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六一 第二卷 淮軍崛起 第二百五十章 暗戰

作者 ︰ 玉葬沉煙

第二百五十章暗戰

妃暗吃一驚卻不料這太子殿下平素看起來仁厚,|這樣的餿主意,她不禁露出了些許譏諷的笑意,說道︰「殿下果然是謀略過人,這樣的‘妙計’也想的到。殿下對宮中的事情這般了如指掌,又何必與我說這些話呢。」

曾紀澤對她的譏諷也不以為然,道︰「宮中之事,我們這些宮外之人涉足,自然是犯忌諱的,況且宮禁中的手段,娘娘應當比我更老練才對。

「即便是這樣,本宮冒著與玉妃撕破臉皮的風險,又有什麼好處呢。」梅妃也收斂起了閑談的輕松,二人半公開的談起了價碼。

曾紀澤一揮手道︰「虧本的買賣,本王怎好叫娘娘去做呢。娘娘也不想想,東窗事發之後,那一位必然被打入冷宮,這後宮之主,除了娘娘還能有誰呢,皇後的位子,娘娘難道不想要嗎?」

梅妃眼楮一亮,這價碼確實是足夠的誘人,與其坐看玉妃聲勢日盛,倒不是出奇招一舉扳倒她。

梅何等的機,這樣的機會,她豈能放過。

「殿下把這樣的妙計告訴宮,那殿下又能從中獲得什麼好處呢,殿下該不會只是閑的無聊,想做一次好人吧。」梅妃開玩笑似的問。

曾紀澤知她明知故問,但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卻也不再避諱,道︰「皇上要收天下兵權,湘王貪一己私欲,死也不肯放權。我身為國之儲君,豈能坐視不理,娘娘說我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呢。」

「呵呵,殿下倒也痛快。」

梅心里有了個底,從角度來看,她二人確實有共同的利益。況且早先她就看得出來王的才能和聲望與太子相比,差之千里,那湘王雖然囂張,但與太子爭斗,最終也只怕落敗的機率極大。

皇今年老體衰。大限之期也許就這幾年。介時她們這些後妃便失去了依靠運如何。全要看新君地臉色。梅妃可比那玉妃考慮地更長遠。她所要地不僅僅是眼前地榮華與風光。更是一個將來善終地保證。

「唉。就算把玉妃倒又如何呢。萬歲爺地身子越來越不好了。若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這一個弱女子又去依靠誰呢。」

梅忽然改了話題。淒婉可憐地叨了這麼幾句。眼眶里轉眼便盈滿了淚光著掩面拭起了淚珠。

這女人說哭就哭。曾紀澤不由一愣。須臾便明白她為何而哭。遂道︰「娘娘這又何必呢雖不是我生母。但即是父皇地妃子我自然也當以母親奉之。不管將來如何。只要我曾紀澤在一日。必保證娘娘榮華富貴不變。娘娘不必太過傷懷了。」

梅瞬間轉憂為喜。淚花還沒落盡。嘴角上已有了笑容「殿下乃國之君儲。說出地話自當一言九鼎。」

曾紀澤正色道︰「我曾紀澤對天發誓違背方才地許諾。我曾紀澤必遭天打雷劈。」

他口口聲聲的發著毒誓里卻想︰「老子本來就不是曾紀澤,老子可是叫宋岩天打雷劈關我毛事。」

其實他這話發誓倒也出自本心,梅妃與他並無利益沖突,如果能對他有所幫助,將來善待之也不是什麼難事。

梅得了曾紀澤的許諾,這心里才踏實下來。她親為曾紀澤斟了一杯茶,滿面堆笑的奉了上去,就在曾紀澤接茶的一刻,她那水蔥似的手兒有意無意的在他手背上輕輕一觸。

曾紀澤本能的手微一縮,那杯里的熱茶晃出了幾許,皆傾在了他的手上。

「哎呀,都是我不小心,殿下你傷著沒有。」梅驚叫著,急的什麼似的,忙將那茶放下,也顧不得什麼,抓起曾紀澤的手便又是吹又是揉的。

曾紀澤可是受過槍傷的人,這一點點不到五十多度的水又算得了什麼,他也僅僅是痛了那麼一下而已。不過令他感到驚訝的,卻是梅妃這般親昵又上心的舉動,實是令他有些意外。

曾紀澤也不動彈,不動聲色的看著梅妃在他眼前表演,心里邊忽然間恍悟︰「原來這女人是想給我施美人計呀,哼哼,我還以為她是什麼清白的貨色呢,原來跟玉妃是一個德性,都是水性楊花,為了權為了利,什麼樣的男人也敢勾引。」

皇宮皇宮,听著氣派,其實也就是藏污納垢的地方,這後宮之中的污穢,其實比市井青樓更為濃重。

那些民間的妓女們,好歹也是明買明賣,這里卻充滿了陰謀詭計,勾心斗角,肉欲、權力、財富,人性最貪婪的一面,在這里得到

盡致的展現。

像梅妃這樣歷經了滿清、太平天國、大明,閱歷了多少男人的女子,只要條件允許,她自然會本能的去索取與出賣。所謂人倫、道德、貞節,在這後宮之中,反而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曾國啊曾國,天下的美人多了去了,你非跟宮里的這些女人勾三搭四,天不滅你都沒理由了。」

「沒事,娘娘休要擔心。」曾紀澤把手縮了回去,隨便抹了抹了事。

「這怎麼行,來呀,快拿雪花膏來。」

梅妃很緊張的子,叫下人拿來雪花膏,又招呼也不打就拉過了曾紀澤的手,要給她涂抹止燙。

「怎敢勞煩娘娘,我自己來。」曾紀澤委婉的拒絕,他很注意分寸,不想因為過分的舉動而引起閑言碎語。

「殿下就別那拘束了,還怕我吃了你不成。」梅妃很堅決的要為他擦藥,她這麼一說,曾紀澤反倒不好再推辭,只好由著她涂涂抹抹。

也不知是她故意的,還天生細心,只那麼一小片的燙紅之處,她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涂了將近有一盞茶時間,巴不得將那塊皮膚先撕下來揉洗了再給他換上去。

曾澤一臉淡然的瞧著她忙忙碌碌,她的頭發時不時的在鼻前擦,那淡淡的發香沁人心脾。偶爾低頭之際,會看到她高高隆起的胸脯,因為身體的動作而微微的晃顫。

平心而論,這梅確實算身姿卓絕,貌比花容的美人,要不然曾紀澤當年也不會在上百名女子中,選擇了她來誘惑自己的老爸。

盡管他極力的克制著自己的色,但作為一個男人,如此近距離的與一位美人接觸,心里邊不起點變化就不正常了。

「咕嚕。」曾紀澤忍了好一會,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梅妃耳朵好不靈聰,馬上抬起頭,道︰「殿下,你是不是渴了,來呀,給殿下端茶來。」

曾紀澤有那麼一點小尷尬,但這並不影響他繼續保持一本正經,他一邊漫不經心的喝著茶,一邊又悄悄的低頭偷看梅妃的大胸。

梅認認真真的擦了半天才罷,長舒了一口氣,笑道︰「殿下,還痛不痛?」說著,手順勢放下,不經意間從他的雙腿前掠過。

此時的曾紀澤,早已是一柱擎天,因大明入宮之時,大家穿的都是傳統的明服,前擺較寬松,故從外面是看不見什麼變化的。

梅妃手觸到那硬物,雖只是短短一瞬,但立時便明白那是何物,頓時臉色有些微紅,嘴角微微流露著笑意。

曾紀澤這下就尷尬大了,就好比在公交車上,背對著一位穿著暴露的美女,小弟弟硬起來了,只好頂著扶手,但車子一搖,身子一斜,正好頂在了美眉的屁屁上。

「咳——」曾紀澤輕咳了一聲,臉上極力的維持著淡定的表情,抱拳一禮,正兒八經的說道︰「多謝娘娘關心,已經一點都不痛了。打擾了娘娘這麼久,實在不好意思,告辭了。」

「我送殿下關出去。」

梅也不挽留,大大方方的陪他走出這梅香宮,臨別之時,梅妃將一枚香囊贈給了曾紀澤,「殿下幾次三番的差我送東西來,我不收的話,怕冷落了殿下一番心意,收多了又心里過意不去。這一枚香囊是我親手所繡,殿下若不嫌棄,就算我回贈的一點小心意吧。」

「娘娘客氣了。」曾紀澤也沒當回事,本來打算收下的,但接過來略一看,那上面竟然繡的是一幅鴛鴦戲水圖。

送香囊本就有點不太對勁,還送了一個繡著鴛鴦戲水的香囊,這般含意,也太明了不過。曾紀澤立時省悟,當下便要推辭不授,可梅妃卻話不多說,東西遞給了他便轉身回去。

「想勾引哥哥明說就是了嘛,何必還來這一套曖昧,不就是權錢肉色交易麼,何必拐彎抹角呢。」

曾紀澤暗以為不屑,但手里這玩意兒收也不是,丟了也不是,思索再三,還是揣進入懷里。

兩天之後,皇帝的案上多了一大疊奏折,那是數十封道彈劾參奏的折子。

有人參太子殿下在開封夜宿偽皇宮,屬違禁之舉;有人參奏太子獨攬朝政,安插親信;最稀奇的是,竟然還有人參奏太子縱容東軍搶掠百姓,敗壞朝廷軍紀!

曾皇臉色鐵青的瞅著那一疊奏折,心中所想,無人能猜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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