給有緣人听,多少達官貴人攜帶重金前往東海,也竟未求得琴聖彈奏一曲,結果都是失望而歸,據說他們連琴聖一面也未見得。小女子知道自己的水淺,是萬萬不敢和琴聖相提並論的。」
凌笑風也知道趙慧的琴藝和薛心碧比較起來是有些距離的,但那麼說也是恭維她的,既然趙慧說出了事實,凌笑風也不好再去說什麼,只得會意地笑了笑。
趙慧說道︰「兩年前我也萌發念頭要去東海拜謁琴聖薛心碧,但又怕會吃她的閉門羹,而失了我的身份,結果就不了了之了。」
凌笑風也知道薛心碧的性格,但也不好在去閃趙慧,便說道︰「琴聖只會有緣人,也說不定趙姑娘就和她有緣呢。」
趙慧說道︰「那就托凌盟主你的吉言吧,凡事都不可強求,要遵循自然的規律,小女子明天就要回樓蘭了,一切就隨緣吧。」
凌笑風點了點頭。這時,邀月使巴沐莎走了過來,俯首說道︰「稟聖女,酒菜已經準備好了。」
趙慧微點了一下頭,抬手說道︰「好了,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本宮和凌盟主這就過去。」
巴沐莎答道︰「是,聖女。」便轉身走了下去。
趙慧說道︰「時間過的真快,瞬間就已經到了中午,凌盟主請隨小女子來。」
凌笑風抬手說道︰「趙姑娘請。」二人便向莊院的客廳走去。
莊院的客廳設置也極有個性,正堂上方懸掛著一副‘愛蓮說’圖,前面放著兩把太師椅,左邊的牆上掛著四副代表春夏秋冬的四個季節圖,右邊的牆上則掛著蘭竹菊梅四副圖,客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圓形桌子,周圍擺著六張圓形木凳,桌子上則擺放著美酒佳肴。凌笑風和趙慧走進客廳,凌笑風便聞到一陣酒菜散發的香氣,凌笑風連忙說道︰「趙姑娘,你們莊院里的大廚手藝絕對一流,在下還未見其菜,就已經聞到菜香了。」
趙慧說道︰「凌盟主說笑了,綠茵莊除了小女子,就只有克麗絲巴沐莎她們四人了,哪有什麼一流的大廚呀,這只是她們四人做的家常菜罷了。」
凌笑風走到桌子旁,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點了點頭,向克麗絲四人說道︰「不錯,家常菜就做的這麼出色,依在下看來四位姑娘的廚藝並不亞于皇宮大內的御廚。」
克麗絲俯首說道︰「凌盟主高抬小婢們了,小婢們的廚藝,也就只能哄哄我們聖女罷了,怎敢和宮廷御廚相比呢。」
凌笑風說道︰「菜的好不好吃在乎色香味,四位姑娘做的菜,色澤的確與眾不同,香在下已經聞到了,的確沁人心胃,在下雖還未嘗得,但感覺一定很好吃。」
閑雲使阿不思提俯首說道︰「那只有請凌盟主嘗一嘗了。」
凌笑風點了點頭,走到客廳的正堂前,看著愛蓮說圖,又重重地點了點頭,趙慧走到凌笑風身旁說道︰「凌盟主,這幅畫好嗎?」
凌笑風說道︰「這幅畫很好,趙姑娘你看,這畫上的紅蓮猶如活生活現一般,是那麼的誘人。」
趙慧點頭說道︰「是呀,小女子就是看中了畫中的紅蓮,才從江南的一位富商手里購得的。」
凌笑風又是點了點頭,讀起上面的詞句來,「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盛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後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讀完詞句後,凌笑風贊嘆地說道︰「果然是好詞句,不愧是出自大儒之手。」
飄雪使敦珠說道︰「凌盟主,這可是宋代大文豪周敦頤的名篇呀。」
凌笑風說道︰「是呀,這幅畫可是周敦頤的真跡呀?」
邀月使巴沐莎說道︰「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聖女可是花了一千兩銀子在一位周姓富商手里購買的。」
凌笑風說道︰「在下認為應該是真跡,也只有周敦頤才能將蓮花畫的如此逼真,就如同是真的一般。」
趙慧說道︰「凌盟主說的不錯,周敦頤是宋代的理學家,有‘聖人’之名,一生獨愛蓮,後世則傳為佳話。」
凌笑風說道︰「看來趙姑娘對中原文化也了解甚多呀。」
趙慧說道︰「凌盟主過獎了。」
凌笑風又看了看兩旁的畫說道︰「趙姑娘,這邊畫的順序應該是梅蘭竹菊,姑娘為何卻掛為了蘭竹菊梅?」
趙慧說道︰「四花要和四季相對,蘭花春天最艷,綠竹夏天最綠,菊花秋天最美,梅花冬天最傲,我將四花如此排列,是和春夏秋冬四季相對應,我不可能將四季掛成冬春夏秋吧。」
凌笑風點頭說道︰「趙姑娘說的是,倒是在下沒有看得出來了。」
趙慧說道︰「凌盟主謙虛了,先請入席吧,否則酒菜就要涼了。」
凌笑風點了點頭,便坐了下來,趙慧也坐了下來,向四婢女說道︰「你們也坐下吧。」
四人同俯首說道︰「是聖女。」便也都坐了下來。
趙慧說道︰「凌盟主,就請嘗嘗她們的手藝吧。」
凌笑風也不客氣,拿起筷子說道︰「好,那在下可就要嘗嘗了。」說完夾了一塊放到嘴里,細細地品了一下,連忙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味道果然鮮美,姑娘們的手藝果然不亞于中原名廚,看來在下今天有口福了。」
克麗絲說道︰「謝凌盟主夸獎我姐妹,既然凌盟主認為好吃,那凌盟主你就多吃些吧。」
凌笑風說道︰「多謝了。」眾人都吃了起來。
席間,凌笑風向克麗絲問道︰「克麗絲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可否向姑娘請教一二?」
克麗絲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凌盟主有什麼不明之處,請但問無妨。」
凌笑風說道︰「在下和同光大師在樹林里打斗時,同光大師听到姑娘的笛聲後,為何會變得神志不清,招式混亂,手腳緊促,就如同醉酒一般。」
克麗絲說道︰「凌盟主有所不知,婢女吹的是魔音,對同光有震懾之力,同光听了後就會頭暈眼花,功力大減,所以就會如同喝醉酒一般,失去了交戰能力。」
凌笑風說道︰「既然是魔音,那為何在下听了怎麼會沒有那種反應呢?」
克麗絲听了後會意地笑了一下,說道︰「這種魔音不是對人都有反應的,這只是控制奴才的一種手段。再說了,凌盟主你武功高強,以婢女微弱的功力吹奏的笛音,怎麼能擾亂你的心智呢。」
凌笑風點了點頭說道︰「克麗絲姑娘說的倒也是。」
克麗絲說道︰「是呀,凌盟主你是主人,不是我們聖女的奴才,當然對你沒有約束力了。」
趙慧這時看了克麗絲一眼,說道︰「克麗絲,和凌盟主亂說什麼,這又不是什麼秘密,說實話就行了。」
克麗絲忙俯首說道︰「是,聖女。」
趙慧說道︰「凌盟主,同光服用過我們樓蘭國王室秘制的丹藥‘三尸攝神丸’,這種丹藥一經服用,如果沒有解藥,便會終身存于體內,‘催魂曲’就是它的克星,服藥者如果听到笛聲吹出的催魂曲,就會魂不附體,神志不清,任由人擺布了,這種藥原本只是我們王室用來約束奴才的手段,我對同光有救命之恩,他的自願服用三尸攝神丸的,終身听命于我的。」
凌笑風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呀。」
下午,凌笑風又陪趙慧談論了很多中原武林的事情,趙慧也向凌笑風介紹了很多樓蘭的風土人情,二人聊的是不亦說乎,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凌笑風也該回城了,趙慧偕克麗絲四婢女將凌笑風送到了莊院外。凌笑風抱拳說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趙姑娘還是請留步吧。」
趙慧說道︰「我雖然今天初次和凌盟主你會面,就好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這次分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凌笑風說道︰「在下和五位有緣,以後定會有再見之日的。」
趙慧說道︰「還望凌盟主在閑暇時間能夠到樓蘭一游。」
凌笑風說道︰「在下會的,明日你們就要回樓蘭了,還望你們一路順風。」
趙慧說道︰「那就托凌盟主你的吉言了。」
凌笑風說道︰「日已西斜,那在下就告辭了。」
趙慧五人俯首說道︰「凌盟主保重,後會有期。」
凌笑風抱拳說道︰「後會有期。」便扭身邁開步子,朝洛陽城方向走去。
趙慧目送著凌笑風的背影,深深地嘆了口氣,邀月使巴沐莎看著趙慧的面情,說道︰「聖女,請別怪奴婢多嘴,聖女你是不是對這位中原武林盟主動情了?」
趙慧急忙轉過身子,臉色紅了起來說道︰「巴沐莎,哪有呀,你不要胡說呀。」
巴沐莎說道︰「聖女,奴婢四人跟了你已經十年了,你的心思難道奴婢看不出來嗎,但聖女你是我們樓蘭國的王位繼承人,是不能和中原男子動情的。」
趙慧微點了一下頭說道︰「這個本宮我也知道,我只能將他永遠地埋藏在心底。」趙慧說完,走進了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