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六一第二百四十九章寶刀不老
曾紀澤想起了當年玄武門之變。秦王李世民。為奪帝位他的大哥李元吉在玄武門展了一場生死量。李世民殺兄逼父。最終取的帝位。
那一場政變。盡管史官一再的美化為太宗逼再逼。無路可退的情況下才不的已出此|策。但李建成身為長子。縱他功勞不及李世民。卻仍是大唐帝國的法定繼承人。李世民上演的這一出。無疑是對傳統的挑戰。若非他下了貞觀之治的大好局面。只怕在史書也要擁有和|帝一樣的暴君之名了。
曾紀澤之所以想起了李世民。那是因為他忽然覺的。自己的處境與當年的李世民是多麼的相似。只是不的是。自己是法定的儲君。而想做世民的。卻是真正的野心家。
「大明江山剛剛定。若在此刻生出變故。諸位難道忘了當年太平天國的天京之變了嗎?」紀澤冷靜道。
劉銘傳急道︰「此一時彼一時。太平天國當年外敵重重。而今大明的局勢卻是相當的寬松。這個時候就清理內部。也不至生出什麼變亂。更何況是不識大局。逼迫在先。咱們只是自衛反擊。又有何不可。」
「湘王麾|馬數萬。吏掌西南數省軍政大權。就算是京畿附近的江西。亦在其掌握之下。萬一京中有什麼變故。這些人鬧騰起來。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這一點你想過沒有?」
這才是曾紀澤真正擔心的他對付的不僅僅是湘王。而是他身後那個龐大的西系集團。一個勢力遍布大明半壁江山的集團。若是稍有不慎。那這個國家便極有可能重新陷入戰火紛爭之中。
無論如何。這是曾紀澤所不願看到的。
「太殿下過慮了。西系一派雖在外人看來唯湘王之命是從。但大家都知道。那些人都些貪財如命。性不改的小人罷了。這樣一幫人聚在一起。就算是聲勢再大也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根本談不上什麼忠誠。」
杜光揭穿了西系質。他口若懸河心十足。「下官以為。只要咱們拿下了湘王。而後殿下再以寬厚安撫。聲明只要他們效忠于朝廷。則朝廷絕不牽扯到他們。那麼西系必然土崩瓦解。一哄而散。待殿下控制住內外局面。手握大權時便可以逐步拔出系。」
劉銘傳一拍大腿。嚷嚷道︰「就是這理兒。當年唐太宗李世民不也是這麼干的嗎。到最,還成了什麼千古一帝。我看殿下比那李世民強多了。莫說千古一帝就是萬古一帝也做的。」
「父皇尚且健在。你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紀澤責怪道。但口氣卻溫和的很。
劉銘傳嘿嘿一笑。著頭道︰「是是是末將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不過理卻是這個理。殿下。眼下敵人的刀子已經出了。所謂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你可趕緊拿個主意啊。」
經過他三人的一番勸說。曾紀澤心里也有了七分論。但不到最後關頭。他還是想通過常途徑來解決這件事。
「你們立即暗中支會咱們東系在的文武官員叫他們做好準備。暗中把家丁親兵們武裝起來。隨時听我的號令。另外。命胡雪參抽出一個團來。一旦有事能隨時搭乘東海艦隊溯江而上。務必確保一天之內能趕到南京。還有。從杭州河南抽出一些精銳。叫他們化裝成百姓。盡快潛回南京。也扮作家丁藏于爾等府中。以待緊急時刻听調。」
曾紀澤果斷的分派了任務。眾人頓時興奮起來。自領命而去。曾紀澤又將白震山叫來。吩咐道︰「你的親兵隊要日夜戒備。槍要上膛。子彈-人隨身帶一百發。另外。你可暗中擴編親兵隊。挑選一些東軍中精銳忠誠盡快加入。」
曾紀澤安排好了這些。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我叫你查的那件事可有結果?」
白震山道︰「末將查的清楚。據宮中眼線回報。湘王他與玉妃確實有婬亂宮|之舉。據說差不多已經有三個月之久了。」
澤不以為怒。反而眼楮一亮。道︰「這種事可編造不的。你確信嗎?」
白震山忙道︰「末將為這事花了大價錢。這消息絕對可靠。」
這件事。倒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嘿嘿。九叔啊。你連自己的嫂子都敢上。那就別怪當佷兒的我不客氣了。次日。曾紀澤入宮看望曾皇。裝了一番孝順。說了一番「父皇萬壽無疆」。博的曾皇一喜。心里邊一個勁的夸自己這個兒子真是天下難的孝子。
而告退之後。曾紀澤不忘了上次的承諾。拐了個彎前去梅香宮問安。
妃對于太子的大光臨頗感意外。急是對鏡梳妝。又是|。又是涂脂的。當她打扮好。匆匆忙忙的前去迎接時。曾紀澤已經在外廳中等候了有一盞茶的功夫。
「讓太子殿下久等。實抱歉。」梅妃笑盈的施了一禮。又訓起宮女們。「你們辦事也太不利索。太子殿下來了怎的也不早些通傳。好叫本宮親自前去接。」
曾經澤一看她那一的打扮。便知方才八成是在對鏡貼花黃了。心中暗笑︰「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是美是丑。跟老子又沒有半毛錢關系。」
「我方才剛剛看望過父皇。順道來向娘娘問個安。怎敢勞駕娘娘迎接。」曾紀澤還了一禮。
二人分賓主坐下——人將茶端來。梅妃親自接過奉上。道︰「王爺果然是-人。還記的上回說的話。」曾紀澤忙道︰「這是應的娘娘平素繁忙。我還怕唐突而來。打攪了娘娘。」
笑了笑。道︰「一後宮閑人。哪有什麼可忙的。」
曾紀澤飲了茶。隨口道︰怎麼會呢。最近不少王公大臣們都頻頻來向兩位娘娘問安。娘娘要招呼那麼多人。忙也是自然的。」
嘆了口氣。神色有些失落︰「你說的那是妃姐姐。她為萬歲爺懷了龍種。自然便了萬歲爺最著的人。大臣們要去探望的也是她。我這梅香宮可比不的那玉仙宮。也只有太子殿下才會掛念著。」
幾天之前。宮中傳出了玉妃懷孕的消。不過也只是流傳而已。皇上並未對外放出實情。但那些投機取巧的大臣看到了機會。自然是一窩蜂的往玉仙宮跑。金銀珠寶。古玩珍藏什麼的起勁往里送。圖的就是玉妃能吹吹枕邊風。皇上一興。自個兒便加官進爵也說不定。
這時听梅妃也這麼說。曾紀澤才信無疑。心中嘆道︰「我這個老爸真是寶刀不老啊。都六十的人了。精子活力還這麼強啊。」他轉念又想︰「就他那老態龍鐘的樣子。迎風都要尿一褲的樣子。我就不信他能這麼厲害。玉妃這人該不會是懷曾國-的種吧。」
不管梅妃懷的是誰的種。但顯而易見的是。曾皇對她是寵愛萬分。萬一若是她生下了個兒子。曾皇這老糊涂又被她忽悠的雲里霧里。說不定那個野種就會成為自的威脅。
曾紀澤是個危機感很重的人。任何對他有威脅的之事。他都會想法設法將之鏟除。如今這玉妃懷了龍種。更讓他認為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想當初擁立之時。我一眼便覺的娘娘有貴相。所以才選了娘娘。那時我本是不同意選玉妃的。但九叔他執意要選。我也只好由了他。沒想到轉眼之間。玉妃竟了父皇最寵的人。連我這個做兒子的都不如。真是事事難料啊。」
曾紀澤這一番話。看似隨意。但卻在無形之中。把梅妃往自己這條船上拉了一把。妃感慨道︰「王說的一點都沒錯。不過怪只怪我福薄。沒能為萬歲爺懷上龍種。這也怨不的誰。」
「不過我私下听一些老太醫議論過。說是皇上年近六十高齡。精血衰弱。能讓玉妃懷上身孕。算的上是不大不小的奇跡。莫非……」
「莫非什麼?」
曾紀澤吊起了她胃口。笑而不語。裝模作樣的又喝起。
妃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但曾紀澤不點破。她也想不清楚。卻是笑道︰「殿下什麼時候也變的喜歡藏著掖著了。」
「娘娘不也是嗎。次說到了湘王與玉妃之時。話說一半就不說了。搞我日思夜想。騰了好幾天。總算是給想明白了。」曾紀澤回敬道-
臉色微變︰「那殿下想明白什麼?」
曾紀澤哼了一聲︰「娘娘冰雪聰明。難道還需我把話說透嗎?」
妃思索片刻。猛然間臉色大變。忙是一揮手。屏退了左右。低聲道︰「殿下莫非是想。玉妃懷孕那件事有關嗎?」
「如果娘娘相信奇跡的話。那就什麼也不說了。若是。那依娘娘的眼界。應該不會|不到吧。」妃臉色越來越凝。顯然已是明白曾紀澤在說些什麼。
他見其心理已有變化。便進一步道︰「眼下曾皇未立皇後。玉妃懷有龍種。無論生下來的男是女。這皇後之位。只怕非她莫屬。這恐怕不是娘娘願意看到的。不過這宮禁中最忌諱的是什麼。娘娘也應當清楚。如果能有什麼風聲傳到父皇耳朵里。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